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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 阡陌霜華 4376 字 1個月前

上他的側頸。

傅鈞安靜了一下,忽然抬起手來,動作緩慢卻堅定,最終置放在秦湛背上,算是給予了秦湛一個無聲的溫柔回抱。

秦湛整個身軀仿佛輕微一震,旋即摟住傅鈞腰身的手臂立時收緊,同時抬起下顎,側頰貼上傅鈞的臉,雙%e5%94%87卻在瞬間印上傅鈞的%e5%94%87,%e8%88%8c尖慢慢抵開傅鈞並未合緊的牙關,直入其中,漸漸由淺至深。

一開始,這個%e5%90%bb還算溫和,然而漸漸的,秦湛整個人的動作卻激烈狂亂起來,幾近啃咬般的緊緊吸住傅鈞的嘴%e5%94%87不放,同時環在傅鈞腰中的手臂也漸漸下移,輕柔地撫摸傅鈞的身體,縱然隔了一層衣物,掌心中的溫度卻也似乎能透過衣料直接傳到內裡的肌膚上。

直到秦湛的手指觸及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時,並且指尖還往裡麵輕輕一劃,傅鈞終於渾身一顫,猛然一下推開秦湛,喘熄猶未平定,雙頰亦是染上一抹淺淡的紅暈,神色間更是難掩窘迫之情,卻禁不住脫口而出道:“你——”

“我怎麼了?”秦湛眉毛輕輕一挑,臉上卻慢慢綻開一縷深長的笑意,雙眸宛如一對純粹無瑕的真紅寶石,光華流轉,璀璨猶勝天際晨星輝耀,其中卻是情意鮮濃,更有一絲熾熱如火的欲念。

“……”傅鈞自然無法回答,更不可能去詳細描述剛才秦湛究竟做了什麼“好事”。他看出秦湛已經動了情|欲之念,卻不可能答應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這種公開的場所裡做出過於私密的事來,即便此時四周並沒有第三個人在場也不行。

傅鈞索性退後一步,試圖給彼此之間一點距離,好讓身體上殘留的熱度冷卻下來,口中頗為倉促地轉移話題道:“你剛才說要將今日發生的一切事宜都詳細告訴我,難道是誆我的不成?”

秦湛神情似是微微一怔,隨即深深歎了口氣,將眼底的欲念強行鎮壓了下去,眉宇間依稀似有一點殘餘的不甘,不過卻因傅鈞的抗拒而作罷,隻是溫言軟語道:“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隻是在你詢問之前,我可否先問你一句話?”

傅鈞心中微訝,一時間不知秦湛要問什麼,立即回道:“你說。”

秦湛輕輕歎道:“你在地牢之中,可有受到任何損傷?”

傅鈞刹時心神微震,搖了搖頭:“有你施下的同生共命咒在……薛燼又豈敢傷我分毫?再者,我若受了傷,有同生共命咒的功效在,你又豈會感覺不到?”說著,眉頭不自禁地微微一皺,道,“此咒……可否解除?”

秦湛輕輕搖首,臉上卻綻出微微笑容,道:“你應該聽到陽羽說過,同生共命咒為上古禁咒,一旦施下,便無法再行消除。”

“……”傅鈞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似悲似喜,似懊惱似酸澀,間雜著幾分感念秦湛對自己的情深意重、與幾分惱怒秦湛做出這樣的決定竟然不在事先告訴自己,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是好。

……而如今這道同生共命咒,隻是秦湛單方麵的感應……因此秦湛身上若有任何損傷,自己卻並不會受到同樣的傷害。

傅鈞想到此處,心中漸漸做出了一個決定,正欲出言,卻隻聽秦湛驀然含笑而道:“不是想要問我話麼?你若是不知該從哪裡問起,那我便自行解說好了。若有什麼問題,儘管隨時問我。”

說著,秦湛便果真開始仔細敘述今日在魔域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自從傅鈞闖出禁魂地牢後,外間已是一幅屍骸遍地、血流成河的景象。

傅鈞見秦湛既然說起正事來,便暫且按捺下心思,認真聆聽。

……原來秦湛終於從陽羽手中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後,見到薛燼一臉恭順不二話的姿態,便仍舊偽裝成陽羽,命令薛燼將魔域之中的所有魔修召集到魔宮。薛燼以為他還是陽羽,果真毫無二話,當即奉命行事。

與此同時,秦湛暗中在前往魔宮的路上設下致命陷阱,於是眾魔修在前往魔宮的途中便已折損大半,隻不過薛燼猶以為他是陽羽,並未對他起疑,大驚之下卻懷疑是有外敵入侵,當即催促眾魔修以更快的速度趕至魔宮,保護君上。

最後,魔域百餘名魔修當中,僅有六名功力最為高強的魔修帶傷趕到了魔宮,餘者卻悉數陣亡在秦湛設下的陷阱中。

秦湛此時也不再隱藏真麵目,先將那六名命大未死的魔修一舉誅滅,隨後又將至此仍不願相信他已非陽羽的薛燼一擊重創。

在那以後,秦湛本來是打算先殺了薛燼後,再去禁魂地牢救出傅鈞,不料傅鈞此時卻已經逃脫了牢籠,並且趕到了魔宮。

之後在魔宮最頂層,傅鈞與秦湛再度匯合,此後發生的事傅鈞都很清楚了。

傅鈞默不作聲地聽完,沉靜了許久,陡然開口問道:“那日陽羽……真的復活了麼?”

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相大白

秦湛仿佛被他這句話問得措手不及,立時神情一個錯愕,%e5%94%87邊笑容頓然消失。

傅鈞麵上並無多餘表情,隻是低沉下聲音,緩緩道:“你……既然可以假借陽羽的身份瞞騙薛燼一時半日,想必也可以……瞞騙他十天半月。”

他話聲剛落,秦湛便已徹底陷入沉默當中,一時間卻是無人說話,耳畔唯有輕微的呼吸之聲,幾不可覺。

秦湛此時雙眸深邃如沉沉暮色,其中埋藏的情緒難以逐一辨明,就這樣靜靜凝視了他許久,%e5%94%87角方才輕微一動,卻是浮現出一縷頗含無奈的苦笑:“我便知道,此事終究瞞不過你。”

傅鈞眉峰微微一顫,儘量忍住心潮的翻湧,繼續麵無表情地問話道:“所以,在十月十五那一日,陽羽其實根本不曾復活,一切都隻是你在偽裝演戲,隻為了徹底騙取薛燼的信任?”

“是。”秦湛似乎已經完全想通了此事終是瞞不過傅鈞的眼睛,此時倒是坦然直言道,“當時陽羽元神雖然沒入我體內,而他的元神縱使再強大,但這具身軀畢竟是我自己的,我又豈會容許他人佔據?”

傅鈞靜了一靜,緩緩道:“這才是先前你為什麼不願我與你一同前往魔域的真正原因吧。你是不是早已想過在戰鬥中借機放出陽羽元神,假裝讓陽羽侵奪自己的軀體,以陽羽的身份號令群魔,這樣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剿滅整個魔域?”

“確是……如此。”秦湛稍稍遲疑了一瞬,方才似乎有點艱難地答覆道,“我不能在事先告訴你這個計畫,因為那樣的話,你表現出來的情緒便不會十分真實,而薛燼為人其實極為謹慎,到時候隻怕會懷疑陽羽並沒有真正復活,那樣你便真的危險了。”

傅鈞立時沉默下來,目光微垂,神色不明。

秦湛亦是安靜了一刻,忽然低低道:“我當時擊傷你,實屬情非得已。”

傅鈞微微一默,語氣淡然道:“……我知道。你那一擊看似狠辣無情,實則並未真正傷及我的肺腑筋骨。而當時我深受魔氣侵體,已有走火入魔、心智失狂的跡象,那以後我雖然被你打傷,神智倒是反而恢復清明了。”

“嗬,縱然如此……”秦湛慢慢勾起%e5%94%87角,輕輕笑了一下,隻是那縷笑容卻全無喜色,隻有淡淡苦澀之意。秦湛眼底陡然掠過一絲決絕之色,霍地右手中金光一閃,幻化出一柄熟悉的淺黃色長劍,劍身燦若烈陽光照,直直刺人雙目,而秦湛卻在瞬間倒轉手腕,將劍鋒對準自己%e8%83%b8口,毫不猶豫地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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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隻聽“嗤”的一聲,整個劍鋒已經有一大半沒入秦湛的%e8%83%b8腔,而後秦湛竟又飛快地抽出劍身,隻見一道又深又長的紅色傷口在%e8%83%b8口處漸漸顯露成形,鮮血頓時從中噴湧而出,涔涔流下,染紅了%e8%83%b8`前一大片衣衫。

秦湛身上本是穿著一襲精緻淡雅的雪青色衣袍,此時自%e8%83%b8以下已經多出了一大團玫紅色,鮮明得幾近刺眼,宛如一道不可磨滅的烙印。

傅鈞吃了一驚,立時不知所措地道:“你……為何要刺傷自己?!”

秦湛身軀微微一晃,卻強自穩住了身形,麵色卻刷然一下變得雪白,雙%e5%94%87迅速失去血色,顯然這一劍造成的傷勢絕對不輕。

然而秦湛卻依舊一臉若無其事的姿態,隻是沖著傅鈞輕輕笑了一笑,斷斷續續地道:“我……那時擊你一掌,今日便……還你一劍。你若是對我還心存惱恨,可以……繼續。”

言畢,秦湛倒轉長劍,將劍柄遞給傅鈞。

傅鈞心中一震,上前一步握住劍柄,秦湛見此立即便放開手,傅鈞卻猛然一個甩手,暫態將昀光劍擲出幾丈之外,“當”的一聲跌落在地上,而傅鈞神色又氣又惱,斥責道:“你怎麼能將自己的性命如此視同兒戲!”

秦湛此時%e5%94%87邊的淡淡笑容竟露出一絲溫柔之意,輕輕道:“我說過,膽敢傷害你之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傅鈞聞言,心神不由恍惚了一下,驀然回憶起當年在雲蔚山上魔修穀垣的洞府中,秦湛便是如此許下諾言,與剛才所說之話分毫不差。

而當初,自己對秦湛還滿懷猜疑之心,甚至懷疑秦湛是否真能做到這個地步;如今,卻隻剩下了一片驚悸與痛心。

眼見秦湛身軀又是劇烈一晃,差一點便摔倒在地,傅鈞幾乎是本能地立刻伸手扶住秦湛,衝口而出道:“我並沒有讓你這樣傷害自己!”

說話的同時,傅鈞飛快地從懷中取出一瓶白玉膏,將瓶中藥膏倒在手心上,抬手便欲在秦湛的傷口上抹藥。指尖剛剛觸及秦湛的%e8%83%b8口時,卻在瞬間被秦湛捉住手腕,緊緊按在%e8%83%b8上。

雖然%e8%83%b8口已經受到重創,秦湛此刻的力氣卻仍舊大得驚人,若有千鈞之力般,傅鈞一刹那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若是用盡全力去掙脫了秦湛的手,隻怕秦湛%e8%83%b8口處的傷口會裂開得更大,血也會流得更快。

“快放開。”傅鈞禁不住眉頭緊蹙,卻不敢太過用力掙紮,隻能在言語上輕聲喝斥道,“先讓我給你止血療傷。”

秦湛恍若未聞,隻是目不轉睛地緊緊凝視著傅鈞,聲調已是有幾分有氣無力,卻依然字字清晰,宛然驚雷一般震盪著傅鈞的心魂:“我……絕不能容忍你恨我……或是離開我……”

傅鈞一瞬間竟有一點恍惚,但此時秦湛一雙鮮紅如血玉的眼眸近在咫尺,其中含著深深的執念與陰鷙,清楚鮮明,不容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