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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拉不是買賣 焦尾參 4245 字 1個月前

真是好福氣,兒女雙全。”

“娘不是早就兒女雙全了。”章希安說,“之前一直不知道是有兩個,幸好生的還算順利。”

“是你娘吉人自有天相。”劉彩雲說。

鄺耀威之前是陪劉彩雲聊天,見章希安進來故意轉到一邊表示他被踢回來還是不高興,但是眼見章希安並不來哄他,反而和娘聊了起來,不由從鼻子裡哼聲表示不滿。

“你這又是怎麼了?”劉彩雲問,“明天就又要去江西了,領著你媳婦上去吧,有什麼體己話好好說說。”

“明天我要去江西了,正要和娘好好說說體己話。”鄺耀威說。

“娘和少帥說話吧,我去看少帥的行李收拾的怎麼樣。”章希安說完就上樓了。

留下鄺耀威在沙發上像坐熱鐵板,劉彩雲看著兒子沒出息的的樣子就失笑,“讓你上去不上去,現在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我和娘多說說話,免得等小弟弟出來了,娘以後就不疼我了。”鄺耀威說。

三月十六號,鄺家老夫人的六十八歲壽宴,從鄺公府一直到街上,擺了六十八桌,鄺文武沒回來,讓鄺耀威回來。因為這次壽宴過來賀壽的人,不隻是從前親朋好友,鄉紳縣官這樣簡單,隨著鄺文武一統四江之勢已成,儼然成了南方數的著的大軍閥,臨近的軍閥都紛紛派人過來交好,也有北方軍閥的代表,南方民主政府的代表。

鄺文武不耐這樣的交際,加上江西也還需要人盯著,他就隻讓兒子回來,反正現在這兒子已經夠獨當一麵,可以代替他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了。

鄺耀威穿著筆挺的軍裝,這是章希安又給他設計的一套,作為禮服用的,挺拔之上更顯精緻華麗,鄺耀威穿這樣一身迎賓,被來賓嘖嘖稱讚。

這樣的壽宴,說是給老太太賀壽,其實還是各種場麵上的人交際場合。老太太隻壽宴開始露麵了一會,鄺耀威領頭帶著弟弟們二叔三叔給老太太磕頭賀壽,烏泱泱跪一大片,人人稱老太太福氣,有這麼多孝心的子孫。

老太太動了幾筷子就進去了,其實按她的心意,家裡老少坐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吃一頓,比這樣的場麵好多了。但是她也知道,大辦是必須要進行的事。

鄺耀威一直在前麵舉杯應酬,鄺耀宗陪同,章希安在內眷那一桌坐著,看著人群裡的鄺耀威,覺得那樣的他很陌生,也很耀眼。

鄺耀威雖然還不夠圓滑,但是他牢記兩條,打聽軍事政務隻微笑麵對,要求聯盟合作的隻推說大帥不在不能做主就是。

別有用心來的人,在壽宴結束後還不想走,就在江北住下,準備等大帥回來。

他們運氣還不錯,沒兩日大帥就回來了,因為劉彩雲提前臨盆了。

三月十八日,劉彩雲難產生下一個大胖小子。鄺文武感傷夫人身體,閉門不出,連洗三也隻小辦。

而鄺公館,傳言中難產生子生命垂危的劉彩雲半靠在床上,豐腴的臉上粉粉白白,吃著補湯,斜瞪一眼抱著小兒子搖來搖去的鄺文武,“我還得病重多久?”

“等我去了江西就可以了。”鄺文武說,可惜抱著孩子的手不肯放,“我真捨不得這大胖小子,長的多像我啊,娘說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威兒也像你。”劉彩雲說,生了小兒子她也高興喜歡,但是大兒子和女兒也很重要。

“威兒現在也不能變成這樣小被我抱在懷裡。”鄺文武說。

“龔先生,你覺得這鄺夫人難產是真是假?”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問一個中年男人。

“你看鄺公館的氣氛如何?”龔先生問。

“沒有主家新生麟兒的喜悅,但是也沒有當家夫人病危的緊張。”年輕男人說。

龔先生笑,“這就是了,鄺文武假裝的,但他的態度也很明確了,他並不想和我們會麵。”

“那我們還等嗎?”年輕男人問。

“不等了,把恭賀鄺大帥生子的禮物送過去,我們回兩廣。”龔先生說,“這樣的封建□□軍閥,讓他接受民主的薰陶是任重道遠的事,不能著急。不過我看他的兒子,鄺耀威,倒是可以多接觸接觸,留過學的年輕人,完全可能是誌同道合的朋友。”

“那個鄺耀威,聽說娶了個男人?”年輕男人疑惑的說,“聽說隻是為了那家人中巨額的嫁妝,這樣的人,值得我們發展吸納嗎?”

“你也說是聽說。”龔先生說,“這世界上最不靠譜的就是聽說。”

“鄺耀威不是紈絝,去年才進軍隊,就立下赫赫軍功,交朋友就該交這樣優秀的人。”龔先生說。

身邊多了三個小嬰兒,章希安身上也沾上了甜甜的奶香。抱著團子樣的孩子,章希安心裡軟綿綿的,算著日子,當初立下的三十天好像太久了。

章家的雙胞胎滿月的時候獲得名字,章佑安和章安馨,不按照章家排班的希字,而是選的章希安的安字。對於章點金說的姓池,池寶玥並不同意,“難道不姓池就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爹娘的外孫?我爹當初不願意立嗣子,我想他也不需要外孫裝成孫子來承嗣。池家的一切都留給我,我也會留給我的孩子,池家的延續一直都在,沒有斷開。”

章點金見池寶玥執意,他也就不勉強,他的孩子姓章多好,還是一對龍鳳胎,又稀罕寓意又好。

鄺家的嬰兒滿月的時候,江西的事總算事了,鄺文武和鄺耀威都回到家中,安心給新成員大辦滿月。鄺文武給小兒子取名叫鄺耀江,小兒子出生時,四江之四地都收入囊中,自然要好好銘記。

鄺耀威對這軟軟的小弟弟並沒有多大興趣,他看著父親母親抱著耀江逗樂,其餘人圍在周圍湊趣,他的注意力隻在章希安身上,他身上有奶香味,鉤的人心癢癢的。

又是一個月沒見,當初分別時若有似無的冷戰和彆扭好像不存在似的。鄺耀威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手悄悄伸到章希安的後背,寫字一樣比劃,章希安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

鄺耀威噙著笑,享受這樣的親昵。

☆、第52章 入V第三章

江西被拿下,鄺文武偏安一隅的形式就轉換了,但是現在喜得貴子,那些煩心事也就暫時束之高閣。他讓鄺耀威把收尾的事做了,鄺耀威直接讓鄺耀宗去做了,“事情不能都我一個人做了,耀宗也要鍛煉。就是爹其他的屬下,我吃肉的時候也得給他們肉湯喝。”

“你就歪理吧,那你在家幹什麼?”鄺文武問。

“我辛苦快兩個月了,在家休息幾天不過分吧。”鄺耀威說。

“年輕人正是拚搏的時候,隻想著休息怎麼能行?”鄺文武說。

鄺耀威就算在家和章希安膩著的時間也不多,章希安現在在劉彩雲的授意下,等當半個家,管家,管事媽媽,不少人來找他請示。章希安有些咳嗽,春天柳絮飛揚的時候,總是他受罪的時候。

鄺耀威耐心觀察了他一番,見他一直在喝南杏沙參百合湯,再好喝的湯跟水一樣的喝,又有幾個能不喝膩。鄺耀威悄悄走到廚房,問給章希安做湯水的師傅,這湯不能每天換著來嗎?每天喝一樣的多乏味。

“少帥,不是咱們不給安少爺弄新鮮的,安少爺不能亂吃。他的湯藥方子都是劉大夫開的。有些安少爺實在不喜歡吃,隻能選個他習慣的口味給他做。“廚子說。

鄺耀威又去找劉大夫,問他能不能再想些章希安喜歡吃的藥膳方子。劉玉行在杵藥,“知足吧,藥膳比藥還是好多了。不知道安少爺怎麼變得突然不愛吃藥,依靠藥膳的作用來代替藥,需要的量不是一點點。”

“希安不吃藥?”鄺耀威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是啊,很奇怪,按說都吃慣了,難道是遲到的反叛期?”劉玉行說,“從一個月前就開始不吃藥,不隻湯藥,藥丸都不吃了,好像就是從江西回來後開始,你有空去問問他是為什麼,他這個樣子不吃藥,這不是任性嗎?”

“可是他看來身體還很正常,吃藥沒什麼用的話,少吃點藥總是好的。”鄺耀威說。

“難道是受了你的影響?”劉玉行說,“他畢竟吃了這麼多年藥,就算藥要減少,也要循序漸進,這樣一下子就斷藥,會出問題的。”

本來隻想來拜託多幾個藥膳改善一下章希安的口味,最後卻帶著一肚子擔心回去。章希安在一樓小客廳裡辦公,私人領地作祟,不願意太多人上二樓。鄺耀威一言不發的把人帶上樓,兩人在沙發的兩端坐好。

章希安偏頭看他,眼神詢問怎麼了?

“你最近沒吃藥?”鄺耀威直接問。

章希安的臉色有些不自在,“我又沒有生病,自然不要吃藥,補藥不是藥,我還是吃了補藥的。”

“從前都吃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吃了。”鄺耀威說,“不吃藥當然是好的,但是咱們得循序漸進。一下把藥都停了,該怎麼辦?”

章希安不說話了,擺明瞭非暴力不合作。

不說實話就不說實話吧,真讓鄺耀威嚴肅的跟章希安來說教,他也做不到,難得兩人獨處,他坐了過去,把章希安摟在懷裡,用手去摸他的喉結,“這裡還舒服嗎?”

章希安第一次軟了背脊依偎在鄺耀威懷裡,“還好,每年的老毛病了。”

“辛苦了。”鄺耀威湊上去在喉結處輕輕地親一下。

“有點癢。”章希安往後不甚認真的躲一下,鄺耀威把頭枕在章希安的肩膀上,“今天真是好日子。”章希安的軟化他自然有所感覺,也許是章希安想通了,快要接受他了。

真是好日子。

好日子在晚上結束,隻小小睡一下的章希安突然發起熱來,傷寒來勢洶洶,等鄺耀威發現就已經不省人事了,劉玉行被緊急叫來看病,看見章希安這樣的情況,眉頭緊縮,顯然不樂觀。

室內燒起火盆,保持溫暖,其餘人等都出去,隻留米花,鄺耀威不肯出去,就是他來貼身料理,米花打下手。用熱毛巾擦拭身體,灌藥,還不退熱,就紮針。

看章希安半%e8%a3%b8著身體被紮成刺蝟,鄺耀威幾乎要留下男人淚。章希安病了,他感同身受,恨不能以身相替。“長生,長生。”鄺耀威在章希安耳邊低喃,“醒醒,睜開眼來看看我。”

章希安燒的雙眼通紅,好像真的被鄺耀威的呼喊喊起來了,無焦距的眼神掃蕩一圈,找到鄺耀威時,他竟下意識的笑起來,“好在三十天已經過去了。”聲音低如蚊呐,好在鄺耀威挨得近聽的見,“什麼三十天。”

“之前發下心誓,如果三十天沒生病,我就給你想要的答案。”章希安說,嘴巴皮燒的乾裂起皮,“可是三十天後你都沒有回來。”

“對不起,對不起。”鄺耀威聽到想聽得答案,卻沒有想像中那樣欣喜若狂,“就算你每天生病,吃藥,我還是要你。”

章希安嘴角扯起想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