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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母親在教導我和省哥兒,正經倒是沒有上過學。二哥哥可是上學了?」

「我和芝兒都在府裡的小書房上學呢。今天帶著省哥也去了。原來省哥都已經讀到了四書。」

「嗯,父親閒暇時教導的。二哥哥讀到哪了?」

「…才讀到大學。」好羞愧怎麼辦?林弟弟都讀到四書了,林妹妹自然也是這個進度。突然間寶玉覺得有些難為情了,當哥哥的若是再被弟弟妹妹比下去可怎麼辦?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寶玉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又有些不受控製地低頭看自己的%e8%85%bf。

小命休矣呀!

。……

「……嗯,我喜歡那句『留得殘荷聽雨聲』,二哥哥呢?」

「我卻喜歡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腳,早有蜻蜓立上頭』,聽說咱們家早些年還是有個荷花池子的。後來因著瑚大哥哥溺水了。老太太和太太,我是說大太太,便下令給封上了呢。老太太還說,咱們家的孩子多,這池子什麼的,就有些個危險了。」

當初會封池子,是有些因著賈瑚而帶來的後怕。再到後來,家裡的男孩子越來越多,一個個還那麼淘氣沖天的。史氏和張氏都害怕這些半大小子淘氣,便一直封著池子。

黛玉聽了,點點頭。心裡有些遺憾。她們在南邊,真的是最不缺小池塘子了。以後這幾年要是看不到,怪可惜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寶玉心中對於林妹妹的形象就更高了。林妹妹比自己小一歲,但常識卻比自己還要高,而且才思敏捷,各種典故郎朗上口。

兩人都對那些詩呀,詞呀的感興趣。又重點說了那些,越說越投契。直到林省和惜春兩個因著一盤棋互不相讓,這才住了嘴。

「這是怎麼了?」黛玉問著林省。同時寶玉也看著惜春和其他人。

「林姐姐,省哥不讓人家悔棋。」惜春雖然比林省和賈環大上個把月,但卻是一點當姐姐的心態都沒有。看到寶玉和黛玉停了話頭問過來。連忙委屈的訴說。

寶玉,黛玉,迎春,「……」,難道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悔棋也是合理合法的了嗎?原來被阻止了,還可以這麼理直氣狀的告狀的?

「哼,四妹妹,落棋無悔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忒不講理了些。」探春來了之後,卻發現跟本沒有人願意跟她玩,早就不滿極了。這會看見下棋下惱了的惜春,立馬下嘴開撕。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不過是下個棋,又不是贏天贏地贏房子的。誰要你管。哼。省哥兒,我們接著玩。」說完話,惜春還特有小心眼的將馬上就要輸的棋,都給撥亂了。

寶玉,黛玉:「……」這樣真的好嗎?你以為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你剛才那局要輸棋?

不管怎麼想,林省還是看了一眼探春,點了點頭,繼續跟著惜春下起了棋。相對於麵前三姐姐,他更喜歡惜春。誰讓三姐姐的眼睛看人都帶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呢。

探春氣極。本來她以為惜春不懂事,林省會跟她玩的。可現在倒好,人家還是玩人家的。她這頭出的好沒意思。

使勁地跺了下腳,探春便回頭去看那位林姐姐。可林姐姐正和寶玉一左一右地看著林省和惜春下棋。

狠狠瞪了一眼寶玉,探春便走到了小聲在一起說的話迎春賈芝姑侄麵前。兩人一看探春過來,連忙掩了剛才的話題。

大房和二房的關係一直是不冷不勢的。當然,這是邢氏為首的人,首先表現出來的。賈政是沒啥感覺的。賈珠和鳳姐一直是親大房的。但探春姐弟和他們這些大房的人,雖然沒到和寶玉那般劍拔弩張的地步,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寶玉這兩年總是被二老爺訓斥,其中不乏趙姨娘母子三人在其中的作用。在迎春等人看來,寶玉已經夠可憐的了。若不是身邊有個李嬤嬤,還不知道這日子過成什麼樣了。

寶玉又有什麼錯,難道隻是因為他是嫡子?隻是因為他手上有著自家亡母幾分嫁妝?還是因為老太太可憐寶玉將寶玉接到身邊教養?

但無論如何,她們這些兄弟姐妹是非常看不上趙姨娘和邢氏的。大宅門沒有什麼是能夠讓人不知道的。探春總是帶著賈環在賈政麵前踩著寶玉的事情,她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聽說了。

這還是一房的親兄弟呢,說踩就踩。他們這些隔房的堂兄弟姐妹又算是什麼呢。

也因此,大家對探春都沒有什麼好感。

其中以賈芝最為如此。他自小是跟著寶玉一起長大的。當初也會陪著寶二叔一起去給二叔祖請安問好。寶玉在二房受到待遇,賈芝最為清楚明白。也最是心疼他。而賈芝的態度,直接影響了水氏和張氏。

近而是榮國府的大小奴才。被榮國府的下人明裡暗裡的慢待,二房的人,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更別提小小年紀的探春了。

一家子兄弟姐妹,就沒有一個是喜歡探春姐弟的。就算是賈環經常被拘在院子裡讀書出不來也是一樣的。所以探春在這裡碰了個軟釘子後,眼睛一轉。便提裙向已婚婦女沙龍走去。

「老太太,探春特別喜歡林姐姐,我能和林姐姐一起住嗎?」先想辦法留在老太太的院子裡,之後再圖其他。

史氏看著麵前的庶出孫女,心下有些個不鬱,好好的孩子,竟然教導成這副小家子氣,就那點小心思,別說是她看出來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

雖然她也可以將探春養在身邊。可這孩子自小就不招她喜歡。尤其還是在王氏孝期坐的胎,史氏上了年紀,就特別的忌諱這個事情。

王氏的孝期,那是探春的母孝。雖然這事跟探春本人沒有多大的關係,但老太太卻不想怪自己的兒子,那便隻能怪別人了。趙姨娘是一個,探春便是另一個。

「你若是喜歡你林姐姐,日常閒了,就多過來走動走動。你林姐姐大老遠的來了,你們小姐妹多陪陪她,也是使得的。」

史氏看得明白,無論是二房的三個嫡出子女,還是大房的迎春。那是張氏願意插上一腳。所以過得還不錯。但探春,明顯不在張氏愛心氾濫的範圍內。

要說她自己,史氏心裡好笑,雖然是自己的親孫女。可她又不是沒有嫡出的孫女。當年她年輕的時候,最討厭的便是庶出子女了。

「我們二房就三丫頭一個姑娘,平日裡也孤單的很。不如也留在老太太院裡,她們姐妹們在一起開心,而她留在這裡,也能為我和我們老爺孝敬您。」邢氏覺得探春的這個想法不錯。她要是進了老太太的院子,那他們二房還能省下一筆開銷。

史氏一聽這話,便笑了,「我這院子裡的人也不少了。倒是你,膝下荒涼的,讓三丫頭養在你身邊,也就罷了。」本來就可有可無的事情,不過是心裡不喜歡三丫頭的出身罷了,被老二媳婦這麼一說,史氏心裡,就更是起了反感。

她就是不養著,你能怎麼辦吧。

「……」,邢氏因著史氏的大實話,竟然一時間無言以對。

探春一聽這話,也隻能吶吶的應了。老太太這話,是明顯不想留自己在身邊養著了。

京城榮國府裡,家長裡短,又是不愁話題的。但在大西北,卻是沒有那麼多的兒女情長的。

也不知賈琮的運氣好,還是不好。寒冬臘月的,草原上的人竟然打起了穀草。而且好巧不巧的,就是賈琮找到李狗蛋的那天。

賈琮帶著小廝,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大軍駐地,拿出身份證明,這才進了營房。又費了半天的勁才找到已經有了正式名字的自家嶽父。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自家便宜嶽父給了名字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嶽父的營房就在馬欄子旁邊。那裡有個小土屋。裡麵不大,倒是一應居家過日子的物件都是齊全的。

悄一打聽,才知道這附近也就有隻他老丈人一個沒白天黑夜的守著。賈琮眼睛一轉,便覺得一定是有人欺負他家的傻嶽父了,還想著一會兒是不是拿著從自家老爹那裡拿到的名單,挨個拜訪一下呢,兵營裡便炸開了鍋。

泥妹呀,咋說打就打了起來。還讓不讓人喘口氣了。

兵營裡一片混亂,唯有自家的嶽父越發的淡定。

「沒事,三爺。咱這裡安全著呢。」馬房這裡,可是大後方,除非前麵的人都打沒了,不然是怎麼也打不到這裡的。

而且李狗蛋沒說的是,如果這些人真的是打不過要跑了,也會先跑到他這裡牽馬跑路的,要知道兩條%e8%85%bf的可跑不過四條%e8%85%bf的。

等到真的到了那時候,他跟著跑也就是了。想到這裡李狗蛋又看了一下賈琮瘦了高挑的身材,歎氣的搖了搖頭。

骨頭架子在那裡擺著呢,估計要是事有不好,還等幫他再搶一匹馬才行呢。

「李大叔,你不害怕嗎?」熱血的大腦在真正的廝殺聲中,徹底冷卻了。這會兒,賈琮雖然沒有真正的踏入戰場,但心中也已經明白那戰爭的殘酷。

看著身邊被人從戰場上扶下來的傷兵,鮮血像是不要錢的灑在地上。還有那傳來的陣陣血腥氣,也讓人有些受不了。

噢,還有這跟本沒有下腳地的營房。這些都讓賈琮後悔跑到這裡來。看著眼前七八年沒有回家的未來嶽父大人。賈琮心裡不住的盤算著,到底想什麼辦法才能將人撈出去打包帶走呢。

「怕啥,三天兩頭的不消停,早習慣了。三爺可是怕了。要不先回營房裡呆著吧。等一會兒飯造好了,我去叫你。屋裡還有我前兒去山腳撿來的野柿子呢。都是熟的。」

李狗蛋能吃,還能搶,夥房的人一合計,便想著讓他獨立開夥得了,反正飯菜他也會做。養馬的地方也有小爐子。所以自兩年前,李狗蛋升上了七品後,就不去夥房跟著那幫子兵丁們一起搶飯吃了。

這一回賈琮大老遠的從京城來,李狗蛋還特意拿出了許多上好的肉乾準備濃濃地燉上一鍋,好好招待他一番。

府裡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這一路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呢。李狗蛋又想到賈琮給他捎的那包衣服和自家媳婦做的吃食乾貨,美美的,從一旁房樑上吊著的籃子裡拿了兩個%e9%9b%9e蛋出來。

在這地界,%e9%9b%9e蛋這東西可比肉金貴,一會兒再炒個%e9%9b%9e蛋,也算是好夥食了。

賈琮:「……」爹,你是我親爹。前麵都打成什麼樣了,傷兵都是一茬接著一茬的,您還能想著燒火做飯這碼子事,您那腦子是咋長的,會不會遺傳到我媳婦呀?

還有這個時候吃柿子,您味口還真好呀。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