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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警惕,她也有辦法順走所有的財物還不讓人發現。

如果當年林莓沒有轉職去做文物造假,賊王這個名號鐵定就是她的。

林莓又仔細看了看那個男人,確定這人自己沒見過,估計是走單幫打算幹一票就走的。

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同夥,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當場戳穿也沒什麼,反正被抓後肯定是要去警察叔叔那裡接受教育,沒空來報復自己。但萬一他不是一個人,同夥又沒被抓到的話,那自己和穆行方就有危險了。

竊賊團夥的報復,林莓見識過很多,心有餘悸。

林莓左思右想,始終沒能突破自己的行業束縛和心理障礙,想來想去都是自己把錢再偷回來還給那對夫妻。

但自己已經決定再不踏入這行了,要不要為了這對夫妻打破自己的承諾?

而且,承諾一旦打破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作為一個一向都沒什麼底線的人,難得有了點原則,還是不要輕易違背的好。

最後的最後,林莓想出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走,我們去找巡警。」林莓小聲對穆行方說。

「可是我們沒證據啊!」穆行方還以為林莓要直接去指認那人。「萬一那人不是小偷呢?」

他不是小偷我就跟你姓!

林莓在心底嘟囔著,那男人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同行的氣息,林莓這點眼力見自認還是有的。

「不,我們去舉報那對夫妻。」林莓話剛說了一半,穆行方就十分驚訝地打斷了她。

「他們有問題?那他們給我吃的東西是不是有毒啊?」

林莓看看穆行方正氣凜然的蠢臉,心想這要是不利用下,那就是對不起自己。

林莓故作嚴肅地說道,「我懷疑那對夫妻是人販子。」

穆行方瞪大眼睛,「有證據嗎?」

「沒有。」林莓聳聳肩,「但他們也沒證據證明他們不是人販子啊!」

穆行方說不出話了。

「總之,待會你就告訴巡警你懷疑那對夫妻是人販子就行。有人舉報,他們就要去調查,不然就是失職。」林莓想得很清楚,不管巡警是將夫妻帶回來檢查,還是就在車廂檢查。看到巡警來了,小偷多半都會悄悄離開,這樣也不用擔心錢被偷。

就是要委屈那對夫妻被調查一下了。

看穆行方還有些猶豫,林莓又補充道,「如果他們不是人販子,調查一下也不會怎樣。但萬一他們是,那就能救回一個孩子。」

穆行方反駁不了林莓的歪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直接舉報不像你的作風。」

「嗬嗬,這說明你還不夠瞭解我。」

總之,在林莓的強權壓迫下,穆行方隻能硬著頭皮去找巡警告狀。

雖然舉報人是兩個孩子,而且也沒什麼證據。但因為穆行方那張正直的臉……巡警還是出動了。

☆、穆家人

林莓和穆行方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對麵那對夫妻已經被帶走問話去了,那個瘦高個的男人也已經離開了車廂。

林莓估摸著,那對夫妻一時半會大概回不來了。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巡警確定了那對夫妻不是人販子,而是帶著孩子準備去城裡看病的窮苦人家的話,說不定還會騰出地方讓他們休息。畢竟,巡警也應該清楚,火車上竊賊有多麼猖狂,放這對夫妻回來休息,簡直就像是把羊送進狼群。

正如林莓所料,夜越來越深,車廂裡原本喧鬧的乘客也安靜了下來,那對夫妻始終沒有被送回來。

這樣一來,林莓報恩的目的就達到了。至於小偷接下去會不會去別的車廂偷其他人的錢,就與她無關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傻小子想到這點沒有。

林莓瞄了眼穆行方,那傻小子正靠在椅背上打盹,沒多少心眼的傢夥睡得比豬都死。

看到穆行方睡得正香,林莓心裡有些不爽。也許是違法亂紀的事做的多了,她睡覺從來都隻是淺眠,半夢半醒之間,小心戒備著所有人。

出於某種微妙的不滿,林莓默默伸出毒手捏了捏穆行方的臉,若是手邊有筆,她還想在他臉上寫寫畫畫,惡作劇一番。

但手頭無筆,這些也隻能想想。

守著沉睡的穆行方,林莓輕輕歎氣。

火車上的兩件小插曲過後,剩下的路途就十分平靜了。中午十一點鐘,火車準時停靠在了中轉站的站台,熙熙攘攘的旅客開始下車。

林莓不想跟著人群擠,所以特意在火車上多坐了一會,等其他人下的差不多了,他們才下車。

剛踏下火車,林莓身邊的穆行方就興奮地扯了扯林莓,「那邊,我看到我爸媽了。」

作為父母雙亡的孤兒,林莓很難理解穆行方的興奮,暗暗翻了個白眼。但架不住穆行方力氣比她大,生生被穆行方拖到了他父母跟前。

「兒啊!」穆媽媽好不容易才看到兒子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頓時什麼儀態都顧不上了,大庭廣眾之下,就抱著像個小乞丐似得穆行方哭得慘慘慼慼,好似她抱著的是穆行方的屍體。

見到兒子雖然狼狽但四肢俱全的出現,穆爸爸情緒顯然也相當激動,但因為穆媽媽已經搶先一步抱了上去,他隻能伸手狠狠揉了幾下穆行方的頭髮,一切盡在不言中。

多麼感人的一副全家團圓的景象啊!

自己站在旁邊,簡直就像是名畫上佔到的汙泥,大煞風景。

覺得自己的存在很多餘,林莓有點想默默走開。

但穆行方顯然沒給她機會。

不知道如何勸慰哭泣的母親,焦頭爛額的穆行方正好看見了林莓,她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想默默走開,假裝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和林莓同甘共苦了一路,穆行方已經和她生起了一種宛如革命友人的親切感。眼下自己有難,怎能讓她坐視不理?

當即,穆行方一手拽住林莓,一手稍稍推開母親形成距離,然後見縫插針,就把林莓推到了母親麵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莓和穆媽媽麵麵相覷。

穆媽媽正哭得忘情,突然就看到了一個身材瘦弱,穿著粗布麻衣宛如小乞丐的小女孩站到了自己麵前。她看向兒子,正想開口,就被兒子打斷了。

「爸媽,這是林莓,她救過我一命。」穆行方雙手放在林莓肩上,鄭重其事的向父母介紹。看他嚴肅認真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向父母介紹女朋友呢。

穆爸爸和穆媽媽對視一眼,又看了眼一臉無辜的林莓,也鄭重地對林莓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兒子。」說著,竟還要向林莓鞠躬致謝。

林莓可不敢受這個禮,一下子跳開了,「我也隻是無意,萬萬不可如此。」

穆爸爸和穆媽媽還想堅持,但林莓不想折壽,雙方頓時有些僵持不下。後來,還是穆行方打破了僵局,「爸媽,感謝的方式有很多,不過當務之急是先讓我們去吃飯,林莓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穆行方還記得,那對夫妻贈的乾糧,林莓幾乎都讓給自己吃了,她隻咬了幾口。

當然,事情的真相必然不是因為林莓大方,而是因為那乾糧實在是不好吃!又乾又硬,反正當時不算太餓,林莓還能忍。

看到兒子和兒子的救命恩人都餓了,穆爸爸連忙帶著兩人去了車站附近的飯館,滿滿當當點了一大桌菜。一邊點,穆爸爸還一邊對林莓說,「今天條件有限,等我們回了京城,肯定要為你重新擺上一桌,今天先將就著吃一點。」

說是將就,也許是餓久了,林莓倒是覺得這家的菜做的挺好吃,足足吃了兩碗飯。而旁邊的穆行方更誇張,他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本來飯量就大,吃了三碗還沒見停。要不是他母親怕他一次吃太多傷了胃,林莓估計他說不定能吃五碗飯。

簡直是飯桶!

吃完飯,穆爸爸和穆媽媽帶著兩人去買了衣服,又去旅館開了兩間房,專門讓他們洗澡換衣服。

穆行方本來長得就好,把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下,換上新衣服後,挺拔的身體英氣逼人,簡直像是漫畫裡出來的人物。

林莓也換上了新衣服,雖然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而有些麵黃肌瘦,但五官精緻,養好了也是水靈靈的一個俏丫頭。

林莓前世長大後樣貌就十分出眾,妥妥繼承了她母親的全部優點。若不是她因為父母之事不喜和人親近,她去做情人都能賺上一大筆。

穆媽媽一直想要個女兒,現在看到了林莓自然是喜愛非常。再想到林莓對她兒子的恩情,忍不住就動起了將林莓收為乾女兒的想法。

因為怕橫生枝節,穆爸爸並沒打算在這裡逗留太久。在詢問過林莓的意見後,就立刻準備動身回京城,畢竟那裡才是他家的大本營。

大半天的火車,在早晨十點停靠在了京城的火車站台。早就等候在站台的掛著軍方牌照的汽車很快將他們四人送回了穆家。

林莓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以前她卻從未聽說過穆家的名聲。但從各方各麵來看,穆家都不像是默默無聞之輩。

林莓撇了眼因為回家而興奮異常的穆行方,想著也許是因為他而讓一切變得不同。

因為穆爸爸和穆媽媽的堅持,林莓不得不留宿在穆家。其實按照她本來的想法,是在穆爸爸或者穆媽媽提出用金錢報答她的時候,欣然接受,然後雙方人情算清,從此各不相乾。

偏偏,那兩人至今沒提錢的事!

一直想收錢走人的林莓,不願讓自己的投資付諸流水,隻能咬著牙住進了穆家。

穆家的房子看著挺低調,獨棟的小樓外麵沒多少裝飾,但進到裡麵,才會發現主人在其中花費了多少心思。

不像一些暴發戶喜歡將房子裝飾得金碧輝煌,這棟房子裡最多的還是生活的氣息。雖然因為主人家最近沒什麼心情收拾而顯得有些雜亂,但這也減去了幾分清冷,添多了幾分溫情。

小樓大致有三層,第一層大概是用來待客的,林莓粗粗掃了一眼,看到了客廳和廚房。客廳的牆壁上掛著些字畫,不是出於名家之手,看上麵的娟秀的落款,林莓估計是穆媽媽的手筆。

看來穆媽媽還是出自書香門第。

客廳內的茶幾上擺著一套茶具,林林種種甚是繁複的工具都可以用來表演茶道了。但偏偏茶幾上還擺著一口年頭不知幾何的軍綠色搪瓷牙缸,簡直就像是一個虎背熊腰的莽漢闖進了七仙女洗澡的池塘。

不用猜,林莓也知道這口牙缸是穆爸爸的。

從來時的掛有軍方牌照的汽車,到穆爸爸一身收不起來的軍匪氣息,林莓不用多想都能猜出穆爸爸肯定是軍人,而且隻怕在軍方的級別還不低。

隻是沒看到他穿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