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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時,唐朝才作勢要將手從李狗蛋的手中拽出來。而此時,可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李狗蛋,不但沒有鬆開緊握唐朝的手,還反身撲到了唐朝的身上。

雖是落下了帳子,但紅燭的燭火仍然照進了炕裡,李狗蛋俯身壓在唐朝的身上,一雙大眼一泛不泛地看著唐朝。

唐朝雙眼明亮,也直直地看著李狗蛋,立時又將李狗蛋剛升起的色膽給壓了下去。可身上的衝動,並隨著兩人相貼的身體,更是難以壓服。

眼一閉,心一橫,李狗蛋將被子拉到頭頂,將兩人從頭到腳都蓋在被子裡。

一片漆黑。

皮膚的摩攃,帶著微微的戰慄。有些粗糙的大手先是輕輕地碰了一下。身。下柔軟的嬌軀,然後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帶著狂亂的心跳,死勁的撫摸,親%e5%90%bb。

猶如致命一般的膜拜。

原始的,憑著本能的運動,粗啞的喘氣聲,壓抑的呻。%e5%90%9f。聲。在黑暗來臨後,自被子裡傳了出來。

有力的手臂和律動,不帶一絲溫柔,卻又小心翼翼的讓唐朝感動。

這一夜,紅燭高燃。

這一夜,高粱地裡青紗帳,貪歡兒女始交頸。

。……

笠日清晨,唐朝是真的有些起不來床了。

一是年紀小了些,李狗蛋著實賣力了些。二是畢竟自唐朝來到這裡,就沒有幹過一點跟體力有關的活計,雖然是二等侍候人的丫頭,但本身她是也有人侍候的。

所以,幹了一夜體力活的唐朝,現在真的有些疲憊不堪。

一腳將又用手在她腰上摸來摸去的李狗蛋踹下炕。一個厲眼便掃了過去。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讓不讓人歇一會兒了。你是屬牛的嗎?」說完又是狠瞪了他一眼,才又接著道,「我渾身乏得很,聽外麵的動靜,應該是媽起身了,你去給我媽打個下手,然後把院子掃了。對了,別忘記把炕燒起來。」

自李狗蛋來了,家裡的水缸每日都是滿的,這個倒是不用再提了。

不過之前,唐婆子是不讓李狗蛋兄弟倆進正房的。但現在成完親了,自然沒有什麼要避諱的了。所以,還是趕緊燒炕去吧。

等屋裡熱起來之前,她還能再瞇一小會兒呢。

「哎。」李狗蛋聽了唐朝的話,有些戀戀不捨地鬆開手,起身出去了。

起床,洗漱,正式跪見了一番唐婆子,然後這個婚禮才算是完事了。至於新媳婦飯前立規矩的事情。

在唐朝的家裡,唐婆子的麵前,不讓李狗蛋兄弟倆立規矩就不錯了,誰還敢讓唐朝站著。

這一點,別管張氏還是王氏,都得十二分的羨慕。

早飯後,李二小搶著撿了碗,唐婆子怕他將碗打了,連忙跟著去了廚房。而唐朝又回到房間,換了一身新衣服。當然李狗蛋也免不了也換了一身。

換好後,唐朝便帶著李狗蛋去史氏所在的榮慶堂給史氏這位主子磕頭去了。

一路上,見到二人的奴僕都笑著說恭喜,或是打趣一二。唐朝倒也麵帶一絲笑的生受了,李狗蛋的在二門處停了下來,唐朝一個人繼續往裡走。一直到史氏的上房時,聽到門口的丫頭大聲向裡麵喊了一聲,「李狗蛋家的,來給主子請安了。」時,唐朝差一點囧到了極至。

泥妹呀,說好的大紅樓呢?

『李狗蛋家的』,這是八點檔的鄉土劇嗎?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別說唐朝有多囧了,就連屋子裡的史氏一乾人也囧在了那裡。

隻要一想到以後都要喊『李狗蛋家的』,這些太太奶奶們就有些個羞於啟口。

這稱呼,太低俗了。

已經俗到俗不可耐的地步了。

當初說起李狗蛋時,也沒有感覺這麼讓人難以啟口,怎麼到了他媳婦身上,就便成這樣了呢。

「太太,要不還是喊她名子吧。」張氏想了想,才對著上座的史氏說道。

畢竟這名字是先老爺起的。她們這些小輩是不能改的。可這天天『李狗蛋家』『李狗蛋家』,也實在是太不雅了。

張氏剛說完,不等史氏說什麼,一旁的王氏卻接道,「大嫂,這不合規矩。要不——就喊『李家的』吧。」

成了親的女子,哪還有再喊閨名的。

張氏聽了一笑,「弟妹說的是,隻是弟妹不知道,咱們家光稱呼李家的,沒有十個,也要有八個了。而且那都是二門外的叫法。太太給了恩典,這丫頭成親後,也還是要回到太太院子裡做活的,所以,…」當然人家叫李家的,都是前門李家的,後街李家的。

張氏撫著肚子,一邊說,一邊笑著看王氏,王氏聽了這話,眼睛便是一暗。再加上張氏撫肚子的動作,心中也有些惱怒。

怎麼就生了個丫頭呢。

生日再好,又不是兒子,將來還不是要嫁出去的。

史氏最近對二兒媳婦有些個不滿,尤其是過年時出的那個不算大,卻讓人心裡不舒服的紕漏。還有便是這一胎竟然是個姑娘。雖然姑娘,她也稀罕。但畢竟二兒子就隻有一個兒子,在子嗣上確實有些個單薄。

這麼一看已經顯懷的大兒媳婦,那是怎麼看,都覺得順心順眼。於是史老太太偏心地無視了規矩不規矩的事情,直接默認了大兒媳婦的說法。

「唐朝這丫頭,回家也有些日子了,快讓她進來。」史氏說完就著鴛鴦的手,喝了口茶。

唐朝就著丫頭打起的簾子,低頭小步走了進來。先是給史氏和張氏王氏請安問好。然後又代替家裡人問了好。這才在聽到史氏的叫起聲後,自地上站了起來。

「不是放了你幾天的假嗎?怎麼今天就上來了?新婚頭一日便往外跑,也不怕人笑話。」張氏在史氏賞了一個荷包後,也賞了一個荷包,看到二弟妹王氏也跟著賞了之後,才一句話將剛謝過賞的唐朝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唐朝聽了張氏的話,笑瞇瞇地答道,「這不是想主子了嘛。以前天天見的,這會子都有十天半個月沒見著了。今天正經可以出門了,婢子吃了早飯便過來了。難不成,婢子出嫁了,還不能心裡惦記主子們了。說到這個,太太奶奶幾天沒見婢子,是不是想我想的,都吃不下,睡不著了?」

張氏一天除了吃飯和睡覺不在史氏這裡打轉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這裡。這幾年唐朝和張氏處的越來的熟了,說起話來,也見親暱。

「好不害臊的,趕緊打出去,打出去。看不著她,太太我正經還能多吃兩口米呢。」史氏聽了唐朝賣乖的話,連聲笑著說道。

唐朝在下麵扮了個鬼臉,「唉,本來還想著再混頓飯吃,湊齊了連吃帶拿呢。太太,好小氣噢。」唐朝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舉了舉荷包。

讓史氏和張氏等人都看清了唐朝嘴裡所說的連吃帶拿是個什麼意思。

一時間,眾人都笑了。就連王氏,也帶了些笑模樣。

「你這丫頭,都成了親。咋還這麼沒個正型呢。」

唐朝一聽這話,便將臉拉了下來。將臉板正,一色的嚴肅,然後正聲道,「李門唐氏,見過各位太太,奶奶。給太太奶奶們請安。」說完還似模似樣地斂裙行禮。隻是這麼正兒八經的行禮時,唐朝還衝著屋裡的幾個人做鬼臉。

「哎呦,可不能再笑了。」張氏首先捂著肚子笑出聲來。

史氏和王氏看著唐朝搞怪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彎了腰。

這丫頭,咋就這麼逗人呢。

待眾人笑過,唐朝又朝一旁端著托盤的不丫頭招了招手,小丫頭過來,唐朝便將人手中托盤拿了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嗯哼,各位太太奶奶,小號頭日開張,無本經營,也是買賣。所以呢,各位在場的太太奶奶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說完,便拿著托盤向張氏走去。

張氏一樂,從頭上摘下了一朵珠花,「太太您瞧,說她胖,她還喘上了。這都學起跑江湖賣藝的了。」說完又朝著唐朝笑罵,「喏,拿著吧。奶奶賞你個錢場。」

「謝大奶奶的賞了,小的就卻之不恭了。」說完還學那沒見過啥世麵的村婦一般,裝著稀罕樣,拿著手帕將珠花一層層包了,然後才揣到懷裡。

又說笑了一頓,唐朝才告辭離去。

不是她想譁眾取寵,隻是成了親。想要讓這賈家的女主人還記得住她,她也隻能如此了。反正她本來走的就是這路線。

她雖然繡活不錯,但也隻能算是不錯。她雖然有著紅樓夢一本書的記憶。可是在張氏還活著,賈瑚也活的現在,歷史和未來早就不同了。

她的心計,心眼在這些也許實際年齡比她小的人眼裡,其實直白到差不多要通透的地步了。

就連帶她的珍珠,侍候她的小月,在心眼上,都比她多上幾道彎。

她其實真的不出眾。

她的心很大,她的心也很小。

她想要藉著賈府的勢,養大自己的孩子。這一點,她相信無論是史氏還是張氏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她想讓自己的兒子將來封候拜相,是野心。

可這樣的野心,誰沒有呢。

若要出仕,寒門學子的人脈,所受到的教育又豈是世家大族可比擬的。尤其是出身書香世家的張氏。

若能得到一星半點的助力,她相信她兒子的起點和見識也一定比普通的寒門學子要高一分。

還有一點,便是女兒的教養方麵。居移氣,養移體。

不說別的,隻說她隻是來到這裡五年,短短的五年,在氣質上就與剛來時大為不同了。候門公府的姑娘教養,唐朝相信,在有張氏在的情況下,那一定非比尋常。

若將來她有了女兒,雖然不會送她入府為僕,但她想要想辦法讓女兒多多進府來的。

她曾經隻是一個公交車上賣票的服務員,長年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她曾經最大的願望便是不讓自己的兒子走自己的路。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既不用買教區房,也不用買優質單元樓。不過是逗人說話罷了,有何不可。

出來後,唐朝一邊想著,一邊分神和路上遇到的府中僕役說著笑。一直到二門處,看到李狗蛋的身影時,唐朝才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來。

雖然嫁了這麼一個人,心中總有一些意不平。但總比中山狼要強百倍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罷了。

人吶,得知足。

跟李狗蛋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