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緊閉,不時發出□□聲。
體育課出了意外,同學們都聚在一起說話,不外乎最近李曉月怎麼這麼倒黴,而吳然早就過去照顧李曉月去了。
到了上午放學,李曉月還沒有回來。齊喬喬靠著良好的聽力,隱約聽到李曉月送到醫院去了,聽說還沒有醒過來。
這讓齊喬喬的心底籠罩上一層陰影。她又看了看吳然,卻發現吳然上午該蹦蹦,該跳跳,嘛事兒都沒有。
到了下午上課的時候,吳老師還沒有來。隔壁班三六班的班主任來看三五班的午自習,幾個班幹部早就等的不耐煩,看到張老師過來,連忙問吳老師的情況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
張老師麵帶為難之色,半晌才說,吳老師上幼兒園的女兒被檢查出來得了重病,正在醫院裡照顧她呢。一時半會兒吳老師是沒有心情回來上課了。
讓一向敬業的吳老師都沒有心情回來上課,可見是多麼嚴重的病情。
齊喬喬聽了這話之後,再也坐不住了。原主是很可憐,然而不能再這麼害人下去了,你說你出出氣也就罷了,怎麼就這麼折騰個沒完了呢?
此時的吳老師家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吳老師跟她愛人結婚的很晚,快四十五歲才有了這麼一個小女兒,眼看著小女兒蹦蹦跳跳地長到了三歲,兩人將她送進了幼兒園。沒想到還沒幾天,小女兒就感冒發燒不斷。這幾天更是邪乎,晚上對著吳老師說有姐姐……
吳老師被嚇得夠嗆,聽女兒的描述怎麼像是有不乾淨的東西,然而她將屋子裡全都收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女兒還說姐姐是一直跟著吳老師,有點怕吳老師的樣子,但是就是不走。
這讓吳老師的心底泛起來嘀咕,自己天天就是家裡與學校兩頭跑,女兒說看到的女孩子有點怕自己,莫不是自己的學生?可是最近的學生也沒有發生意外的啊?
她轉念一想,除了一個齊喬喬,可是齊喬喬一點事兒都沒有啊?
自己一點都不喜歡齊喬喬,再說了,齊喬喬那副樣子,還想跟吳然談戀愛?將心頭齊喬喬的事兒放在一邊,她帶著女兒去醫院檢查,沒想到這一檢查,直接檢查出來得了白血病!
這讓吳老師登時一個晴天霹靂!
吳老師的愛人也慌忙趕過來,幾乎不敢相信這件事兒,這種事情怎麼就到了他們的頭上呢?看著女兒懂事兒的樣子,吳老師想到女兒說有小姐姐陪著她,吳老師又怕又慌,眼前一黑暈倒在醫院裡……
等到吳老師醒過來之後,幾乎老了十歲,她哭著將小女兒說的事情告訴了她愛人趙剛,趙剛是麵米分廠的車間主任,平常也非常有主見,聽了吳老師說的話之後,雖然不信,但是還是問了小女兒。小女兒說媽媽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昨晚上還看見小姐姐想要拉媽媽的手呢!
趙剛一合計,自己家八成是遭了鬼了!他安頓好妻子兒女,立刻出門去找「大師們」。他之前聽過幾個哥們說過,本城有幾個大師,手段高超著呢!對付一個小鬼頭,當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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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喬喬既然打算超度原主齊喬喬,心底略一盤算,下午放學之後直接奔赴古董一條街,準備看看有沒有賣硃砂黃符的,她隻能盡力超度原主了……免得以後原主真的由「煞」成了「鬼」,害人太多不好投胎。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獲得新生之後,第一個要超度的人,竟然是這副身體的主人。
齊喬喬倒是沒有考慮過能不能撿漏的事兒,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個世界上處於和平年代許久了,即使有真跡,也都被發掘了,她也不信能在地攤上能撿到什麼好東西。
沒想到,齊喬喬在老店裡買了硃砂跟黃紙之後沒有急著回去,倒還是真在地攤上瞧見一堆銅錢,被隨意擱置在一旁,齊喬喬一問價錢,竟然是論十個賣的,十個十塊錢……
攤主看齊喬喬背著書包看著自己的攤位,以為是放學的學生來閒逛,還在給齊喬喬抱怨說收銅錢的時候以為是真的,沒想到是現代仿得,隻能便宜賣了。
齊喬喬仔細看了看銅錢,在一堆銅錢裡麵數出來十枚,給了老闆五塊錢。老闆歎了一口氣還是收下了。得了,蚊子%e8%85%bf再小也是肉啊,他把齊喬喬當成了對銅錢有些興趣的初中生了。
齊喬喬剛才可是看了,這一堆古銅錢裡,大都是假的,隻有這九枚銅錢是真的,她便買了下來。臨走的時候,她看了看銅錢堆中間的一枚黑色珠子,總覺著黑色裡氤氳著什麼,她想了想,對著攤主甜甜一笑,說,「這個搭給我吧。」
攤主拿起來看了看,就像是小孩子玩兒的彈珠,也沒有在意,隨手扔給了齊喬喬,「小姑娘拿著玩兒去吧!」
齊喬喬謝過攤主,這才回家。
等到寫作業疲憊的時候,齊喬喬將今兒買到的東西鋪在桌子上,她首先看的是幾枚銅錢,隨後將銅錢擱置在一邊,看著那枚黑乎乎的珠子。
她用手摸索了一下黑色珠子,果然從中隱隱約約流出一陣涼爽之感,在齊喬喬的指尖纏繞。
這個珠子,看起來其貌不揚,其實,算得上一件法器。它的內裡有淡淡的靈氣纏繞流轉,隻是一般人看不見而已。當然,對於一般人來說,這件東西毫無用處,然而對齊喬喬卻是正對專業,有了這個這個法器,想必超度原主的把握就更大了些。
什麼時候超度原主齊喬喬呢?
為了避免原主做下更多的錯事兒,不如就今天吧……
☆、第8章 上計為溜
想到這裡,齊喬喬閉目沉思,隨後焚香沐浴,這才拿毛筆蘸了硃砂,在黃紙上畫符。
下筆的時候,齊喬喬頓覺吃力,她已經很久沒有畫符了……她似乎是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這才堪堪畫出一張符來。
齊喬喬在家裡找到了一根紅色的蠟燭,點燃之後,便將符點燃,口中唸唸有詞。在熏香與咒語中,一道隱隱約約的身影若隱若現。
齊喬喬沉聲說,「你要背負多少罪孽才肯收手?」
「你是誰?為什麼佔據我的身體?」
齊喬喬低聲說,「我也是齊喬喬。」自己總歸用著齊喬喬的身體,麵對著原主人總有些心虛。
「我無法靠近你……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原主的聲音裡帶著嗚咽,「我沒有辦法再活過來了,為什麼還要扔掉我的一切……」
「什麼你的一切?」齊喬喬覺著自己似乎找到了原主由怨氣變為煞氣的原因了。
「吳然……李曉月……把我的東西都燒掉了……我恨他們……」
「……你想開點,吳然不喜歡你啊,」齊喬喬有些納悶,不就是一個男的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喜歡便不喜歡了唄!
黑影飄飄忽忽,半晌才說,「我不想死……我不能自己死……」
「你已經死了!」齊喬喬加重語氣,眸色堅定,「你該去往生,而不是留下來害人!」
黑影似乎在哭泣,黑色陰影起伏不定,似乎是原主的內心在波動。
齊喬喬正要好好勸勸她,忽然煞氣紛湧,原主的聲音帶著些尖銳,「我不要去往生,我要跟吳然在一起!」
不好!原主要逃走!齊喬喬還沒來得及反應,原主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了。
………齊喬喬有些心累,為什麼原主這麼執迷不悟呢?
她也是大意了,還以為找到原主跟她說清楚便好了,沒想到原主這麼偏執!
剛才齊喬喬已經說了,她要跟吳然在一起,想必晚上還會去找吳然吧。想了想,齊喬喬還真有些同情吳然,想必今晚上吳然要跟齊喬喬一起睡了。
此時吳然家。
一團黑氣的「齊喬喬」飄在吳然的床前,深深地看著吳然熟睡。她將自己的黑煙身體纏繞在吳然身上,吳然在睡夢中哆嗦了一下,眉頭緊蹙。▼思▼兔▼網▼
在吳然的桌子旁邊,有隻垃圾桶。垃圾桶裡的小熊似乎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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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看著大師做了一通法,連額頭上都是汗水,他連忙湊上前給大師遞了毛巾,「大師,不知道情況如何啊?」
身著道袍的大師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我已經作法過,你家這個小女孩,是一百年前冤死的,法力比較高強,不過呢,是萬萬及不上我的!」
他臉上都是得意,「此時她已經被我消滅了!隻要你們在家中貼上我的符,便可得到平安!」
趙剛連忙追問,「那我小女兒的病會好嗎?」
道袍大師心底一罵,你家女兒得了白血病,我施法能做好嗎?我又不是醫生!心底這麼想著,麵上卻帶著%e8%83%b8有成竹的笑意,「當然!」
至於當然治不好,還是當然治得好,那就看你的理解了!
趙剛大喜,連忙將紅包雙手遞給道袍大師。隨後躬身將大師送出門外。
他將符小心地在家中貼好,這才趕緊去醫院看望老婆孩子。
走在路上,他又接到了愛人吳老師的電話,說孩子情況又不好了,醫生讓抓緊時間做手術。
趙剛一愣,呸地一聲將剛才的大師罵了個狗血噴頭,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這幾天已經請了五六個大師了,紅包包了不少,一點效果都沒有,他急得要死,偏生女兒還說大姐姐一直在。趙剛心底既是恐慌,又是難受。
魂不守舍地走著走著,走到了天橋下麵,忽然一個鬍子花白的大爺招呼趙剛說,「年輕人,我看你前額當中有痕跡,苦思總是纏你身啊!」
趙剛定住腳步,看向鬍子大爺,鬍子大爺悠哉哉坐在馬紮上,麵前擺著一幅八卦圖,眼睛微微瞇著,好一幅高人的情景。
而花白鬍子大爺的旁邊,老老實實地坐著一個背書包的小女孩,似乎是大爺剛剛放學的孫女。
趙剛心頭一動,「不知道大爺還看出來些什麼了?」
花白鬍子大爺沉%e5%90%9f一下,又看了看趙剛的麵相,摸了摸鬍子說,「我看你神色憔悴,眼下無肉,怕是子女方麵……有些問題吧。」
「子女?」自己隻有一個女兒,還得了病,竟然猜準了!
花白鬍子大爺繼續搖了搖頭,繼續說,「不對不對,此事不是內因所致,而是外物所致,我看年輕人啊,你是不是招惹到什麼不該招惹的事情了?」
趙剛心底一顫,連忙蹲到花白鬍子大爺麵前,「大師,求救我一救!」
他這麼一蹲下,就看到花白鬍子大爺旁邊的女孩子了,女孩子約莫十來歲,非常瘦弱,但是那雙眼睛卻黑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