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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 阡陌霜華 4282 字 1個月前

對……”

“但若不是你提出此問,我大概一直不會想到起因竟是在此處。”蕭雲暉苦笑一聲,慨然道,“是我……疏忽失職了。”

“大師兄……”秦湛似乎想要勸慰他。

“無妨。”蕭雲暉卻輕輕搖頭,阻止了秦湛的發言,臉色毅然,“引導眾師弟早日提升修為境界,是我身為師兄的職責。如今既已發現過錯,豈可推卸給旁人承擔?”

“是。”秦湛順從地應聲,不再多嘴。

之後蕭雲暉又仔細解說了一遍當年修煉的心得,見傅鈞和秦湛確實俱已無疑問,這才放心離開,去向稟報陸淮風此事。

蕭雲暉一走,秦湛便收起溫順乖巧的姿態,恢復成一派淡然,%e5%94%87角隱含微笑。

不待傅鈞說話,秦湛已經搶佔先機:“你方才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傅鈞默然片刻,開口道,“你這幾日並沒有再去藏經樓翻閱天元玄功第二冊。”

“不錯,”秦湛似乎一點也不對傅鈞的廢話感到絲毫不耐煩,隻是含笑點頭,“我去了什麼地方,你豈會不知?”

“那對於靈體持平,你早有疑問,為什麼不在第一日修煉天元玄功時便提出來?”

秦湛微微沉%e5%90%9f,一時不語。

傅鈞心頭一跳。他在前世見慣了秦湛這樣看似人畜無害的深思表情,卻隨時會在下一刻吐露出如何給予敵人最為致命一擊的計畫,不由神色漸漸變了:“你……”在想什麼?

秦湛卻已在瞬間答覆出聲:“我隻是不想讓大師兄知道,抄錄第一冊時,我便已翻看第二冊了。”

傅鈞微默,禁不住諷刺道:“你也怕被大師兄看出你表裡不一?”

秦湛骨子裡,一點也不是一個蹈規蹈矩的人,離經叛道的思想大概占了七八成。

雖然蕭雲暉也未必便不喜歡這樣的人,但以秦湛的慎密,自然是要做到最好。

秦湛輕淺一笑:“我可是如你所願,在盡力討大師兄的歡心啊。”

傅鈞一怔,隨即斥道:“胡說!我什麼時候要求你這樣做了?”

要說他兩世為人,最希望看到秦湛做到的,就是少在其他人麵前裝模作樣了。

但傅鈞也自知秦湛就是這樣喜歡戴上虛假麵具的性子,強求不得。

秦湛被傅鈞斥責了一句,也不見著惱,仿佛隻是隨口開了一個玩笑似的,轉而像沒事人似的,道:“天色不早了,你我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好繼續修行。”

“早該如此。”傅鈞回了一句,隨即轉身向臥房走去。

隻聽身後依然響起秦湛似乎感歎的輕輕自語:“大師兄既已指點了你我正確的方法,若是突破執劍境界耗費的時日仍舊毫無縮短,豈非讓大師兄空歡喜一場?”

傅鈞心中一凜,卻又暗道以秦湛的悟性,如今既已知曉正確方法,肯定比前世的四十日要快。

而自己縱然有前世的記憶,但修為境界並非光有了一段記憶就可以飛速提升的,更需要長期的毅力與不懈的清修,所以也未必便能比秦湛快上多少。

傅鈞好勝之心頓起。他與秦湛,在前世還沒有決裂成仇之前,雖然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卻也同時是互相激勵進步的對手。

他和秦湛之間,就算沒有刻骨仇恨劃下的深深溝塹,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傅鈞卻也並不想輸給秦湛。

之後的修煉,傅鈞皆是全力以赴,沒有半分懈怠,連偷閒的時光也幾乎全無。

他雖然一直保持沉默,從不炫耀自誇,自身卻也能感覺到修為進境之速,幾乎到了令人驚詫的程度,似乎比前世要快上不少。

也許這就是重活一世的好處?

但也隻有處於第一重境界的弟子,才可以這樣走捷徑了。其後的修為境界,便沒有任何僥倖之道。

傅鈞是這麼想的,想著自己這次也許能夠超過師父當年,比三十九日還要短上幾日,然而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世的他,從執劍初期境界升到意劍初期境界,跨越了整整三個修為階段,前後竟然隻花費了二十五日。

而秦湛,也是一樣,在時間上與他隻是前腳後腳之差。

傅鈞和秦湛雙雙突破執劍境界的時間是午時,到了晚上的酉時,消息已經如同旋風一般的傳遍了整個丹霄派內門,眾人皆已知曉:新入內門的兩位師弟平日裡不言不語,竟是兩名不世出的奇才,修為進境之速遠超諸人,已經逼近傳說中那位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昭華祖師了。

而在第二日,消息卻又幡然一變,成了原來是大師兄蕭雲暉忽然發現天元玄功第二冊裡有正確突破執劍境界的方法,借此而指點傅鈞、秦湛二人,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神速升到意劍境界。

而且蕭雲暉還去請示了陸淮風,下令讓以後的新弟子一併參照傅鈞和秦湛的道路,將入門後首次習讀的天元玄功分冊增至第二冊。

這樣一來,以後的新弟子也就能夠像傅鈞他們一樣,節省不少時間了。

對於蕭雲暉此一舉,眾人私下裡是否有過捶%e8%83%b8頓足雖不清楚,明麵上俱是讚不絕口,稱謝大師兄想得周到,為人如此寬和慈惠,不愧是眾弟子學習的好榜樣。

陸淮風得知此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後,也僅是一笑置之,並不在意。

在親眼見到四五名弟子陸續對蕭雲暉稱讚此事後,傅鈞心中隱隱閃過一道念頭,卻強行壓抑住了。

然而到了下午與秦湛單獨相處時,傅鈞卻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

“什麼故不故意?”秦湛略微一怔,眼神略帶茫然地答道。

第二十五章 探尋真相

傅鈞並不理會秦湛的裝傻,語氣微沉:“你答應過我,所有大事之前,都不會對我有任何隱瞞。”

秦湛靜了一下,%e5%94%87邊淺淡的笑紋頓時收起,道:“你這麼說,是覺得我沒有做到?”

“你自己心裡清楚。”傅鈞冷冷道。

“好吧,你要指責我,我也認了,但你總得說清楚是什麼事吧?”秦湛神色略含無奈,就像是麵對一個任性而又不講理的頑童一般,隻得百般容讓。

“天元玄功第二冊。”傅鈞聲調冷硬,“你當真是看不懂那句靈體持平?還是你根本就是想借大師兄之口說出來?”

傅鈞心中無限懊惱——他怎麼可以忘記,前世的秦湛看到那句靈體持平後,從來沒有過任何疑問。就算是自己,就算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句話,應該也會猜到是什麼意思。

因為之前養傷期間向蕭雲暉請教心得的時候,蕭雲暉曾經明示過他們,修行之時,靈力體力都十分重要,不可忽略任意一項。

秦湛神色從容,不答反問:“我為什麼要借大師兄之口?”

傅鈞卻明白,秦湛這樣回答,其實已經是默認了自己第一個問題。

他偶爾也會覺得奇怪,秦湛若是真要編造謊話來欺騙他,完全可以做到,還可以做得天衣無縫,但似乎自從前世最初的記憶開始,秦湛雖然對他有諸多隱瞞,但隻要他問了,便始終未曾有過欺騙。㊣思㊣兔㊣在㊣線㊣閱㊣讀㊣

……但這也許是因為很多時候,他既無疑心,也就根本不會去質問秦湛吧。

畢竟,假若前世的他,當著丹霄派所有人的麵,質問秦湛一句“師父是否為你所殺”,秦湛還可能會如實回答麼?

傅鈞收斂心神,緩緩道:“因為此事你想讓大師兄幫你承擔風頭,所以才裝作不懂,是不是?”

秦湛這個人言行太複雜,有些時候他獨佔風頭,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下的,也唯有他一人做下的;而有些時候他卻隱身幕後,讓人根本不知道是他精心策劃的場麵。

“……”秦湛不置可否。

“你利用大師兄當擋箭牌,自己卻從中得益,是不是?”傅鈞聲色漸漸變厲。“難道這還不算是大事?”

秦湛終於說話了,神色卻似有點意味不明:“原來在你眼裡,任何涉及大師兄的舉動都算是大事。”

傅鈞微微一怔,道:“不,換作其他師兄,也是一樣。”頓了頓,又道,“你不要趁機岔開話題。”

秦湛點點頭,倏而大方坦然地道:“好,既然你問了,那我便把所有想法都告訴你。”

傅鈞不由盯住了秦湛的眼睛,屏息而聽,似乎這樣便能分辨秦湛是不是在說真話。

秦湛的眼睛依舊如同純色黑水晶一般,看上去清明透澈,光彩潤澤,毫無一絲陰霾。

傅鈞有時也會詫異,為什麼像秦湛這種心機深沉的人,一雙眼睛卻偏偏可以顯得這樣純淨無瑕疵。

但自己這一次……不會再輕易上當受騙了。

“這種大出風頭的事,隻有大師兄做起來,才不會有什麼問題。而若是換作你我……”秦湛仿佛刻意一頓,“隻怕會招致某些人的嫉恨不滿,嗬。”最後那一聲輕笑幾不可聞,卻又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一點冷意。

傅鈞一愕,禁不住反駁道:“你我現在隻不過是初學者,修為剛剛邁入意劍初期境界而已,本派弟子之中勝過我們的數不勝數,又有什麼好讓人嫉恨不滿的?你未免也太自大了。”

“若是真沒有人不滿……”秦湛語氣一轉,“那為何在幻境試煉之時,你我會經歷那樣兇狠殘忍的幻術?傅鈞,你當真覺得,那樣的幻術,是律法長老真心設下的考驗?”

每一年的內門弟子試煉考核,名義上是由律法長老莊行之總攬,但具體細務卻是由莊行之門下數名弟子負責處理。

傅鈞一時無言以對,片刻方道:“原來你還沒有忘記試煉的事。”

“這種刻骨銘心之事,我又豈敢遺忘?”秦湛輕輕一笑,%e5%94%87角的弧度看似柔和,一雙眼睛卻透著冰冷之意,目光銳利猶若鋒刃。“自然得好好的、認真的……記在心上。”

傅鈞沉默著沒有回話。

秦湛卻又在瞬間收起不悅之色,神色恢復自如,話鋒一轉:“你還記不記得,你在試煉後蘇醒的第一日,我問你想不想知道今年試煉當中,究竟有幾人失敗?”

傅鈞靜了靜,忽然答非所問道:“今日是十一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