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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湊了湊,下半身緊緊貼著朱心潔,朱心潔頓時想起了,剛剛自己在幫年倫擦身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他那地方的一幕,頓時明白了年倫的意圖。

還沒等朱心潔說什麼,年倫的手不規矩的爬了上來,朱心潔連忙阻止,說:「手放哪兒啊!老實點兒!」

感覺到脖子上癢癢的,是年倫的頭髮膈得朱心潔有點受不了,就聽到年倫說:「嗯~可是……是你把我的火撩起來的……」

朱心潔有點哭笑不得,轉過身,看到年倫像個耍賴的孩子一樣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額頭,似乎熱度還沒退,也不知道他現在的熱度是什麼熱度。朱心潔忍住笑意,說:「說了的,你現在生病不能沾『葷腥』的,乖~啊!」朱心潔說得自己都笑了。

可能是真的那碗麵條和感冒藥頂用了,年倫的精神真好了一點,他不死心的說:「我現在好了,身體棒棒的!寶寶來嘛~」

「走開啦,你感冒不要傳染我!快閉眼!」朱心潔忍住笑意命令道,然後自己給了他一個後背不理他。

碰了一鼻子灰的年倫依舊不死心的用頭靠著朱心潔的背妄圖女王大人能臨幸自己,朱心潔還第一次發現年倫居然這麼可愛,叫他不動就真不動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鐵了心腸沒理他,畢竟他還是個病人,等真的撿了芝麻丟西瓜就不好了。這一夜見他精神好了點,應該不用在抱著他入睡了,開了電熱毯,給他捂嚴實了,也不知道年倫是怎麼熬過這『火』的,竟然自己熬著熬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身邊沒有了朱心潔,天已經大亮,窗簾邊透出從窗外撒下來的微光。

一看手機,九點多了,緩緩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全身沒這麼酸痛了,知道自己的感冒好了些,回想昨天,真是感慨萬千。

剛想下床走動走動,聽到門外響起朱心潔的聲音,趕忙鑽回被子裝睡。

朱心潔走了進來,看到年倫的睡姿好像和剛剛的不一樣,也沒有懷疑,走了進去,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覺得好像熱度似乎退了,心安定了下來,輕輕把年倫叫了起來。

年倫睜開眼睛看到朱心潔,朱心潔笑著說:「早安!」

年倫伸了伸懶腰,慵懶的說:「寶寶早安~」

不知道朱心潔哪裡來的勇氣,也似乎是一種本能的習慣,她俯下`身去,在年倫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e5%90%bb,年倫吃了一驚,看著朱心潔,朱心潔卻說:「真沒用,快點好起來吧!」

感動不過一秒,年倫被朱心潔一句話給塞得哭笑不得,瞬間秒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意味深長的看了朱心潔一眼,說:「我也想夜夜做新郎,可惜金槍不倒,也得佳人在懷才行啊!」

朱心潔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笑了。

時間就這樣默默的走著,在瀘沽湖的這段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年倫的病過了一個禮拜已經好透了。兩個人的生活就好像是來度蜜月的夫妻,如影隨形的同進同出。

有時朱心潔陪著年倫去採風,陪著年倫去畫湛藍的天空,畫碧綠的春草,畫透明的湖水。到了下午或者晚上,年倫就陪著朱心潔到蘇沫和蒼洱伴唱的小酒吧裡聽朱心潔唱歌。

此時,朱心潔在台上唱著一首叫做《當你老了》的歌,年倫不知道為什麼眼眶溼潤了,這首威廉巴特勒葉芝於1893年創作的一首詩歌,後來被改編成歌曲,似乎訴說著遲暮的兩個老人眼中的彼此,那一瞬間,年倫似乎又看見朱心潔忽然老去的樣子,忽然的,很不捨。

朱心潔在拿著話筒唱著,蘇沫在一旁伴唱,唱著唱著,似乎聽到了一聲哽咽。身邊的兩個人似乎感受到蘇沫的情緒,蒼洱連忙接上了話筒,唱完了這首歌。

蘇沫是一個比蒼洱稍微粗狂一些的男人,聽說是阿壩州上的一個少數民族的漢子,朱心潔拉著蘇沫走到了外麵透了透氣,年倫跟著走了過來。

隻見蘇沫點燃了一支煙,點了一杯酒,笑著說:「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沒事!」

可能是男人都要麵子,有些事不能說破,年倫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說:「說說吧,說出來,舒服點。」

「哎~有什麼好說的呢,都是些俗事!」

「有什麼是不俗的呢?我們雖然都是搞藝術的,可是我們也要吃飯啊,吃五穀雜糧,有七情六慾,誰能很高雅的說,自己就是一塵不染呢?」年倫說,朱心潔看著年倫,說:「你們聊聊吧,我進去了。」朱心潔意識到自己在可能蘇沫抹不開麵子,找了個理由離開了。走之前拍了拍年倫的肩膀,示意他好好安慰蘇沫。

年倫點點頭,朱心潔轉身走了進去。

身後又傳來朱心潔和蒼洱的歌,蘇沫看著漫天的星光,又猛的吸了一口煙,說:「你女朋友歌聲真的很好聽,能把我唱哭了的,還沒幾個。」

「這首歌能讓你流淚,證明你聽到傷心的地方了,怎麼,想起以前女朋友了?」年倫笑著說,他能理解這種感覺,因為他也被拋棄過。

「你想結婚嗎?」蘇沫忽然問年倫,年倫看了看玻璃門後麵在唱歌的朱心潔,笑了笑,說:「我想啊~怎麼,你不想嗎?」

兩條煙霧從蘇沫鼻子裡噴了出來,他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了它,說:「以前想過,不敢,現在想了,人沒了……」

這樣的故事,在年倫的意料之中,他頓了頓,說:「說說!」

☆、第73章 很認真的求婚

蘇沫看了看天空,掏出手機,翻了好久,翻出了一張相片,裡麵是他和另一個女孩子的合影,他遞給年倫,年倫看了看,是一個短髮齊劉海的女孩子,很可愛,很般配。

「我今年三十四了,小朵陪了我八年,你說啊,人的青春能有幾個八年,這妹子就比我小一歲,看不出來吧,她這張娃娃臉欺騙了不少人呢~」蘇沫哀傷的說。

「為什麼不敢和別人結婚啊?」年倫問,他似乎能感受一些,但是希望他自己說出來。

「我們是高中同學,我比較沒用,復讀了一年,所以在一個班,當時在一個班也沒什麼聯絡,直到大學畢業了幾年一次同學會上再聯繫,忽然就有了感覺,就在一起了。像我們這種玩兒音樂的,可能在中國老一輩父母觀念裡真的是玩物喪誌吧,別看我現在是短頭髮,我以前頭髮比你還長,嗬嗬~」蘇沫頓了一頓,繼續說。

「當時我的收入,高的時候一場演出下來有一兩萬,低的時候隻能靠她養活,本來我是學土木工程的,後來為了夢想放棄了穩定的職業。你說啊,為什麼啊?為什麼結婚就非得買房啊?為什麼結婚就得擺個百八十桌炫耀啊?真是太俗了。」

「人家姑娘嫌棄你沒房嗎?」

「剛開始不嫌棄的,我們一開始很好的,她也很支持我的夢想,後來可能是年紀也大了吧,漸漸的就被她媽說動了,覺得人不能老飄著,這幾年她跟著我到處跑我也心疼她,所以一直都很愧疚,能給她的我都給她了,本來我是覺得我們沒問題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感覺她看不起我了,我也不知道我哪出問題了,現在我們有積蓄了,有相對穩定的生活了,她卻沒了。總之,她下個月結婚,新郎不是我。」蘇沫好像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了。

「什麼時候分手的?」

「上個月。」

「那她下個月就結婚?這麼快?」年倫有些驚詫,繼續道:「如果不是她有意氣你,那就是你這綠帽子戴得也久點了吧,你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沒別人?」

蘇沫想了想,說:「沒……有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看你自己都不肯定?到底有沒有?」

「我覺得應該沒有,不過她的確在後麵這段時間裡經常打電話,和一個叫阿聰的男人。」蘇沫說的時候眼神帶著閃爍,看得出來,他自己也是懷疑的。

年倫歎了一口氣,說:「你居然沒察覺出來?這麼原則而且敏[gǎn]的東西,你居然沒感覺?你到底對她是有多不關心?」

「嘖……怎麼你和她說一樣的話?」

「說中了吧,我問你,人家姑娘想和你結婚嗎?是你不同意還是她家裡人不同意?你老實告訴我。」

蘇沫頓了頓,想了想,說:「她是很想結婚,很想,我也想,可是我怕,我很怕她家裡人,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煩,每次他們一開口叨叨,我腦子都要炸了。」

蘇沫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年倫也坐了下來,說:「你還愛她嗎?」

一句話戳中了蘇沫的心,他的目光冷了下來,比起剛剛說道小朵的家裡人,現在的是無盡的淡然和失落,說:「愛,我很愛她。剛剛阿潔唱的那首歌,我曾經也唱給小朵聽,我們說過要一起走到最後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蘇沫眼圈紅了,他很難過,這種掩飾不住的無助在年倫眼裡是這樣的真實。

年倫攬著他的肩膀拍了拍,說:「你如果愛他,聽我的,明天馬上去找她,確定她還愛不愛你,然後和她求婚。她想要房子,你就說,咱現在能力有限,能不能先租房,然後工資卡交給她,每天回家早點,好好哄哄她家裡人,你以為人家父母真圖你那點積蓄嗎?人家就想你好好的對人家女兒罷了。你怎麼不開竅呢?」

聽年倫這樣說,蘇沫吃驚的看著他。

蘇沫聽進去了,問:「可……可是她下個月就結婚了~」

「那這就看你本事了,我告訴你,這一次你一定要去,如果不去,我怕你會後悔一輩子。曾經在你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這麼一個女人陪你走過來了,現在你日子好了,為什麼就要失去她了?你想過問題在哪沒有?她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你的人和你的心還在她身上而已。你問問你自己,每天晚上多少點回家?每週陪她有多少個小時?你曾經答應給她的生活現在實現了多少?」

年倫的話似乎從來沒有人和蘇沫說過,現在他聽起來是這樣的不真實,卻又是這樣的如晴天霹靂一樣一次有一次的痛擊他的心。

多少人,多少情侶會因為時間的推移,熟悉了彼此的模樣,彼此的生活而覺得就算自己不是原來的自己對方也應該能適應?

當初相愛的時候是如此的如膠似漆,當初一無是處的時候,一起啃一個饅頭的時候為什麼能這麼甜蜜?

不要小看一個女人陪你吃苦的心,那是一顆真愛你的心。

在生活裡,在她的家庭裡,無非就是希望能夠傳達出去的信息就是,她因為你過得很好,別人羨慕的好。真的是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