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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徹底放棄了,說:「你打算怎麼辦啊?」

阿真甚至都沒問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她關心的隻有朱心潔而已,朱心潔把化驗單收到包包裡,喝了口水壓壓驚,說:「不知道。」

朱心潔現在大腦裡一片空白,既沒有不要這個孩子的念頭,也沒有留下他的打算,她隻是單純的覺得,年倫真的是個混蛋。

阿真剛想再說什麼,忽然電話響了,低頭一看,是瑞安打來的,阿真抱歉的說了一聲,走到一邊接電話了,留下朱心潔一人繼續發懵。

該怎麼辦呢,這個問題朱心潔從她知道自己懷孕的那一刻起,就想了無數遍了。

女人的母性一旦有了孩子,就被激發出來了,尤其是像朱心潔這樣對家庭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來說,孩子,簡直就是她的命。

朱心潔摸了摸還是平平的肚子,她甚至沒有感覺到這個小生命的存在,她緊皺著雙眉想著讓她有了這個孩子的男人。朱心潔輕輕閉上了雙眼,過去的幾個月真的就好像一場夢一樣,那樣的不真實,那樣的讓人恍惚。

歎了口氣,朱心潔緩緩睜開眼睛,餘光不小心瞟到了一側,左邊忽然多了個身影,還以為是阿真,再一轉頭,差點被嚇了一跳:「哇,大哥,你哪位啊?」

身邊的這個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油頭米分麵,感覺頭上打的發膠似乎用打火機一點就會爆炸的感覺。然而這個男人此時正坐在朱心潔身邊笑瞇瞇的看著她。

「本當非情、意外私知!(真的是無情呢,居然不認識我了?)」男人%e5%94%87角微微一笑,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看著朱心潔。

朱心潔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想了兩秒鐘,想起來了。

鬆下田三郎,那個在三亞認識的死土豪。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絲毫沒有理會鬆下的日語,朱心潔直接用中文問,忽然一種直覺湧上朱心潔的心頭,她詭異的看著鬆下,上下大量了一番,剛想說什麼,鬆下熟絡的叫來了服務員點起了餐。

這時阿真回來了。

阿真看著朱心潔的身邊多了一個人,有些莫名其妙,問:「阿潔你朋友啊?」

朱心潔為難的笑了一下,「嗬嗬,算是吧!」

朱心潔在三亞的時候是沒和阿真說過鬆下的事,所以阿真對鬆下是一無所知,但是很顯然,阿真似乎並不喜歡麵前的這個人,目光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小聲問:「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的啊?」

鬆下的耳朵很尖,點完了餐之後笑著用日語繼續說:「阿潔、長姊誰?(阿潔,這位大姐是誰啊?)」鬆下一邊說著,一邊保持著迷人的笑容,然而朱心潔卻笑不出來了,她尷尬的看了一眼阿真,阿真努力保持著微笑,可是從她臉上透出的卻是一種帶著殺氣的微笑。

「長姊誰。年取。(這位大姐到底是誰啊?看上去一把年紀了,不過還是蠻可愛的。)」鬆下開玩笑的說著,他衝著阿真擠出與世無爭的微笑,可是朱心潔拍了拍鬆下的手,使了個眼色,剛想說什麼,一旁的阿真就把朱心潔給拉了起來,自己和朱心潔調換了個位置。

然後帶著一臉的和氣,微笑著對鬆下說:「中國,(中國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叫:『人醜多作怪』,翻譯成日語呢,大概這麼說:顏醜、本讀、頭惡禮儀。(長得醜就應該多讀書,腦子不好就應該懂禮貌。)」

朱心潔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鬆下傻眼的看著阿真,和朱心潔不同,阿真的日語是一口正宗的播音腔,而朱心潔則更偏通俗一些。

鬆下愣愣的看了看阿真,然後看著朱心潔,小聲說:「彼女日本語話?(她會說日語的?)」

這句話阿真怎麼可能聽不見,但是她優雅的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耳邊隻聽到朱心潔忍著笑意小聲回著鬆下:「彼女以前聲優。(她以前做過聲優的。)」

鬆下這回是徹底沒話了,他看著盛氣淩人的阿真頓時覺得自己矮了一截,隻聽阿真用中文說:「看什麼,沒見過你姐姐我這麼標準的美女了嗎?還不叫姐姐!」

鬆下樂了,阿真恫嚇道:「叫姐姐!」

朱心潔在旁邊捂著嘴偷笑,也不知道是鬆下真被阿真嚇到了還是在逗她,隻見鬆下悻悻的叫了一聲:「姐姐~」

阿真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說:「阿潔,你這小朋友還蠻搞笑的。」

朱心潔勉為其難的笑了笑,想起了什麼,問:「對了,剛剛誰找你啊?」

「哦,剛剛瑞安打來的,說等下叫我去機場接他,還問我見到新股東了沒有,我看他是腦子秀逗了,姐姐我跑了一個上午的外勤,還見股東呢。我剛剛還偷偷上樓看了一圈,他們都說他剛走,巧了,姐姐沒趕上。」阿真喝了口咖啡,這時點的餐到了。

朱心潔隻看到阿真旁邊的鬆下一臉詭笑的看著阿真,朱心潔似乎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似的,想提醒阿真,這時鬆下說:「還沒請叫姐姐是……」

「哇,原來你會說中文啊!」阿真看了看鬆下,說:「萬真,千真萬確的萬真,還未請教?」

「哦~他是……」朱心潔在旁邊插著話剛想開口,鬆下繼續微笑著說:「solin,很高興認識萬小姐。」說著伸出了手想和阿真握握手,阿真撇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看了眼朱心潔,說:「嘖,好好的想和你吃個飯,怎麼多了個這小子,真不自在。」

朱心潔沖阿真乾笑了一下,然後看到旁邊的鬆下吃得更開心了。

三個人一頓中午飯吃得食不知味,尤其是阿真,本來還想和朱心潔討論討論那孩子的事,誰知道中間殺出個程咬金,開口也不是,不開口又憋得難受。

吃完飯,鬆下很本能的買了單,這倒是讓阿真有些抬眼高看了一下鬆下。

阿真說等下要去機場,然後朱心潔說先回家好了,阿真就順道送朱心潔回家,沒想到兩個女人本來好好的去取車,鬆下%e5%b1%81顛%e5%b1%81顛的跟了上去,眼看著就要貼著朱心潔,阿真沒好氣的像趕蒼蠅一樣把他給攆走了,瞪了他一眼說:「喂,你跟著我們幹嘛啊~」

「我也要去機場,你能不能搭我一路啊!」鬆下像個跟%e5%b1%81蟲一樣嗬嗬一笑,對於阿真的嫌棄他卻是津津樂道,阿真看了看朱心潔,朱心潔勉強一笑算是默許了。阿真也就不再說什麼。

上車的時候朱心潔打開副座的時候阿真叫了一聲差點把朱心潔嚇到了,朱心潔問:「你幹嘛啊?」

「你現在不能坐副駕,快坐後麵去!」阿真見朱心潔傻傻的沒動,急了,連忙轉了個彎把朱心潔從副駕上拖了出來,然後打開後座把她塞了進去,上下看了一眼鬆下,說:「你坐前麵吧!」

對於阿真的這一舉動朱心潔甚是不解,等阿真關上車門,問:「為什麼我不能坐前麵啊?」

「不安全,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要想想小的啊~」阿真插上鑰匙說著,一旁的鬆下愣了一下,問:「什麼小的?」

「關你什麼事,繫上你的安全帶!」阿真沒理鬆下,但是鬆下卻看了一眼朱心潔,一看,她已經把安全帶繫上還拉了扶手,有些不解,問:「你怎麼坐這麼好?」

「你等下就知道了!」朱心潔狡黠一笑,隨著車子的啟動,鬆下隻覺得一個後衝力,自己的脖子扭了一下,眼前忽然亮了起來,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如果說朱心潔開車是穩,那阿真開車隻能用飄來形容。

不是漂移的漂,是飄擺的飄。就像一片柳絮,隨風飄擺。

如果不是瑞安實在找不到人,估計他是打死也不會坐阿真開的車。左搖右晃的見縫插針,帶引號的女司機就是用來形容阿真這種人的。

此時的鬆下坐在副駕上,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上阿真的車了。他偷偷瞄了一眼朱心潔,朱心潔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笑著。鬆下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想把剛剛的意大利麵吐出來的衝動。

朱心潔很快就到了,阿真千叮萬囑的把朱心潔送上了樓,反覆交代了一通才戀戀不捨的坐回了車裡。鬆下看得出她們感情很好,阿真一上車他就問:「你和阿潔感情很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啊,怎麼了?」

「我怎麼沒聽她提過你?」

「那你肯定和她認識不超過一個月~」阿真麵無表情的說。一語中的,鬆下饒有興致的看著阿真,問:「你怎麼知道?」

「感情良、自信。(感情好,就是這麼自信。)」說到這裡,阿真的臉上浮現出自信滿滿的笑容。

☆、第80章 我了個大去

「你坐好了啊,姐姐我開車黑白不分的啊!」阿真叮囑著,鬆下這才繼續拉穩了扶手坐直了等待阿真的下一波□□。

一路上,鬆下為了不讓自己吐,總是和阿真扯一些有的沒的,他這才知道,阿真隻在日本呆過一年,她的日語都是看動畫片學的,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天分是與生俱來的。然而阿真似乎對鬆下這個人好像是一點也沒懷疑。

和阿真在一起很輕鬆,她不會因為什麼而去迎合鬆下,這樣純真的女人鬆下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問到阿真年紀的時候,阿真忽然一笑,說:「我和阿潔是同學,你說我多大?」

鬆下點點頭,說:「那你應該叫我哥哥。」

阿真繼續鄙視了他一眼,說:「上了我的車,你還想我改口,小子,這個教訓告訴你,不要隨便上女人的車!」話音剛落,一個甩尾,副駕的鬆下半張臉貼到了玻璃上。

鬆下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想坐阿真開的車了。

好不容易到了機場,車還沒停好就阿真就接到了瑞安的電話,索性直接開到了機場門口,阿真一下車就看到了瑞安氣呼呼的走了出來,阿真知道等下自己免不了估計又是一頓罵了。

這時鬆下有些脫力解開安全帶從副駕上走了下來,瑞安看到鬆下,先是愣了一下,忽然眼睛都直了,瞪了一眼阿真恭恭敬敬的走了過去,用日語熟絡的和鬆下交談了起來。

這下輪到阿真懵逼了,她當然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

此時阿真的心裡跑過一萬隻草泥馬:我了個大去,這貨居然是新股東。

阿真嚥了口唾沫,剛才在鬆下麵前趾高氣昂的神情蕩然無存,這回到她悻悻的低著頭跟在鬆下後麵。

回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