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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下來的時候心情很不錯,她已經沒有去在意別人的眼光,穿過鬆下的目光走到了嚴棋身邊,嚴棋帶著朱心潔走到了旁邊的陽台去透透氣,嚴棋問:「你一定很不好受吧,被別人這樣的眼光看著。」

「還好啊,我習慣了,你可能不瞭解我,我以前工作的時候那種狀態。生活中有太多像嶽潔那樣先天條件太好的人,他們不用工作就可以得到很多,不用努力就可以和別人平起平坐,嫉妒,嘲諷一點用也沒有。好在,上天是公平的,我很喜歡唱歌,我曾經想做一個流浪歌手,站在街頭唱歌,我不知道現在站在那邊的人有多少是可以看得起我們這種人,但是,我很開心。」朱心潔看了看身後宴會廳裡的那些名媛們,他們中間也許有人永遠不會懂得朱心潔的這種快樂,擠不進去的世界,就沒有必要努力了,這是朱心潔一直以來的原則。

風中朱心潔的髮絲有些淩亂,嚴棋伸手去幫朱心潔理了理頭髮,朱心潔問:「你和嶽潔算是徹底分手了麼?誰先開的口?」

「還記得那天我過生日麼?有一段我們唱歌的視頻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她看到了,她有些不能容忍,那是第一次我們爭吵,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這樣分開了。其實早在我的公司麵臨危機的時候,她就有一些動搖,後來認識了這位鬆下先生,那個時候我很需要鬆下的融資,她就很自然而然的和鬆下走到了一起,後來鬆下也答應了和我們公司簽合同,不過我就真的不知道這裡麵有多少是嶽潔的功勞,有多少鬆下自己的注意。」嚴棋這樣說著,他很坦然的說自己的生意遇到了一些困難,朱心潔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朱小姐,你願不願意,留在三亞,和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嚴棋真誠的看著朱心潔,朱心潔有些恍惚,「我?」

嚴棋點點頭,說:「我希望朱小姐認真的考慮一下,剛剛在跳舞的時候,我問朱小姐的那個問題。」

冷風吹來,朱心潔看著遠方,此時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嚴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對於愛情,朱心潔的確有想過和嚴棋的結果,可是無論怎麼樣想,她都感覺,她想要的,不是現在這樣。

就在嚴棋等著他回答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朱心潔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表妹王魁來的視頻電話,接通後,朱心潔首先見到的是一個打扮成聖誕老人的少女,嘴巴上貼這兩撇鬍子在大笑,王魁和她說:「surprize!聖誕快樂,姐!驚不驚喜?開不開心啊?」

朱心潔見到王魁心情忽然好了起來,說:「開心啊,你那邊在幹嘛啊,怎麼這麼吵?」

「聖誕節當然大家在一起玩啊,等一下,姐,你現在在幹嘛?你今天好漂亮哦!」王魁看了一眼朱心潔,看到模糊鏡頭中朱心潔穿著禮服,身後似乎還站著一個西裝男人,王魁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一股詭異的味道,馬上又說:「姐,你談男朋友了?」

王魁的聲音之大讓朱心潔的耳朵有點受不了,朱心潔看了一眼身後的嚴棋,尷尬的笑了一下,說:「不要亂講,不是男朋友!」朱心潔糾正著,嚴棋卻很不識趣的把頭湊到朱心潔的鏡頭裡。王魁朝嚴棋揮著手打招呼,嚴棋也和王魁說「hi~」

「姐,這大叔好帥哦~介紹我認識啊~」

可能是被王魁朝氣所打動,四十歲的嚴棋也頑皮了起來。

就在他們對著手機繼續聊天的時候,來倒酒的服務生忽然把酒不小心灑在了朱心潔身上,朱心潔啊呀了一聲,然後服務生連連道歉。

「我不跟你說了啊,回頭再聯繫。」連忙關掉通話的朱心潔並沒有生氣,而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去擦一下就好,你不用緊張。」見到服務生一直道歉朱心潔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服務生愧疚的離開了,朱心潔和嚴棋說要去一下洗手間處理一下,嚴棋點了點頭。看著朱心潔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說不盡然。

其實酒紅色的裙子被紅酒沾上一點真的不太看得出來,朱心潔在洗手間裡很容易就把他洗掉了,順帶補了補妝,出門的時候在宴會裡卻發現找不到嚴棋了。

倒是被那個日本的官二代鬆下看到,朱心潔看著鬆下,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眼,其實說他是三十多歲還真沒太看得出來,看上去頂多二十五六的年紀。

朱心潔賠著笑臉東拉西扯的和鬆下扯了一堆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從談吐上就可以看得出,這個鬆下田三郎家裡肯定有兩錢,因為他從骨子裡給朱心潔的感覺就是一種紈褲子弟的油滑,然而說到最後,鬆下問朱心潔是不是嚴棋女朋友的時候,朱心潔看著一直玩世不恭的鬆下忽然警惕了起來。

朱心潔看了一眼問這個問題的鬆下,鬆下和她的瑞安很像,描得細細的眉毛,燃著亞麻色的頭髮,唯一不同的是耳朵上穿著耳環,雖然穿著西裝但是還是很賴皮的樣子。

「那嶽潔是你女朋友麼?」朱心潔反問他,鬆下撅了噘嘴,想了一下,說:「不是。」

沒有太大的意外,朱心潔一直覺得,對於一些有權有勢的男人而言,征服女人的筷感,尤其是征服別人女人的筷感遠遠勝於戀愛的悸動。

朱心潔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鬆下,說:「在海上,從表麵上看覺得暗潮洶湧,可是在百米之下卻是一片祥和。我記得我在日本,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有最愛我的家人,我最愛的秀一,最合拍的朋友。我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就是一個流浪歌手,不是什麼上流名媛。不過我在我的世界裡很開心,因為我隻屬於我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也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朱心潔說的這些話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隻是隱約感覺到,關於她被嚴棋帶進來的這個漩渦讓她很不開心,本來是很輕鬆愜意的旅遊,一下子卻變成了明爭暗鬥,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皮,欲言又止,好像每個人都想告訴你他知道的真相讓你站在他那國,然而朱心潔現在感覺到,她似乎可以真正的冷靜下來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能回答嚴棋的那個問題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鬆下問。

「你和嶽潔的那些事,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和嚴棋的那些事,我也不明白。不過,嚴棋是我的朋友,我希望,鬆下先生,也會是我的朋友,大家可以和和氣氣的坐下來喝喝咖啡,打打麻將,好不好?」朱心潔知道,嚴棋剛剛說他陷入了危機,似乎就等著眼前的這個鬆下解燃眉之急,她說話很小心,生怕惹毛了這個人嚴棋吃虧。

似乎是一種隱喻的邀請,鬆下似乎很開心,朱心潔從他臉上讀出一種征服者的微笑。兩個人相互留了聯繫方式之後,朱心潔說要去找嚴棋就離開了。

看著手機裡的那個號碼,朱心潔隻覺得有些噁心。

朱心潔四處找著嚴棋,可是他就好像消失一樣。

最後,朱心潔在宴會廳外的拐角聽到有爭吵聲,她聽得出,那是嶽潔的娃娃音在暴怒的指責著:「如果沒有我替你搞定那個鬆下,你可能站在這裡和那個女人大搖大擺的在我麵前秀恩愛麼?你現在說甩我就甩我,你當我是什麼?」

麵對嶽潔的指責,嚴棋毫不示弱的說:「你們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還有什麼臉來說我?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心裡麵清楚,離婚是你提出,你現在後悔了?晚了!」

現在的嶽潔早已不是當初那隻乖乖的波斯貓,朱心潔隻聽到嶽潔尖銳的叫聲:「你說,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女人滾在一起的?」

☆、第31章 年倫你是???

·思·兔·網·

朱心潔冒出一個腦袋,看著站在摟到裡的兩個人,那時嶽潔似乎已經被打回原形,即便是她現在一副潑婦的臉,可是還是一張波斯貓的皮,用朱心潔的話說,即便是她發起威來,也都是個安靜的潑婦樣。

嚴棋看到朱心潔,彷彿看到了救星。朱心潔隻說了一句:「我想回家了。」嚴棋就整理整理衣服,拉著朱心潔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場。

從酒店裡出來,朱心潔如釋重負,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金碧輝煌的酒店,她覺得很不舒服,曾經一度幻想著像波斯貓一樣在上流社會生活的她,現在感到,原來做名媛也不容易,微笑的皮囊下不一定是真實的自己,人前浮誇人後陰險果然不適合自己,忽然有一種再也不要來的想法。

朱心潔來不及把禮服換下,好在嚴棋早就叫助理把她的便裝收好帶上。那天晚上,嚴棋親自開車送朱心潔回家,然而朱心潔並沒有叫他把車開到小區門口,而是開到了咖啡廳,朱心潔從心底有一種,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住哪的想法。

也許是貼了一個晚上的假臉的緣故,朱心潔累得在車上睡著了,看著沉睡的朱心潔,嚴棋沒忍心叫醒她,直到咖啡廳門口,感受到了車子的停頓,朱心潔從半睡半醒中醒過來。

「嗯?到了?」朱心潔有些恍惚,嚴棋歉意的說:「累了吧,謝謝你陪了我一個晚上。」

朱心潔搖搖頭,笑著說,「不要緊。」朱心潔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嚴棋,他還想在這最後的時光裡,想好好和朱心潔說說話,可是看到朱心潔拿著手裡的衣服就去開車門,忽然有種想把車門鎖住的衝動。

有一種說法,是陌生的一男一女,在雙方沒有嚴重討厭對方的情況下,把他們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24小時,他們就會產生感情,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而嚴棋現在,想和朱心潔談談感情的問題。

嚴棋就這樣糾結著,看到朱心潔推開了車門,可能是沒睡醒也可能是沒有力氣,朱心潔居然一直沒打開。嚴棋連忙開門小跑了幾步去給朱心潔開門,用手擋住車頂不讓朱心潔的頭碰到,朱心潔微笑著走了出來。然而臉上寫滿了疲倦,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累。

嚴棋還想做最後的道別,然而朱心潔卻說:「謝謝你今晚的款待,我很開心。」

朱心潔說著就想往咖啡廳走,然而腳下有些不穩,嚴棋連忙扶住了她,朱心潔緊皺雙眉,嚴棋說:「我送你回去吧!」

朱心潔順勢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其實她的腳早就已經磨出了水泡,隻是嚴棋沒有發現。

「不用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朱心潔有意避開嚴棋,朱心潔沒有辦法逃避自己內心真實的感覺,就像她說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辦法勉強。

朱心潔承認,她很喜歡那個在舞會上的溫存,每個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個這樣浪漫的舞會,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一邊旋轉一邊享受著好像愛情的東西,時間對了,場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