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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也不知道,都是聽人說的。聽說進入翰林院是非常不容易的。具體如何,明兒寶玉要是有了空暇,不妨問問瑚大爺和珠大爺去。」

「噢。奶娘,寶玉喜歡畫畫。」

「畫畫也很好呀。我們考上了進士,就算是不去當官,當個畫師,也是很風雅的事情。而且畫畫非常的實用。奶娘畫的不好,不過每年都會給寶玉畫上兩幅畫,記錄寶玉每一個時間段的成長。寶玉將來要是畫的好了,多畫一些人物畫,然後是一年四季的風景畫,無論歲月如何流逝。將來都不會忘卻,不是嗎?」

以寶玉的性格,唐朝還真的不指望,他將來能當上什麼官。要讓他去當官,下一個張家,便是寶玉的歸宿了。

做一個有文化的學者不是很好嗎?社會地位也不低。又有了生活的手藝。

而且又非常附合寶玉的性格愛好。

偽娘倆又對未來的人生進行了一下係統的規劃後,唐朝才將寶玉哄睡著了。睡著的寶玉,卻沒有看見自家剛剛還輕鬆的奶娘,一臉思慮的樣子。

也不知道元春現在怎麼樣了,將來還會不會封妃。都說元春封妃是因為告發了秦可卿的身份才得以妃位的。

活到現在,唐朝卻是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秦可卿的身份,在京城裡有點耳目的人家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為了這個而封妃,怎麼可能呢。但是不得不說,元春的封妃和秦可卿,林如海的死亡時間非常的相近。若其中真的隻是巧合,唐朝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可是這一回,秦可卿還真的會一如原著般不明不白的死掉嗎?

唐朝想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部兒女情長的愛情劇,怎麼就變得這麼陌生了呢。

第二日一早,迎春的大丫頭便一直守在黛玉那裡,迎春接到自家太太的指令,從今天開始要帶著林妹妹和四妹妹一起活動。

此時的榮國府,若論姑娘中,誰的身份最高貴,一是前族長之女,現族長之妹,又是長房嫡女的惜春。二是榮國府大房的迎春,其次便是來做客的巡鹽禦史之女林家表姑娘。

至於探春?分家的,二房的,姨娘所出,養在繼室膝下。當然也是尊貴的,畢竟是整個榮國府裡唯一的一位庶出姑娘,呃,這個輩份的。

一早上姐妹三人收拾妥當後,便手牽著手去了史氏的正房,在那裡先是見到了大太太張氏,然後是幾位奶奶,先是請安問好後,又都等在一旁,等待其他兄弟和史氏說內室走出來。

黛玉本來想去弟弟那裡看一看的,但害怕去了,讓人覺得自己不放心,信不過什麼的,就不太好了。所以,一邊跟著兩位表姐妹說話,一邊時不時地扭頭看向碧紗櫥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  可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是寶二爺的洗臉水。」

媚人:「桃之夭夭,有蕡其實。這是寶二爺的早膳。」

晴雯:「桃之夭夭,其葉蓁蓁。這是寶二爺今天的衣服。」

寶玉:「都拿過來吧。」

可人,媚人,晴雯:「寶二爺,請對口號。」

寶玉:「……」天天這麼作,也是人幹事?。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林省並沒有讓黛玉等多久,便跟著寶玉和賈芝一起進了正堂。

原來一大早,唐朝將寶玉收拾妥當後,便讓寶玉帶著賈芝去找林省了。

小%e5%b1%81孩昨天剛來,什麼都不熟悉,身邊有個人帶著,也能更快的融入到榮國府的生活中去。

三個孩子嘻嘻哈哈地走了進來。很是賞心悅目。

寶玉圓圓的臉,還有仍是有些胖的身材,看起來相當的可愛。賈芝倒是不胖,個頭也跟寶玉差不多,但氣質上,就有些男孩子的調皮精神。看起來就是個健康活潑的娃。

相較於前者,比兩人矮了一頭的林省,看起來瘦瘦小小的,那臉嫩可愛的小臉,也彷彿學了大人樣,一本正經的板著。常常賈芝逗上一逗,或是扯上一下他的衣服,他才會破功笑了起來,但剛笑完,又立馬將臉板正,看得人心裡都有些萌萌的。

不過也是因著對比,屋中上了年紀的女眷都覺得林省這孩子長的實在是瘦弱。若不好好調養,恐難留住壽數。

這麼瘦,誰知道能不能挺過一場風寒去。要知道京城的氣候或不比南邊溫柔。想到這裡,史氏和張氏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唐朝。

不說她自己家的孩子養的狀實,就連剛出生時瘦瘦一隻的寶玉,也被她養的這麼好。可見在養孩子這件事情上,唐朝還是有些獨到之處的。

也許應該讓她在平日多注意一下林省……

三人進來,先是給張氏和水氏,鳳姐見了禮。然後又與姐妹們相見禮。這裡麵,除了迎春對著幾人點了點頭外,黛玉和惜春都從剛才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迎春的年紀輩分最大,自然是如此。這三個孩子裡,若沒有寶玉的話,黛玉和惜春可是不需要如此鄭重的還禮的。

在整個榮國府,必須遵守的便是長幼有序。這是多年來張氏努力的目標。現在在迎春的身上,便很了的體現了出來。

慢功出細活,溫水煮青蛙。從賈瑚出生的時候,張氏便變著法的打壓賈政一房。現在雖然不用在這麼做了,但多年的成效卻已經積累了下來。

此時此刻,便可見一般。至少老太太史氏在迎春坐著還禮時就沒有感覺到什麼特殊的感覺。

一時,眾人坐下,說了兩句話。賈母便扶著鴛鴦的手從內室走了出來。眾人起身,又是一番行禮後,這才去用早膳。

早膳非常豐富。畢竟人也不少。挑著個人愛吃的,撿了幾樣用下。也便罷了。早膳後,寶玉和賈芝帶著林省去了前院的小書房。

迎春,惜春和黛玉便去了府中女學。

那是後院的一個小院子。張氏特意請了人,在那裡開了個女學。請了兩位女先生,教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每日就是半天的課程。上午上課,下午自行活動。

而這個女學,除了迎春三人,探春也是去的。所以,雖然不住在一起,姐幾個倒也熟悉。

小姐妹去上學了,小兄弟叔侄們也去蹭課件去了。整個榮國府又恢復到了往日的生活中。並沒有因為府中來了兩位小客人,而有什麼變化。

到是史候家的大姑娘湘雲姑娘有些個坐不住。這兩天一直想著派人來府裡探個口風。

辰時三刻,史湘雲坐在自己房中繡著花樣。心思卻早早地風到了去榮國府送小荷包的襲人身上。

襲人是榮國府老太太,自已姑祖母賞給自己的下人。為人忠厚老實,對自己也很好。原來是叫珍珠的,是賞給了自己後,愛哥哥和芝哥兒幫著一起起名的。

雖然這個名字不招自家嬸子的喜歡。但湘雲卻是極喜歡的。『花氣襲人』,感覺就不一般。可比翠縷好聽多了,也不是那麼俗氣。

自打襲人跟著自己回史候府後,湘雲就感覺自己的日子好像比從前要好過的一些。就連很多以前後知後覺,或是一直不知道的消息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知道。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就是這月例銀子,一分也攢不下了。

又繡了幾針,湘雲實在繡不進去了。將繡花撐子丟到小桌上,問著一旁侍候的翠縷,「襲人走了多久,怎麼還沒有回來?」

翠縷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回道,「辰時出的府,估計這會已經到了榮國府了。」這會剛到,想要讓人回來,估計還有的等呢。

「噢,也不知道我繡的那幾個荷包,老太太喜歡不喜歡。」

「隻要是姑娘做的,老太太都會喜歡的。隻是,隻是,」翠縷有些猶豫不知這話當不當講。

「隻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湘雲坐在那裡,拿著蓋碗喝了一口茶,有些不耐煩。

「姑娘剛學會做荷包,不是應該先送咱家的兩位太太嗎?先送了賈家的老太太,若是讓二太太知道了,隻是心裡也要不高興了。」

「哼,這有什麼不高興的。我做的荷包,願意先送誰,就送誰。前兒大妹妹不是也做了荷包送給二嬸嬸的嗎?她又不是沒人給做,誰稀罕呢。」史湘雲隻要想到襲人告訴過她的,二叔一家佔了自家父親的爵位,還有家產,心裡就不舒服。

都是府裡的姑娘,二嬸總會私下裡給大妹妹東西。卻天天讓繡娘盯著自己繡東西。還是襲人說的對,家裡靠不住。她應該著重討好老太太。有了委屈,讓老太太給她做主,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翠縷聽了,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心中歎了口氣,自從襲人來到湘雲身邊,翠縷就有些失寵了,好些話,現在也不敢深勸了。

她們姓史,老太太就算是也姓史,可史字前麵還要加上個賈字呢。再加上年紀那麼大了,誰知道沒個一早一晚的呢。

姑娘父母皆失,何必比二太太所說的姑娘攀比呢。這世上哪個當娘的不親自己的姑娘,反而向著夫家侄女的。

相比賈家的老太太,在親疏遠近上,不是史家更近一些嗎?自家姑娘熬了好久,繡好的幾個荷包,若是送給二太太和三太太,以及兩位老爺。他們高興了,不比史家老太太更能讓姑娘過得好嗎?

縣官不如現管。

還有那個襲人,也是個拎不清的,竟然總是慫恿姑娘親賈家遠史家。若不是知道賈家上下並無什麼想法,她還以為這一切是賈家特意安排的呢。

想到這裡,翠縷又想到前兒去榮國府,自家姑娘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話裡話外說的好像是府裡太太慢待她了一般。這話若是傳到二太太耳裡,姑娘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呀。

「之前就聽說敏姑娘家的表姐和表弟要到京城裡來,也不知道來了沒有。這回襲人去,想來就有準信了。」

「誰說不是呢。」自家姑娘還操這沒用的閒心,翠縷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你說,老太太接了林家的姐姐來,會不會就不那麼疼我了?」這是史湘雲知道賈家要接林家姑娘上京城後最擔心的事情了。

「怎麼會呢,都是一樣疼的。林姑娘是老太太嫡親的外孫女。姑娘是老太太的侄孫女。」雖然這話翠縷自己也不相信。

娘家侄子的閨女,和自己親生女兒生下的外孫女,那是一樣的嗎?血緣上也是外孫女比較近一些的。

「噢。也不知道林家姐姐是不是像二姐姐那樣好相處。」二姐姐總是讓著她,可比三姐姐總搶她東西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