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1 / 1)

重生之逆天 阡陌霜華 4281 字 1個月前

的,是痛苦之後的筷感。

每當被一陣陣筷感衝擊大腦之時,傅鈞便無法再保持神智清明,非但無法控製身體上的種種反應,更無法控製心底湧上來的陣陣衝動——那些念頭讓他覺得頗為難堪,仿佛自己變成了一頭毫無羞恥觀念、隻知追逐歡愉的野獸。

而秦湛也似乎特別喜歡看到他失去理智的模樣,總是不斷變換姿勢、花樣百出地讓他頻頻失態。

傅鈞對秦湛這種惡趣味簡直無可奈何,每每他忍不住發火之際,秦湛便總是會低聲下氣地道歉,然而下一次卻依舊故態復萌,不知悔改。

傅鈞顧忌著秦湛是重傷之人,隻能暫且默默忍受了。

但在一個月過去後,傅鈞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要求秦湛把秘笈中有關陰陽合一功的所有記載默寫出來,他要仔細參詳一下究竟為何傷勢治癒的速度如此緩慢,是否秦湛用的修煉方法不對。

秦湛聽他這麼一說,目光一閃,麵色似乎有點不太自然,卻依舊笑容溫煦如春風:“好。你想看,我又豈會藏私?隻是這山上並無筆墨紙硯,不如我去找一塊石板,再刻字上去,如何?”

傅鈞卻在一直緊盯著秦湛的臉,此時已是注意到秦湛神色間的微妙變化,便知道果然是秦湛在搗鬼,冷冷道:“在寫之前,你還不打算說實話麼?”

秦湛身體忽然一個前傾,已是伸臂擁抱住他,在他耳畔低聲輕語道:“是我錯了。”

傅鈞雖未抗拒秦湛的擁抱,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秦湛,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淡十分明顯。

秦湛繼續柔聲軟語道:“是我不該故意拖延,讓你擔心。我隻是怕這段時間裡你隻是強行忍耐著我的糾纏,而等我身體恢復如常後,你便會視我為陌路之人,從此再無瓜葛。”

“……”傅鈞簡直拿秦湛沒辦法,雖然心懷氣惱,但該說的話還是不能不說。“我既然答應了你,便不會反悔。”

秦湛立即接話道:“那麼等我痊癒之後,你也願意陪我雙修麼?”

傅鈞立時沉默了。

一刻過後,在秦湛脈脈含情而又密切的注視之下,傅鈞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秦湛眉宇輕輕一震,%e5%94%87邊頓時呈現出溫柔的笑容,仿佛情不自禁般的收緊了擁著傅鈞身體的雙臂,嘴%e5%94%87幾乎貼著傅鈞的頸側肌膚,柔柔低語道:“有些姿勢,你若真不喜歡,我以後忍住不用便是。”

傅鈞身軀一僵,實在是沒能想到秦湛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忽然討論起這種事來。

他正不知道該如何發作,秦湛卻低頭%e5%90%bb了%e5%90%bb他的側頰,隨即直起身體,慢慢放開傅鈞,說道:“我的傷已無大礙,你不必再憂心了。你我在此地避世了一月,倒是難得的清淨自在,隻是不知外界情形變化如何了。”

傅鈞心頭一緊,臉上氣惱之色頓時盡消,而神情卻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秦湛凝視著他的雙眼,輕聲道:“那日在禁地之中,我昏迷過去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麼?”

傅鈞本來便無隱瞞秦湛的意思,之前沒說,也隻是因為秦湛一直生命垂危,他不願讓秦湛為此而分心勞神,導致病情惡化。此時既知秦湛已無大礙,又見秦湛親口問起,遂將當日諸事緩緩敘述了一遍。

正好傅鈞也因為此事而鬱結於心,難以遣懷,如今這世上隻怕也僅有秦湛一個人能夠理解他的心境了。

第一百十二章 心境轉變

秦湛靜靜聽完他的話語,臉色平靜,似乎並不意外地道:“原來那日是陸師妹出手相助。”

傅鈞此時已經無心去追問秦湛當初主動指導陸雯華修行功法,結下交情,是否便已預料到日後會需要陸雯華的説明。

他隻是低聲敘述著一個事實道:“對,若無陸師妹援手,隻怕你我皆早已死在禁地之中。”

傅鈞眉間隱含傷懷之色,一麵回憶當日情景,一麵在眼底更是漸漸浮現出一點黯然。“隻是當時天色極暗,行蹤匆忙,陸師妹未必看清楚了一切,等她知道全部事情經過,知道是我大逆不道傷了師父及四位長老後,一定會後悔幫了我吧。”

“不,她知道的,幫你便是幫我。”秦湛淡然一笑,語氣含著安撫之意,“再者,她也知道你的性子,一向對陸淮風敬慕如神祗,寧可自絕也不肯還手,若非被逼至絕境,一時心智失常,又怎麼可能會對陸淮風下手。”

傅鈞立時一怔:“陸師妹為何會瞭解我的性子?”他明明沒有跟陸雯華說過幾句話,而私下裡的接觸,在秦湛沒有出事之前,更是一次也無。

“因為我經常和她提起你。”秦湛含笑道,“她還曾經說過,很羨慕你能有我這樣一位親密無間的好兄弟,隻可惜她自己沒有一個兄弟姐妹。”

說到“好兄弟”三個字時,秦湛語調略略一變,顯得有些曖昧,神情似笑非笑,目光亦似變得有幾分深邃。

傅鈞心頭一跳,明白秦湛言下意所何指——陸雯華肯定不會想到秦湛對他的心思並非兄弟之情,而他自己當初也絕對不會想到會跟秦湛發展到如今這樣的關係。

仿佛一段徹底脫了軌的命輪,已經開啟了新的篇章,便再也回不到原本的位置上了。

傅鈞不接秦湛的話,隻沉聲道:“陸師妹對你的恩情,你可得銘記於心。”

“我自然會記著。”秦湛柔聲應道。

傅鈞突然又意識到剛才秦湛對陸淮風已是直呼其名,毫無尊稱,不由遲疑著道:“你對師父……”

秦湛似乎明白他要說什麼,搶先一步道:“先前陸淮風要對我做什麼,囚我也好殺我也罷,為了你我都可以勉強容忍,可我絕不能容忍他對你也起了殺心。”

秦湛略微一頓,隨後便神色冷淡,語氣卻斬釘截鐵地道:“從今往後,我秦湛不再是丹霄派弟子,與陸淮風之間也再無師徒名分。”

見傅鈞一時靜默不語,秦湛又道:“不過你放心,我答應過你不傷害陸淮風及其他丹霄派之人,仍然作數。”

傅鈞不覺身體一震,動了動%e5%94%87,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他隻在心中默默立誓道,他也不會讓丹霄派眾人傷害秦湛。

秦湛忽然溫聲道:“傅鈞,你今後有何打算?”

傅鈞立即目光一黯,低聲道:“先在此處修煉,你也養好身體。其餘諸事日後再說。”

秦湛麵上浮現出一絲心疼之色,語調愈發柔和:“對不起,是我連累你至此。若非有我,你也不會被逐出師門。”

傅鈞搖了搖頭,眼底黯然神色漸漸收斂,道:“是我自己的決定,也是我自己失控傷了師父,無論師父如何處置我都是罪有應得。更何況若非有你,隻怕被施下魔種的人便是我了。”

“那倒不一定。”秦湛微微一笑,“你那麼敏銳,也許能夠躲過項晟的暗算。”

傅鈞默然不語,卻知道秦湛此話隻是在安慰自己。

秦湛又道:“你知道,無論如何,無論你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嗯。”傅鈞低低一應,隨後不再說話。

秦湛也是安靜了片刻,忽然握住他的手,輕輕拉著他與自己一同坐下,溫言道:“站了這麼久,你不累麼?”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傅鈞搖頭,卻也沒有拒絕秦湛的體貼。

他看了秦湛片刻,突然似是想起什麼來,道:“我把麒麟火玉佩帶上了,還給你。”一麵說著,一麵已是取出麒麟火玉佩中刻有“昀”字的一枚玉佩——與他身上刻有“丹”字的那枚玉佩正成一對。

秦湛似乎微微鬆了口氣,從傅鈞手中接過玉佩,道:“比劍大會那日情形太過混亂,等我在禁地中蘇醒過來後,已經發現玉佩不在身上了。你是在哪裡找到它的?”

傅鈞回答道:“就在你的房間裡。”

秦湛挑了挑眉,隨口笑道:“看來還是有好心人特意將此物送還到我屋中。不會是陸師妹吧?”

說著又低頭把玩著玉佩,淺微一歎,“隻可惜這玉佩雖然號稱有辟邪鎮惡、驅魔除穢之效,卻偏偏對陽羽的魔種毫無作用。”

傅鈞眉梢輕輕一顫,禁不住道:“那你現在……”

秦湛立即沖他一笑,安慰道:“也許是因為我現在身體狀況之故,這一個月裡,倒是一直感覺不到魔種的騷動了。”

傅鈞略略放下心來,道:“若有什麼變化,立刻告訴我。”

秦湛溫順地應了一聲。

之後又說起燕家鄉之事,除了燕飛、燕雪兄妹以外竟然無人知曉辛大夫此人已是一奇,另一奇則是燕雪在遇見他們的次日便搬離家鄉。

秦湛若有所思地評價道:“你說燕雪對你說過,辛大夫的醫術被鄉裡眾人津津樂道,看來並不屬實。日後若有空暇,不妨再去燕家鄉一趟,仔細打聽打聽燕家兄妹的事。我總覺得,這兄妹二人行蹤詭秘,也許會在未來成為你我的敵人,所以最好知己知彼方為上策。”

傅鈞無法否認秦湛的推斷。

自從叛離師門以後,他隻覺得心中某些桎梏已經不翼而飛,整個身心皆仿佛經歷了一次徹頭徹尾的洗禮,此時對於燕雪可能是居心叵測的真正麵目,也不是不能夠接受了。

畢竟,即便算上前世,燕雪在他心中的地位,亦遠不及陸淮風。

如今陸淮風已經親口將他逐出師門,對現在的傅鈞來說,這世上再沒有什麼事能夠比這個對他的打擊更大了。

燕雪究竟是善是惡,傅鈞目前已經能夠淡然麵對了。於是他對秦湛的話,也隻是淡淡一應:“也好。”

反倒是秦湛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隱含探究之意,卻在頃刻後變為微微一笑,顏色似甚為愉悅。

傅鈞知道秦湛隻怕仍是對燕雪不甚放心,擔心自己喜歡燕雪,剛才一番話恐怕也有試探自己之意,卻也懶得去揭穿秦湛的小心思了。

自從說破真相以後,秦湛便不再刻意拖延傷勢了,因此不過兩三日後,便已大有起色,麵色也從雪一般的蒼白,恢復成了昔日有如美玉般的溫潤之色。

傅鈞見秦湛果然日漸好轉,不再有垂危之象,便也安心了,也開始勤煉功法,試圖彌補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