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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拉不是買賣 焦尾參 4203 字 1個月前

才在餐桌上說的話其實是說給章希安聽的。

“可是那是假的呀。”鄺耀威說,“方知雅說她假裝我女朋友這樣你們就不會逼我去娶男人了。我們之間隻是純潔的關係,私底下時我沒碰過她一手指頭。”

“什麼?”劉彩雲說,“我就說你是騙我,你還不承認。那方知雅怎麼說?”

“我怎麼知道她怎麼說?我都說好送她出國,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結果她爹就過來找我了。”鄺耀威說,“要命的說,剛才她家下人來說她自殺了。你說她到底為什麼要自殺,圖什麼呀?當初她自己說的清清白白不懼人言。”

“她圖什麼,她圖你唄。”劉彩雲恨鐵不成鋼的說,“她自殺?她怎麼捨得自殺,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這是逼你不得不納她。你這出的好主意,辦的好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劉彩雲嘖嘖的走了。鄺耀威留在原地,不,不會這麼卑劣,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他要去找方知雅說個清楚。

方知雅是跳的池塘,被撈的及時沒出什麼大亂子,隻是有點風寒,鄺耀威去的時候她正裹著被子發汗,臉色蒼白,見到鄺耀威去就哭訴道。

“對不起,鄺少爺,我爹知道我們的事,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非要讓你負責,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也不想拖累你,就想自己死來平息這一切,可惜沒死成。”

“你個死女子,這麼說是要挖娘的心肝啊。”床邊的中年婦女哭道,一會說我兒可憐,一會又說兒啊你名聲已壞,找不到好婆家還要被人指指點點,還不如死了,娘跟你一起去死,黃泉路上還能有個伴。

方同朝在一邊吹鬍子瞪眼的對鄺耀威說狠話,你別以為你軍閥了不起,你要玩了我姑娘不認帳,我就去省城,我就去南京,現在有總統,我看管不管的著你。

鄺耀威啞口無言,這一家子一唱一和,一紅一黑的,是不是真把他當傻子啊。

鄺耀威胡亂說三天給個回復就跑了,他感受到人性的可惡,他要找個地方靜靜。

深夜裡他還不想睡,輾轉反側,長籲短歎。

啪~電燈被拉亮,對麵的帳子裡出來一個披著衣服的人,“你怎麼沒睡?”鄺耀威假惺惺的問。

章希安白著臉往沙發走去,茶幾上的水涼了,他隻抿一口,沾濕了%e5%94%87就作罷,“你這樣左右為難,我怎麼睡的著。”章希安說。一整晚都悉悉索索,唉聲長哎聲短的。

鄺耀威也披著衣服來沙發上坐下,“我今天在思考一個問題,我是不是真蠢?”

“一般能想到這個問題,就還沒蠢到無可救藥。”章希安說,不過還是蠢的。

鄺耀威把今天方知雅的表現說了,“她倒是前後表裡一致了,但她父母,她自殺,這都不單純,怎麼就篤定我會相信呢。”

“她不要你相信,隻要你不得不把人接回鄺公館就好。”章希安才坐了一下就覺得冷,又拿來毯子蓋在%e8%85%bf上。

鄺耀威見狀開門出去讓守夜的人送甜湯和熱水上來。

鄺耀威重新坐下,“我就不明白,她進鄺公館是想伺候我吧,這一開始就惹惱了我,她非進來有什麼好處?”

“你現在是生氣,但你又能生氣多久?”章希安問,“不要小瞧了女人,她能迫使你讓她進門,她就能慢慢軟化你的心,再生上一兩個小孩,她的目的就完成了。”

“我沒有那麼健忘。”鄺耀威說,“讓我不痛快的人和事,我都會記得。我也許不會報復,但我一定不妥協。”

這時甜湯送到了,章希安喝一口熱乎乎的,從心底暖到四肢,讓他被吵醒的不悅消除,心情好的想要多說一點。

“這麼說吧,你如果不納方知雅,毫無疑問你的名聲會壞,從小處來講是你個人聲望受損,已經是軍閥之子,我想你也不希望背個胡作非為的備註。”章希安說,“往大了說,這是現成的靶子,搶地盤打戰都要理由,還有比現成的魚肉鄉裡欺男霸女的軍閥更好的理由嗎?”

“當然如果納了方知雅,毫無疑問你的個人意誌又被無情忽略了。”章希安說,“這也許會讓你受傷。畢竟被陷害脅迫,肯定很傷自尊。但是,如果方知雅在外頭,你不納她,你也不能傷害她,你得時時刻刻看她在你眼前活蹦亂跳,如果她以後還有別的男人,你的名字也會出現在各種香豔傳說裡。”

“可是如果你納了她,她在你的手心裡再翻不出花樣,你真正的想報復就報復,想不見就不見。”章希安說,“你手握殺人的利劍,何須被人逼得進退兩難。”

“那她這一生也太慘了。”鄺耀威說,“我無意要一個女人守一輩子活寡。再說雖然是她居心不良,但這事還是因我而齊。”

吃完甜湯,章希安眨眨眼睛,睡意又上來了,“利弊你都知道了,不納,你得麵對無數的質疑和辱駡,長時間背一個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名頭,你的父親也會收到質疑,還要麵對可能以此為理由來攻打的部隊。而納,你需要犧牲的隻是你自己的一點情懷,和一點點善良。”

章希安站起身,“到底怎麼決定你自己做主,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請翻身的時候不要歎氣,或者歎氣的時候不要翻身。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鄺大少一路都在被忽視個人意誌,被脅迫,我們大家為他點蠟~~~

☆、我不會後悔

鄺耀威到底是一夜沒睡,第二天在早餐後找上劉彩雲時,他難得的讓章希安也留下來旁聽。

“即使我必須要納她,我也得說明,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她是靠算計我才進的門,我也希望這一點告知給所有關心八卦這件事的人。當初最愛的人隻是一句戲言。”鄺耀威說。

“她交友廣闊,我們不能在這方麵下功夫嗎?”鄺耀威說,說到底他還是有些不甘,但是對付女人的手段他確實乏善可陳。

“天真。”劉彩雲說,她雖然不知道什麼大事,但後宅這一畝三分地,她也有足夠的鬥爭經驗,“你是大帥的長子,你要納妾隻是一句話的事,旁人都不會多留意幾分,你非要巴巴的說你是被人算計的納小,是,會有人恥笑女方不知廉恥,但被算計的你又能有什麼好名聲?”

“至於她交遊廣闊,自然可以在這方麵下手,但是她隻要做做樣子自殺,就立於不敗之地。她和很多男人進出過,那都可以隻是朋友,而你公開說的她是你的愛人,你沒有狡辯的餘地。“劉彩雲說。

“既然要納,就大大方方納。”劉彩雲說,“今天就叫人去方家說一聲,明天就抬進來就是。也不用辦酒請戲,一個姨娘而已。”她的意見和章希安的想法是一樣的,不納就是各種被動,但是納了以後就由不得她了。她是聰明,但她也該知道,有些事,是聰明也沒辦法改變的。

當然她不會讓她高高興興的進門,她的兒子受到脅迫,她自然要為他出一口氣。

鄺耀威有些委屈,“我明明隻在這家中說過那樣的話,在外麵我都沒有的單獨和她出現過,怎麼現在就傳得人盡皆知,活靈活現。”

“這家中也有不安分的小老鼠,娘會看著辦的。”劉彩雲冷冷的說,隨即又看向一直安靜的章希安,“你看你這一進門就遇到這樣的事,但是這威兒的妾侍還是得你來管。”

章希安遲疑的停頓一下,“可是二樓並沒有多餘的地方了?”地方其實還是有的,但是章希安決定等下就讓把那幾間空房間佈置起來,他需要庫房,靜修的房間,甚至他的下人也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某種性質上,他和鄺耀威是一樣的,在自己的地盤上不希望有不相乾的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還想住二樓?”鄺耀威哼道,“隨便找個院子一塞,等時間長了沒人惦記了,我把人送出國。”被女人玩弄讓這位正義的理想主義者在女人方麵短暫的黑化了。

章希安看一眼劉彩雲見她沒有反對,也慢條斯理的開始喝茶,一個聰明但並不很聰明的女人,好像已經結束了。

劉彩雲派的自己的親信去的,她的陪嫁丫頭,如今也是有些威嚴的管事媽媽,向來都很知道劉彩雲的心思。知道自己有這麼個外派的任務,她特意穿著比普通富人家還要華麗,再點兩個小丫頭一起,帶著小廝開著車出門,派頭擺的足足的。

到了方家,黃黍對方同朝和方太太說,“方小姐和我家大少爺之間有些誤會,但是現在的情景,方小姐不進鄺家的門都不行了,所以我替太太過來傳個話,方小姐今天收拾收拾,明天鄺家會來人接。”

方同朝陰著臉不說什麼,方太太有些嘀咕,這也太趕了。

黃黍不理她的嘀咕,隻又笑說,“這自家知道自家事,大少爺沒碰過方小姐,因為方小姐從前某些不好的傳聞,所以在進門前我們得確定,方小姐是不是完璧?”

“你這欺人太甚。”方同朝說,指著門口,“走,你們走,我家女兒不嫁你們大少爺。”

“爹。”方知雅出來,“我清白之身不怕被人驗。”這個時候讓她走,那就是功敗垂成,她這樣代替鄺家大張旗鼓的來,沒有達成目的出去隻要輕描淡寫一句她不潔,即使她還是處子也沒人會相信了,到時候她就真的隻有去死一條路。

黃黍對識時務的方知雅一點頭,帶著小丫頭跟著她進房間,她並不親自動手,讓小丫頭上前,在確定她感受到足夠的屈辱後,她點點頭,小丫頭退到她身後。黃黍說,“方小姐,明天傍晚會有車來接你去鄺家,隻要收拾一些細軟就行。”

黃黍走了,方家的氣氛實在算不得好。鄺家的態度讓他從女兒規劃出鄺大帥的親家,嫡親孫子的外公這樣美好確虛幻的幻影中清醒,但是現在已經無力下馬,方同朝看一眼抱著女兒哭哭啼啼,又說要收拾什麼東西讓她帶進鄺家的妻子。

搖搖頭,還是去後院新買的小妾那再努努力,看能不能再種點什麼出來。

第二天鄺家低調的在晚餐前派了一輛小黑車過來接方知雅,車子駛進鄺家的時候,正是晚餐的時候,方知雅看一眼主樓裡漏出的溫暖的燈光,餐廳裡有人影重重。

她下意識的理理自己的頭髮,可是等著的女僕沒有領她去主樓,而是往主樓後邊去,方知雅以為是先歸置好再去主樓,所以一路上也很配合。路過幾個大院後到了一個偏遠的小院,“方姨娘,以後你就住在這。”

方知雅把包裹放好,對著銅鏡照了照就準備往外走,女僕攔住她,“方姨娘去哪裡,等會席麵就送過來了。”

“我去給太太,大少爺,大少奶奶問安。”方知雅說。

“不用了。”女僕說,“太太說了,第一天讓置辦了席麵姨娘自己在院子裡吃,自在些。”

方知雅一頓,“那大少爺今天會過來嗎?”

女僕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