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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年倫的肩膀,看他現在的樣子的確狼狽,眉角貼著ok繃,眼鏡碎了半邊,但是他現在緩過來了,至少沒有很憤怒或者很難過。

「謝謝了,對了,蘇沫走了,阿潔也走了,你什麼時候走啊?」

「我啊?是啊,你們都走了,隻剩下我一個人啦。不過也沒幾天了,還有三天原來的那個歌手就回來了,我加了你微信對吧,等有什麼事微信聯繫咯!」蒼洱笑著說,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頗像年倫年輕的時候,年倫很感激他。

年倫買了第二天一大清早開往麗江的車票,回到民宿的時候,把當初給阿央一家畫的一幅畫送給了他們,還把朱心潔當初給阿央的那些錢拿了回來,自己結清了店飯賬。

對於阿央一家人的熱情永遠讓年倫銘記在心,這些感情是金錢永遠無法代替的。阿央一家也勸了勸年倫,總往好裡勸,年倫一一表示了感謝。

收拾好了明天的行囊,年倫回到空空的房間裡,他洗了澡鑽到被子裡,開了電熱毯可是還是覺得有點冷。

身邊少了一個人,當然冷。

旁邊的枕頭上還留著朱心潔的味道,然而她現在會在哪呢?

☆、第77章 年倫是個混蛋

感覺有人在叫自己,朱心潔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一抬頭,是開車的司機大哥。再一看周圍的人,早就不見身影了。

原來已經到站了嗎?

車窗外已經是夕陽的顏色,司機說今天路還算順提前到了。一路上朱心潔醒過來過幾次,可是又都迷迷糊糊睡著了。朱心潔謝過了司機大哥,下車取了行禮,看著人來人往的車站頓時沒了注意,該怎麼辦呢?還是先找個酒店住下來明天再說吧。

朱心潔找了個小餐廳吃過飯以後,隨便找了個酒店回到房間裡已經是華燈初上,好好洗了個澡,熱水的溫度暫時讓朱心潔忘了疲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忽然有點冷,她捲起被子坐了起來。

自己該怎麼辦呢?要去哪呢?頓時沒了注意,已經不再想去想那突如其來的變故,因為朱心潔知道,想了隻是徒增煩惱。

打開手機,裡麵有幾十個未接來電,解除了拒絕接收來電的設置,發現年倫還發的好幾條微信,看了年倫發來的解釋的時候,朱心潔本來想拉黑他的,後來想了想,隻設置了拒絕接收這個人的信息。

表妹?朱心潔冷冷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就是他之前說的在日企上班的表妹,也沒想到,金麗香會有這樣的表哥。

要不要原諒年倫朱心潔現在根本不沒有去考慮,因為她的氣還沒消,她到現在都覺得胃疼,因為氣的。

就在朱心潔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一看,是阿真的電話。

「喂?」朱心潔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平靜的說著。

「阿潔,你還好嗎?我今天打了幾個電話給你,你都沒接,我很擔心你啊~」電話那頭是阿真擔心的聲音。

「哦,在車上睡著了沒看到,不好意思啊~」

「車上?你又要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啊~怎麼辦啊阿真~」朱心潔無助的聲音傳來,她看著窗外的夜色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的自己,也是和現在一樣,這麼無助。

「啊?什麼不知道要去哪?你……你和他吵架了嗎?」

「……」朱心潔沒有說什麼,隻是阿真在電話的那頭聽到了他努力平息情緒的聲音。

「阿潔,你還好嗎?」阿真擔心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朱心潔躺在床上,眼淚滾落出了眼眶留到了枕頭上,她咬著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辦好,年倫就係一個撲街仔!」朱心潔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情緒爆發了出來,那是一句廣東話,翻譯過來就是:年倫就是一個混蛋。

朱心潔在阿真麵前再也掩飾不住壓製已久的情緒,她哭著說:「我們分手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他,我覺得我真的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的!阿真我好想回家啊~」

那一句好想回家,是朱心潔長久以來的願望。

朱心潔的家庭一直都是支離破碎的,父母離異,父親幾乎沒有出現過在她的世界裡,母親早年改嫁,雖然生活幸福,可是總歸寄人籬下。

她一直想找一個溫暖的,屬於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愛人,孩子在身邊,這個願望僅此而已。可是在秀一的背叛之後,她覺得,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所以她希望做一個永遠在路上個歌手,不走回頭路,帶著自己的狗,永遠流浪。

直到遇到了年倫,在瀘沽湖的時候,朱心潔也一度害怕這種感覺是錯覺,年倫隻是一個幻境,因為她已經真的愛上年倫這種家的感覺,她不想失去年倫,可是,她現在發現,自己不過是年倫的一個賭注罷了。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太難受了。

在朱心潔東一句西一句的解釋中,阿真勉強聽懂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回來吧,我在廣州等你呢,回來了,就不走了好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阿真平淡無奇的一句話,朱心潔再度情緒失控,大聲的哭了出來,而阿真在電話的那頭沒有出聲,沒有太大的情緒,他不想攙和朱心潔的感情,她隻能默默的陪著她,聽著她哭,聽著她笑,聽著她發脾氣。

當天晚上,朱心潔買了一張回廣州的機票,時間是隔天的晚上九點。

第二天,朱心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可能是從瀘沽湖出來了以後生物鐘又亂了吧,她像以前一樣睡眠又開始紊亂了起來。

出去隨便吃了什麼然後開始和以前的朋友聯繫起來。

刷了刷朋友圈和推特,發現以前的朋友過得日子都不錯,狐子帶著小狐狸在日本的生活總算穩定了下來,做音樂的日本男友高島決定過幾個月和她完婚,完婚之前狐子忽然想最後放肆一回,決定來中國找中國的朋友玩。

無獨有偶,台灣的言落也說男友從海上回來了,因為男友家裡是廣東的,比較封建,想在老家完婚,也想言落在老家生孩子坐月子。言落本來是不同意的,畢竟她月份大了不好走動,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被說動了,說過幾天就回廣東,一問才知道,原來她男友還就是廣州的。

朱心潔和他們說自己也要回廣州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說要來找自己,朱心潔的心總算是有些著落了,多幾個人陪自己,自己也就不寂寞了。

繼續刷下去,看到了年倫今天早上發的一條微博,微博裡是他的一張自拍,一直被年倫打理得很好的卷髮早就沒了形狀,眼鏡碎了一邊,眉角貼這ok繃,附文說:寶寶你在哪,原諒我好不好?

剛被喜悅佔領了一點的心頓時又開始煩躁起來,順手把年倫的朋友圈也屏蔽了,朱心潔開始覺得這個世界應該安靜下來了吧。

那一天裡,朱心潔吃了睡,睡了吃,居然還過得還算安穩。到了晚上,退了房坐上了去三義機場的大巴,登機前給阿真發了條信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看著飛機慢慢的升空,此時的朱心潔終於有了點感慨,她感覺這個事情不會因為她的離開而結束,但是她想冷靜一下,至少在這個時候,她不想再見到年倫。

走出機場的時候,朱心潔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穿著杏色的長款連衣裙,平平的劉海,顯得很孩子氣,長髮飄飄在外麵揮著手,圓圓的臉上帶著親人般的笑容,此時看來,朱心潔隻覺得她是一個拯救自己的俠女。

朱心潔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撲倒了她的懷裡什麼也沒說,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潔寶寶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啦~」阿真輕輕拍著朱心潔的背溫和的說,她能感受到朱心潔的痛苦,她的快樂。這一切就如當初朱心潔如此對她一樣。

阿真的全名叫萬真,千真萬確的萬真。朱心潔還記得第一次聽阿真自我介紹的時候就是用這個極為不恰當的成語,以至於後來聽到這個詞就會想起阿真。

阿真緩緩放開朱心潔,笑著說:「走吧,我們回家吧!」

「回家?」朱心潔一愣,她沒想到阿真會來接自己,本來她是打算先找個酒店住一晚,等明天找了清潔工把自己那幾個月不住的房子打掃一番再回去的。

「現在已經快一點半啦大小姐,不回家你想幹嘛啊?」阿真笑著說,她一笑起來真的是很好看,她和朱心潔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孩,以前上學的時候阿真和朱心潔一樣是那種沒什麼頭腦的女孩子,但是充滿藝術細胞的朱心潔總是散發著一種女神的氣息,然而阿真就讓人覺得傻萌傻萌的可愛。

「可是,回哪裡啊?」

「當然是回我家啊,不然你想去哪啊?」阿真自然而然的說著。她幫朱心潔提著行禮,攔了一家出租車,說:「你回來了,就別想這麼多了,我那雖然不寬敞,多你一個人還是塞得下的,順便,你還可以幫我想想策劃的事情,嘿嘿~」

朱心潔噗嗤一聲笑了,看著阿真心裡暖暖的,她很慶幸,自己一直很幸運,有這麼多好朋友在身邊。

再說年倫,他現在是徹底聯繫不上朱心潔了,發短信不回,微信不回,電話不接,換了好幾個電話打過去,好像她是鐵了心一樣,似乎一看到陌生電話就直接按斷。

年倫已經回到了麗江,和朱心潔一樣他有點懵,看著人來人往的車站頓時沒了注意,自己該怎麼辦,去哪找朱心潔?

看了看微信通訊錄,看到嚴棋,忽然有了注意,他給嚴棋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叫嚴棋把電話給王魁,他打算曲線救國,想辦法把朱心潔的親朋好友給搞定,這事可能還有戲。

沒想到,這電話不打還好,當王魁知道年倫和朱心潔這檔子事的前因後果之後,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辟裡啪啦的把年倫罵得個底朝天,一邊在泡咖啡的嚴棋都感受到了王魁身上散發的洪荒之力,從王魁的叫罵聲中他也隱約聽了個大概。

王魁放下電話餘怒未消,接過嚴棋的咖啡,忽然瞪了他一眼,嚴棋的心臟似乎停了一兩秒,他乾笑著問:「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嚴棋,我現在嚴肅的告訴你,如果以後你被我發現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沒我姐這麼好脾氣啊,你看我不生吞活剝了你!」王魁惡狠狠的等著嚴棋,嚴棋微微一笑,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王魁歎了一口氣,簡明扼要的說了個大概,嚴棋點了點頭,說:「現在呢?你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