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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上可謂是量身打造,一路順風順水,他幾乎感受不到同齡人對挫敗的理解。也就是因為這樣,現在的年倫的畫得不到了很大的提升。

年倫穿著拖鞋,走到畫板前,放下熱可可。他現在畫的那幅畫裡,是一個書生和一個小姐,有幾分牡丹亭的意思,水墨的色彩加上工筆的勾勒似乎感受到了遊園驚夢的郎情妾意。

書生的麵部還沒有落筆,忽然的,年倫玩心大起,在旁邊的牡丹上加了一隻蝴蝶,畫得極為細緻,描繪書生麵部的時候,他有意讓書生的目光一直停在蝴蝶上。

年倫很滿意的看了看這幅畫,最後署上簽名。這時年倫的手機響了,年倫拿出一看,是shirley的電話。

「喂——」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意味深長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怎麼了,金大小姐。」年倫勾起嘴角的微笑,拿起熱可可坐在沙發上說著。

「我看到她發的朋友圈了,第一次出現了你的名字。」女人的聲音有一些得意。

「哦?你是說阿潔?她發什麼了?」年倫拿起ipad打開朋友圈,立馬看到朱心潔的朋友圈裡的那條內容,配了一張酒店天花板的圖。

「喂,你這個混蛋對人家做了什麼人家這麼生氣啊?」

「我?可能是晚上我開車沒注意,她的鼻子碰到了在生氣吧。我說你……你有這麼多精力去幹什麼不好,為什麼老圍著她轉啊?」年倫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在朱心潔的朋友圈裡點了個贊。

「無聊咯,喂,你不會是真喜歡上人家了吧!」女人的聲音有一些緊張也有一些戲謔。

「是啊,我和我媽說了,明年要帶女朋友回家的,我媽問是誰的時候,我就把她的相片給我媽看啦。我覺得她很好啊,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年倫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嫌棄和厭倦。

「是麼?好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哦!晚安親愛的!」女人的電話掛了,年倫看著手機屏幕,白眼都快翻上天花板了,然後看著ipad裡朱心潔的那條朋友圈,自己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緊張了起來。

朱心潔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就在年倫還在想朱心潔的心思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一條微信,是王魁的微信:『怎麼樣,我姐現在什麼感覺?』

年倫笑了,回道:『我感覺她和以前有一點不太一樣,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說不清楚。』

『你有沒有刻意的不理她?』

『有啊,我今天還把多巴胺給了另一個女孩,我感覺她好像沒什麼反應啊!』年倫想著今天把多巴胺給言落的時候朱心潔的神情,感覺上是有那麼一瞬恍惚了一下,可是他沒有感受到什麼太大的變化。

『不對啊,我看她發了個朋友圈動態,她在煩什麼啊?喂,我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姐姐,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要讓她感受到你的存在啊!』王魁有些不耐煩的說著,曾經一度的,王魁覺得年倫蠢極了,在這一點上倒是和朱心潔有點像。

☆、第48章 ??協奏曲

琵琶協奏曲

提議年倫回家之後不要主動聯繫朱心潔,而且直接去台灣不和朱心潔打招呼,不主動給朱心潔電話,這些鬼點子都是王魁想出來的。在朱心潔提出要去台灣的時候,王魁就覺得朱心潔肯定對年倫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心思。至少他們之間是相互欣賞不討厭的。

『你是覺得,她吃醋了?』年倫想了想,也許是朱心潔藏得深,但是總感覺朱心潔這次到了台北以後整個人變得有些易怒,暴躁,尤其是在今晚。

『這個要問你,找個機會刺激刺激她,不過別玩兒過頭了,不然你就沒老婆了。』王魁用了『老婆』這2個字眼,因為在王魁心裡,她也覺得年倫是個不錯的人,所以她才會和嚴棋這麼極力促成他們這一對。

關上手機,年倫想了想,一絲微笑爬上嘴角,決定明天去幫朱心潔搬行禮。

第二天還在睡意中的朱心潔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然後傳來了年倫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朱心潔應了一聲,抓了件外套披上就去開門。

恍然間,朱心潔感覺好像回到了東京剛認識年倫的時候,那個時候年倫也是這樣敲自己的門然後粘著自己帶他出去玩兒。

打開門,年倫笑咪咪的看著朱心潔,朱心潔的鼻子上還貼著紗布睡眼朦朧的看著年倫,說:「你怎麼這麼早啊!」

朱心潔一看時間現在還不到八點,心情有些不好,覺得沒睡夠。年倫從門外走進來,看到朱心潔的屋子裡雖然不是很亂但是還是有些不忍直視,再一看床頭櫃上擺著那瓶當初在東京給她的多巴胺,問:「咦,這個你還沒吃完麼?」

朱心潔靠在沙發上看著他,點了點頭,帶著濃濃的鼻音,說:「嗯,太甜了,受不了了!」

年倫扒開塞子,裡麵冒出一股嗆鼻的味道,一皺眉,說:「早過期了,不能吃了,我倒了啊!」說吧,拍了拍瓶子,底布的藥丸已經結塊貼在瓶子底倒不出來了。

朱心潔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伸手就想去搶年倫手裡的多巴胺,誰知道腳下一滑摔倒在床上,即便是這樣也沒搶到,年倫一笑,手裡的多巴胺整個瓶子都掉在了垃圾桶裡。朱心潔有些急了,連忙伸手去撿,撿起來之後馬上聞到一股甜膩甜膩的味道。

「真過期了?」朱心潔捏著鼻子說著,然後努力的從瓶子裡到出一顆誰知道也倒不出來。

年倫從她手裡接過那個瓶子,走到廁所裡灌了些水,調和了水的藥丸很快溶解,瓶子裡倒出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液體,忽然的,年倫有些竊喜,回頭透過玻璃看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朱心潔,心裡暖暖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

走到朱心潔身邊,乾咳了兩聲,說:「你……我覺得你現在有點奇怪。」

朱心潔如臨大敵,緊了緊外套的衣襟上下打量了一眼年倫,問:「哪裡奇怪?」

「好像,比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對生活多了一些熱愛!」年倫裝腔作勢的說著,好像在念著語文課文。

朱心潔看著麵前的年倫,生怕他看透自己的心思不敢說話,而是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空瓶子默不作聲的塞上塞子收了起來。

麵對冷靜的朱心潔,年倫愣了一下,要是以前的她早和自己爭論了起來,看到朱心潔默默的收拾東西,問:「喂,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年倫看著朱心潔的這個反應似乎完全沒有理解她的心思,隻看到朱心潔從皮箱裡找出幾件衣服,然後對坐在沙發上%e5%b1%81%e8%82%a1生根的自己說:「我要換衣服了,快點滾出去!」語氣中帶著嫌棄,然後一把把年倫從沙發上拽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給推了出去,還沒等年倫反應過來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

當初在東京他們剛剛相遇的時候,朱心潔也是這樣對待年倫的,可是那個時候年倫沒什麼感覺,現在,年倫心裡很得意,麵上帶著止不住的喜悅,他等待的答案好像揭開了一些謎底。

沒過多久,朱心潔收拾好了東西,然後拉著皮箱走了出來,年倫又跑到了謝南房裡去蹲著,兩個大男人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正等著朱心潔。∴思∴兔∴在∴線∴閱∴讀∴

很快的,兩個人搬進了年倫的公寓。

年倫把兩間臥房收拾出來給他們,公寓不大,但是裝修得很溫馨。放好行禮之後,朱心潔走到年倫的畫室裡,桌子上有幾副年倫的草稿,那是她沒見過的。

年倫最近的畫那個女孩子漸漸少了起來,更多的是蝴蝶山水一類的,然而其中有一張引起了朱心潔的注意,就是年倫昨晚畫完的那副,書生和小姐在一起,然而書生在看著蝴蝶的畫。那一瞬間,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想起了言落。

十點年倫還有課,朱心潔和謝南正好去找王皓南商量晚上賣藝的事情。

街頭賣藝,聽起來總感覺很落魄才會出此下策。但是在台灣和歐美等一些國家,在街頭藝人是正當職業,從事街頭藝人的也並非都是以此為生,很多人是為了要感受生活從而走上街頭體驗城市的喧鬧。

國民素質的提高很大一部分提現在了對街頭藝人的尊重上,朱心潔記得她以前第一次在台灣街頭唱歌的時候還是很生澀,那個時候有個小女孩給自己鼓掌,她永遠感激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目光。

中午的時候,王皓南帶朱心潔和謝南回到了他的家,王皓南在朱心潔看來,一直是一個神秘的人物,朱心潔不知道王皓南到底是幹什麼的,他自己也從來沒說過,今天去了王皓南的家裡才發現,原來他藏得有多深。

王皓南也是住在公寓裡,然而他的那棟公寓比起年倫的要豪華得多,有一間房子被王皓南用來放置各種刀劍和琵琶,聽他說,他自己彈的是一把國手製作的古琵琶。

在台灣,甚至整個亞洲,真正會彈古琵琶,能把古琵琶彈得很好的人也沒幾個,王皓南作為業餘的也基本上隻能在邊上呆著。

「女孩子彈的話,我覺得這一把比較適合你。」王皓南指著牆上掛著的一把琵琶,他家收藏的琵琶有差不多一麵牆,平時都是不拿出來的,知道朱心潔今天要來所以才打開通了通風。在琵琶底下的都是一些傳統的刀劍。

朱心潔抱過那把琵琶,上手掂量掂量,感覺很不錯,輕輕撥了幾個音,還是蠻準的,覺得有問題的,當場就調了下弦軸。謝南說:「你們今天晚上就去嗎?好像靜香說那個yy賬號還沒弄好。」

「怎麼可能,我和阿潔也很久沒見了,我們怎麼也要磨合一下吧。」王皓南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他抱著一個大盒子走了出來,從盒子裡拿出他的那把古琵琶,隻見王皓南橫抱琵琶,盤%e8%85%bf而坐左手按弦,右手拿著琵琶撥子輕輕一撥,一種很古樸的聲音傳了出來。當時就給謝南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有點意思啊!」謝南稱讚道。

「古琵琶和現代琵琶還是有一些差別的,像不像吉他?」王皓南笑著說。謝南點了點頭,因為古琵琶是橫著彈,加上又是用琵琶撥子彈撥的,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在彈吉他。

王皓南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朱心潔,問:「我這邊倒是有幾個好曲子,不過就是要加入一些現代的元素,電音什麼的可能湊不齊,至少也要加一個電子琴,現在可能一下子找不到人怎麼辦?」

朱心潔微笑著看了看謝南,王皓南問:「你會電子琴?」

謝南略有架勢的點了點頭,「略懂略懂。」

就這樣過了兩天,這兩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