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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神棍的養成 亦狸 4086 字 1個月前

「呸!」碰上砸場子的了,傅峭也沒有顧慮了,「你這個小警察胡說八道!李先生,我看你另請高明吧!」跟一個人民警察糾纏什麼?隻要正主不信便好了!他作勢欲走,隻等李先生來攔自己。

☆、第19章 誰是高人

李父果然心急如焚,連忙賠笑攔住傅峭,「傅大師,您別急,都是我的不是,我這就將他們趕走!」

他們?難道不僅是盛洲一個人?傅大師眼睛一掃,就看到齊喬喬盯著自己,不過是一個學生,不足為慮,麵上還是做著憤怒之色,「哼!」

盛洲搖了搖頭,歎氣說,「李先生,你放著好好的高人不去求,反而去求山村野夫,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誰是高人?」李先生也不急著趕走盛洲了,奇道。

「自然是這位高人了!」盛洲一抬下巴,指向齊喬喬。

傅峭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女學生,哈哈一笑,「你在逗我?」

齊喬喬不高興了,她昂首挺%e8%83%b8地站在幾人麵前,「傅峭,不出一分鐘,你就要倒大黴!」

傅峭樂了,他行走江湖那麼多年,哪兒能被一個小女孩糊弄住?於是哈哈一笑,「你個小丫頭片子,本大師就坐在這裡,看看哪兒會倒大黴!」

李父也是訝然,生怕盛洲帶來的小姑娘得罪大師,拉著盛洲說,「盛警察,算我求求你了,趕緊帶著這個小姑娘走吧!何必跟大師爭執呢?」

盛洲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李先生,李夫人,你們是不知道吧!你們以為我為何會將這個小女孩帶在身邊?」

……是啊,盛洲一個警察,辦案還需要帶個小女孩?

看著幾個人都疑惑,盛洲幽幽地說,「這個小女孩,是虛無派的親傳弟子,祖師爺是赫赫有名的李鐵拐,你們都有眼不識泰山了!」

說完話,盛洲內心裡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個人民警察,竟然來給一個初中女生來當托兒???

齊喬喬一個初三女生,想要贏得信服,自己去介紹自己的來歷以及手段,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兩人剛才一合計,齊喬喬委派自己當托兒,去陪襯她這個「虛無派」的弟子。此時盛洲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抬舉齊喬喬。

道教內部門派眾多,因分派示準不同而名稱各異。按道門分有混元派、南無派、清靜派、金輝派、正乙派、清微派、天仙派、玄武派、淨明派、雲陽派、虛無派、雲鶴派、金丹派等,這個虛無派眾人自然是聽過,但是並未聽說有傳人。傅峭咦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怎麼胡說八道?」

傅峭算是明白了,這個小女娃娃,是來搶生意的!

齊喬喬微笑,「我虛無派傳承千年,自然不是你一個鄉村野夫可以質疑的。傅大師,你現在是不是渾身發癢?」她在前世雖然不是虛無派的弟子,但是與虛無派的一任掌門有舊,此時拿來充充門麵也無傷大雅。

傅峭一臉狐疑,又仔細感覺了一下`身子,似乎……並沒有發癢?然而他被齊喬喬的目光看著,又覺著心虛。他別不是被李萱萱傳染了吧?莫非李萱萱得的不是什麼怪病,而是皮膚傳染病?

齊喬喬看傅峭的神色,心知並沒有發作,臉上還是帶著%e8%83%b8有成竹的笑意,淡淡看著他。尋常人看不到的是,一縷縷黑色的怨氣正在從李萱萱身上,緩緩地縈繞在傅峭的身上。

怨氣能攻擊人、傷害人,同時,也能為人所用。齊喬喬雖說無害人之心,平日裡也少不得有些情況需要自保,對於她來說,在必要的時候利用怨氣,也是她的手段。

李萱萱的身上確實有怨氣,然而卻不是貓狗的怨氣,她將怨氣轉移到傅峭身上,用來害人,確實是小菜一碟。

傅峭又感覺了一下,並未有什麼大礙,看著李父懷疑的眼神,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小丫頭片子!你就是框我的!」

李父哆哆嗦嗦地指著傅峭,「傅……傅大師,你看你的手……」

手?手怎麼了?

傅峭皺了皺眉,將手抬起來,「啊!」地一聲慘叫!

他的手竟然同李萱萱一樣,變成了焦黑色!就像黑色油漆乾裂破碎了一樣,皮膚乾裂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傅峭心頭一震,心知是遇上了高人!他本以為是皮膚傳染,可是皮膚傳染肯定沒有這麼邪門,這裡麵,八成是撞了邪了!

他雖說並無通天接地的本事,可是眼力見是有的,這個小女娃娃,有些邪門!

齊喬喬笑得一臉天真,「傅大師,你看,你倒黴了吧?」

隻是傅峭還是不甘心,他縱橫江湖那麼多年,哪兒能被雁啄了眼?「這是意外!這是意外!」

盛洲一臉痛心疾首,「傅大師,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現在唯有齊大師能夠救你們倆了!」

傅峭一臉灰敗之色,他本以為出來一趟能夠掙到不菲的酬勞,沒想到反而招惹到這種怪病。

齊喬喬站在兩人麵前,幽幽一歎,頗有幾分高人氣勢,「你本可以隻驅鬼,卻對李萱萱心生邪念,想要鞭打她,這才招惹到了怨氣。」

傅峭辛苦營造的氣氛被打破,本人也毫無威信力,並且他自己也中招了,李父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傅峭給耍了!這個傅大師根本不是所謂的大師,真正的大師,竟然是盛洲帶來的小女孩!

在生意場中沉浮的人,哪個都有一副玲瓏心,他連忙堆起笑意,請齊喬喬坐下,又皮笑肉不笑地對傅大師說,「既然如此,傅大師還是先回去吧,我就不耽誤傅大師發財了。」

傅峭苦著臉,這哪兒能啊?他還指望齊喬喬給李萱萱治病之後,再給自己治病呢!

於是死皮賴臉地站在原地,「我不忙,我不忙,我等會再走。」

「這裡不歡迎你!」李父勃然大怒,這個神棍,不僅沒有真本事,竟然還藉機抽打自己的女兒,其心可誅!

傅峭拿得起放得下,連忙往前走,給齊喬喬倒水,「我給齊大師打下手,不耽誤你們……」他可是看見了李萱萱的慘狀,此刻雖然隻有手是這樣,等會兒說不得整個身子都要變成李萱萱那般模樣了!

「我不喝,」齊喬喬看也不看傅峭,對於這種人渣,她怎麼會喝他倒得茶?

李萱萱被李母摟在懷裡,一臉的淚痕,她抬頭看著齊喬喬,「你能救我嗎?」

齊喬喬皺了皺眉,「我隻是有個猜測,還需要問你幾個問題。」

李母連忙說,「你儘管問,齊……」她想喊齊大師,可是齊喬喬這麼弱不禁風的小女孩子樣子,怎麼也喊不出來。

齊喬喬也不在乎這個,她想了想,說,「佛教裡有業障的說法。之前你們請了中醫,又去了西醫,各位醫生的診斷都有道理,但是總也治不好。恐怕……得的是與鬼神有關的疾病。」

與鬼神有關,這個猜測與李父及傅峭的猜測是一致的,但是業障卻與之前的猜測南轅北轍。幾人麵麵相窺,「萱萱這是做了什麼孽?」

「佛教講殺生、□□、偷盜、欺騙、飲酒,這五種壞事,隨便做哪一種,積累到一定程度都會受懲罰的。」齊喬喬又看了一眼李萱萱的手,搖了搖頭,「她隻是一個女孩子,能做的壞事兒有限,應該能容易能猜出來。」

「是不是前段時間癢得墜子那個貓?」李母慌張地問。

「不是,」齊喬喬搖頭,「此事不幹貓狗之事,它們若是報復,會有體態上的聯繫,李萱萱身體發黑,與貓狗沒有牽扯。」再者,李萱萱的那隻貓墜子,現在可在楊青青的體內呢!

「到底你做了什麼事兒啊?」傅峭急得很,若是李萱萱治不好,他豈不是也治不好了?

齊喬喬心頭靈光一閃,「你是不是有個外號……?」

李萱萱淚眼朦朧,「他們都喊我螞神。」

「為什麼?」齊喬喬眸光冷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萱萱唯唯諾諾,還是說出口來,「別的毛病我倒沒有。就是從小的的時候,愛撚螞蟻玩……」

她敘述她的施虐過程,齊喬喬聽了難以忍受,這也太變態了吧?什麼用開水燙,用手指撚,放水裡玩兒……說道最後,她天真的問:「是不是因為做了這種事情才得這樣的病啊?」

傅峭咦了一聲,「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竟然是因為螞蟻?」他行走江湖那麼久,不是傻子,有時候根據一點苗頭,也能猜測三分,自己從剛開始就猜測錯了!

齊喬喬眸光轉冷,「是的。」

這兩個字說不出的冷涔涔,李萱萱簡直就是一個變態。

李父李母總算是知道女兒得病的原因,心頭又悔又恨,互相報怨沒有管教好女兒,這下降下業障,可如何是好?兩人哀求齊喬喬,求她救李萱萱,她還是個孩子,還有大好的前程。

齊喬喬聽見這樣的話就不樂意了,是個孩子就是理由嗎?是個孩子就可以隨意地虐待別的生命嗎?

她不是沒有辦法去根治李萱萱的病,但是她覺著,用自己的生命力去為李萱萱消除業障,實在是不值得。這些李萱萱自己做下的事情,身負的業障,隻有她自己去做、去懺悔,才能得到化解,也是對她傷害過的生靈最好的回答。

齊喬喬冷淡地說,「既然知道了原因,以後你不如真心的懺悔,做幾場法事超度被你傷害過的生命,看看會不會有所好轉。」

☆、第20章 作業紙上

「不能現在治好嗎?」李父有些失望。

齊喬喬冷笑一聲,「令愛為了自己變態的嗜好和筷感,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小生命,餘生被奇怪疾病的痛苦和折磨纏繞也說的過去,如果我沒有看破,則要遭受更多的折磨!」

李父心頭一驚,連連點頭。

傅峭忍不住,上前說,「齊大師,你看……我怎麼辦?我可沒有傷害螞蟻,傷害生命,您能不能順便幫我解了啊?」

齊喬喬翻了個白眼,「你跟著李萱萱一起懺悔吧,什麼時候李萱萱身上的怨氣消除了,你身上也就好了!」

李家對齊喬喬的話深信不疑,連連感謝,李父對於剛才的行為向盛洲與齊喬喬賠了不是,李父再三挽留,齊喬喬與盛洲也要離開了,他們還要去救楊青青。

出門的時候,李父非常上道地給了齊喬喬一個大信封,齊喬喬摸了摸厚度,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門,上車正要離去,就聽到後麵的叫喊聲,「齊大師!齊大師!」

「等等他嗎?」盛洲問。

「走吧,我幫不了他。」齊喬喬狡黠一笑。她不是不可以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