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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舉,女媧卻是要將妖族的管束權當眾交給昊天,她在心底歎了口氣,妖族,真是扶不上牆啊,巫妖大戰後,愣是一直軟趴趴的。她親自鎮著,和完全交到昊天手裡,可是不一樣的,但如今看來,也沒有把著的必要了。

昊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因為這是大喜的日子,於是先命人將那蠍妖叉下去,日後再發落。

天帝和聖人達成了共識,如此一來,事情也算過去了,常儀並未再計較,抬手一禮,重新入座。

天庭的禮官又招呼大家繼續吃喝,不要被那無禮之輩影響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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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之後黃竹和天庭的人卻是開了個緊急會議,今天好在常儀沒有做到最後,但那個陣勢也是有點影響,難免參加宴會的人回去不說些什麼,於是趕緊商議一下,如何針對此事補救一下。

結果就是搶在那些人之前,傳出言論,把今天的事情扭曲美化一番,還要當做八卦登在雜誌上。

用調侃地語調提起,天帝王母的天婚宴會上,有色膽包天的妖族,竟然調戲常儀仙子,常儀仙子氣得差點用太陰之力凝結的寒月劈他。雖然沒有真劈下去,但是天帝也震怒,貶斥了這名妖族,看來以後常儀仙子不但更少參加宴會,也更加沒人敢調戲了。

把整件事情的側重點,放在那名妖族的色膽包天,和常儀仙子的傲氣,以及天帝震怒上,證明常儀仙子的美色是天庭的財富,誰也不能掠奪,否則就是大罪。

至於常儀仙子的未出之招?掌心寒月,那不是很漂亮嗎,美人用的法術都很美呀。

天庭出版這邊的人運作起來,狠狠寫了幾篇軟文宣揚常儀的美貌,把輿論風向給引導得妥妥的。

當然了,重中之重還是這天婚的場麵,加大天婚的宣傳,發的軟文更多,拿著跟後世的世紀婚禮一般,掰碎了寫報導,狠狠地炒了幾期,惹得洪荒眾多女性同胞把重點放在了這上麵。

昊天就不是霸道天帝也成霸道天帝了,婚禮儀式成為了流行,原本大家都是隨隨便便辦,但是經過天庭的天婚之後,大家方才知道,一場婚事還有這麼多講究,如此繁瑣的禮儀,簡直是甜蜜的負擔呀!

儀仗什麼的是東海太子領頭,男媒是黃竹真人,女妁是女媧聖人,四方賓客更是大神齊聚,道祖送祝福,天道降功德,場麵也唯有當初天庭成立可以比了!

關注點聚焦在常儀身上的也就不多了,都放在討論天婚去了。

這樣一來,好險常儀的行為因此沒有被廣泛討論,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常儀仙子是嬌嗔著的呢。可是事實上,在場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樣的殺機凜然。

不過此事也導致常儀的真實行徑在一定範圍內流傳,加上她參加的宴會一般比較高端,所以從此也沒人膽敢在這種場合調戲常儀。

直到若乾年後,某個豬頭三竟敢去調戲常儀,真是驚呆了一群人,還以為要發生命案了,卻是那豬頭三被嚴肅處理,打下界成了真正的豬頭三。

還有昊天也無辜被若乾八卦牽扯了進去,他明明隻是為了天庭,和女媧完成了一番權力更替,將妖族的處置權正式徹底拿在手裡,還讓他們和天庭上的“仙”完全區別,但是小道八卦裡卻要傳得仿佛他是為了常儀才生氣一般。

他就算為了常儀,也隻會是因為常儀是他得力的臣子啊,常儀的戰鬥力不必說了吧?

好在《霸道天帝愛上我》和天婚的宣傳太深入人心,所以最多說常儀是他紅顏知己,或者曾經傾慕過的朱砂痣,倒沒有什麼真愛一說,也害得常儀成了萬年女配,直到萬年後流行一變,女配直接上位男主……

經此一事,黃竹大呼兇險,和昊天商議一番,從天庭和出版集團分別抽調一些人,組成了公關部,日後再有這樣的事,即便是常儀立時一輪寒月劈了下去,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了。

後來更是成立了專門的宣傳部,見天的發通稿,不過常儀作為太陰仙子,是貨真價實的豔壓三界,無人有異議的。

黃竹後來還和常儀深刻地聊了聊,發覺常儀這些年不咋出門,但是在太陰星上其實是勤加修行,研究周天星辰大陣,修為隻有更高不會低的。

根據黃竹研究,現在常儀恐怕是整個天庭戰鬥力最高的,真是虧了她因為帝俊、太一自願加入天庭,否則待在妖族,久而久之,定然成為妖族之首。

常儀在黃竹的勸導之下,也答應了,日後出手之前先三思,有必要親自動手嗎,有必要親自動手嗎,有必要親自動手嗎?如果沒必要,請讓天庭的仙將們來解決!

再不然,請羲和上也行的,作為天庭的臉,天庭的形象代言人,一定要維護形象嗷。

黃竹感覺自己就跟巨星的經紀人似的,勸著她收斂脾氣,剛以常儀的妥協而收尾了此事,紫霄宮方麵卻傳來驚訊:陸壓離家出走了!

黃竹就坐在廣寒宮裡呢,接到仙鶴銜來的信,差點沒仰倒。《黃竹密卷》才做到第一千三百八十七套,還沒畢業呢,居然有本事離家出走。

常儀算是陸壓的師姐,和羲和關係又好,她就坐在麵前,黃竹也不得不將此事告訴了她,然後看著蠢蠢欲動想要幫忙的常儀,勉強說道:“我來,還是我來,仙子靜坐廣寒宮便是……”

擦了擦眼淚,黃竹心想,我真是勞累命。

第49章 孔宣現身

翹課,這種不良行為,非但會使學生產生慣性,對學習越來越抵觸,而且更危險的是,很可能在翹課在外時遇到壞人,比如,西方內倆……

黃竹是正經教過陸壓課的,與陸壓關係匪淺,有了這個乾係,他親自推演占卜,便算出陸壓去往哪個方向。

想了想,將那內紅外黑的騷包披風一係,黃竹就匆匆出去的,寒酸地結了個雲駕。他自化形以來不知多少載,既沒有代步的法寶——黃竹真人,出了名的樸素,也沒有坐騎。

這會兒要追的是陸壓,倒是有些煩惱了,陸壓是鳥啊,飛得那叫一個快。

黃竹一路往東南方向去,感應陸壓的氣息。聽說這小子離開之前,恨恨地將做過的試卷都燒了,心裡的怨氣恐怕不小啊。

這雖然是摧殘,然而黃竹也萬不能心軟,倒是有些歉疚,自己最近忙著天庭出版和瑤池的喜事,許久未回紫霄宮了,否則也能給他做做心理輔導。

陸壓出去,似乎是沿路放火打架,黃竹循著痕跡,飛到一處仙山,卻是覺得陸壓的氣息在這裡消失了,於是按下雲頭。

這山上有禁製,黃竹站在山下,看到此處種了幾叢竹子,便走近了用手摸著那竹子,詢問竹子的精魄,可有看到一隻會吐火的單足鳥兒——陸壓被封印成一隻畢方鳥,畢方鳥正是隻有一足的。

這便是本體有草木的好處了,尋常修道者可能還把土地叫出來,他問一問此方草木就可以了。

竹葉隨風飄,告訴黃竹,甚麼鳥兒,咱們山上盡是鳥妖,木有注意咯。

黃竹微微驚訝,這山上盡是禽類成妖,莫不是陸壓選了個地方落草為寇,做山妖了?

看此處禁製就知道是有居住者,原來是些鳥。

黃竹謝過那同宗,猶豫了一下,沒有一步踏入禁製,而是朗聲道:“敢問仙山洞府主人可在?”

過了一會兒,走出一隻雉%e9%9b%9e精來,打著哈欠道:“來者何人,我家大王還未起床。”

黃竹看了一下,這都日上三竿了,看來妖族真的是越來越憊懶了,早些年哪能見到睡懶覺的修道者,有時間都拿來打坐修煉了。

這雉%e9%9b%9e精也看不出黃竹的深淺,更不要提他的根腳了,黃竹拱了拱手,“貧道招搖山一散人,家有晚輩離家外出,遍尋不到,追到此處,不聞氣息,便想問問此間主人。”

那雉%e9%9b%9e精聞言,抬眼打量黃竹半晌,撇了撇嘴道:“你那晚輩什麼形容?”招搖山?好像有點耳熟,不過天下仙山那麼多,又不是昆侖山,沒啥好在意的。○思○兔○在○線○閱○讀○

黃竹:“一隻未成年的畢方鳥。”

雉%e9%9b%9e精聽了,眼神明顯忽閃了一下,“我卻是……沒見過的。”

黃竹客氣地說:“那能否求見一下你家主人,說不定其他弟兄見過?”

雉%e9%9b%9e精又道:“那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我家大王起床沒。”他一邊看著黃竹,一邊往後退,退了幾步轉身跑了。

黃竹眯了眯眼,旋身化作一隻蜜蜂,跟著那隻雉%e9%9b%9e精進了山門。

這雉%e9%9b%9e精不是個說謊的好手,講起謊話眼神閃動,眼睛左看右看,黃竹心中覺得,陸壓必然是在這裡無疑了。

他跟著雉%e9%9b%9e精一路上了山,隻見雉%e9%9b%9e精進了一個洞府,大聲稟報:“大王可醒了?”

又其他的小妖說道:“大王方醒,正在喝酒。”

真是太墮落了,剛醒來就喝酒?

黃竹小蜜蜂拍著翅,跟著雉%e9%9b%9e精一起深入洞府。

隻見雉%e9%9b%9e精轉入一個大房間,其中有一張大大的石床,鋪著綾羅,一個年輕男子正斜坐在上麵喝酒。他生得極為俊美,一雙鳳目眼尾挑著,極為風流,%e5%94%87如塗丹,身上更是穿得鮮豔無比,乍一數就起碼有五種顏色,不過不會使人覺得豔俗,隻是一昧的華美。

雉%e9%9b%9e精拜倒在他那大王麵前,“稟告大王,外麵來了個道人來尋人,聽形容,竟是日前抓的那獨腳鳥的師長!小的看不出他修為高低,連忙來回了大王。”

這男子一挑眉,“哦?”

他放下酒瓶,坐直了身體,想了一會兒,站了起來,咳嗽一聲,“將那畢方帶上來!”

雉%e9%9b%9e精應了一聲,下去叫人一起,把先時抓住的畢方帶上來。

黃竹聽得心裡又氣又笑,還以為陸壓出息了,出來落草為寇,原來竟是被抓了起來,隻是不知這洞府主人什麼來頭,陸壓的修為可不一般。

黃竹仔仔細細打量,卻也看不出這年輕人的根腳。

正想著,陸壓就被押了上來,如今長到道體看上去是十二三上下,臉上還帶著些嬰兒肥,隻是鼻青臉腫的,身上被繩子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分毫,嘴巴也被堵上了,看上去好不可憐。

黃竹心疼了一會兒,就見有小妖把那堵嘴的扯掉了。

年輕人比陸壓高上許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外麵來了個道人,自稱也是隻畢方,是你的同族長輩。”

陸壓的眼神有些迷茫,他根本就不是畢方啊,不過他很快就想到,那是來追他的,隻是不知道是八貓童子裡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