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飯。晚上的時候,連飯都用不上她來做。
唐朝在太太的正院裡當差,唐婆子在二房的梨香院裡。這兩處都是供著一天三頓飯的。唐朝和她娘每天都是在家悄悄墊一口。等到了主子們的院子,在和其他的丫頭婆子一起吃飯。
不墊一下,胃裡空空的。又冷又難受。墊一下,又不用吃太多。身上暖和了,也不會讓人吃不下飯,再讓人覺得眼裡沒有主子。
家裡的早飯,主要還是李狗蛋用的最多。他們那個馬廄是不提供早晚飯的。然後便是李二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要林妹妹有個兄弟,我想要賈寶玉在哥哥的熏陶下,成為愛學習,愛讀書的好孩子。
當年初看紅樓夢,再看,續看。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寶黛不能在一起,是一種遺憾。
可這兩年,黑寶玉的文,太多了。就連某也覺得寶玉被寵壞了,應該遭些罪。
寶玉隻是被寵壞的小孩子。很多事情,他其實心中都明白,隻是不願意去麵對。若是給他一個不得不麵對,不得不上進的環境,寶玉其實也是可以成為五好青年的。
所以,想給寶玉安排一個讀書氛圍很深厚的家庭,讓他愛讀書,愛學習。能夠知道上進。
再給寶玉安排個小市民出生的,心眼小一些,愛貪點小便宜,又與賈敏有些交情的女人當奶媽。
當寶玉敢嚷著出家當和尚,就有人給一天三頓素的喂寶玉的人。
想想也不錯。
對了,大家還記得我給女主安排的另一個沒說出來的金手指嗎?
功能不大,但是正好實用。
猜猜吧?
猜對了發紅包。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話說李二小這小子今年也七歲了,要是有門路,倒是也可以進府當差了。賈珠今年五歲,賈璉四歲。倒是身邊都要安排小廝了。唐朝想了想決定還是想找門路讓二小去賈璉身邊當差。
賈珠雖是二房的長子,但早夭劫,還沒過去。而賈璉就不同了,無論怎麼改變,賈璉都是快快樂樂地活到了賈府抄家。
而且賈璉今年四歲,比賈珠小了一歲,這就更給了唐朝活動的時間。
其實說白了,選賈珠還是選賈璉,關鍵在於他們各自的母親。張氏和王氏,唐朝當然更喜歡張氏了。
所以有了打算後,唐朝便拘了李二小開蒙習字。
古來筆墨最貴,唐婆子哪裡捨得給李二小使費這些。就算是李狗蛋有心,唐婆子也不可能同意。
唐朝也明白,所以特找了一塊白絹布,四周用木條縫了起來。拿了一根她用舊的毛筆。讓李二小佔著水在白布上練字。
白絹布較薄,水漬幹得快。往往左邊的寫完了,右邊的也快乾了。
唐婆子看到隻浪費了一塊布,便將到嘴的嘮叨嚥了回去。即然養著李二小,不過是一張嘴的事,罷了。
「唐朝姐姐,你幹什麼呢?」賈璉被賈瑚牽著在史氏院裡玩,正好看到唐朝坐在院子裡的小石凳上。正會正拿著長樹枝在寫寫畫畫。
「瑚哥兒,璉哥兒。」唐朝以前對於保護眼睛的事情,便一直很上心。現在靠著繡活吃飯,更是如此。所以每半個時辰左右,唐朝就會停下手裡的活,出來養養眼睛。
賈瑚聽到璉哥叫唐朝的名字,眉毛就皺了起來。唐朝成親後,雖然還留在正院裡,但大家都要叫她唐朝或是李家的,但一想到唐朝女婿那個名字,誰也沒辦法向叫『周瑞家的』那樣,叫唐朝『李狗蛋家的』。
實在是有辱斯文。
也曾有人想要給李狗蛋給個名字。賈瑚便是其中之一。可惜,李狗蛋這個名字,誰也不能改。
對此,賈瑚的遺憾竟是比唐朝本人更加的強烈。
不過不管怎麼說,賈瑚等人就算是再聽不慣也不能給他改名字了。也因此,賈家的幾個主子時不時的還是叫唐朝的名。丫頭婆子便叫她『李家的』。
「咦,這是什麼?」賈璉個頭小,直接看著唐朝在地上寫畫的東西問道。
「我婆婆去的早,我家小叔一出生便沒了。人都說長嫂如母,現在小叔還沒個正經的名字,我好歹跟著哥兒認識幾個字。便想著起個名給她。」男人叫李狗蛋,是唐朝心中永遠說不出來的痛。
若是小叔子再起個什麼『狗剩』,『狗熊』的名字,她真的會哭倒長城的。
賈瑚聽到唐朝的話,第一反應也是如此。然後便低頭看唐朝起的名字。
「李漱,漱,枕石漱流。我看這個就不錯。」
「樹?」賈璉剛剛起蒙,地上的字,一個也不認識。聽到賈瑚的話,抬起小臉,用著胖胖的手指著一旁的那顆桂花樹問道。
「不是,是洗漱的漱。」賈瑚是個好哥哥,知道說的太複雜,幼弟也聽不懂。
賈璉歪著腦袋看了哥哥一眼,又看了看唐朝。自以為明白地說道:「嗯,要愛乾淨。」
賈瑚笑了笑,輕輕地摸著弟弟的頭髮。對他的說法,並不反駁。
唐朝眼中也是明顯笑意,「奴婢帶小叔謝哥兒賜名」。
賈瑚點了點頭,對這個小時候救過自己,又陪著自己長大的丫頭,賈瑚在她麵前從來沒有當主子的想法。有的便是當夫子的興頭。都說唐朝和自己是敏姑姑的學生,但賈瑚卻認為唐朝是自己的學生。也因此,夫子的派頭擺的足足的。
「現在還練字,讀書嗎?」
唐朝在現代就不是個愛學習的好同學,沒有賈瑚盯著,練字的習慣早就有一天,沒一天的了,但實話卻不能說,「沒有以前練的時間長了,現在正在學畫畫。」
「怎麼想到畫畫了?」
「…想把美好的東西都畫下來,讓自己多一些回憶。」說白了,就是唐朝有了身孕,想要給自家孩子多畫一些畫像留存罷了。
「嗯,既然學了,就不能半途而廢。等哪一日閒了,我再好好指導你一番。」賈瑚其實這會兒還不會畫畫呢。說了兩句場麵話,便準備回去也學畫畫去。不然學生比夫子強了,那多沒麵子。
「是」唐朝點頭應答,這樣的對話,她早就習慣了。
不習慣,也得習慣。
「太太叫兩位哥兒進屋去呢。」鴛鴦聽了史氏的吩咐出來找賈瑚哥倆,又看到了賈瑚抓著唐朝不放。於是輕笑著說道。
唐朝朝鴛鴦笑笑,便退到一旁給小哥倆讓路。
唐朝被賈瑚考問功課這種事情,不說史氏正院的人,就算是遠在梨香院的賈政都有耳聞。
可見此事波及範圍之廣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自家兒子喜歡當夫子的嗜好,在兩個弟弟相繼出生後,那是有增無減。賈赦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他們賈家不是以軍功起家的勳貴嗎?怎麼會養出這樣嗜好的孩子呢。
紅袖添香,是美事。可逼著人去學這些,就大大的不美了。
因為張氏還活著,賈赦倒底有所收斂。而且男人都是需要調。教的。張氏便深攜此理。將賈赦的心,抓得勞勞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賈赦一個月在張氏房裡將近二十天。
就算是什麼也不做,隻是呆著,也能讓賈赦覺得舒服。
不過此時,他就是想做些什麼,看著挺著大肚子的張氏,他也下不了口。
先放下老子,再回到兒子這邊,賈瑚領著自家小弟進了史氏的正房。請安說笑了一番,便將在外麵幫唐朝給小叔起名字的事情說了一遍。
史氏便將唐朝叫了進來,讓她回了李漱的事情。聽說今年七歲,並未當差,平日裡被唐朝拘著習字呢。
史氏聽到這裡,便是一笑。倒是賈瑚在一旁接道:「你那小叔是今年剛開蒙嗎?」
「是呢,奴婢成了親。這才沒事教他兩個字。也不求他能有什麼多大的本事,隻求別哪天在路上撿了銀票,再因為不識字當成窗戶紙給奴婢貼了窗戶。奴婢就阿迷托佛了。」
眾人被唐朝的比喻弄得大樂。紛紛罵唐朝促狹。
「你明兒領他進來,我要看看他的資質。璉兒和珠兒的學習進度不一樣,弄得璉兒學習都不起勁。我想著弄個跟他進度差不多的。也能陪陪璉兒。」張氏突然想起這些日子小兒子對於學習上的事情有些倦怠,便決定給兒子配個陪他讀書的小廝。
說起這個,張氏心裡就有些不高興。瑚哥九歲了,張氏求了娘家將瑚哥送到了張家一門生的書院裡讀書。
家裡請的夫子便隻教導賈珠和賈璉讀書。那夫子也是個心裡沒成算的。三四歲剛開蒙的孩子和五歲開蒙兩年的孩子,能是一個進度嗎?這一來二去,很容易讓小的厭學,大的自滿驕傲。
張氏已經準備著手換新的夫子了。這麼一個心思糊塗的人,能教出什麼弟子來。
張氏永遠也不會知道若不是她還活著,賈璉就要被這麼個夫子,這麼個環境影響的不愛讀書,不求上進了。最後妥妥地成長為一代紈褲子弟。專門偷別人的好婆,撿別人的二手貨了。
說起這個,張氏又想到兩個月前她的打算。本來她是想著前些日子便著手辦,但一來剛入春,各房主子身上都有些不利索。這一來二去的便耽誤了。看著今天婆母正高興,二房王氏也不在。正好可以將她的打算說出來。
「瑚兒,你領著弟弟去吧。或是玩耍,或是讀書都使得。隻不可貪涼吹了風。」
「知道了,母親」賈瑚看到母親似有話對祖母說,便聽話的拉著弟弟走了。
「太太,媳婦有件事情,想要和太太商量。」
史氏端起茶杯,看了一眼一向乖覺懂事的大兒媳婦,淡淡地問了句何事。
「二弟家的大姐,現在也過了百天了。媳婦想著大姐畢竟是咱們府裡這輩子唯一的姑娘,還是嫡出的。京城裡貴人如雲,二弟的官職畢竟低了一些。太太是超品的國公夫人,若是大姐由太太教養,在身份上,也比一般人家的姑娘強些。便是隻養在太太院裡,那身份也不是三品四品官家的姑娘可比的。
這隻是媳婦的一點淺見。媳婦想著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都說親兄弟同心協力,其力斷金。媳婦想著,大房和二房,那是血源最近的親人了。總要相互扶持,家才能興旺。……」
想用別人的女兒聯姻,還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張氏也是一人才了。
史氏聽了張氏的話,不可謂不震撼。她若是將二房的嫡長女養在身邊,對大房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但張氏卻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史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