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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 阡陌霜華 4218 字 1個月前

意沸騰到了一個高點之時,傅鈞清晰無比地感覺到,自己全身靈力充盈,功力更是似乎在一瞬間上漲了不少。

傅鈞來不及細想,卻是利用上這份突如其來的增強功力,隻在瞬息之間便劈出石破天驚般的一道劍氣!

那劍氣色澤淡青,如同明澈澄淨的碧波,看似溫柔美好,卻又蘊含著置人於死地的無限殺機。

廖連毫無防備也躲避不及,被劍氣直直當頭劈中,頓然“啊”的一聲痛呼,重重一下跌倒在地上,隨即身體不動了。

傅鈞生怕對方是在裝死——他已經上過一次樊易的當,以至於秦湛幾乎為此而犧牲了性命,因此絕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必要之時,傅鈞不會對魔修有任何手軟。

傅鈞當即發動了那招徹底解決掉樊易的“千重殘影劍”,讓廖連在綠光之中徹底血肉俱毀,煙消雲散,不留一點殘渣。

傅鈞確認廖連已經徹底死去後,這才轉頭去看一旁秦湛的情況——卻見秦湛也是剛好解決掉了另一名魔修臧奇,正將金光閃閃的昀光劍收回體內。

傅鈞心頭不由掠過一絲淡淡驚訝——他知道自己剛才那樣功力突然增長,其實並非正常,也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但在緊急關頭,也顧不了許多了。然而秦湛卻應該沒有他這樣奇特的“能力”,卻為何也能快速殺死臧奇?

秦湛似乎瞧出了他心底的疑惑,以“密語術”低聲說了一句:“我用了毒。”

傅鈞微微吃驚:“你哪來的毒?”

雖然在丹霄山上也有一些藥草,大量服用後確實會讓人輕微中毒;但若不是立竿見影的猛烈劇毒,卻不可能讓臧奇這麼快便陣亡。

“你忘了先前駱風的食心蠱了?”秦湛淡淡一笑。“我那時趁機悄悄藏了幾隻在身上,本來想打算日後好好研究一下,隻可惜如今不得不全部用在這個臧奇身上了。”秦湛話到最後,語氣還略有惋惜之意。

傅鈞知道秦湛一貫善於利用周圍一切因素,因此這樣的原因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便稍稍安心下來,隨即又急忙去看陸淮風的情形,隻見陸淮風此時已被謝天朗扶至一旁,盤膝而坐,正在運功療傷,全身浮現出淡淡白光;而穀玄就在距離他們身旁不遠之處的位置,一麵低聲指點他們如何服藥,一麵同時與好幾名魔修周旋,卻暫時未有任何損傷。

傅鈞和秦湛即刻走近陸淮風,正要出手相助穀玄對付敵人,卻隻見陸淮風猛然睜開眼睛,兩道目光如電般的射到了他們身上,正言厲色道:“此地不用你們幫忙,速去天心閣攔下項晟!”

傅鈞微微一怔,立即與秦湛一同應聲道:“是!”

至於這究竟是不是一個他們可以勝任的任務,傅鈞心中並沒有去多想。陸淮風是他的恩師,隻要是陸淮風的命令,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做。

陸淮風喘了口氣,似乎到底意識到了自家兩名徒弟並非項晟的對手,又聲色俱厲地道:“實在攔不住的話,便殺了雲暉!”

第七十章 灰飛煙滅

傅鈞身軀猛然一震。他不由得立即失聲道:“師父!”

而謝天朗在旁聽到了,也是頗為動容道:“宗主……!雲暉他未必便不可救治……!”

陸淮風卻不容分說,斬釘截鐵地道:“陽羽元神的封印如何破除,當今世上,隻有我與雲暉兩個人知曉。必要之時,為了不讓陽羽復活,我也可以殺了我自己。”

陸淮風此番話一說出口,謝天朗也不做聲了。而陸淮風又將雙目緊緊盯住傅鈞:“傅鈞,你要違背師命麼?”

傅鈞心中頓覺為難,一時猶豫著難以出聲。他知道自己若是在此時應下了,便真的毫無挽回的餘地了。

陸淮風臉色愈發不好看起來,卻不知是受傷虛弱之故,還是因為傅鈞遲疑未決之故。

卻在此時,秦湛上前出言道:“弟子絕不敢違背師父之命。傅鈞他也是如此作想,隻是師父也知道他不善言辭,心境激動之時更是難以組成言語,卻絕非對師父的命令有什麼異議。”

陸淮風臉色稍霽,道:“如此便好。去吧。為師如今便指望著你們的成功了。”

秦湛立即應承道:“師父但請放心,弟子二人必不負師父所托!”

秦湛說完,見傅鈞還有猶豫之意,乾脆伸手拉住傅鈞,徑直邁步向天心閣正門疾行。

行走的同時,秦湛用“密語術”低聲說道:“你何妨暫且先應下,稍後見到了大師兄,可以再見機行事,又何必惹得師父生氣?”

“……”傅鈞知道自己隻怕永遠無法學會像秦湛這樣巧言令色,做不到對師父陽奉陰違,故而不願輕率承諾,尤其在明知自己心懷猶疑的情況下。

但他也知道秦湛是在給他解圍,所以無法出聲指責秦湛這樣心口不一的行為。

秦湛似乎早已料到傅鈞會是如此反應,輕微地歎了口氣,神色卻無一絲不悅。

而不過瞬息之間,天心閣的大門已是近在眼前,四周情景清晰可見。

隻見此時的天心閣外,項晟及蕭雲暉兩道身影安然無恙地站在大門之前,旁邊是貝君瑤一身血汙地倒在地上,卻還在極力掙紮著要起身,顯然已經身受重傷,卻仍舊不肯放棄。

傅鈞一驚,再看貝君瑤身上的傷勢,明顯有好幾處劍傷,都是劃在要害之處,傷口俱是又深又長,鮮血湧溢——說明不止是項晟,蕭雲暉也對貝君瑤出手了,而且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傅鈞看見貝君瑤情況如此慘烈,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股悲憤之念,陡然高聲質問道:“大師兄,你真的毫無意識了麼?!你是蕭雲暉,是我們丹霄派第九代弟子,未來的第九代宗主,不是什麼魔君的容器十五!”

蕭雲暉卻不作回答,神情依舊漠然,對傅鈞的話仿若未聞。

“不必白費力氣了,你們的大師兄早已不在這世上了。”項晟悠悠道,“如今的他,隻是對本座一人忠心不二的十五。當然,在本座手下,願為本座披肝瀝膽之人不隻他一個,而他,也不過恰好是第十五個君上的容器而已,故而名為‘十五’。”

項晟狀似好心地解釋完畢,又輕蔑地一笑,道:“你們趕來此地,是想阻擋本座的行動?就連你們兩個的師父,都不是本座的對手,你們又何必著急前來送死?就此乖乖退後的話,本座還可以饒過你們一命!”

“你休想……!”傅鈞怒目瞪視著項晟,尚未行動,卻被身旁的秦湛忽然伸手用力一拉,直往後踉蹌退出幾步。

傅鈞不由轉頭看向秦湛,神色既驚且怒:“你為什麼?!”

“哦?”項晟大笑著打斷他道,“看來他倒是比你更懂得什麼叫識時達務啊!”

秦湛麵色凝重,並不理會項晟的言語,隻對傅鈞低聲道:“不要輕舉妄動,中了他的激將法。”

項晟聽到了,立刻冷笑道:“激將?就憑你們兩個的功力,也配本座去使計謀?”

傅鈞卻是亦不去理會項晟,他聽進了秦湛的話,暫時按耐下心中的怒氣,不因一時衝動而出手,但卻不知道就算他們謀定而後動,又究竟能不能阻攔得了項晟。$$思$$兔$$在$$線$$閱$$讀$$

畢竟有些時候,力量上的差距,不是任何東西可以彌補的。

項晟見他們暫時選擇不動,倒也並未出手,隻是轉頭對蕭雲暉下達命令道:“去,打開天心閣!”

蕭雲暉當即遵命而行,上前數步,走到大門近前,伸手探向門上那條巨大粗長的漆黑鎖鏈。

傅鈞眼見蕭雲暉的指尖已經觸及鎖鏈,正在來回輕輕撫摩,口中同時無聲地念著什麼,不由側頭向秦湛瞧去,眼中難掩驚疑焦急之色,仿佛在質問秦湛“為什麼還不動手,再這樣下去大師兄就要打開鎖鏈了”。

秦湛卻隻是輕輕搖頭,麵色鎮定自若,仿佛%e8%83%b8有成竹,示意傅鈞稍安毋躁。

傅鈞見到秦湛這樣的態度,便姑且按捺著不動。他知道秦湛心眼甚多,亦最擅長出人意料,在最不可能的絕境之中扭轉乾坤,令人驚訝。

……眼前雖然看似處處皆是死路,毫無希望,但以秦湛的能力,說不定早已找出了一條柳暗花明的生路來?

傅鈞心念忽又一轉,想到天心閣的封印既為太師祖方鴻煊親自設下,應該不會隻是這門上的一條黑色鎖鏈,難道秦湛是想等到項晟他們一路破除障礙到最後一關之時,在喜極忘形、稍失警惕之下,再趁機動手?

這樣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倒也不失為一計良法。

隻見黑色鎖鏈在蕭雲暉的施法破解之下,終於從中分開成兩半,仿佛被無形無色的劍氣生生劈斷一般,隨後又急速往下墜落。

然而在鎖鏈即將落地的那一瞬間,隻見蕭雲暉的腦後驟然閃過一點金光,雖然微小,卻極是鮮明耀眼。隨即隻聽項晟一聲斷喝,聲音隱含雷霆之怒,那點金光頓時仿若被這聲高喝震得徹底煙消雲散,同時項晟右手一揮,而傅鈞身旁的秦湛猛然便似被劇烈重力擊中,身體飛跌了出去,砰然一聲摔在地上!

這一係列的變化皆是在一個呼吸之間發生的事,因此傅鈞雖然看得分明,卻仍舊來不及介入,隻能趕在項晟再次對秦湛發射出一團紅霧之時,及時聚合成一道劍氣,擋在秦湛身前。

電光石火之間,傅鈞也明白過來了——剛才那點細碎金光是秦湛想要對蕭雲暉下手,直取蕭雲暉的性命,卻被項晟及時發覺,隨即攔下秦湛的襲擊,並且反而還擊了秦湛一下。

而眼下的秦湛,似乎受傷頗重,嘴角及頸中盡是鮮血,觸目驚心。而他臉上雖未有服輸之色,但卻氣息虛弱,似乎真的暫時起不了身了。

看到這樣的秦湛,傅鈞也無法指責秦湛不事先跟自己商議好、便貿然出招,因為他心裡清楚,秦湛這麼做,大約是顧忌他始終無法狠心對蕭雲暉下手,因此便不與他商議了,直接動手。

……而那之前秦湛要他暫且不動手,還做出一副成算在心的模樣,其實根本不是想到了什麼力挽狂瀾的計謀,而是隻是為了穩住他?

傅鈞心中念頭飛速轉動,隻見項晟已經冷哼了一聲,拂袖道:“原來也隻是一個頭腦發熱、自尋死路的蠢材!”

話聲甫落,項晟已經繼續出招攻向傅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