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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拉不是買賣 焦尾參 4380 字 1個月前

那明顯感興趣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你忘記你那必須靜養的身體嗎?

“要幾天?”章希安問。

“順利的話四五天,最多不過七天。”鄺耀威說。

“就說你娘想你了,你回去住幾天。”鄺耀威說,“正好準備的禮物可以充當貨物。”

米花見章希安商量的有模有樣,怕他真的答應鄺耀威不靠譜的提議,連忙開口說,“少爺每到冬天都會低熱,靜養都來不及,怎麼能去外頭顛簸。”

鄺耀威認真的看他說道,“我覺得你就是抵抗力太低,多跟我出去晃晃比你吃什麼藥都有用。你自己考慮要不要跟我出去。”

“如果我不去呢?”章希安問。

“你不去我就隻能找別人了。”鄺耀威說,“沒人會打單身出門的青壯主意。”

章希安陷入沉思,他有些動搖,因為身體的原因,出門永遠對他充滿誘?惑,同樣因為身體的原因,出門顧慮太多。

鄺耀威任由他自己想,章希安看他,“你帶我出去就不怕我拖累你?”

“就是讓你拖累我啊,這樣才會讓人相信不是嗎?”鄺耀威說。

章希安有做了決定後的輕鬆,“既然你不怕,我就捨命陪君子一回。”

“你要相信我,不會讓你有捨命的時候。”鄺耀威見他答應了心情也不錯。

大虎山下的芙蓉鎮這日來了一輛青布遮蓬的馬車,懂牲畜的人看一眼便知,這馬車上坐的人窮不了,這拉車的可是好馬。

馬車在芙蓉鎮最大的客棧前停下,先下來一個莽漢子,莽漢子火力壯,在這深秋初冬的天氣隻穿了薄薄的夾襖。

莽漢子四處望瞭望,有些稀奇有些期待,但他馬上收斂了眼神,扶馬車裡的人出來。

喝,這後來出現的人裹著鬥篷身形窈窕,白色的狐狸毛圍著小臉,更襯得人麵色如玉,姣姣如山頂雪。

芙蓉鎮何曾出現過這樣俊俏的男人,小二不由看晃了眼,直到莽漢子不滿的哼聲後才回過神來,低頭哈腰笑著說,“客官裡麵請,是打尖還是住店。”

“先開間上房來。”莽漢子說。回頭卻打橫抱起身邊男子,“夫人,咱們先在這住一天,明天再趕路。”

什麼?這畫一樣的男子竟是那熊的妻子?暗中觀察的人悄悄咬牙,這不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

章希安也被鄺耀威的突然動作嚇到,好在小小的驚聲被毛領吸收了。莽漢子鄺耀威在他耳邊悄悄說,“現在已經進入狀況,你可是我病弱來求醫的心肝。”

這還是章希安的建議,帶貨物偽裝商人,輕了沒有效果,重了又委實麻煩,還不如偽裝成慕名來找大夫的夫妻兩,身懷巨額。

鄺耀威從善如流的同意了。

說是上房的房間也不過是大了些,床上的被褥新了些。鄺耀威一進來就先把章希安送到床邊,頂著小二好奇探望的眼神,章希安嗔了一眼鄺耀威。

鄺耀威無聲的笑笑,坐到桌子邊開始擺闊,“小二把你們店裡最貴最好的席麵辦一桌端上來。”

鄺耀威從懷裡掏出一個銀角子扔給小二,“快去快回,等會我跟你打聽個事。”

小二懷揣著銀角子心頭火熱的三步兩步的下去跟廚房交代功能表,又拎著熱茶和一盤點心三步兩步的上來。

“客官,熱茶來了。”小二說,他注意到那俊秀男子已經在床上躺下,帳子放下,影影綽綽的看到身影。

“小二我問你,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一個姓郝的神醫?”鄺耀威粗魯的塞幾塊點心,又猛灌一杯茶後問,裝作沒看見小二粘在帳子上的眼神。

“神醫?郝神醫?”小二迷茫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鄺耀威重重的歎氣,喃喃說又沒有,看來還得去江西碰下運氣。

“爺從哪聽說的郝神醫?芙蓉鎮是沒聽說過。”小二說。

鄺耀威說他妻子得了病總不好,聽說江中腹地有位雲遊郎中很厲害,他就帶著錢和人過來碰碰運氣。從江南江東都找過了,現在在江北再找不到,就隻能去江西碰碰運氣。

鄺耀威長籲短歎,又從懷裡掏出銀角子打賞小二,一不小心露出裡麵的一疊銀票,他也不以為意隻往裡再塞了塞。

打發了小二,鄺耀威走到床邊,掀開帳子也躺上去,“芙蓉鎮也算是半個賊窩,從馬車進來,該注意的都注意了,沒來得及的也許晚上會來試探一二。”

章希安看他,“那小二有問題。”

鄺耀威冷哼出聲,“如果沒猜錯,那應該是穿山鼠吳用,他有些變態的癖好,等我抓住他非得摘了他那對賊眼。”讓他用那麼噁心的眼神看章希安。

“希望他們早點行動。”章希安說,他穿著外衣躺在床上,這是從來沒有的事。但是對章希安來說,顯然用客棧的鋪蓋是比這更難以忍受。

鄺耀威手一撈,把他撈到自己懷裡,“我懷抱裡乾淨些。”

章希安頭往後仰,“我看你這鬍子就不舒服,麻煩你離我遠點。”

原來為了偽裝,鄺耀威抹黑了還粘了絡腮胡。鄺耀威壞笑,把衣服扯開他還特意貼了%e8%83%b8毛,抓起章希安的手摸自己%e8%83%b8`前的假%e8%83%b8毛,“好摸嗎?爽吧。”

章希安掙脫不能,氣惱的說,“你還說別人變態,你就是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得了晚上十一點半才能碼字的病,邊睡邊碼簡直醉噠,我要去睡覺,誰也別攔我。

☆、奇怪的萌動

夜過三更,更夫邦邦的三聲後芙蓉鎮更顯寂靜。

仿佛黑夜裡的一隻耗子,一個人靈活的打開一扇門,沒有發出一點額外的聲音。

“大當家的,點子已經睡了。”來人是個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他說的大當家裹著皮大衣大刀闊斧的坐在屋中間,在他旁邊赫然坐著店小二。

“蔡當家的,怎麼樣,我沒說謊吧。這要是慣走江湖的人怎麼會在陌生的地方放心睡著。”吳用嗬嗬笑道,“那漢子懷裡的銀票少說也有十幾萬,我親眼看到的,真真兒的。”

“有這樣的好事你怎麼不自己掖著,還叫我來分一杯羹。”蔡當家懷疑道。雖說現在大龍山上大小匪首一團和氣,但是大家心裡都有一本帳,隨時翻臉不是不可能。

吳用眼睛裡閃過一絲%e6%b7%ab邪,“我隻要那個男人。蔡當家知道,我隻是來芙蓉鎮散心,身邊帶的人不多,我隻是為了萬無一失。”

吳用是大龍上最大的匪首丘老大的手下,蔡當家是另外一個匪首,手裡不多不少五十來個人,二十杆槍。

“還是再看看。”蔡當家謹慎的說,“你我都不曾聽說附近有什麼姓郝的神醫,他們出現的太蹊蹺。”

“可是他們明天就要走了。”吳用著急的說道,心裡不由謾駡姓蔡的老鼠膽。

“找個由頭留下他們就是。”蔡當家是,他不是膽小,讓他活到現在的是謹慎,“總要先確定那個男人是真病還是假病。”

吳用說服不了,陰沉著臉出來,叫來跟著出來的心腹,讓他回山上叫人來,明天姓蔡的還推三阻四他就自己上,他若是想來摘桃子,那就把病留下。

昏暗暗狹小的空間,悠長規律的呼吸聲,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睜開雙眼。

原本應該中了迷香昏睡的兩個人都還清醒著。

鄺耀威拿開附在口鼻的濕毛巾,“你還好嗎?”

章希安嗯的一聲,實際上他並不好,除了幼年時光,他從來沒有和人在床上這麼親密過。

雖然房間的床換成一張,但是一來鄺耀威不經常在家,二來床夠大,兩人各睡一邊互不乾涉。

但是現在在這客棧的狹小床鋪,他和鄺耀威手挨著手,%e8%85%bf挨著%e8%85%bf,陌生的屬於人的熱氣絲絲傳給他。

如果能看見,大概章希安現在處於全身炸毛的狀態。

鄺耀威打個哈欠,“他們走了,今晚應該不會再來,是個謹慎的。睡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鄺耀威倒頭能睡,章希安卻睜著眼看著帳頂。他想往床裡縮也不行,鄺耀威會無意識的跟著來,最後把他擠到床裡麵的角落,他還要翻身。

不要,不要抱我,你的假%e8%83%b8毛癢到我了。章希安無聲的嘶吼。

但是太溫暖了,章希安四肢冰冷,冬天總是被冷醒,不管他蓋多少被子,抱多少個暖爐。

鄺耀威就像不會冷的火爐。章希安和意誌抗爭,最後身體還是不爭氣的屈服,被半抱著睡熟了。

鄺耀威醒的早,近在耳邊的呼吸聲讓他也有點新鮮,悄悄把床帳拉開一角,晨光偷溜進來,印在章希安臉上,被美貌吸引,不肯離去。

鄺耀威一時也看怔了。早晨章希安的臉比平時還要白,快要透明的白,好看的眉輕蹙,嘴角抿住,像受了委屈。

他的銳氣全來自眼睛,眼睛不會讓人誤會他是個病弱,眼睛不會讓人認為他男生女像柔弱如菟絲花。

可是現在他閉著眼。

鄺耀威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柔軟溫滑的觸感,讓原本隻想確定他還在的手指,流連忘返。

章希安皺眉想要醒來,鄺耀威的手指放在他的眼瞼上感覺眼球的顫動。

摸摸長長的睫羽。

“你在幹什麼?”溫暖著醒來的章希安比平常多些遲鈍,沒有注意鄺耀威的異常。

“你白的好像要消失一樣。”鄺耀威喃喃說。

章希安平靜的說,“麻煩了,我早上要吃點甜的。”

“我去給你弄。”鄺耀威好像突然警覺自己的孟浪,被火蜇一樣的收回手,翻身下床,給自己倒杯涼茶,心跳的快要蹦出%e8%83%b8腔。

他這是怎麼了。

客棧的廚師不會做甜湯,聽客人早上要喝甜的,拿出白糖來沖一壺白糖%e9%9b%9e蛋水給送過去了。

鄺耀威看著東西就要發火,章希安怎麼能吃這麼簡陋的東西。章希安倒是倒了一杯一仰而盡,勸鄺耀威說,“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小二對鄺耀威說,“小的昨天幫客人打聽了,都說沒聽過郝神醫,不過芙蓉鎮有位柳大夫,醫術也是這個,”小二比個大拇指,“不如讓柳大夫給夫人看看。”

“那請來看看。”鄺耀威說,他沒忘記他扮演的是一個魯莽財大氣粗的粗人。他從懷裡扔出一袋銀圓,“他若真能診出什麼,這些錢都是他的。”

吳用也裝作很眼饞的咽咽口水,說道小的就去請,眼睛卻鉤子一樣的看著章希安,一看就是好人家出來的雙兒,在這簡陋的房間裡依然腰背挺直的坐著。

若他在身下低低哀泣,

“他娘的你看哪呢?”鄺耀威暴喝道,總覺得這小二的眼神比昨天更讓人厭惡。

“小的就去,小的就去。”吳用挨了一腳退出房間。你個傻大個,到時候讓你在一邊看我怎麼疼愛你的老婆。

娶一個雙兒做老婆,應該是很喜歡,到時候你可要撐得住才好。吳

用陰狠的說。

柳大夫鬚髮皆白,把脈不過一息就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