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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笑了,看到史氏的樣子,又接著說道,「還有件事情,想要請示太太示下。」

「何事?」

「好叫太太知道,說來也是好笑。就是唐朝那丫頭眼饞賴嬤嬤的小孫子了。想要求個恩典。雖然這丫頭年紀小,與賴嬤嬤沒辦法相提並論。不過媳婦想著畢竟是救過瑚哥兒,又在太太跟著這麼多年了。當初還是敏妹妹給啟了蒙的人,不比其他。所以媳婦想著,若是太太覺著可以,便給了她這個恩典,也未可知呢。」

這件事情,是剛開始說婚事的時候,唐朝便提了出來的。不然也不會下定決心找家生子了。

這樣的事情,對於賈家,或是張氏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但對於唐朝來說,卻是一個可以不用多等三代的機會。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其實這件事情,張氏完全可以自己辦了。不過就是讓管家去衙門消奴籍的時候,往前多消個三代人的事情罷了。隻是張氏素來辦事謹慎。不願意輕易落人口%e8%88%8c。

這件事情,以張氏的本事,也可以辦得消無聲息。但唐朝那丫頭敢提出這個要求來,將來她的孩子必然是要趕考的,屆時豈不是又是一場風波。

不管考沒考上,她婆婆對她都會有想法的。所以,既是如此,還不如先將此事說開了。待到了將來對景時,要麼是錦上添花,要麼是悄無聲息。

而且張氏今天挑的時間也剛剛好,王氏此時再有不到一個月便要生產了。所以並不在史氏的上房。其他的人也讓張氏給打發了出去。

想到此,張氏又接著說道,「還有一件更逗的事情呢,唐朝那丫頭覺得經過敏妹妹和瑚哥兒的兩層教導,她現在也可以出師了。前個還跟媳婦說,她在給林家稍的信上,可是跟敏妹妹發了宏願,也是一定要教導出個秀才老爺呢。」

「敏兒呀,唉!林家的年禮前兒送來時,我倒也看了。竟是比咱們送過去的又厚了兩分。也不知道這是敏兒的意思,還是姑爺的意思?」

張氏一笑,「應該都有吧。敏妹妹是太太親自教導出來的,做事向來有分寸。今年咱們家的年禮,比往年都重了幾分。想來敏妹妹是告訴了姑老爺的。唉,說來也是,咱們家都有三個臭小子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個閨女。媳婦手裡還扣著前兩年我們大爺給敏妹妹打的首飾呢。」

史氏一聽,笑了。「這老大,這些年倒是認準了打首飾了。就是那眼光呀,」說到這裡史氏搖了搖頭,還是那麼的俗。

「嗬嗬,媳婦是不挑了。我們大爺終於記得給太太打首飾時,給媳婦也稍代一套了。雖然是邊角卸掉,但有總比沒有強。您說是不?」

這幾年,張氏總會以賈赦的名義,變著法的給史氏打上幾套首飾。有時,也會在史氏麵前宣揚一下,今年賈赦終於將多來了一根簪子給她了。或是明年想起稍她一套了。

「哈哈,你即覺得好,你怎麼不戴出來。」史氏笑著在空中虛點了一下張氏。

張氏一笑,「哎呦,太太真是的,說話哪有這樣揭短的。我們大爺疼媳婦,所以用料足了些。媳婦這不是怕一不小心,讓人搶了嘛。」

張氏得了東西,自然是拿著跟給史氏的一起看。到底疼不疼媳婦,東西用料哪個更足,史氏是心裡明白的。那用料確實是足,足到一整套戴下來,誰也別想把脖子魯直了。後來,每年都會輕一點,樣子也會好一點。但看起來,還是實足實的實在貨。

雖是如此,但史氏還是心中高興。兒子這些年,還是那麼孝順。

婆媳倆又說了兒話,張氏眼尖地咦了一聲,「太太,您這鐲子上,是什麼東西?」

史氏一愣,低頭抬腕子。看清張氏所說的東西後,便是哈哈一笑。「前兒,我賞了唐朝一對玉鐲子,沒兩天這丫頭就做了這個送來。」

張氏看了那個像是布質的東西,有些不知所已,遂又問道這是何物?

「小丫頭愛美,賞了她,立時就戴上了。當下就叫了一聲涼,拔腕子。沒兩天便做了這麼個套子出來,說是扇子也扇套,這東西就是鐲子套了。細絨絲的,但上去確實暖了不少。你也知道,鐲子什麼的,我就隻愛這玉的,雖說這冬天應是戴金銀,可我就是不愛戴。這不,這丫頭倒是心思巧的。」

絳紅色的絲線編了帶鏤空的樣式,裹在玉鐲子外麵,煞是好看。既隔涼,又喜慶,正適合這種年下用。麵明套子編的很有特意,既然看出裡麵的玉鐲是什麼質地的,又不能透著鏤空的地方,讓人有一種點睛之感。

「哼,媳婦也喜歡這個呢。可這丫頭滿心滿眼的就隻記得太太會涼著,怎麼也不想想她大奶奶也是常年愛戴玉鐲子呢。你虧她有事時,想到了她大奶奶,沒事了要孝敬的時候,就隻記得太太一個人。唉,這日子。怎麼每個人心裡都隻記著太太的好呢。媳婦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張氏以前還會按著季節換著鐲子戴,但看到史氏總是喜歡戴一對玉鐲子,便投其所好的,也是如此。

史氏哈哈大笑,「你又沒賞她玉鐲子,她上哪知道去。」史氏還記得當時唐朝接過鐲子時的表情,忒有意思了些。

玉鐲子這種東西,富貴人家,自然不怕女兒大了,帶不了小時後打的鐲子。所以,大大小小倒是有一些。但像是唐朝或是一些普通小戶人家,都是在閨女長成前帶金銀類的鐲子。所以就算是唐朝喜歡玉鐲子這類的首飾,唐婆子也沒有給她打過。

也因此,寒冬臘月的,剛一帶上,唐朝便覺得冰的刺骨。

唐朝是個會來事的,不過兩天功夫,便用編絡子的法子,編了塊鐲子套,孝敬史氏,嘴上還說什麼她之前沒戴過鐲子,不知道這鐲子這麼冰。現在知道了,心裡怎麼也不能幹看著自家主子天天這麼受罪,因此編了這麼一個鏤空的套子請主子笑納。

「呦,呦,呦,還說什麼呢。還是太太會調理人。這才幾年的功夫,這丫頭便這麼好了。這鐲子,這幾百年都這麼戴過來,過誰又能想到要給它也戴個套子呢。這麼一看,也怪不得太太偏疼她幾分。這樣的丫頭,誰又能不心疼呢。」

「…唐朝這丫頭既然有心,那事就這樣吧。反正於咱們家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她怎麼也沒跟我說一嘴呢。」

「嗬嗬,畢竟還是個姑娘呢。哪能張口閉口的說這個。就這事,還是唐婆子跟媳婦說的呢。那唐婆子的意思,媳婦都不用猜,這種想法,也就她會有了。」

「嗬嗬」。

張氏看到史氏答應了唐朝的請求,心裡也鬆了口氣。這丫頭她是著實喜歡。不說裡麵有瑚兒的關係,就是她這個人,也是可人疼的。

說了一會兒話,侍候了史氏膳食,又侍候著喝了盞茶,張氏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回到院子,張氏便有些個不得勁。

午飯也隻懶懶地吃了一口,便合衣睡下了。待下太陽漸沉,滿室皆是金黃色的餘光時,張氏才慢慢醒過來。

張氏就著丫頭的手喝了半盞溫水,想了想,便著人請了太醫來。太醫來後,一番診視,張氏又有了身孕。

此時的張氏是又喜又驚。既喜可以再生個孩子,又驚她這眼看著快四十的人,這一胎著實凶險。

不過這些想法都是一瞬間的事情,張氏收斂了心思,便著人各處報喜去了。首先報喜的地方,便是賈母史氏的上房。

史氏一聽,非常的高興。一連生的叫人放賞。又讓張氏好好休息。史氏這心中,也是高興的,她沒有想到大兒媳婦這個年紀了,還能再生下個孩子。

要知道大兒媳婦再過幾過都要奔四十的人呢。她還以為大房也就兩個嫡子了。沒有想到此時竟然又開花結果了。

史氏心裡滿足呀,二兒媳婦眼瞅著就要生了,這會功夫大兒媳婦又坐了胎。子嗣興旺呀。隻可憐了,她的小女兒,成親都四五年了,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在史氏在這裡既高興賈家添丁進口,又傷感賈敏子嗣艱難時,唐朝抱著一個一匹紅色織百花的料子走了進來。

「太太看看這一匹,成不成呢?」剛才史氏吩咐唐朝去找一匹喜慶的料子來,這料子質地好,花樣顏色都不錯,無論拿來做什麼,都是不用再繡花的。珍珠和唐朝便將這一匹放在了耳房,準備回頭製個什麼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史氏就著唐朝的手,仔細地看了看這料子。點了點頭,「這個不錯。這兩天你和珍珠趕一趕,做套帳子給大奶奶送去。」

唐朝一聽,連忙應下。每次兒媳婦懷孕,做婆婆的史氏都會找喜慶料子給兒媳婦作套床帳。這一次看來也不例外呢。

看到唐朝笑瞇瞇地應下,史氏也好心情地對她說道,「你可得用點心做,上午你奶奶還給你求了恩典呢。」上午剛說完孩子的事情,下午就診出了身子,史氏看著唐朝,心下越發喜歡。

唐朝一聽這話,立馬跪下磕頭,「這份恩典,婢子不但要謝奶奶,婢子還要謝太太呢。若不是太太和奶奶慈悲憐下,又豈能有這麼天大的好事,落在婢子身上的理。婢子一身一命皆是主子的,也拿出不什麼來孝敬太太,今兒給太太多磕幾個頭,唯願太太和奶奶,還有咱們家所有的主子,都能夠心想事成,萬事如意罷。」

這幾個頭,唐朝磕得心甘情願。這事在賈家看來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卻是給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幫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到了年底,單位的事情比較多。又加上京城的國家局要到我們單位抽查往上三年的帳目,就更忙了。

所以一時間沒有及時回復大家的留言。等到過年了,就不會這麼忙了。

這兩天下雪,路上不好走,所以此時趁著來的早,上來說兩句。

先是關於『李狗蛋』這個名字。

之前在以前的文裡,答應了某位親,要寫一本男主叫這麼個名字的小說。雖然不知道那位親是不是還在跟文,但既然答應了,總是要做到的。

我不是言而有信,一諾千金的人。我隻是有比較嚴重的強迫症。所以,這篇文的男主,他是不會改名字了。

再一個便是,親們所說的那個李嬤嬤,是的,就是她。

我算了一下,等到李嬤嬤的孫子能吃豆腐皮包子時,年紀應該是這樣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沒有哪個做主子的不喜歡知道感恩的奴僕,唐朝的這一番真情表達,正好騷到了史氏的心坎處。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