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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都不是一丁點的胖呢。

唐婆子是這麼多年就沒有瘦下來過。張雲姬是在生了她家二小子以後,才開始發胖的。而傅秋芳呢,是一年胖一點,到了今年,就是很大一點了。

李家的男人,多年如一日的對待這些個比別人大一號的家人,審美什麼的,也在隨著家人的體重而漸漸的變態,不,是改變。

所以經常在李家男人麵前出現的晴雯,就是最不討喜的,吃的比誰都多,幹得比誰都少,竟然還那麼瘦。

至少這麼多年過去,李狗蛋認為應該讓晴雯去廚房燒火的想法,一直沒有改變過。

所以麵對一家子的爺們嫌棄的眼神,晴雯心裡的苦,又有誰能知道呢?

因此嫁人,一定要找個眼光正常的。

當然,在嫁人這件事情上,唐朝是先問過晴雯的意思,是要外嫁還是要嫁在府裡。晴雯羞紅了臉,卻仍是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了。

她想嫁進府裡,還是侍候老太太。

晴雯繡花好,又識文斷字。性子也爽利,人也不藏奸。到了唐婆子那裡,非常得唐婆子的喜歡。

唐朝聽到晴雯的選擇,心中也是大定。不說別的,就晴雯這副容貌,就夠招人眼的。京城達官顯貴何其多,就連薛蟠那麼個大傻子也都做得出來強搶民女的事情來,何況真的貴人紈褲子弟呢。

晴雯雖然樣樣出挑,但就是沒有個好出身。若是嫁到外麵,最多也不過是個秀才娘子,或是鋪子老闆娘。

這樣的人,如何能護得住晴雯呢。

若不是晴雯小的時候在榮國府,大了又一直跟在唐婆子身邊,頂天去一去西山的莊子。不然她都不敢肯定能不能護得住晴雯。

畢竟真到了動真格的,誰也不會為了一個下人丫頭與人交惡的。

現在說來晴雯依舊會嫁在府裡,那麼在府中挑一個能幹的,可比嫁到外麵強不是嗎?

就在唐朝和張雲姬扒拉自家男員工時,竟然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傅秋芳坐下,喝了口熱茶。「剛大妹妹派了人回來要,呃,問安。聽下人提起的。」李凝愛吃李狗蛋做得那種帶著大西北風味的肉乾,總會讓人回來取一些。這件事情,唐朝是堅決反對的。所以傅秋芳連忙把話嚥了下去。

唐朝瞪了一眼傅秋芳,當她不知道她沒說完的話是什麼嗎?她好歹也是親媽。不過是看這兩年姑娘胖得太多,擔心以後女婿變心嘛。至於一個個把她當後媽看嗎?

「嗬嗬,嫂子是不是有日子沒看見琮哥兒了?」張雲姬想起來那和李凝有的一比的身材,也不禁有些好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是有陣子沒見著了。琮哥兒怎麼了?」

往常去那府裡,見的都是各路女眷。正經長大的爺們,卻是見的少了。別看賈琮是她女婿,但是這兩年見麵的次數卻是沒有寶玉來的多。

張雲姬抿嘴一笑,「琮兒現在可比剛成親那會胖了不少呢。」何止是胖了不少,差不多都有二三十斤的樣子。

唐朝:「……」,和著不是她閨女一個人胖,是全家奔小康呢。

「算了,她的事我也懶得管了。你剛才說那府裡三姑娘的親事定下來了。是哪家的哥兒?」

「大同府孫家的。聽說還是個五品的武官呢。」

唐朝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誰?你說誰?」不是那個中山兒狼吧。

「孫,孫家。大同府人士,在京中候職的。」傅秋芳頭一回看到自家婆婆這麼激動的神色。有些個被嚇著了。說話都有些個磕吧。

天呀!刺玫瑰對上中山狼,那是一種怎樣的銷。魂的節奏。在唐朝的印象裡,中山狼的絕配應該是夏金桂呀。

對了,夏金桂呢?

「老大媳婦,你聽沒聽說過桂花夏家?我記得她們家好像還有一個姑娘呢。」

傅秋芳一怔,這誰呀?沒聽說過呢。

看到傅秋芳的神情,張雲姬笑了,「決哥媳婦可能沒聽說過。我倒是有耳聞。」

唐朝轉過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張雲姬。

「嫂子可能不記得了。那年國孝裡,最出名的一場和離案子,說的就是這桂花夏家的姑娘。」

唐朝皺眉,好像有點印象,但是她怎麼會不清楚呢。

「我記得,母親好像跟著老太太去了莊子小住。」一說這話,傅秋芳就想了起來。那年鴛鴦做完了月子,家裡也沒有什麼事,唐朝就跟著唐婆子去了莊子上小住了一陣子。

「沒啥印象了,快說說是個什麼情形?」

張雲姬搖頭笑了笑,「那夏家的姑娘嫁了出去,頭幾天還好,誰知道過了沒幾天,就漏了本性出來。跋扈驕悍,潑辣狠毒,將那房裡人整治得大氣都不敢出。出嫁不過區區歲月,就將婆家鬧得個天翻地覆。最後實在無法,請了族長,寫了和離書,這才算是清靜呢。」

「這夏金桂夏嫁了誰?」這得是倒了多大的血黴,才把這麼一尊菩薩請了回去。

「嗬嗬,說起這個人,嫂子還見過呢。」

唐朝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詫異。「我見過?誰呀?怎麼沒聽說過?」

「嫂子真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年咱們去榮國府,在二門處,不是見到個一個米分麵油頭的後生嘛。就是他。」

唐朝恍然大悟,「你是說賈瑞?」

張雲姬點頭,「就是他。家裡祖父母守著這麼一個獨苗,天天的不學好。竟學人家偷香竊玉,哪成想,竟弄出一個攪家精。祖父母本來還高興孫子成家了。哪成想,天天被人指著鼻子罵。最後若不是鬧得實在不成了體統,也不會一紙休書,呸,是和離書分了的。」

「那賈瑞,還活著吧。」以夏金桂不管不顧的性格,估計也不比鳳姐兒強到哪裡去。

張雲姬白了唐朝一眼,「嫂子這說的是什麼話,真把那夏家姑娘比成母夜叉了。不過說來也是,那賈瑞自從和離了以後,竟然再也不近女色了。」

估計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呢。

那賈瑞還真真是好福氣,沒有死在了鳳辣子手裡,竟然自己撞到了夏金桂那裡。不過也是運氣好,留了條性命。

賈瑞色膽包天,那是有目共睹的。賈代善管著京城賈氏一族的族學。但年紀大了,精力有限,故而時常讓其孫賈瑞代有看管。

因著榮國府小書房的原因,族學並未受到重視。不過是一些旁係子弟附學而來。圖的也不過是一點子銀錢。寧國府賈珍並不在意花費了多少,再加之對族學也是不太上心。所以很是放任了族學中的一乾人等。

賈瑞在族學裡,本就因著賈代善的麵子,過得很是悠哉。再加之上下不管的態度,更是縱容了他那顆不安份的心。

幾十頃地種著桂花,城裡城外桂花局,這才成就了桂花夏家的名號。可惜的是沒生養下一個兒子,偌大的家業便成了閨女的陪嫁。動心之人,何其之多。

賈瑞便是其中之一。

而賈瑞打出來的名號,便是賈家的子弟,娘娘本家堂弟。

在賈瑞跟著一幫子紈褲子弟過來拜訪時,夏家想著如今賈家勢大,就要依附賈家,半推半就的應下了婚事。反正自家姑娘什麼性格,夏家婆子如何不知道。聽說人家就隻有祖父母二人在。夏婆子也是疼閨女,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同意了。

婚禮是沒進國孝就辦了的。開始兩三天還好,夏金桂還裝了一把賢惠。可第三天回完門,賈代善老妻讓夏金桂站著立規矩,侍候他們吃飯時,夏金桂的臉色就拉了下來。

因父親早逝,又是獨女,寡母對夏金桂嬌養溺愛,百依百順,遂養成橫行無忌的性情,將自己尊若菩薩天仙,視他人穢如糞土塵埃。

此時竟然還想著讓她立規矩,夏金桂風雷一般的性情又怎麼可能忍的下來,當即便推翻了餐桌。插著腰就是一頓大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賈代善在一旁氣得,直叫『反了,反了』。

可那有什麼辦法,寡母就怕獨女吃虧,陪嫁的都是孔武有力的婆子小廝,賈代善家窮的就隻有那麼兩三個侍候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夏家僕人的對手。

賈瑞再一旁倒是想振一下夫綱。可被夏金桂兩巴掌就扇到了牆邊上,差點當成畫撕不下來。就更不敢說別的了。

而至那天起,夏金桂是徹底的在賈代善家稱王稱霸,再無人能左右了。

賈代善的老妻被氣得下不了床,賈代善自己也是%e8%83%b8悶氣短。賈瑞倒是個好的,可一見他媳婦,他就縮著脖子裝鵪鶉。

一直到夏家過繼了兒子,一直到夏金桂男女不忌的將兄弟拉到屋裡,拉到炕上……,賈代善才不得不去了寧國府,請了族長處理這一樁休妻家事。

不休不行呀,誰知道懷了身子的孫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是誰家的。隻是因著種種原因,休妻變成了和離。

。……

「母親,嬸娘。三姑娘的事情?」說著說著就跑了題,這會傅秋芳不得不把話題扯回來,要知道她還得看著母親的態度備禮呢。

「等到榮國府那邊有了正式的消息再說吧。」唐朝歎了口氣。好好的一朵鮮花就這麼插在了牛糞上。也不知道榮國府那邊是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就要分人了。

整個二房,除了賈珠,寶玉那裡外,趙姨娘是高興的。賈環是無所謂的。邢氏是心疼嫁妝的,賈政是不上心的,就隻剩下有些個茫然的探春對著手上的紅錦緞,繡著嫁妝。

「大姐姐入宮為貴妃,二姐姐是王妃,四妹妹嫁給了舉人。她嫁的人,已經是五品官職了。雖然不及前兩個,但是卻比四妹妹強。可為什麼大太太好像有些個不高興呢。」探春一邊繡著並蒂蓮,一邊心下思索著。

大太太不是會嫉妒她嫁的好的人,而且大太太也沒有理由嫉妒呀。畢竟她嫁的再好,也及不上大姐姐和二姐姐。可是為什麼會不高興呢。

倒底是什麼事情,會讓一直淡然處事的大伯母表現的那麼明顯呢。

探春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說不清楚是對未來的茫然,還是對未知的恐懼。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探春的疑惑,並沒有人為她解開。一直到出嫁了,她才知道是為了什麼。

孫紹祖,五品的爵位,現在兵部候缺補官。前兩年知道了榮國府有個姑娘是宮裡娘娘的親妹,婚姻大事交給了賈氏的族長,寧國府的賈珍。

那之後,雖然是趕上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