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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拉不是買賣 焦尾參 4311 字 1個月前

一下地就沖著哥哥姐姐去了,愛姐兒在奶媽懷裡大急,拍著手要下地。

“以後家裡孩子越來越多,就熱鬧了。”三嬸笑著說。

“家裡添丁添口,地方都要不夠住了,大帥有意把邊上的地買下來擴建,你們兩家什麼打算都說說,到時候好考慮進去。”劉彩雲說。

又對章希安說,“你和耀威想要什麼房子也跟娘說。”

“娘安排的房子自然都是好的。我和少帥怎麼住都行。”章希安說,“正好,擴建的時候娘和奶奶二嬸三嬸都去豫市住一段,當初房子留的夠多,夠住。”

劉彩雲笑著拍他的手,二嬸逗趣說,“那可好,都說豫市的鄺園漂亮,我可要多住些時間。”

“這可是我替少帥背的黑鍋。”章希安笑,“阿白說少帥在歐羅巴的時候就喜歡薔薇,特意搜羅了薔薇花來種上,後來傳著傳著就變成我喜歡了。”

“他自小喜歡的和別人不一樣,他就喜歡鬆樹。”池寶玥也笑說,“文人愛竹,雖也覺得鬆樹有風骨,但也很少有人用鬆樹裝飾庭院,偏他喜歡。”

“那回頭我讓人在新院子裡種上鬆樹。”劉彩雲說。

章希安點頭,說說笑笑間二姨太問章希安,“二少爺昨天說他在豫市認識一個姑娘,等安少爺回豫市就央你去說合,隻我問他他卻什麼都不說,我心裡沒底,安少爺可認識她?”

章希安看劉彩雲,劉彩雲笑說,“就你急的火燒眉毛,耀宗和大帥說,大帥也同意了,可見是個好姑娘,你就安心等著新媳婦吧。”

“那也要恭喜太太要添兒媳婦了。”二姨太說。

“現在那姑娘家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好多說什麼。”章希安說,“人是極好的姑娘,家教也好,她哥哥也在豫市政府做事,是一員大將呢。”

“耀宗在豫市,等他成親了,你就跟過去幫著他們小倆口過日子,讓他媳婦好好孝敬你。”劉彩雲笑著對二姨太說。

“太太。”二姨太不敢相信。

“我也就先這麼說,成不成的等耀宗成親後我和大帥商量了再說。”劉彩雲說。

“我可捨不得太太。”二姨太說。

“我也捨不得你,一年讓你陪三個月兒子陪三個月我。”劉彩雲笑說。

言笑晏晏時三姨太看看時間,笑著插話說,“這鄺參謀和新媳婦歸甯怎麼還沒回來?”

今天已經是鄺耀祖成親第三天,早上齊齊吃過飯,鄺耀祖和邱小花回娘家歸甯,鄺耀威和鄺耀宗回豫市,鄺文武一大早也出去溜達了,他之前和兒子們聊天,鄺耀宗在豫市收的稅夠鄺耀威養多少兵都成,怎麼他還要每年自己出點錢養兵,他得去找江北的縣長聊聊天。

“我先前允了他們吃了晚飯再回來。”劉彩雲說。

“太太,這不合規矩,這誰家歸寧都是過了中午就回轉了。”三姨太說。

劉彩雲看她一副被冒犯了規矩天塌地陷的樣子,淡淡的開口,“既然如此。”劉彩雲對黃黍說,“你去邱家走一趟,請親家和阿白今晚上來家裡吃飯。現在過來還能湊兩桌麻將。”

黃黍應道走了。三姨太蠕動著嘴皮子又想說不合規矩,劉彩雲淡淡說,“邱家本就和我們親近,沒道理成了親家反而不能來往了。”

“時代變了,許多老舊的規矩都該淘汰了。”三嬸笑說,“我和老爺在豫市時,那鄰裡間走動密切,親戚間也不拘虛禮,反而關係親和了許多。”

不到一小時,邱家父母兩個並邱阿白跟著鄺耀祖夫婦就一起進來了。

“邱姐得了乘龍快婿,真好要出錢慶祝才是。我今天可要坐邱姐下家。”二嬸笑著說,寬敞的花廳已經擺好了兩桌。

“來來來,我是人逢喜事手氣旺,誰出錢還不知道呢。”邱姐說。她拍拍邱小花,讓她去劉彩雲身後站著。

劉彩雲二嬸邱母章希安一桌,邱父鄺耀祖三嬸二姨太一桌。邱阿白往後頭走去,“你們玩牌,我去找劉大夫聊聊,最近晚上睡覺總是覺得哪兒疼。”

“你疼你在家不說,在家不能給你請大夫?”邱母聞言道。

“劉大夫醫術好,再說他們年輕人相處的來。”劉彩雲說。“估計也不是什麼大毛病,請大夫又小題大做,找朋友去問一問。”

“他昨晚上熬夜製藥還不知道現在醒沒醒。”章希安說。“你讓他沒事也來前麵玩幾圈。”

邱阿白含糊應著。他到了劉玉行的院子時他已經醒了,在書房整理筆記。邱阿白大咧咧的靠過去坐著,“劉大夫,我最近睡覺總覺得身上疼?”

“哪裡疼?什麼疼法?”劉玉行偏頭問。

邱阿白拉著他的手按在誇下,“這裡每晚上都想你想的疼。”

劉玉行臉一冷,手一抽,沒抽回,“這物件也沒什麼用,既然痛,割了好了。”

“真狠的心,誰曾經要死要活的纏著要這東西,現在割了要用的時候怎麼辦?那可是再哭也哭不來。”邱阿白調笑說。

“今天不是你妹妹歸甯的日子?你還有時間來我這撩閑。”劉玉行說。

“現在他們都在前頭打麻將呢。”邱阿白說。“你臥室在哪?”就這麼手擱在上麵,就石更了。

劉玉行抿嘴不悅,“你是牲口嗎?”

邱阿白笑而不語,咬著他耳朵曖昧說,“你不是說我是驢嗎?”

這小院子春意盎然,前頭的牌桌也是熱火朝天。

章希安打麻將還是後學的,不怎麼熟練,他那一桌輸了他,鄺耀祖那一桌也就輸了鄺耀祖一個人。

劉彩雲才給章希安喂了一張牌,他轉眼就點炮了,邱母把牌一推,“上圈那張八餅就沒接你的,這張眼看是最後一張我不吃也不行了。贏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本來就是娛樂,伯母手氣好。”章希安笑說。

“我來替你打,你去看著弟弟妹妹。”池寶玥笑著過來說,“再打下去她們都隻能想方設法讓著你,那還有什麼意思。”

“親媽心疼了。”二嬸笑說。

劉彩雲笑說,“我也心疼啊,這喂出去的牌都能湊一把十三麼了,怎麼就糊不了呢。”

哄堂大笑。

章希安被笑也不以為意,坐一邊去了。四姨太在看著孩子們玩,她兒子上學堂了看著這些小小孩子她有移情作用。

五姨太愛打麻將,但這場合沒她上桌的份,她就坐在二姨太身後看。三姨太坐在沙發,冷冷看邱小花在劉彩雲身後坐著。

“你去幫幫你老公,再輸下去,給你買釵的錢都沒了。”劉彩雲看看那桌拍拍邱小花說。

邱小花靦腆一笑,走到鄺耀祖身邊坐下,邱爹不樂意了,“嘿嘿,這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別人家的了,女婿送我點零花錢花花你就捨不得了。”

又是一陣哄笑。

“老遠就聽到熱鬧聲,怎麼,專門趁我不在的時候約牌局?”鄺文武回來了。

三嬸適時的起身說,“大哥來的正好,來替一替我,愛姐兒要找娘了。”

鄺文武在牌桌上坐下,二姨太登時看向劉彩雲,這一桌她坐不下去了。鄺文武顯然也有此意,掃視一圈後對章希安說,“希安怎麼不打,來來來。”

章希安隻能又去坐下,邱爹對鄺耀祖說,“嶽父和親爹差不多,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鄺耀祖苦笑,對邱小花說,“看來你的釵真買不成了。”

“再好的釵也比不上兩位爹爹的高興。”邱小花說,“再說你和大嫂還是有一比之力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反正是準備好錢袋子了。”章希安笑說,“今日就當一回散財童子。”芸豆在後頭咧嘴笑,她拿著錢袋子呢。

回江北後,章希安就讓米花回去和青竹相聚。米花的父母還在章家,青竹的爹娘已經是自由身,在外安家置業,米花也要回去孝敬公婆。

芸豆一直窩在二樓,見章希安回來別提多興奮了,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安少爺,別提多幸福了。

鄺文武也是個臭牌手,給他喂牌都糊不了的那種。托他的福,章希安和鄺耀祖偶爾還能贏點。

邱爹連連搖頭,“老哥啊老哥,你這手氣和牌技可千萬不要出去打麻將。”

“麻將輸的多,字牌還能贏點,搖骰子猜大小,從來沒輸過。”鄺文武說,“想當年我就時不時靠猜骰子賺點零花。”

“到後來牌坊的一見他進去先領一邊給他錢了。”劉彩雲散了那桌牌,過來說,“名氣大了跟著他下注的人多,莊家賠不起。”

“那是運氣和實力都很好的人,怎麼麻將就這麼不開竅呢?”邱爹問。

“老天是公平的,他哪能讓你事事都如意?”鄺文武說,“那牌坊也曾引誘我去玩別的賭法,我去贏了幾把,在他們以為我已經上鉤了開始讓我輸時,我就撂牌不幹,我可是正經人。”

“老兄也是心智堅定之人。”邱爹說,“我年輕時在牌坊吃過大虧,有一年輸的不止當年的收入都沒了,下一年的貨款也都輸了。渾渾噩噩被人拾掇著還要翻本。”

“回家時孩他娘就把她的嫁妝單子給我了,說讓我拿著這個去翻本。若還是輸了,就別再賭了。若還想翻本她就隻能帶著兒子離開,因為她不會賣兒子也不會賣自己。”邱爹說,“你把你自個賣了去賭吧。這句話我記了一輩子,再沒進過牌坊。”

“為了賭博家破人亡的還少了。”邱母說,“那年正是我婆婆去了,他心裡苦才被引誘到牌坊,我不訴苦也不說他,隻當他在發洩心中苦悶。若他真的一蹶不振成了爛賭鬼,我帶著兒子離開,保住他邱家這根獨苗也算對得起我公公婆婆。”

“那他要真把你的嫁妝都輸了,你帶著兒子怎麼生活?”池寶玥問。

“我的嫁妝輸了,我婆婆去的時候把她的嫁妝留給我了。”邱母說。

“真的?那這些年我不是白感動了?”邱爹瞪圓眼睛說,當年他可是真的為妻子的心%e8%83%b8感動過。

“你以為你還能碰到第二個那麼相信你,萬貫家財眼都不眨任由你發洩心中苦悶的女人?”邱母問。

“是是是,我的賢妻。”邱爹說,“一輩子的運氣就是娶了你這個好老婆。”

☆、第二更

鄺耀祖的新房是主樓後的一個小院,三大間並兩個耳房,有個五十步的院子,現隻擺了兩個養魚的太平缸,還有幾個用盆裝的盆栽花樹。

新婚第二天鄺耀祖對邱小花說,“院子小不好做花園搭景,不過大嫂在二樓的房間都能建個小花園,你有空可以去取取經,想怎麼佈置都由你。”

邱小花點頭說。“哥哥來送傢俱時也覺得院子空當了些,他說幫我設計個花橋來,既能賞景又不會顯得院子擁擠。”

“是了,大舅哥是學建築的,應該很有心得。”鄺耀祖說。他們是夫妻,親密的事也做了,但嚴格說來,還是陌生人罷了。

鄺耀祖是身為男人的責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