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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她。

狐子哭著說她已經把小狐狸送去了醫院,她給高島打電話了,但是高島目前不知道在哪裡一直沒聽電話。狐子求朱心潔發動自己的朋友圈聯繫高島,如果可以的話,想叫高島來見見小狐狸,畢竟小狐狸是他的孩子啊。

直到那一刻,朱心潔才知道,原來在小狐狸生下來之後,高島隻去看過兩次,其中有幾次小狐狸生病住院都是狐子一個人撐過來的。

朱心潔記得,很小的時候,自己的家庭還是很幸福的,隻是後來發生了變故破碎了而已。

難以想像,一個單親媽媽究竟要麵對多大的困難才能養活一個孩子,給她十足的愛,讓她茁壯的成長是件多困難的事。

來不及多想,朱心潔給自己所有的朋友都發了信息尋求高島的下落。而自己則到醫院陪著狐子,一邊安慰狐子一邊繼續找高島。

究竟為什麼要那麼深愛一個男人,朱心潔現在已經不想去記得,但是看著在病房裡昏睡的小狐狸,朱心潔開始覺得,好像愛比原來的份量更重了一點,因為那不隻是愛,那是責任。如果一旦有了新生命,就不隻是兩個人的事了。

狐子和媽媽一直守著小狐狸,狐子和朱心潔一樣,那樣要強的女人,在這樣的情況麵前也哭得像個淚人。狐子說,小狐狸還那麼小,他還不知道世界上有爸爸這種東西,狐子一直不敢對小狐狸說,她最害怕如果有一天小狐狸長大了問自己為什麼沒有爸爸,她該怎麼辦。

每一次小狐狸住院狐子都會陷入深深的自責,是自己太不負責任了,當時可能太任性了,才會把小狐狸帶來這個世界。

看著狐子淚流滿麵,朱心潔不知所措,隻祈禱著高島快些能來。

等了一天,那個叫高島的男人最後還是來了,當他出現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朱心潔靠著床已經睡了一覺,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男人俯下`身在看著小狐狸,狐子在一旁低頭不語。

朱心潔默默的走出病房,她本以為狐子可能會責怪高島,怪他不負責任。然而狐子隻是小聲的和高島說著什麼,然後朱心潔聽到狐子對小狐狸說:「小,父掃!(小狐狸,爸爸回來了!)」

如此簡單的一句,爸爸回來了,或許就是狐子所有的心。

那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人,給過自己所有幻想和未來的人,不要後悔去愛過,因為那是自己選擇的人生。

看得出來,狐子還是很愛高島的,因為愛所以生下了小狐狸,因為愛所以不忍責怪。這一切在朱心潔眼裡看起來有點傻和癡。但是,朱心潔覺得,如果自己當時也和秀一留下了個『尾巴』,可能現在也會像狐子一樣這樣的義無反顧。

回到酒店,朱心潔覺得這次回日本有所感悟,因為她想證明的得到了答案,她想挽回的放棄了爭取,她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隻希望小狐狸能平安度過這一關。

朱心潔想了想接下來要去哪裡?

回廣州繼續做瑞安的保姆?才不要!留在日本工作?嘖~總覺得怪怪的。

十一月的日本漸漸冷了起來,朱心潔一直很怕冷,小的時候在廣東長大,廣東是個很溫暖的地方,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沒有習慣東京的寒冷。

朱心潔撥通媽媽的電話,和朱秀娟說想去二姨媽那裡轉轉,朱秀娟倒是十分支持,當即給朱心潔的二姨媽朱秀玉聯繫好了。

朱心潔決定下個禮拜二直接從東京飛去三亞,然而就在她定好這一切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年倫呢?

敲開年倫的門,年倫睡在那根本不可以當成是床的地方,整個房間充滿了水米分顏料的味道。

當年倫知道朱心潔要去三亞的時候,驚訝了好久。

「對了,昨天晚上我收到之前淺草寺旁邊那個店主給我們發的相片了!」年倫繞過地上的紙片爬到電腦旁,打開郵箱,他早已經下載好的圖片。

圖片裡是穿著白無垢的朱心潔和年倫在一起的相片,時不時的背後會出現狐子和北川姐妹還有上村和吉田。

就像那個店主說的,他們太過於般配。朱心潔看著說:「真是給你撿了個便宜,像我這麼漂亮的新娘~」話一出口,朱心潔當即愣了一下,這種自戀的口氣明明是年倫的,為什麼這才幾天,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年倫滿不在乎的說:「反正也不是真的,就當我過過乾癮唄,你也不吃虧啊,你看我這麼帥,估計你這輩子也找不到我這樣的人來當老公了!」

「誰稀罕~」朱心潔滿不在乎的說。

☆、第18章 甩不掉的牛皮糖

中午的日光很耀眼,藉著日光,朱心潔看著年倫的畫,那副站在巨龍爪上的成魔少女愈發的精緻,朱心潔看著那副巨龍,忽然很喜歡。

往下的兩天,朱心潔回到媽媽那裡,和朱秀娟團聚了兩天,年倫作為一枚合格的牛皮糖,他不顧身份的住到了朱秀娟的家,正好和佐籐楓兩個討論畫畫的事。好在年倫臉皮夠厚,最重要的是嘴巴能說,臉也耐看。佐籐楓很喜歡他,短短兩天,他已經拿下了朱心潔的繼父一家。

這兩天裡,朱心潔白天沒事就去和狐子聊天,陪她照顧小狐狸,晚上都會去酒吧駐唱,時間過得還算充實。

再朱心潔再次問年倫往下有什麼打算的時候,年倫漫不經心的說:「我沒和你說過麼?我定了和你同一班飛機去三亞啊~」

當時朱心潔正在洗碗,一個碗差點捏碎在手裡,問:「你去三亞幹嘛?」

「你別誤會啊,我沒跟著你哈,我隻是有朋友在三亞,正好你要去,正好我也要去,就這樣,嘿嘿~」年倫嘴角上揚擺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朱心潔想,如果我要是真信了你,我就跟你姓。

走之前,得知小狐狸好多了,好在送醫及時才沒有因為發熱引起別的併發症,醫生說小狐狸的體質不太好,要多注意。

朱心潔還是擔心高島的態度,狐子說,這兩天高島有空都會給自己打電話,見狐子這樣說,自己也放心多了。愛情如人飲水,朱心潔不好多說什麼,隻能默默祝福他們一家平平安安。

在朱秀娟送朱心潔和年倫去機場的時候,朱秀娟千叮萬囑叫朱心潔好好照顧自己,到了三亞記得給自己來電話,然後鬼使神差的拜託年倫多照看照看朱心潔,多包容她的脾氣。

「媽,你拜託他幹嘛~」朱心潔有些莫名其妙,年倫那邊卻十分爽快的答應了。朱心潔白了年倫一眼,可是她在看年倫和朱秀娟熟絡的聊天的時候,卻覺得十分受用。

忽然有點奇怪的東西佔據了她的心,那是什麼呢?

朱心潔打開包,那瓶隻吃過一顆的多巴胺還靜靜的躺在盒子裡,朱心潔覺得,可能是自己一個禮拜之前吃的那顆藥,現在開始起作用了。

東京到三亞的飛機,要在上海中轉,中途在上海的機場酒店裡還住了一夜的兩個人忽然覺得無聊了起來,年倫在上海的機場酒店裡找了個有桑拿按摩的,朱心潔這幾天在日本好像也受了寒氣,這一回,朱心潔居然反過來黏了上去。

蒸了桑拿,兩人在按摩床上看著電視等技師過來的時候,年倫問:「我給你的多巴胺你吃完了沒有啊?」

朱心潔搖搖頭,說:「沒有啊,太甜了,你難道不覺得甜麼?我上次就是吃了那東西嗓子都壞掉了!」*思*兔*在*線*閱*讀*

年倫皺起眉頭,問:「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吃甜的麼?」

朱心潔想了想,說:「話是沒錯啦,那你看巧克力也不都是甜味啊,巧克力是有帶苦味的。話說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能吃這麼甜。」朱心潔成功把目標轉移到年倫身上,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年倫還沒反應過來,技師進來了。

也許是真的濕氣太重,也有可能是那時泡溫泉的時候在路上受了寒涼,兩個技師給他們拔火罐的時候,把他們整個背全都拔出了黑黑紫紫的罐印。

朱心潔回到房間裡,看著自己的後背,瞬間覺得自己是瓢蟲成了精,她還想著去三亞能穿比基尼呢,現在全泡湯了。

十二月初的三亞,氣溫依舊接近三十度,隻是對於夏天來說,涼爽了很多。

剛下飛機穿著小棉衣的朱心潔看了看穿薄羽絨的年倫,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然後兩個人再看看一飛機各種穿毛衣大褂的人,忽然覺得自己沒這麼丟臉了。

那哪裡是熱,簡直是熱。

朱心潔看著火辣辣的太陽,忽然想起自己的墨鏡忘了買。叫年倫幫忙看行禮的時候,朱心潔去廁所換了個t恤和小外套。然而當朱心潔一出來年倫就笑了,原來昨天朱心潔拔火罐拔得太下,在手臂也拔了兩個,黑黑紫紫的十分違和。

在年倫去廁所換衣服的時候,朱心潔在機場看了兩幅墨鏡,順便買了一副給年倫。

年倫也穿著個t恤出來,當看到自己也是手臂有兩個黑紫的火罐印,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出了機場,年倫問:「你二姨媽住在哪裡啊?」

「我二姨媽在三亞灣路開了家咖啡廳的,你呢?」朱心潔看了看自己的行禮,頓時覺得有些無力,有時候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就會想自己身邊有個男人多好,至少能做個體力活;這時,年倫推來了行李車,把朱心潔的行禮和自己的行禮放在一架車上。然後年倫看了看車來車往的馬路,說:「我?不然,我跟你去找你二姨媽?」

「你不是說來找你朋友的麼?」朱心潔十分百分疑惑的看著年倫。

「話是沒錯,不過來得比較匆忙,一下子沒聯繫上他,聽說他最近要結婚,估計也沒時間接見我,你能不能幫我找個酒店住下啊?」年倫現在的這種神情,朱心潔真恨不得掏出鏡子讓他自己看看,如果流氓長得醜被人嫌棄,那二賴子如果帥點,興許就不會那麼惹人煩了。

朱心潔緊咬著下嘴%e5%94%87,指著年倫半天說不上話來,氣得推著小推車登登登的就走了。

「唉唉哎~不要這麼無情嘛~我隻是想叫你幫忙找個酒店啊~」年倫追了上去,朱心潔恨恨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不會自己找啊!」

「你不是說你二姨媽是本地人嘛,她可以幫我找一個海景房,又便宜,離你又近的麼?」年倫%e8%88%94著笑臉說,朱心潔隻覺得他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什麼叫『離你又近』?

年倫又說:「有我這樣一個帥得差點可以去當模特的畫家住在你旁邊,是件多美的事啊~你說是不是,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