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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來不及送醫院就診而失去的生命。」

花想容說道:「若是有人想學,我自然不會藏私。」

醫生笑了笑:「我也累了,就去休息休息,你們也歇一會兒吧。」

林俊航看著花想容說道:「我進去看看我爸,你……不然我還是跟我一塊兒進來?我也想你能夠幫我檢查檢查,我爸是不是真的脫離危險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花想容用法子幫他爸爭取了治療的時間,又在外麵一對五撂倒了那幾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彪形大漢之後,林俊航對於花想容,莫名有一種她無所不能的感覺。

如果她真的能夠跟自己一塊兒進去看看,林俊航覺得,他會有安全感的多。

如果知道林俊航的內心深處究竟是怎麼想的的話,花想容覺得自己能吐槽到死!

她隻是微微點頭,說道:「好吧。」

縱然今天的除夕,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一個人過的。留在這裡幫一位患有心臟病的老人家檢查檢查身體,倒也不錯。

至少,這樣而言,似乎過得很有意義呢。

林俊航走前麵,花想容則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裡麵。

老人家躺在病床上還沒有醒來,花想容坐在一旁邊的椅子上,伸出手給老人家把起了脈。

☆、第19章 除夕的餃子

過了一會兒,花想容才將手放下,衝著林俊航笑了笑,「你爸已經沒事了,不用太擔心,最遲明天早上就會醒過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林俊航的心裡就是對花想容有著無比的信任,聽到她這樣說,他的心裡也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那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他握著老大爺的手,「我是我爸的老來子,平日裡跟他就沒有什麼話說。這會兒看到他這樣脆弱的躺在這兒,我才發現,我以前對他還是太過疏忽了。」

「謝謝你。」

「不用客氣。今兒個是除夕,原本我也是沒有什麼事兒做,除夕也就是一個人過的。現在看起來還有你陪著,也很不錯呢。」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花想容站起來說道:「聽說醫院的食堂有餃子,我去打兩份兒過來。好歹也是除夕,總得吃點兒餃子應應景。」

她已經七年沒有在除夕吃過餃子了!

從前以為那些過去的日子,她不會再懷念。可是現在在這旁人都闔家團圓的日子,她心裡頭忽然湧起一陣陣難言的孤單。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就連家鄉都隻存在於記憶中。還是那般的模糊,她的回憶裡,幸福的記憶彷彿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林俊航偶爾抬起頭,前看到她出去的背影。他心裡忽然有些感慨,這個女孩子,心裡頭隻怕也是極為孤單的吧?

有點心疼。

花想容弄了兩大碗餃子回來,還有一碟子醋加上一碟子辣椒醬。

「喜歡蘸什麼,隨便吃。」

林俊航笑了笑,忽然也有了過節的興致,笑道:「晚上要不要看春晚?」

「春晚?」

「是啊,雖然節目都很老舊,我也很久沒看了。不過今年的春晚,有我們公司的藝人登台表演。那可是全民男神!」

花想容扒拉了一下記憶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明星,顯然還是不知道林俊航口中的男神是誰。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林俊航:「男神?誰啊?」

「封城啊,你不知道?」

花想容搖搖頭,「不過除夕守歲看春晚也是傳統吧?算啦,今兒個就陪你在醫院守歲啦。」

林俊航原本是想打電話給旁的一些親戚,將這邊的情況說一遍的。不過如果有別的人在,隻怕她就要走了吧?

回去之後,她又是一個人守歲度過除夕?

鬼使神差的,林俊航就是沒有將那個電話撥出去,而是笑笑,說道:「好。」

吃完餃子,等了一會兒,春晚就開始了。

隻是看了一會兒,花想容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齊越?

難道是他家的老爺子也出了什麼問題?眉頭輕佻的時候,左眼眼尾的那顆硃砂痣也跟著微微上挑,「我出去接個電話。」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她沒有當著林俊航的麵兒接。

總覺得有些神奇。

「喂?」

「嗯,除夕了。」

那頭的聲音還是稍顯冷清,且聽著似乎並不熱鬧。隨著幫老爺子治療的深入,齊家的家世花想容還是有些瞭解的。那是一個大家族,像這樣的除夕之夜,不可能那般冷清的。

她想了想,還是說了聲:「除夕快樂。」

「你在幹什麼?」

他調查過她,所以知道她是一個人。如同今天這樣的節日,對於她來說,想必才是最為難熬的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打這個電話究竟想要怎麼樣,或許是想要開口邀請她來自己家裡一個守歲?這個想法在心裡閃過,然後申根發芽。

隻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我在看春晚守歲呢。」

「一個人嗎?」

花想容看了看病房那邊,說道:「不是啊,還有一個……嗯,朋友在。」

今天算是正式認識,應該也算是朋友了吧?

齊越心頭一緊,有點酸酸的,「是誰?」

「嗯?」

「那個朋友是誰?」武進?或者是陳晉豪?

一股不悅湧上心頭。

「今天剛認——」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醫院裡的值班護士一個個神色焦急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她拉著經過她身邊的一個人的手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了?」

「哎呀,是咱們醫院的一個病人,今兒個除夕,她一個家人也沒有過來,這會兒想不開人跑天台上去了。」

小護士快速的說完,也朝著那邊追過去。

大除夕的鬧跳樓自殺?也太會玩兒了吧?

她拿起電話對著齊越急急的說了句:「那個除夕快樂,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就先這樣,拜拜。」

說完就跟著一塊兒往天台上跑去了。

當跟著一群人站在天台上麵的時候,花想容才想起,自己這是在多管什麼閒事兒呢?果然到了這個世界安逸的生活過的習慣了,在末世磨去的那些本性,又慢慢的回來了。

「你們都走開……別過來……誰都別過來!」

女子穿著病號服,臉色看上去十分蒼白,回頭朝著他們吼叫的時候顯得十分猙獰。彷彿困獸一般,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這是一個陷入絕境的女人!

看到她,花想容忽然想起上輩子末世的時候,那些在掙紮求存的人們。從恐懼到堅毅的反抗,最後絕望麻木……

她忽然想要救這個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總之她就是想救。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我不過來,反正你現在也沒打算立刻就跳下去。不如我們聊聊天吧,怎麼樣?」

花想容語調輕鬆,帶著一股輕柔的味道。在場的人聽著都不會覺得唐突,甚至覺得這樣的聲音十分好聽,帶著一種安撫的意味。

出乎意料的,那個鬧著不肯安靜下來的女人也輕輕的點點頭,目光有些木然的看著她。

花想容看著她的麵容,這是個長的很美的女子。

如果她現在不是如今這樣的狀態的話,她一定會是一個大氣張揚自信而又美麗的女人。即使這邊臉上留下三兩道猙獰異常的疤痕,也能瞧見她當初的風景。

是什麼讓這個女人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還真是可惜。

「我叫花想容,你叫什麼名字?」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對麵那個瘋狂的女子說道:「名字?我……我叫海藍。」

「海藍?真是個美麗的名字呢,能跟我說說為什麼不想活了嗎?是……因為你臉上的傷疤?」

「傷疤?」她怔愣的身手在自己臉上的傷疤上撫摸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都變得瘋狂起來,透過她的眼神甚至能夠讓人感覺到她的歇斯底裡。

她已經到了要失控的邊緣。

花想容原本慢慢的朝著她走去的腳步停了下來,她%e5%94%87角噙著一絲笑意:「如果是因為那道傷疤的話,那並不是不能治療的。」

海藍猛然抬頭看著她,眼底迸發出希望:「可……可以嗎?」

花想容點點頭:「可以呀。」

海藍忽然又猛烈的搖頭:「沒用的沒用的!我爸媽都去世了,家裡的公司被人佔了,我的老公跟別人在一起了,孩子……孩子也沒有了!嗚嗚……我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還有臉,臉也毀了!」

海藍一邊說一邊回憶著這三年來發生的種種,她明明一生下來就是海家的小公主,可是事情怎麼就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她失去了所有!

她縱然心裡有再多的不甘和憤怒,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去對付那一對白眼狼。

花想容又微微走出一小步,說道:「我的爸媽也不在了,我也是一個人沒有任何親戚呢。我的爸媽是今年出車禍雙雙沒了的,他們是為了我死的,就為了我不切實際的願望。」

她慢慢的朝著海藍靠近,每一次都是移動極小的一步,並且不斷的釋放著她的善意:「你看,我們的經歷何其想像呢。你臉上的傷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沒用的。」

「還有你說你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或許用現在的醫術不行的話,咱們可以試一試別的法子。中醫或許會有辦法呢?天無絕人之路,總是會有辦法的。」

「如果,你現在就從這裡跳下去。砰地一聲,你死的那般慘烈,可是你想想會有人為你掉一滴眼淚嗎?會有人為你掉下或是為愛或是為愧疚的眼淚嗎?既然你得死不能讓那些負了你的人落淚,那何不活著,終有一日讓他們落下悔恨的淚呢?」

海藍有些發怔:「我……我還有機會嗎?」

「如果你跳下去,就沒有任何機會。機會從來都是自己創造爭取的,不是嗎?」

「對,你說得對。我死了,他們隻會笑!隻有我活著,活著才能讓他們流下恐懼的悔恨的淚水!」

她猛然從原地站起來,一步步從天台的邊緣朝著花想容走過去,天台上的眾人都長長地舒了口氣。如果今天當真有人從醫院的樓上跳下去的話,那後果簡直不敢想。

而且,照顧海藍的小護士和她的主治醫生,其實對於這個女子,還是有著深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