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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隱者自己,偷偷看向鄭芸菲和五皇子蔣光臻,幸好之前和林夫人商量過,這會兒鄭丞相和鄭繼陽果然引著蔣光臻走到了窗口一起看起了表演。

「這演的是什麼戲?」不知是哪個府上的人高聲兒叫著好。

趙蔓箐微微瞇著眼睛盯著蔣光臻,果然,他看得懂。

趙蔓箐安排的演出,正是表演的之前排練了無數遍,改了無數遍的王子變青蛙加貧窮貴公子的劇本,這是趙蔓箐琢磨了無數遍,又和鄭芸菲商討了無數遍,才定下來的劇本,林夫人到底不是普通婦人,欣然接受了她們的提議,同意了這個編劇的主意,並幫忙找來了戲劇班子和她們一起來籌備這齣戲。

這齣劇的劇情放在現代那是收視率極好的偶像劇,放到古代趙蔓箐怕有損女子的規矩,就加入了貧窮貴公子的情節,王子變青蛙與貧窮貴公子一結合,就變成了今天這一出《姻緣非注定》。

趙蔓箐要用的,就是這份兒「非注定」!

演出很是精彩,男主人公從貴人一下子變成了庶人,遭受了極大的磨難,往日裡攀附與他的女子,都紛紛離開了他,繼續自己的攀高枝事業,可有個平日裡他最不重視的與他一起長大的女子,卻不看重他的窮富,不看重他的身份,依然真心真意的對待他,扶持他,把他從失落的深淵拉了出來,兩人同心合力守護著家人,守護著屬於他們自己的一片天地,最後的*是男主人公恢復了身份與名譽,而那名女子卻悄悄離開了他。

演出結束的時候,燈樓上的小姑娘們有些唏噓有些則忍不住哭出了聲音,趙蔓箐雖然知道大過年的不編排大團圓結局會讓人有些膈應,可為了讓故事更加深刻,也就不得不如此安排了。

「好!賞!」由遠而近的內侍的聲音層層的傳來,戲班子的藝人們則紛紛跪地磕頭高呼萬歲,高呼豐國萬歲。

丁二嚴陣以待,緊盯著趙蔓箐,趙蔓箐伸手一揮,丁二帶著人立刻燃起了盒子裝的火樹銀花,盛放的煙花,照亮了整片的燈樓,砰砰煙火的聲音,響應了新年的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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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箐,快點兒起來了,不然姐姐該等急了!」

「好好好,我起了,我這就起來了。」趙蔓箐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滿臉無奈的抬頭看著鄭雲芸道:「芸芸姐姐,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嘛,往後不能再管昶王妃叫姐姐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你囉嗦,趕緊起來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昶王府看望昶王妃,這總行了吧?」鄭雲芸笑嘻嘻的揉了揉趙蔓箐的頭,示意著她趕緊起床。

紫墨拿著趙蔓箐的衣服上前來,對著鄭雲芸曲了曲膝,笑著道:「二小姐可不能再這麼揉表小姐的頭了,表小姐這可是正經的要過十三歲生壽了呢。」

「好你個紫墨,你這是提醒我就要十七歲了是吧?」鄭雲芸瞪大了眼睛,一副受傷的模樣,拍著%e8%83%b8口道:「箐箐你看看,連紫墨都笑話我年紀大了。」

趙蔓箐笑了起來,「女大十八才變呢,十七歲還小著呢,等明年芸姐姐十八了,我們再來笑話你是老姑娘吧。」

「哼!不理你們了,我十八歲一定嫁出去,哼!」鄭雲芸甩著袖子佯裝生氣的扭頭就走,邊走還邊道:「箐箐你趕緊加快動作,別墨跡啊!不然昶王妃真的要派人來催了!」

目送鄭雲芸出了東廂,紫墨上前伺候著趙蔓箐穿好衣服,趙蔓箐笑著道:「怨不得鄭伯伯和伯娘總是擔憂芸芸姐姐,就這樣一副沒長大的樣子,怎麼會放心讓她嫁人呢?」

紫墨搖了搖頭,笑著道:「如果人人都像表小姐一樣,那還得了了?二小姐性子直爽卻不憨傻,人也精明凡事兒拎得清,隻是老爺和夫人捨不得她嫁人罷了。」

「說的也是,芸姐姐聰明著呢。」趙蔓箐笑嘻嘻的點了點頭,由著紫墨伺候洗漱去了。

當年雖然計劃有變,沒想到皇上會賞,可也不算太過打亂計劃,原本就是安排的戲班藝人們給五皇子和鄭丞相磕頭的時候燃放的,可這皇上有賞之時燃放,反而更加的恰當與喜慶。

隻是趙蔓箐沒想到這事兒出奇的順利,不過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皇上就下了聖旨,賜婚五皇子蔣光臻與鄭丞相府庶長女鄭芸菲的婚事,皇後娘娘高興異常,趁著皇上興致好的時候,請了賜婚大皇子與直隸總督署總都督府嫡長女王家小姐的旨意。

第六十八章 頭疼

青春的驕傲未逝,成熟的風度已臻。

這是鄭芸菲自從嫁人後這麼多年走過來,她給趙蔓箐的直觀感覺。

趙蔓箐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聽到鄭芸菲的話,倒抽了一口氣兒,剛吃到嘴裡的鬆子幾乎就要嗆進了喉嚨裡。

「先喝口水,你看你,用得著這麼吃驚嘛?」鄭芸菲笑著數落著趙蔓箐,吩咐侍女再給她倒一杯熱茶,。

「菲……王妃,這不合適,我不行,真不行!」趙蔓箐趕緊接過杯子喝了好幾口的茶,才把那顆鬆子給吞了下去,又咳了好幾聲兒,這才勉強開口推拒道。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看啊,就屬你最合適了!」鄭雲芸笑嗬嗬的在旁邊一邊磕著鬆子,一邊看著趙蔓箐慫恿著。

趙蔓箐塌著肩膀,嘟著嘴瞅著一副看熱鬧一般的鄭雲芸,鄭芸菲笑著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下人們都退了出去,才繼續道:「箐箐你就不要拒絕了,你也知道,自從你姐夫被封了昶王,這府裡上上下下的開支都多了不少……」

鄭芸菲歎了口氣,趙蔓箐看著她沒有接話,等著她繼續,鄭芸菲笑了起來,「你看你,還是老樣子,跟我還一副謹慎的模樣?」

「王妃,我不是,唉,不是,我跟您肯定不會謹慎到哪兒去的,隻是,這事兒確實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怕萬一沒做好,那可怎麼辦啊?」趙蔓箐無奈的攤了攤手,「再說,萬一被人發現這鋪麵背後是您,會不會被人詬病,咱們王府之人與民爭利啊?」

鄭雲芸聽趙蔓箐這麼說,也放下了手裡的鬆子,看著鄭芸菲道:「姐姐,箐箐說的是,如今姐夫和大皇子之間,可真的就是隻有表麵平靜了,萬一一個不謹慎,再讓大皇子捏了把柄可就是大事兒了!」

鄭芸菲眨了眨眼,「我說……嗨,我就說你不答應肯定是有別的想法,原來原因在這兒啊。」

見趙蔓箐和鄭雲芸一齊猛點頭,鄭芸菲才笑著搖頭道:「這你就多慮了,開舖子這事兒,是我想了很久的,也跟你們姐夫商量過了,雖說歷代皇子皇孫們,都是隻有莊子從不開舖麵,可今時不同往日,皇上一再而三的減免稅負,再加上豐國納歸揚溪地,溪王歸順之後,這揚溪地又是五年免賦,皇子們原本應該每人有的三處莊子現在全部都是隻分了一處,大哥因著皇後娘娘的緣故,比我們這些府上要寬裕很多,皇上心裡也是明白的,我想開舖子讓你管著這事兒,也是你姐夫請了皇上的同意,這才讓我來跟請你幫這個忙的。」

鄭雲芸聽見鄭芸菲的解釋,興奮的扭頭看著趙蔓箐,笑著道:「箐箐,皇上都同意了,這事兒你就答應吧,讓你姐姐我出嫁前也能有個自己的營生,好多攢點嫁妝啊。」

趙蔓箐彎著嘴角笑了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她還能再拒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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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王妃和芸芸姐姐信任妹妹,那我就盡力行事了,隻是如果不盡如人意,姐姐們可莫要怪罪於我啊。」

「不怪罪不怪罪,你隻要盡心,就沒有不成的。」鄭芸菲笑著點著頭。

從昶王府回到蕉晴院,紫墨和綠籐伺候著趙蔓箐沐浴更了衣,又扶著她坐到了西廂房窗邊的貴妃榻上,綠籐靠在身後替她絞著頭髮,紫墨則站在一旁給她點了清心香。

「表小姐,大小姐怎麼又提了讓你管鋪子這事兒?」綠籐邊絞著頭髮邊不解的問道。

「唉……」趙蔓箐歎了口氣,精神蔫蔫巴巴的。

紫墨點燃了香爐,蓋好了蓋子,回身笑著指責綠籐道:「以後不要再叫她大小姐了,女兒家出嫁都叫『歸家』,不能到了咱們嘴裡還是那麼沒規矩,知道嘛?」

「嗯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再叫錯的!要知道今兒個我就跟著去了,還能幫表小姐說說話。」綠籐點著頭認錯,看著趙蔓箐愁眉苦臉的表情又補充道。

「誰去也沒用!」趙蔓箐擺了擺手,讓綠籐不用再絞了,隻用帕子抱住頭髮就行,又招呼紫墨坐了過來,才接著道:「昶王妃這會兒也是難為,她是王府的主母,咱們府上當初又是嚴格按照規矩給了陪嫁,雖說皇上賜了不少好東西,可畢竟是禦賜的,隻有『好看』這一點兒的用處,其他的%e5%b1%81事兒都不管用!唉……就算是伯娘偷偷給了她五百兩壓箱底,王姨娘也塞了銀票子給她,可對於王府來說,幾百兩的銀子能管什麼用?還有那個昶王姐夫,哪裡能抹的下麵子動用媳婦的嫁妝銀子?這開典當鋪子的事兒,說不定就是昶王的主意!」

「表小姐也莫要多想,說不定這開舖子還是好事兒呢。」紫墨笑嗬嗬的從身旁的高幾上倒了杯紅棗桂圓茶遞給趙蔓箐,寬慰道。

綠籐趕緊跟著點頭,「就是就是,紫墨姐姐說的是,說不定真是好事兒呢。」

趙蔓箐嘟著嘴,又哀歎了一聲兒,「好事兒?好什麼好?這管好了,我也就是個好管事兒,若是管不好呢?先不說姐妹之間的情分,就說這生意,從來都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不然一個弄不好,這情分可就隨著銀子都磨沒了。」

「表小姐,您這話?怎麼成了管事了?誰能把您當管事?再說了,昶王妃不都是說好了,您要出力,就算是技術入股的?」紫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道。

技術入股?這還是當初鄭芸菲還沒出嫁的時候,第一次說要合資開點心鋪子之時趙蔓箐提出來的呢。

隻是,這典當鋪和點心鋪,可是有著天淵之別啊……

蔣光臻要開典當鋪這事兒,趙蔓箐早從宿劭那裡有所耳聞。

宿劭在三年前去了揚溪地威遠將軍的軍營歷練,現在居然混到了軍參的位置,當初得知宿劭當了軍參的趙蔓箐還真是驚訝異常,怎麼想都想不通那麼個愣頭青性格的人,怎麼能成為軍參的?就算他是威遠將軍嫡長女的小舅子,可這軍參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