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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狂醫 年影 4037 字 1個月前

極為糟糕,麵對患者的時候,醫生一般都不會把話說滿。因為有時候,說錯一句話的代價就是無休無止的醫療官司。

然而,劉戰卻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因為剛剛手術之前遭受的重重阻撓,她還對這個時代的各種規矩深惡痛絕。

短暫的錯愕後,她便毫不猶豫地向小傢夥下了保證:「你媽媽不會死的,她會沒事的,我向你保證。」

雖然此刻劉戰人並不在重症監護室裡,但她卻能通過智腦實時監控病人的一切數據。手術很成功,有她在,病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個回答,小傢夥那張原本一臉陰霾的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安心的笑容。她抓緊了自己公主裙的裙擺,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因為傷勢太重,病床上的人已經被包成了木乃伊,不僅如此,身上還插滿了各種管子。那張已經腫得不成樣子的臉根本就看不清麵目,然而母女連心,小傢夥依然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的媽媽,撲過去,死死抓住了女人的一根手指。

「媽媽!媽媽!你醒醒,你看看小雪啊!」她輕輕搖晃著女人的手,似乎想把她搖醒。

果然,再怎麼早熟也依然隻是個孩子。

麻醉的效果還沒有過去,根本就不可能被叫醒。劉戰連忙過去阻止:「你媽媽現在是在睡覺,她很累,不要吵醒她。」

小傢夥這才停止了搖晃,隻是嘴裡卻依舊在喃喃自語:「媽媽,不要死!不要丟下小雪一個人!」

聽到這麼小的孩子一臉認真的提到生死的問題,劉戰忍不住感覺有些好玩。她從智腦那邊得知,這個時代的小孩子心智發育水平很低,很多三四歲的小孩子甚至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於是,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你這麼小,知道死是什麼嗎?」

「我知道。死就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小傢夥卻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甚至還表情嚴肅地解釋了起來,「我養過一隻小狗,叫貝貝,貝貝又白又乖。但是有一天,它被爸爸踹飛了,腦袋磕在牆上,流了好多好多血。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它。奶奶說它死了,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它了,無論我再怎麼想它也見不到了。我不要媽媽死,我不要以後再也見不到她!」

小傢夥說到這裡,又露出了之前那副緊咬著嘴%e5%94%87,拚命忍著眼淚的表情。

「想哭就哭吧。」劉戰暗暗歎了口氣,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沒想到,小傢夥聞言,卻把頭搖得彷彿撥浪鼓:「不能哭!奶奶說,女人哭,會帶來晦氣!」

劉戰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說法。在她那個時代,早已沒有了重男輕女的說法,聽過智腦的解釋後,頓時一陣無語。

就在她為這個時代的人的愚昧而歎息不已之時,小傢夥卻忽然捂著嘴,驚慌失措了起來:「不!我剛剛哭了!媽媽,媽媽……」

小孩子的邏輯比大人還簡單,大人或許會明白那隻是一種說法,一種男權社會強加給女性的欲加之罪,然而孩子卻不知道。望著麵前小傢夥那張驚恐到極點的臉,劉戰感覺既好笑又難受,隻能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小傢夥果然被嚇壞了,身體竟然在陣陣顫唞。

「可以哭,沒事的,你是小孩子,不是女人,小孩子哭很正常。」

聽到劉戰的安慰,小傢夥頓時眼前一亮,驚喜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劉戰剛剛笑著答完,便見小傢夥眼中的淚水彷彿斷了線的珠子般開始吧嗒吧嗒開始往下掉。然而,明明已經淚流滿麵,麵前的孩子卻連一絲動靜都沒有發出,甚至還咬著%e5%94%87,竭力壓抑著漏到嘴邊的任何一絲聲音。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的淚水,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這孩子此刻正在哭泣。

劉戰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小的孩子以這樣一種方式哭泣。印象中,對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哭是武器,是一種換取大人注意的方式,當然要怎麼大聲怎麼來。就連她,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被人欺負了也會往死裡哭。

大概是注意到了劉戰的眼神,小傢夥竟然擦了擦眼淚,滿臉的不好意思:「小雪真沒用,隻會哭,什麼忙也幫不上。」

「誰說你沒用的?」劉戰再度錯愕了。

她不久之前才從智腦那邊得知,這個時代的孩子都極為嬌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然而,麵前的這個卻絕對不在其列。剛才她就一直聽到外麵的醫護人員在誇獎她聰明懂事,這個年紀,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就算被稱為神童都不為過了。然而這個孩子,卻在說自己沒用。劉戰忽然有些好奇她從小受到的教育了。

劉戰實在不太習慣看著這麼小的孩子自怨自艾,於是,連忙道:「你做的很好,你救了你媽媽的命。如果不是你叫了救護車,你媽媽現在應該已經沒命了。」

她說著,甚至還像對待大人一樣拍了拍小傢夥的肩膀。

聽到這話,小傢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略帶羞澀地道:「是老師教的,幼兒園老師教過我們怎麼打電話。」

劉戰現在才意識到,麵前的小女孩長得特別可愛,大眼睛,櫻桃嘴,鼻子又翹又挺,分明應該是最受大人喜歡的標準蘿莉臉。然而,可惜的是,麵前的小傢夥卻沒有半點小蘿莉應該有的天真爛漫。

她越來越好奇這孩子生活的環境了。

☆、第32章

確定病人情況穩定,劉戰長舒了一口氣,摸了摸小傢夥的頭,這就準備離開。︾|為了不讓人看到她的臉,她一直戴著口罩,現在都快被憋死了,急需找個地方透透氣。最重要的是,她還沒吃飯。不能摘下口罩,就算剛剛讓小傢夥吃飯的時候,她也隻能在一邊旁觀。

餓死了……

空空如也的胃袋已經開始翻江倒海,血糖也已經降到了最低點。再不吃東西,她覺得這個身體很有可能會暈倒。

可惜,她剛剛走到門口,手卻被小傢夥一把拉住了。低頭一看,小傢夥正仰著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她。

「醫生阿姨,別走!」小傢夥望望她,又望望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媽媽,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劉戰欲哭無淚,望著小傢夥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她真不想讓她失望。但她真的不能繼續留下來了,要是一不小心在這邊暈倒,那她的身份可就曝光了。在這個時空非法行醫可是要坐牢的,她剛剛動手之前,智腦就已經友情提醒過她了。

未造成嚴重後果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製;嚴重損害患者身體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她雖然願意冒險救人,卻一點也不想進監獄。

頓了片刻後,她隻能摸了摸小傢夥的頭,指著心電監護儀的屏幕,安慰道:「你媽媽沒事,你看這是她心臟在跳動的證明。隻要她的心臟還在好好跳動,她就不會死。」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小傢夥望了一眼顯示著正常心跳波段的心電監護儀,表情頓時一鬆。

見她放鬆下來,劉戰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

沒想到剛剛走到門口,卻又被小傢夥叫住了:「醫生阿姨,等一下!」

她一臉無奈地等著小傢夥的下文,然而,小傢夥卻隻是從隨身的貓咪包包裡掏出了一顆水果糖,鄭重地塞到了她的手中。

「醫生阿姨,謝謝你!」

聽到這聲謝,劉戰愣在了當場。她在未來雖然是醫務兵,但在那個醫務兵不如狗的時代,所有人都把她的救治當成理所當然。救了那麼多人,她還是有生以來頭一回聽到別人的感謝。

那一瞬,她忽然覺得自己剛剛那筋疲力竭的搶救瞬間有了意義。她收下了水果糖,再度溫柔地摸了摸小傢夥的頭,轉身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望了一眼,透過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她可以看到,小傢夥正坐在媽媽的病床前,一邊握著媽媽的手,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心電監護儀的屏幕,眼睛一眨都不眨。

病床上的那個女人,不幸到了極點,卻也同樣幸運到了極點。↑思↑兔↑網↑

體力嚴重透支,加上血糖又低,劉戰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她剛要扶著牆壁喘口氣,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摟住了。定睛看去,剛好對上了一張微笑的臉。

是個男人,是個長相極為漂亮的男人。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沒事吧?劉大小姐!」

她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到底在哪裡見過他,對方脫口而出的話瞬間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劉大小姐?!

她現在可是還好好戴著帽子口罩!

「很久沒見過像你這樣的醫生了。」那男人微微一笑,不由分說便往她嘴裡塞了一顆巧克力。

智腦確定那東西無毒後,覺得做自己已經快被餓死的劉戰毫不猶豫地把巧克力嚥了下去。

吸收著巧克力的能量,感覺身體稍稍恢復了一些後,她才猛然驚覺對方還摟著自己的肩膀,急忙一把甩開了他。

而那人,卻已經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摘掉了她臉上的口罩。

「我果然沒認錯人啊!劉大小姐!」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滿臉都是果然如此的自得。

劉戰慌忙低下頭,避開了醫院攝像頭的方向,搶回口罩,重新戴上。

「你到底是誰?」她冷冷瞪著眼前一臉戲謔的男人,咬牙切齒。

「咦?」這下輪到那男人驚訝了,「你不知道我是誰?」

那表情滿臉的不可思議,彷彿剛剛遇到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是誰很奇怪嗎?」劉戰無語,一個人得自戀到什麼程度,才會覺得別人不認識他很奇怪啊?

鄙視完畢,她卻忽然記起了他是誰。是那個華夏第一美人!她之前還曾因為劇組在醫院裡拍攝跟他有過一麵之緣。那個劇組,劉明偉不是已經付了違約金,把他們趕出去了嗎?這人怎麼還在?對了,這人到底叫什麼啊?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第一美人!你叫什麼來著?李……李……」她竭力回憶著麵前這人的名字,可惜,卻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見她李了半天也沒李出個所以然來,那人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表情簡直彷彿剛剛吃了一整隻蒼蠅。

「李奕,我叫李奕!」聲音平靜無波,但看表情,明顯是在強壓著怒火。

「哦,李奕!難怪我隻記住了美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