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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史氏院裡弄完在回來。更何況她是二等丫頭,除了貼身的衣服,都有專人給洗。就是苦了唐婆子。

唐朝想到李狗蛋那滿身的肌肉,就對這門婚事更滿意了。

鞋子舒不舒服,隻有腳知道。高跟鞋好看,確沒有千層底的布鞋養腳透氣。再說了,鮮花插在牛糞上,也不是什麼壞事,誰不知道牛糞肥料足,能讓花開的更好,更久呢。

唐朝從西屋出來給兩桌客人敬了酒,便在女眷那桌略坐了坐。就著唐婆子遞過來的筷子吃了一些東西。然後便在那裡聽著這些過來人講著媳婦經。

唐朝的這份選擇,表麵上看起來並不如何。但上無婆婆,下無小姑長嫂。雖男方窮了點,但日子卻是舒心的。

而且有著唐朝的麵子,李狗蛋轉年就能坐上馬廄的小管事。這樣麵子裡子就都有了。

反正周瑞家的是這樣認為的。當周瑞家的跟二房的奶奶王氏說起來的時候,王氏心中也是羨慕的。

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當年刑氏被張氏和王氏比成了渣。現在的王氏就讓張氏比成了豆腐渣。

說話做事,人情往來。管家應對,都穩穩地壓了自己一頭。王氏從最開始的不服氣,倒現在的沒有脾氣。整整用了十五。六年的時間。

在生育上,張氏現在有兩個兒子,懷裡還有一個。而她卻隻有一個。雖然大年初一生了個姑娘,但姑娘和兒子能比嗎?

此時王氏想到月初出月子時,太太想要抱養大姐的事情,心中既不捨又有些想法。張氏的兩個兒子差不多都是在太太院裡養大的。

瑚哥兒也是七歲上才搬出了太太的院裡。璉哥兒現在還住在那裡的。太太原說想要將她的珠兒也抱過去養,是她自己捨不得,又怕二房不如大房,在讓人慢待了自己的心肝肉。

可現在看來,太太心理明顯更疼顧一些養在身邊的瑚哥與璉哥。王氏想到這裡,又讓奶娘將大姐抱來。親自餵了些水後,心下便想著,如果太太再提起來,她便將大姐抱過去。若是不在提起,她就留在身邊親自教養。

其實王氏自己也知道,超品國公夫人教養出來的五品官家的姑娘,和五品宜人教養出來的姑娘,身份又豈能是一樣的。

便是為了女兒好,也應該送到太太身邊教養。可是做為親娘,她是真的有些捨不得。讓她自己提出來,她是真的張不了口。

她不是張氏,她捨不得。

但願婆婆慈悲!解她左右煩憂。

王氏的想法,張氏也在想。相比於王氏對自己女兒的那份柔軟,婆家小叔家的侄女,卻無法撼動張氏的心弦。

張氏剛嫁過來的時候,並不得婆婆史氏的歡心。倒是先老太太對她很滿意。處處抬舉她。

張氏心裡有數,先老太太再對她好。也上了春秋。早晚她都是要跟著婆婆史氏過日子的。於是自嫁進來那天起,張氏便是兩頭使勁。哪個也不敢怠慢。

可婆媳自古便是天敵,何況是祖孫三代的呢。兩頭都兼顧,總有些力歇。不過好在這種情況終於在太婆婆去後,得到了改變。

婆婆疼惜小叔,張氏看在眼裡,也不是沒有想法。也正因為如此,張氏才能順利地將二房擠到梨香院去。

那地方離榮慶堂很近。又是另有角門通向外麵。無論是二房一家出門進去,還是給婆婆請安,都是極為方便的。

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每每想起便讓張氏頭疼心煩。也在此時,不得不羨慕遠嫁的賈敏和低嫁的唐朝了。

想到婆婆要將二房的大姐養在身邊,張氏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耐。二弟有些迂腐,二弟妹木衲。被他們教養在身邊的珠哥兒,小小年紀便是一副書獃子的性格。這剛出生的大姐卻是再不能放在他們身邊教養。

將來嫁出去,別說為府裡增添人脈了,不結成仇家,讓人小瞧了府裡就不錯了。看來確實是不能在養在二房了。

張氏不是聖母,她有兩個兒子,肚子裡還有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這年頭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她現在還沒有女兒,她的這一房也沒有生下女兒。但二房的姑娘卻可是弄到婆婆身邊教養。

嫁女嫁高,娶媳娶低。以他們府上的人脈,嫡出姑娘的婚事想來是不會太低的。姑娘出嫁要靠著娘家站穩婆家。而娘家也要靠姑娘連接兩姓之好。

如何在姑娘出嫁前,讓她對娘家,對娘家的兄弟更信任,更親密。就要靠在家這十幾年的教養了。

榮國府的爵位,到了瑚兒這一代,也就是個三品的爵位了。這京城裡,三品的爵位不說遍地都是,那也差不多了。

對於老一輩的四大家族之說,張氏是有些嗤之以鼻的。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子想著那些老臣,兒子可不一定喜歡這些有資歷的老管事。

而想著老臣的當今天子封了甄家的姑娘,可不代表下一個天子就會封個賈家的姑娘。以當今的年歲,她兒子還是好好的努力,成為下一任天子的新貴倒還有可能,至於四大家族的光,還是別沾了。

也許,她兒子這一輩還可以通過努力建立一個新的關係網,新的四大家族也不說定。既然是這樣,做為親娘,她自然是要為兒子創造一切有利條件。

所以,二房的姑娘便必須要接到正院來。

張氏平時管家,講的便是無為而治。在她看來,若事事都要過問,要那些管事和管家做什麼。這一點倒是與二房的王氏有所區別。

也因此,她平時的空閒時間倒比隻管著自己房裡事的王氏還要多一些。在史氏那裡呆的時間也要更長一些。

在婆婆教養姑娘的時候,稍微影響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她也想清風明月一般,一身磊落。可她還是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的家。她知道她必須狠下心腸。

對於二房,她隻能又拉又打,又抬又壓。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內宅,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

張氏不死,王氏……

惡人自有惡人磨。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兩位賈府的奶奶還在發散著思維時,唐朝的婚禮還在繼續。日頭漸沉,在眾人就算是將盤子都吃下也吃不回禮錢的覺悟湧上心頭後,便紛紛告辭而去。

本來婚禮前要準備兩桌酒席時,唐朝想就想過剩飯剩菜的事,唐朝當初是既想丟掉,又覺得丟掉浪費。可等人都走了,再回來一看,女眷那桌還好,剩下的東西還算有一些。堂屋那桌,一陣狂風掃亂葉後,倒是乾乾淨淨的了。

雖然是新婚,但唐朝一點新嫁娘的覺悟都沒有,一邊支使李狗蛋去挑水。一邊讓李二小去廚房拿兩個大盤來。

唐婆子知道自己家姑娘的特性,知道這些剩下來的吃食,她姑娘是一口都不帶動的了。姑娘出嫁她心裡高興,就算是七歲的托油瓶,她今天看著也順眼多了。

唉,知道的人是明白她這是嫁姑娘。不知道的還當是上門女婿呢。

不過這樣也好,就留在家裡,她守著自已個兒的姑娘,還怕受什麼委屈。敢讓她姑娘有一點不好,也讓這哥倆嘗嘗□麵杖的滋味。

「二小子,將這些盤子都裝到那個大盆裡。碗裝在那個小一點的。輕點放,今兒個可不興打破碗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知道了,大娘。」二小勤快,人又油滑,機靈。唐婆子一說,立馬笑嘻嘻地應了。

唐朝跟著二小將盤子往盆裡裝,唐婆子拿起一雙筷子,將女眷那桌的菜,兩三盤合一盤。

將將合了三盤子,唐婆子才用一旁的方托盤端到廚房。冬天日短,這個時辰,晚上也不用再吃什麼。這三盤菜,明天一早放鍋裡熱一熱,再給姑娘吵個新的。也夠四口人吃了。

李狗蛋將水缸打滿時,一旁大鍋裡的水也燒開了。唐朝就著熱水將油膩膩的碗盤都洗了出來。等到李狗蛋將鍋裡的水再燒熱時,唐婆子和李二小已經將屋子都清理出來了。

果然,婚禮什麼的,還是現代要好一些。吃完了,拍拍%e5%b1%81%e8%82%a1便可以走人了。哪像現在呀,買地的瓜子皮,花生皮的。還有酒肉宴席後的渾味,難聞死了。

唐朝轉身去新房,將她之前收著的一盒香料拿了出來。這拿香料,平時是史氏熏衣服用的。唐朝經常會拿來熏一熏房間。

史氏用的都是大塊的,或是整塊的。所以小一點的,或是不成塊的,就會被珍珠和唐朝拿來用,這種東西在她們這些針線上的丫頭手裡,一點都不稀奇。

社會主義的羊毛,隨便薅的時候,誰不會動把手呢。

但唐朝也是知道自己將來要出府過日子的,這些單看不會花多少錢的東西,但將來自己過日子是不一定會捨得買的。所以,針頭線腦,小零小趣的東西,唐朝都收集了不少。

這種香料隻要一丁點,丟到火盆裡,滿個房子頃刻間便香味四溢。唐朝在堂屋的小爐子裡丟了一點進去。

幸好她們家東西屋用的是火炕,不然像今天似的,一天不斷地燒著爐子,一天下來得多少錢出去呢。

唐朝的爹在逝時,將唐朝的房間還有唐婆子住的房間,都砌了大火炕,火炕燒火的地方,就在堂屋裡,用堂屋一角的小爐子就能帶起兩邊的火炕來了。

爐子上還可以坐上大水壺,或是放個小湯鍋,煲湯或是熬粥。省了不少的柴火。每年冬天,唐朝都會些個土豆,切成片,放在爐蓋子上烤。等烤到兩麵都帶著一點焦糊時,用筷子夾起來,沾在有些涼的肉皮醬裡。

咬上一口,鮮鹹焦脆,既解饞,又解餓。

有時,也會在那爐蓋上麵,扣個盆,悶上幾個紅薯,或是熱上幾張餅子吃。

總之自從來到這裡,這幾年的冬天,這個爐子便成了唐朝的最愛。

此時的屋子都收拾出來了,唐朝直了直腰,接過小叔子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茶。

這小%e5%b1%81孩還挺有眼力見的。

「那廂房也沒有個炕,雖是二月裡,但咱們京城不比南方,夜裡仍是冷的。你在天暖前,就先住在這堂屋吧。等天暖了,再搬廂房去。」

之前哥倆都住在廂房,唐婆子就算是心疼碳火,也隻得認了。但現在就剩下這小%e5%b1%81孩一個人在廂房,還是算了吧。

不然就不隻心疼碳,她娘的晚娘臉估計就夠這哥倆吃一壺的了。

唐朝一邊對這李二小說著,一邊想著等夏天的時候,讓李狗蛋在廂房也砌個火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