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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貴公子 辭笙 4093 字 1個月前

中的生命力的血液就從漢娜的手腕上慢慢地流進了席恩被掰開的嘴裡。

這不是在消耗可以自己恢復的體力,這是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的生命力共享給對方。

這個咒語本來是血親之間共享生命力的咒語,用在表姐弟之間大概要打不小的折扣。席恩努力掙紮了幾下,漢娜才鬆了手,因為乏力而慢慢地喘著氣向下倒。

「漢娜!」席恩接住漢娜虛弱的身體,讓她躺到旁邊的床上,「我能撐得住,你不用……」

「別廢話,我才不是為了你。」漢娜一邊用力喘氣,一邊努力翻了一個白眼,「我隻是不想讓加洛林這個姓被這個沒用的弟弟耽誤了,沒事了就趕緊滾,跟一個私生子呆在一個房間裡麵真是令人不快。」

「我沒有多久好活了,漢娜。」席恩相當認真地闡述這個事實,「你們不要耗費自己的性命給我續命了,我不過是個……」

漢娜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力氣,抬起一腳把席恩從床上踹了下去:「少廢話,我還沒同意你死呢,別擅自決定我們家族大公爵的死活。好歹是我們承認了的大公爵,人模人樣地從這個屋子裡滾出去!」

席恩一離開,漢娜強撐著的一點架勢立刻就消失了,失去生命力之後的疲倦讓她呼吸困難。

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落在她耳邊一直閃爍著的水晶耳墜上。

「哥哥,席恩的生命真的很弱,我怕……」

「蘭斯洛特·拉爾森遲早會知道的,他是席恩的親弟弟,要是他願意給席恩生命力……」低沉的聲音有點遲疑。

「我們加洛林家族的人還沒輪到拉爾森家族來施捨!」漢娜咬著嘴%e5%94%87傲慢地說。

耳墜裡傳來歎息,漢娜沉默了片刻:「哥哥,要是我把所有生命都給席恩,他能撐多久?」

——

白銀之城的領主,得克子爵百無聊賴地推開手邊戰戰兢兢的美貌侍女,不耐煩地喝了一口酒。

他從鼻子裡發出一陣響聲,不甚滿意地回憶起了年輕時代、他身強體壯的歲月,他懷念起當初在白銀之城外麵,與數位貴婦人一起共度的美好夜晚,想起那些白天端莊矜持的貴婦們不知饜足地搖晃著豐碩肥美的%e8%83%b8脯,妖嬈地爬過來向他求歡,他回憶起那些夜晚,酒杯裡陳年的美酒,散發著過於馥鬱的香氣,刺激著味蕾,給那樣放.蕩的夜晚披上一層華美的外袍。

他已經中年了,身體開始變得臃腫,味覺也開始衰頹,他再也不能品嚐出酒裡細微的香氣,他的精力與*也不如從前了,對著那些姿色一般的女人,再也沒有強烈的熱情。

我需要激情,寶貴的青春的激情。他這麼想著,一仰杯子,把杯子裡的貴重的美酒喝了個乾淨,默默地想著上個月被送來的那個美人。那是一個能讓老年人也重新燃起*的尤物,最難能可貴的是,明明有一個蕩.婦的身子,卻偏偏純情得很。隻是可惜太柔弱了一點,被幾個人一起上了一次就受不了死了,真是掃興。

得克捏著自己的小鬍子,興致缺缺地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找到另一個讓他感覺回到年輕時候的美人。

幸運的是,這一回他並沒有等很久,當他的視線掃到餐廳東北角、一個新進來的姑娘身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視線都不會動了。

剛剛還讓他覺得可惜的那個姑娘頃刻間就不存在於他的腦海,他眼前隻剩下了那個金色頭髮的姑娘。她穿著一件不太合時宜的粗布紅色裙子,襯托著那姣好的脖子更加雪白。她緊張地握著眼前的水杯,胳膊無意識地壓在豐滿得驚人的%e8%83%b8脯上,勾出一個讓任何男人都無法移開目光的曲線。她細長而柔軟的指尖有點顫唞看起來有點怯生生的、似乎是對這樣高檔的餐廳覺得有些慌亂的。而那無可挑剔的臉龐上青澀的表情讓她整個人都充滿著一種讓人想要肆意蹂.躪的氣息。

隻是看了兩眼,得克就覺得一股熱流無法遏製地向著小腹流淌過去,久違的激情不斷地沖刷著他鵝蛋型的腦袋,讓他渾身的肥肉都為之顫唞。

「去,邀請那位淑女來共進晚餐。」得克這樣下令道。

坐到得克麵前的少女更加緊張,她垂著頭顱,讓得克看不見那雙淺碧色的眼睛,然而爬上雪白脖頸的紅暈實在是惹人遐思,讓人忍不住想要掀開領口,看看那是從哪裡蔓延過來的。

處女的芬芳撲到鼻尖,得克努力克製了一下衝動才維持住形象:「我親愛的小姐,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少女的聲音很低,帶著無比害羞的尾音:「我……我……叔叔讓我在這裡,等弟弟過來。」

得克覺得自己下`身更緊了,剛要開口,就看到一個美貌幾乎不遜於麵前少女的清俊少年快步跑了進來。

美麗的少女,還有同樣美麗、麵容相似的少年,帶著無法迴避的青春的氣息,讓得克整個心臟都活躍了起來。

得克不是個急躁的人,也不是一個粗魯的人。事實上他是個相當清楚好東西要一點一點吃、品位相當不錯的男人。

第一步,當然是裝扮。

得克看著眼前被盛裝打扮得有如畫冊中的娃娃的雙子,愜意得抿了一口紅酒。

兩個孩子看起來都有些緊張,兩人緊緊地交握著手,姐姐似乎是被嚇著了,目光水盈盈地看著得克子爵。

得克站了起來,滿意地端詳了一陣,揮手示意周邊的警衛和侍女們都退下,他要開始獨自享用這道久違的甜點。他走到兩人麵前,先伸手托起了少年的下巴,徹底拋棄了先前矜持的風度,語調頗有些粗魯:「你叫什麼名字?」

沒到變聲期的少年的聲音和身材一樣,帶著少年特有的纖弱感,隱約還有著刻意壓抑的沙啞:「……亞……亞倫。」

他滿意地回過頭去:「你呢?」

在旁人全部退下之後,少女的神色倒是已經開始平緩了下來:「愛斯蒂。」

得克滿意地看了看少女和少年交握的雙手,伸手過去想疊在上方,滿是猥意的說道:「雙胞胎真好啊,可以這樣握著手,哈哈哈哈……」

「可以的。」少女突然抬起頭,笑容詭異而讓人心寒,徹底丟棄了先前羞澀的模樣,「既然您想要,我一定實現您的願望,讓您能像雙胞胎一樣握著手。」

——————

「怎麼了?」特薩被唐納從床上拉了起來,拖到起居室,看到那什正在一臉嚴肅地擺弄水晶球。特薩揉了揉眼睛,「那什?唐納?」

唐納指了指旁邊的水晶球:「那什說剛剛有消息過來,這次去調查的對象,得克子爵今天早晨被發現死在家中,根據賞金的領取情況,是賞金獵人費南多姐弟乾的。」

費南多姐弟?特薩的大腦清醒了過來,唔,是愛斯蒂和亞倫改的名字啊。

水晶球的投影放得太大了一點,似乎是為了讓交握的手位於畫麵正中央,所以屍體都隻顯示了一半,特薩挑了挑眉毛:「咦,得克子爵是雙胞胎?」

畫麵上是兩張並列放著的椅子,每個椅子上坐著一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得克子爵,雖然體型臃腫而且略微有點扭曲,頭分別歪向另外一邊,不過最顯眼的是兩個人好好地牽著彼此的手,有某種令人作嘔的不和諧感。

「不是雙子。」那什看了看兩個女孩子,動手把畫麵縮小了。

唐納看到那個畫麵的一瞬間,彎下腰吐了出來。

剛才畫麵裡麵其實已經完整地顯示了屍體,這會兒縮小成了全景才能看清,那根本不是兩個得克子爵,而是被沿著中間線小心翼翼地切成兩半的得克子爵被左右互換了位置,放在兩張椅子上,內臟被掏出來扔在地上,大概是用釘子或是其他東西將殘缺的身體固定在椅子上,最後被人把兩隻手握了起來。

背後的牆上一排鮮血淋漓的字樣:

雙子。

特薩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這個……是愛斯蒂和亞倫麼……不過這樣倒也方便了,想想我們隻需要去回收屍體,然後昭告罪行、安撫民眾,然後通知就近的伊利亞子爵來接手領地……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什麵無表情地看著特薩也裝不下去吐了一地,默默地轉身走了出去,仔細關好門,沉著臉向著旁邊的雷伊說:「我輸了,是唐納先吐了。」

雷伊笑了笑:「惡魔之刃拿不回去了哦,還倒賠了一塊惡魔之心。」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所以我說,那什,別總是幫唐納把什麼殺人分.屍都做了,好歹是個死靈召喚師,心理承受能力居然比黑魔法師特薩還要差,你總不能幫她做一輩子。」

那什:「可是我樂意幫她做。」

雷伊:……

☆、Chapter 16

與得克子爵死亡的消息一起來的,還有一份催促他們前進的簡訊,葛璐德院長親自發來了訊息,表示得克子爵背後有著其他秘密,要是不立刻前往,這些異常和秘密大概就會隨著得克子爵的死亡而徹底消失。

這不合常理。

一個子爵的死亡背後的秘密,怎麼也輪不到幾個沒畢業沒爵位的學生來調查。

看得出來,儘管沒有理由拒絕,但是每個人都很疑慮於這條命令本身。葛璐德院長的學生,黑騎士尤利塞斯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好一陣,也不知道是不是特薩的錯覺,他好像驟然間年長了四五歲。

紅鷹大公奈德到底跟他談了些什麼?特薩皺著眉毛揣度著這個自從和紅鷹大公談過話之後一直沒什麼精神的黑騎士。

黑森林不會天亮,永久的黑夜停留在這片土地上,蓋倫無聲無息地穿過廣袤的森林,帶起一陣葉片的沙沙作響,樹木向著他微微點頭致意。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漫無目的地在森林中漫步,他在黑森林的夜風中回憶起很長時間之前,他還是一個從黑暗泉水之中誕生不久的小精靈,因為他出生的光芒比其他黑精靈都要耀眼,年老的黑精靈說,他是天生的首領。

那時候的他曾在黑暗中赤足走過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溼潤的泥土和乾枯的落葉在他腳下發出細微的聲音,年老而睿智的樹木對他說,看啊,蓋倫,這就是你將要守護的土地。

從黑森林的風中傳來其他人的足音,蓋倫停下腳步,耐心地等待著對方追上來。

「蓋倫主任!」特薩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老師,等一下!」

「特薩。」黑精靈抬起頭,看向躊躇而猶豫的少女,「什麼事?」

唐納跟在特薩後麵跑了過來:「老師,學院催促我們前往白銀之城了,所以我們來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