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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 阡陌霜華 4203 字 1個月前

心術”魅惑人心的魅魔女衛妍,卻未必做不到這件事了。

秦湛聞言,手腕動作亦是一頓,昀光劍尖緊緊抵在薛燼的小腹上,卻暫未前進一寸。

此時站在衛妍麵前的另一個秦湛忽而輕輕一笑,眼神卻極是冰冷:“解藥是你帶在身上?那殺了你後再搜尋解藥,豈非也能得到一樣的結果?”

衛妍昂首揚眉,似乎並不懼怕秦湛的威脅,道:“不錯,解藥確實是在我身上,但若是服用的順序錯了一步,隻會毒上加毒,讓他們更加死得痛苦百倍,淒慘無比。你敢拿他們的性命來賭麼?就算你敢,隻怕他也不敢吧?”

秦湛眼睛微微一眯,神色間似有隱藏極深、幾欲噴湧而出的怒氣,%e5%94%87角卻是輕微一勾,渾身氣勢卻愈發咄咄逼人,口中緩緩反問出一句話:“你難道不打算拿解藥換取你自己的性命麼?”

與此同時,傅鈞注意到秦湛放在背後的手中淡淡白光一閃,變化出一隻小巧玲瓏的黑色紙鶴,瞬息之間便已振翅飛入上空中,而紙鶴本身顏色便是漆黑如墨,因此一下子便悄無聲息地隱沒在夜色之中,毫不顯眼。

衛妍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秦湛的小動作,隻道:“當然要換。你們若想得到真正的解藥,必須讓我與陽尊大人安然離開丹霄派,並且把君上的元神還給我們。”

秦湛眉梢微微一挑,淡淡道:“區區解藥,卻想交換這麼多東西,你不覺得你太貪心了麼?”

衛妍卻似早已有恃無恐,眼波一轉,落在傅鈞的臉上,看到傅鈞神情難掩凝重之色,眉頭也不自禁微微疊起,心中愈發篤定,禁不住嬌笑一聲,道:“你們可以選擇不做這個交易,隻看你們狠不狠得下這個心來了。此時夕照峰上一共有丹霄弟子一百二十一人,在半個時辰之內若是得不到我的解藥,便會通通斃命,化為屍骨無存的孤魂野鬼。”

衛妍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對少主來說,道修中死上百十個人,也即是說日後因為魔修的身份而追捕少主的人少了百十個人,不救他們比救下他們似乎還更好一些呢。可是對傅公子來說,見死不救、為了一己私欲而害死眾多同門的罪名,便即將落在你頭上了。”

傅鈞聞言,雖未發出一語,麵色卻愈發顯得晦暗,似乎正自陷入極為棘手的兩難之境。

傅鈞雖然知道衛妍說的話是在離間自己與秦湛的信任,也相信秦湛並沒有要害死丹霄派眾弟子的意願,但心境卻難免為此一事而動盪不安。

……倘若衛妍說的俱是實話,解藥隻有她一個人持有,那麼,如果不答應她的要求,便真是要自己眼睜睜地坐視諸位師叔師伯以及一眾師兄弟等人毒發身亡麼?

——可今日若是放走了薛燼與衛妍,又將陽羽的元神也一併交出去,無異於縱虎歸山,後患無窮。薛燼經此一戰必定對整個丹霄派恨之入骨,絕不會放過丹霄派眾人,隻要找到機會就會圖謀報復丹霄派上下。而如今師父已經不幸身故,四位長老也已功力盡失,隻怕無法再次啟動誅魔劍陣來對付薛燼了。

而陽羽的元神一旦落入了薛燼的手中,所造成的隱患更是不堪設想,隻要薛燼找到了適合復活陽羽的容器,那麼即刻便能復活陽羽——百年之前的大魔頭,引起無數腥風血雨,以致道修界眾派傷亡慘重的禍首。

傅鈞雖然已在極力克製著內心中激蕩不已的情緒,麵色隻是愈發顯得僵硬了,但秦湛就在他身側,又素來知他極深,已經看出了傅鈞心裡的想法。

秦湛目光一轉,直直對上衛妍的眼睛,神色不再有所收斂,已是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濃重煞氣與殺意。

傅鈞也感受到了這股殺氣,禁不住側頭看了秦湛一眼,隻覺得秦湛此刻的神情十分陌生,讓他想起在靈素山上那個道破秦湛兩世為人真相的夜晚裡,秦湛遇到那位神秘青衣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威勢畢露的態度。

衛妍更是仿佛被秦湛如此駭人的威勢一驚,身軀一個顫唞,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嬌顏漸漸發白,一時間似乎再也說不出話來,神色間竟似露出難以呼吸的模樣。

正在此時,那隻被秦湛放出的黑色紙鶴飛回秦湛手上,旋即又化為一縷白光,徹底消散在空中。

傅鈞知道這隻紙鶴應該是秦湛放去夕照峰上探查具體情況的,不由立時凝神望向秦湛的麵容,隻見秦湛微微垂眸,似乎在接收紙鶴帶來的消息,隨後抬起雙眸,對著傅鈞微微點了點頭。

傅鈞心中一沉,明白秦湛這樣即是表示衛妍所說的確鑿無誤——夕照峰上眾人均已中毒,危在旦夕,解救一事刻不容緩。

他尚未出聲,一瞬之後卻隻聽秦湛驀然開口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

說話的同時,秦湛卻悄然無聲地伸出未曾執劍的左手,握住傅鈞的右手,輕輕一捏。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兵不厭詐

秦湛此言一出,傅鈞頓時心頭一震,正欲說話,陡然又意識到秦湛手中的動作,明白秦湛這麼回答必有緣故,便又緊閉雙%e5%94%87,暫且按捺不發。

衛妍神情也是一怔,似乎沒想到秦湛會答允得這麼快,倒是免不得生出幾分疑慮來,眼珠微微轉動,口中緩慢地問道:“少主當真已經做好了決定?”

秦湛此時已將一身震懾人心的威勢收斂起來,麵上也再看不出一絲怒氣,眉目疏淡,容色清冷,雖然看似平靜宛然止水,隻是不知怎的,卻愈發令人感到遍體發寒。

仿佛一個人已經震怒到了極致,卻將這股怒氣猛然收起,並未立即發作,然而壓抑得越久,真正爆發的時候便越是驚天動地,不可估量。

衛妍見此,心下愈發生出畏忌之意,麵上卻強作鎮定,笑道:“那這麼說,傅公子也是答應了我這個交易?”

衛妍問的人雖是傅鈞,但秦湛卻不給衛妍任何機會與傅鈞直接對話,避免衛妍借此而擾亂傅鈞的心神,立刻先一步出言,語調雖然冷淡,卻擲地有如金石之音:“其實他答不答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答應才行。”

秦湛說到這裡,輕輕冷笑了一下,複又道:“正如你方才所說,選擇不換取解藥,不解救丹霄派弟子,其實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不是麼?我為什麼要為了不相乾的人,且又有極大可能是未來的敵人,而放過自己眼前的心腹大患?”

秦湛稍作一頓,清楚地看見衛妍臉顏微微失色,這才一字一句地道:“衛妍,倘若我是你,這個時候便絕對不會想著再要拖延時間下去。隻要半個時辰一過,解藥再無任何用處,那時你與薛燼可就徹底斷絕了生路。而直到交易真正結束之前,我也可能隨時改變了主意。”

衛妍似是被秦湛的話說得一噎,麵色變了幾變,稍息過後這才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道:“好,少主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如此當機立斷,乾脆俐落,前途實在不可限量。那麼便請少主先將陽尊大人帶至山門處,你我到時候互相交換解藥與君上的元神。”

“可以。”秦湛言畢,卻沒有收回手中所執的昀光劍,而是在瞬間手腕一動,一縷金黃光輝倏時從他掌心中飛出,落在了身前的薛燼身上,將薛燼全身上下盡數包圍起來。

隨後秦湛伸出未曾執劍的左手,從傅鈞手中抽出盛放著陽羽元神的玄玉燈盞,攥緊之後,便開始邁步朝著山門的方向行去。其間秦湛右手依舊緊握著昀光劍,昀光劍尖也始終緊緊抵在薛燼的丹田部位上,而薛燼似乎四肢皆已被金光緊緊製住,臉色鐵青,口中一個字音也發不出來,身體亦是不由自主地跟隨著秦湛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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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燼身上本已傷痕累累,鮮血兀自源源不斷地從傷口中湧冒而出,此時冒然走動起來,血流的更多也更快了。

秦湛卻不在乎薛燼的傷勢是否會加重,沒有給薛燼任何緩和餘地,隻要薛燼還有一口氣尚在,他便不會失去這一個籌碼。

與此同時,站在衛妍身前的秦湛驀然化為一道皓雪似的白光,回歸到持劍挾製薛燼的秦湛身上,兩具分|身合為一體,分|身幻影術的效果至此方才徹底消失。

秦湛一動步後,衛妍立即便緊緊跟上,雙眼也一直緊盯著秦湛的一舉一動,似乎在觀察秦湛是否露出任何可乘之機,奈何秦湛做事一向慎密周至,行動始終無隙可乘。

而傅鈞不自禁地看了一眼旁邊陸淮風的遺體與猶自昏迷不醒的四大長老,見四長老呼吸還算平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便揮手布下一道防禦結界,同時也將陸淮風與四長老的身形從外人眼中隱去,確保陸淮風的遺體不會受損,而四長老也不會再度受傷。

做完這一切之後,傅鈞方才疾步跟上秦湛。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樣放任衛妍與薛燼徹底脫離他的視線,所以隻能暫時做到這個地步了。

不到一刻之後,以秦湛領頭、傅鈞跟在末尾的一行四人便已相繼抵達了丹霄派山門。此時山門處兀自一片空蕩,並無任何人影,先前那兩名守門弟子依然遵守陸淮風的命令遠離此地,不曾返回。

秦湛因為是走在最前麵的人,故此也是第一個在山門口停下腳步。衛妍緊跟著秦湛駐足不動,神色警惕地望著秦湛,卻一直不忘記跟秦湛保持著一段距離,似是防備著秦湛會貿然偷襲自己。

秦湛卻似乎並不在意衛妍的嚴密戒備,站定之後,又揚手施法開啟護派結界,隻聽“叮”的一聲清脆輕響,眼前萬千赤金光芒流閃過後,那層堵截在門口、將上下左右道路全部封鎖得密不透風的淡淡青光盡數消失,頓然顯露出一條可以供人暢行無阻的寬敞大路來。

傅鈞在後頭目睹秦湛這些舉動,倒是並未出聲抗議——因為衛妍先前已經悄悄潛入過丹霄派內部,說明了她早就知曉開啟護派結界之法,也多半是從燕飛口中得知的,秦湛此時開啟結界,倒並不算多給了衛妍逃離的機會。

眼見結界已開,秦湛這才側身看向衛妍,抬手示意,淡淡道:“解藥呢?”

衛妍目光閃動,似有幾分疑忌:“我若在此時便拿出解藥,卻被你們動手搶奪過去了怎麼辦?”

衛妍性子似乎頗為機警,顯然很是清楚,即使眼前山門處的結界業已開啟,逃脫的道路看似近在咫尺,但眼下僅憑她一個人,是絕對抵擋不住秦湛與傅鈞的聯手攻擊的。

“在沒有看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