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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 阡陌霜華 4216 字 1個月前

修的噬魂後期境界,若是以丹霄派修道境界對比,與其相當的,須得是虛劍後期境界。

如今身為丹霄派第一人的宗主陸淮風尚且隻是心劍後期境界,距離薛燼的修為還差了整整三個階段。

而太華宮、天清觀兩派的修道境界雖然與丹霄派名稱不同,實際上的等級區分卻十分相似,修行路數大同小異,也是五重修道境界,每重境界又分三個階段。

隻是丹霄派選擇以武入道,內外二功兼濟並修,而其他道修門派則多數隻修煉內丹,並不十分注重外功。

而在道修界中,本來能與陸淮風修為相等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多半隻有六大派之主以及極少數的前輩高人,更不用說要超過陸淮風修為三個階段了,隻怕當前道修界中還沒有這樣的人物。

傅鈞目光微微垂下,心中反復思量,卻想不出如今道修界中還有哪位前輩高人可與薛燼一戰,卻又旗鼓相當。

秦湛環繞在他腰間的手臂忽然微微收緊,傅鈞不覺抬眸看向秦湛,雙目中頗含疑惑,隻見秦湛溫溫一笑,道:“放心,一個噬魂後期境界的魔修雖然極不容易對付,卻也並不是真正的無敵於天下。而薛燼此人,愛恨分明,也未必那麼難以將其擊敗。”

傅鈞見秦湛說得空泛,隻當他是在寬慰自己,對此不置評論,忽然說道:“昨日死在五毒赤炎珠之下的,可有不少人。”頓了頓,方道,“你把五毒赤炎珠從陰雩手中搶過來給了薛燼,實在有點助紂為虐。”

“我知道錯了。”秦湛神情不見意外之色,隻是溫聲柔語道,“幸好昨日五毒赤炎珠害死的人都是琅邪穀弟子、陰雩的同門,也算得上是他們當初縱容陰雩那般行事肆無忌憚的報應吧。”

“……”傅鈞一時間沉默無言,有心要反駁秦湛的歪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見秦湛沉%e5%90%9f了一下,倏然又徐徐開口道:“若要對付薛燼,首先,不能讓他再繼續這樣利用攝靈奪魄陣增長修為下去。”

“……”傅鈞不語,心裡卻覺得此話毫無意義,因為這是人人都想做到的事,可是沒有實際的方法,便根本無法實現,隻能淪為空談。

“薛燼身在魔域之中,有陽羽布下的攝靈奪魄陣作為防護,確是無人可與之匹敵。”秦湛繼續道,“所以要除薛燼,必須得先讓他放棄攝靈奪魄陣。沒有了攝靈奪魄陣的保護後,薛燼的修為再高,也終有力竭的一時。”

傅鈞雖然覺得秦湛說得不無道理,卻也在同時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你要如何說服薛燼放棄攝靈奪魄陣?”

秦湛雖然是魔域少主,如今被薛燼尊奉為主,但若是秦湛下令讓薛燼下次對敵之時不能使用攝靈奪魄陣,薛燼隻要不是愚蠢到底,便不可能遵行。

秦湛%e5%94%87角輕輕一勾,綻出一縷淺淺笑容:“能在薛燼心中勝過一切的,隻有一個人——”秦湛刻意停頓了一瞬,方才緩緩說道,“陽羽。”

第一百四十一章 引蛇出洞

“陽羽……”傅鈞低喃道,“陽羽的元神現在丹霄派中……”傅鈞神色驀然間輕微一震,“難道……你想以丹霄派作為誘餌,引蛇出洞?”如果能把薛燼引出魔域,也就自然不會再有攝靈奪魄陣的保護了。

“丹霄派既可以是誘餌,也可以是置人於死地的陷阱。”秦湛眉目疏淡,容色冷靜,一雙眼睛光豔明麗宛如無瑕美玉,卻似流轉著一縷令人生畏的森然寒氣。“若是能將薛燼永遠留在丹霄派之中,攝靈奪魄陣便無人可以啟動,而其餘魔修不足為懼,掃蕩整個魔域便不在話下了。”

“可你我現在是叛派弟子,要說服師父與我們合作……隻怕不太容易。”傅鈞有些擔心陸淮風會認定了秦湛既然身為魔修,便必然心懷叵測、罪大惡極,也就不會相信秦湛是真心想要除掉薛燼。

秦湛輕輕頷首,並不否認傅鈞的話:“以陸淮風偏激拗執的性情,確實隻怕不會聽信我這一介魔修的胡言亂語,可你卻不是魔修。”

傅鈞神情一動,卻又立刻搖了搖頭,眼神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可我親手傷了師父與四位長老,大逆不道,師父隻怕不會原諒我。”

秦湛也輕輕搖首,語調溫和婉轉,悅耳動人:“但你也不要忘了,你是剛剛從魔域中救出丹霄派百餘名弟子的大功臣。功過相抵,足以印證你的悔過之心。人生在世,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傅鈞倏然一驚,眉頭不自禁地微微疊起,失聲道:“你是想將救出丹霄派眾人的恩情推在我身上,好讓我取信於師父?”

“我知道你不願以謊言欺瞞陸淮風,可是非常時機,須得用非常手段。”秦湛輕輕歎息一聲。“無論如何,我還須隨時出入魔域,也須得在薛燼麵前掩飾我的真麵目,所以絕不能告訴陸淮風救人之事是我做的。”

說到這裡,秦湛稍稍一頓,聲音驀然變得輕柔下來,目光中亦是溫情脈脈:“何況以你我之間的關係,此事是我做下的,還是你做下的,又有何分別?”

傅鈞目光微垂,默默不語片刻,忽然反問道:“可我這個不可能混進魔域內部的道修,昨日竟然未曾受到攝靈奪魄陣的影響,還能獨自以一己之力救下丹霄派百餘人,你覺得師父會相信麼?”

秦湛似乎未曾料到他會突然問出這樣犀利的話來,神情微微一愕。

傅鈞目光一掃秦湛的麵容,繼而提議道:“我可以告訴師父,是你事先潛入魔域做為內應,昨日在暗中出手相助,故而你我聯手方才能夠救出丹霄派眾人,然後再請師父為你保密身份,不將此事洩露出去,這樣薛燼也就不會知道了。”

“不。”秦湛立即截斷道,“你要告訴陸淮風,你對我早已恩斷義絕,隻是純粹利用我對你的一片癡心,昨日你也受到攝靈奪魄陣的侵害,卻知道我必然不會坐視不救,遂趁機說服我佈設下傳送之陣,然後及時將丹霄派眾人也一併帶出魔域。”

秦湛說完,不給傅鈞出言的機會,複又道:“陸淮風平生最為憎恨魔修,你若要獲取他的信任,便必須裝作與我早已斷絕交情。否則,他若認定你與魔修之間有所瓜葛,便不會相信你是真心悔過自新。”

傅鈞對師父素來極為敬重,乍聞此言,感情上很想反駁秦湛這番言論,但理智上卻覺得秦湛說的……恐怕與實際情況並無差錯。

秦湛繼續說道:“你若不能獲取陸淮風的真心信任,那麼此去丹霄派便功虧一簣,隻怕留不住薛燼。而薛燼雖然對陽羽愚忠到了癡狂的地步,人卻不傻,這一次上了當,隻怕下一次便更加難以對付了。”

傅鈞霍然閉上眼睛,一瞬之後複又睜開,眼中流轉著一縷毅然的神采,語氣也顯得堅定不移:“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但下不為例。”

秦湛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突然低下頭,嘴%e5%94%87在傅鈞頸中肌膚上輕輕擦過,隨即又將下顎埋入傅鈞肩窩處,低聲輕語道:“我保證,這種事僅此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你不喜歡的事,我又怎麼忍心讓你一再去做?”

傅鈞沉默不答,心中似乎仍有幾分不愉快。秦湛此時倒不多話,隻是靜靜輕擁著他,似在表示著溫柔撫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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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靜默無聲了片刻,傅鈞倏然開口道:“在你看來,我是否過於冥頑不靈了?”明知道秦湛的方法最為穩妥,也符合人之常情,卻依舊不喜歡以欺騙的手段去達成目的,即便動機是好的。

“怎麼會?”秦湛立時柔聲道,“你保持這樣就已很好。”聲音漸漸放低,卻愈見纏綿之意,“我喜歡的,也是這樣的你,不需要任何改變。”

傅鈞心神微微一震,雖然並未回應此話,亦未有臉紅忸怩之舉,仿佛隻是聽到了卻沒有記在心上,但在之後秦湛手上的動作愈發放肆而不規矩,本來按照傅鈞的性子應該表明抗拒之意,這次卻是第一次默默順從了。

引蛇出洞的計畫雖然初步擬定,但秦湛為求一切順利,也保證傅鈞不會受到分毫損傷,遂要求傅鈞再稍等幾日,直到當日經歷過魔域戰役的丹霄派眾人開始懷疑救命恩人究竟是誰的時候,再去丹霄派求見陸淮風,畢竟目前他們兩人還是叛派弟子,丹霄派也還在通緝他們。

隨後秦湛召喚小白,命其悄悄潛入丹霄派中打探消息,並隨時傳信給自己。

傅鈞對此並無異議。

兩日過後,小白傳來消息,說是九月十四上午,丹霄派宗主陸淮風與四大長老曾在正一宮中密議了好幾個時辰,最後五人先後出來之時,四位長老皆是神色不一,莊行之素來冷麵肅容自不必說,餘者三人中,貝君瑤神情若有所思,穀玄臉上滿懷欣慰,謝天朗也有感慨之色,唯獨隻有宗主陸淮風麵色似有一絲不豫。這五人密議的,可能正與魔域之事以及傅鈞本人有關。

而在次日,策劍長老謝天朗又悄悄傳令給看守山門的弟子,說“日後若是見到傅鈞,切勿傷其性命,將其人帶到自己麵前再說”。

秦湛得到這道消息後,便立即告訴傅鈞,此時可以去丹霄派了。又叮囑傅鈞小心行事,多順著陸淮風的話,言辭上也務必不要忘了對自己這個魔修表示出毫無舊情的態度。

末了秦湛又說,陸淮風多半還會問罪他昔日在禁地洗心洞中違抗師命一事,但隻要有四位長老在旁,便不會有什麼大礙。而他向陸淮風認錯之時,最好把所有壞事都推到自己身上,說是自己以魔氣侵染的邪法控製了他的心智,讓他失手誤傷了陸淮風及四位長老。

傅鈞本來並不贊同這樣謊話連篇,但終究還是被秦湛給說服了。

九月十六辰時,傅鈞獨自動身前往丹霄派。這一次他卻沒有再像以往下山那樣使用易容術,而是恢復本來麵貌,從雲間降落在丹霄派門口,一步步走向巍峨莊嚴的山門。

看守山門的弟子見到傅鈞後,果然大驚失色,卻沒敢對他怎麼樣,而是火速去請謝天朗前來處理此事。

謝天朗來到山門後,麵對傅鈞卻也未置一詞,神情頗有幾分複雜,傅鈞卻嚴格遵守禮節上前拜見謝天朗,懇請謝天朗帶他去見師父陸淮風,他有要事相商,是關於如何對抗魔修一事。

謝天朗見他說得認真,沉%e5%90%9f頃刻後終於答允,將傅鈞帶至正一宮中,命傅鈞在大殿中等候,自己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