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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看了眼牆上的鐘,說道:「我等會兒還得去一趟醫院,何小姐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現在這段時間,什麼狀況都有可能發生的。」

「阿遠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那邊了,你可以不用這麼著急的。」

「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病人,我不能看著她陷入危險。還是我過去看著,心裡放心一點兒。」

齊越點頭說道:「好,我送你過去。在車上你還可以睡一會兒。」

「好。」

齊越開車將花想容送到了醫院,花想容說道:「我過去檢查一下何盈盈的狀態,一會兒出來跟你說一下,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齊越張了張口,也沒說出什麼來。

過了好一會兒,花想容這才朝著齊越走過來,將何盈盈的狀況簡單的說了一下,並且告訴她:「我會在這兒看著,她不會有問題的,你不要擔心。」

齊越臉色有些不太好,隻點點頭便走了。

花想容明顯感覺到齊越不高興,隻是她回想了一遍最近尤其是從早上到現在,她也沒做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啊。還是說他公司有事兒?

也不對,齊越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是自己解決,尤其是公司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因為公司的亂子讓在花想容麵前表露出什麼來。

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

鍾文遠剛剛恰好也在,花想容問了問站在自己旁邊的鍾文遠,「剛剛我有做什麼不好的事兒嗎?怎麼我看他好像是生氣了?」

「別理他,他反正就是不定時會發一下脾氣。」

花想容點點頭:「就像是女人每個月都會有的那麼幾天?」

「對!」

花想容:「……」當她三歲孩子坑呢?

但是,自從發生了何盈盈的事情,花想容便從來沒有在齊越麵前表現出什麼不開心。她知道他心底其實也不大好受,便從沒有在齊越的麵前埋怨過何盈盈這樣的做法,所以說,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鍾文遠在醫院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何盈盈的事情便交給花想容來看顧著了。不過一天下來,除了人還沒有醒過來,倒是沒有發生什麼別的突發事件。

到了下班時間,醫院有值班醫生看著,花想容便準備離開了。

齊越早早的就過來接了,看到花想容他隻按了一聲喇叭,人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慇勤的下來將花想容接到車裡去。花想容倒是不怎麼介意的,隻是一直以來公主般的待遇,這會兒發生這樣的變化讓她心裡一時之間有點兒難以接受罷了。

她自己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齊越不發一聲,發動車子,從醫院到家,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下車之後,花想容看著他走在自己的前麵的背影,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看來,不光光隻是生氣了,這氣還生的十分嚴重。

她有些委屈的站在他的身後,沒有跟上去。心裡想著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發現自己並沒有跟上去這回事兒。

倒是沒有讓她等太久,不過五步的距離,齊越已經停了下來,最終還是無奈的轉身,看著花想容滿臉都是委屈的模樣,心底也是無奈極了。

「明明該生氣的是我,為什麼你會這樣委屈?」

花想容還是氣鼓鼓的樣子,並不想跟齊越說話。

齊越認命一般的抬起腳,朝著花想容走了過去,「好了小祖宗,走吧。」

這會兒畢竟是在外麵,花想容就算自己心裡有任何的不滿,也不會在這兒跟齊越鬧。便身後拉著他的衣袖,跟在他後麵,一起進了家門。

進去之後,花想容就將包包往沙發上一扔,接著目光緊緊的盯著齊越,問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就……我就一直不理你。」

齊越往花想容身邊坐下,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容容,其實我,並不如我表現出來的那般自信和強大,你明白嗎?」

「什麼?」

「我說,在我們這段感情裡麵,我其實是處於弱勢被動的那一方的。有的時候我會覺得你是愛我的,可是有的時候我又覺得或許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喜歡我。」

花想容毫不懷疑他說這話的真實性,因為他說話的時候帶出來的不安,花想容已經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對我發脾氣的?」

「何盈盈對我什麼心思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卻還在為著她忙前忙後,甚至在我麵前一句她的壞話都沒有說過。這讓我有些恐慌。」

花想容從來不知道齊越還有這樣的一麵,她知道他在乎自己,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在意到這樣的程度。

她伸手摟著齊越,主動的親近他,「你為什麼不覺得這是我對你的信任呢?說實話,她在我們訂婚宴上弄出這些事情來,我確實很不高興。但是你已經很煩了不是嗎?我並不想再讓我的抱怨讓你更煩。而且,看她那個樣子,我這麼盡力施救,一方麵確然是因為所謂的醫者父母心。而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

花想容十分堅定的點點頭:「是啊。我不想讓你們之後還有牽扯,哪怕她用死亡這樣的方式,想要讓你記住她。可我還是不想你的心裡會有她的角落,所以我得盡全力治好她啊。」

而且,她還擔心他會對她產生憐憫歉疚的情緒。

齊越苦笑一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會這般瘋狂的愛著一個人。在遇到你以前,若是有人告訴我,我會這般不可遏製的愛上一個人,我一定會對那個人嗤之以鼻。可是現在,我真的已經陷進去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克製,但是我有想要看到你為我吃醋的樣子。你說,我是不是變態了?」

「噗!」

花想容沒有忍住,一下子笑噴出來。

「你別想那麼多。我愛你,阿越。」

毫無意外,兩個人一邊吃晚飯一邊聊了好多話題,最後度過了一個非常和諧的夜晚。

直到三天之後,何盈盈才在重症監護室醒了過來。

既然人已經清醒了,那麼剩下來的事情,醫院那邊還是能夠搞定的。花想容就直接從醫院回到了她的國色天香小店。現在她跟楚雲暖還有海藍三個人合作的事業已經蒸蒸日上,這麼多天沒有出現,讓海藍和楚雲暖她們兩個人看著,花想容總有些不好意思的。

到了店裡之後,楚雲暖就問道:「那天的事情嚴重嗎?後來我們也是看了新聞,聯想到你那麼著急的出去,這才猜測到的。那個何盈盈怎麼這樣啊?專門挑這一天自殺,這是為了膈應你,並且給齊越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印象吧?」

海藍也在一旁點點頭,看著花想容說道:「現在怎麼樣?看你那天急沖沖的出去,就知道你一定是過去救她了吧?人現在沒有什麼事兒了吧?」

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媒體就進行了報道。

而且現在的楚雲暖和海藍都是有一些人脈的人,稍微打聽一下自然就能夠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叫何盈盈的傷的那麼重,就算是容容過去也不一定就能救得過來。

若不是公司和工作室那邊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海藍和楚雲暖也是要過去醫院看看的。

花想容笑笑,說道:「人已經救回來了,還在醫院觀察著。」

「這就好。雖然說她自己都不在乎自己那條命,可是說到底那是你的訂婚典禮,出了那樣的事情到底是晦氣的。」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都過去了。」

「你最近應該很累了吧?你要是想要回去歇著,就打電話讓你們那口氣來接,要是不想回去就在休息室裡麵休息休息吧。」

花想容點頭,說道:「我就在這兒休息吧。」

「也好。」

三個月過後,海藍的肚子也挺了起來,她身上那種溫柔的母性光輝越來越明顯,就連清歡站在她的麵前都很受到感染,不過海藍現在年紀已經算是大齡產婦了。

孩子雖然說已經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但是肚子一旦慢慢大起來,做什麼都會不太方便。這會兒還真心不太適合再操心公司和工作室的事情。

楚雲暖和花想容都提出讓海藍去休息,可是海藍卻不大樂意。任由楚雲暖和花想容說的嘴巴都要冒泡了,都不為所動。

楚雲暖威脅說:「你要是真的讓我乾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不會饒了你!」

花想容也威脅說:「我乾兒子可金貴著呢,你可要想好了!」

最終還是齊越派了他公司的王經理過來照看著公司的運轉,海藍這才同意回去安胎。

最後花想容回倒家裡,整個人都靠在齊越的懷裡,「最後還是得你出馬才行。海藍姐這個人可真是倔強!」

「她啊,不是倔強。一來,是不太放心你和楚雲暖;二來也是覺得這是她的責任。」

花想容想了想,她根本就不是公司經營管理的那塊料,楚雲暖的頭腦和想法比她更加簡單,顯然也不是那塊料,這麼說起來,海藍姐擔心的不無道理。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是這樣的認知還是讓花想容有些沮喪。

又過了幾天,花想容接到了何盈盈的電話。她那會兒已經出院了,約了花想容在一家咖啡館見麵。她的%e8%85%bf恢復的非常不錯,這會兒雖然還坐著輪椅,不過花想容從鍾文遠那裡知道,隻要她堅持復健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能夠走路了。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直到花想容喝了兩三口咖啡,何盈盈才開口說道:「謝謝你。」

「嗯?」

「我說謝謝你。」

花想容有些詫異的挑挑眉。當初那麼決絕的不給自己留後路的尋死,花想容以為在見麵的第一句話,她會責怪自己,怪自己多管閒事的救了她。

何盈盈對著花想容的詫異卻是哂然一笑:「何必這麼驚訝?我這次是真的想明白了,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我發現我對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牽掛,我還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雖然現在還是我的情敵,但是我想我不會那麼固執的想要得到他了。我就要走了。」

花想容愣了愣,問道:「你要去哪兒?」

「哪兒都好,沒有他就好。我想到處走走看看,或許,在我的心足夠強大的時候,我會將這些遭遇全都寫下來。但是現在還不行,不過聽說山山水水的風景能夠開拓人的視野,打開人的%e8%83%b8襟,我想我大概是真的需要出去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