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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中赫赫有名的周瑞家的。這位唐朝叫周姨的女人,對唐朝也算是有上三分真心了。說上幾句話,這才離開。

周瑞家的跟唐朝的娘,也算是有些同誼之情。她手上針線不好,年輕的時候就喜歡讓唐朝娘給她做些小東西。一來二去的,關係倒也走的近了。

就連唐朝的這份花園粗使丫頭的活計,也是唐朝娘托周瑞家的幫忙找來的。就準備唐朝在花園裡呆上一段時間,便調到二。奶奶院裡去做個三等的丫頭。

誰也沒有想到唐朝還會遇上這樣的事,對著別人唐朝隻說是救主是本分。可當著親近的人,也就是唐朝娘,唐朝卻隻能告訴她娘,她當時隻是太激動了,沒站穩才掉下去。下次一定離的遠遠的。

唐朝娘拽著唐朝的耳朵,就罵道:「呸,你還想有下次。再來這麼一回,老娘就見你那死鬼爹去了。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討債鬼……」

在唐婆子心裡,大房的瑚哥兒死不死的,跟她沒關係,跟她閨女也不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瑚哥兒真的沒救下來,應該受罰的也是瑚哥兒身邊的奶媽和大丫頭。

也幸好姑娘沒事,還因禍得福的少奮鬥了幾年。就算是將來真的升不上一等,從二等上退下來嫁人。也能說個好人家。

都說『窮講究,裝門麵』,但此時的榮國府還用不上這個詞,此時賈敏尚未出閣,雖然榮國公故去,但榮國府的底子卻是非常的深厚的。不然賈敏也不會十裡紅妝。

此時倒是便宜了唐朝,小小富了一把。將金銀貴重物品收到空間。剩下的布匹尺頭,便收到了床上的箱子裡。想了想,又留下了一些銅錢在外麵。

空間還是太小了,雖然唐朝一直勸自己知足,有總比沒有強。可人都是這樣,有了還想要好的,有了好的,還想要更好的。

還有那個低級轉換術,說白了,就是一種超低級的複製術。唐朝是想了想,也不知道先要複製什麼。複製東西,時間是一秒鐘,但複製的東西不得超過一立方米。而複製的東西一但裝進空間裡,那個留在外麵的變會變成複製品。而複製品的有效存在時間隻有七天。然後便會消失無蹤。

若兩樣東西都在外麵,那麼假的會消失。真的會留下。若是其中一個已經消失了,那麼剩下的那個便是真的,不會再消失。但兩樣東西卻不可同時放在空間裡。

就算是將來她出府去了,複製個金銀銅錢當花費,可她得昧著多黑的良心,才能對那些小商小販下這種套子呀。

所以說,這低級的轉換術,比%e9%9b%9e肋也強不了多少。

唉,話說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女主的說。可看看這配置,明顯低了好幾個檔次。

穿越大神,為什麼不賜我技能滿點?就算不是武林高手,繡藝出眾也行呀。唐朝不無鬱悶地仰天想道。

晚飯是在窗下的小書桌上用的。唐朝不盡想到若是賈政知道了,她用書桌當飯桌,會不會罵她有辱斯文,女人難養什麼的。

可惜了,這輩子他都不可能知道了。

飯畢,洗漱後,唐朝獨自躺在床上,想到那些黑王氏黑出翔的紅樓文,不禁有些好笑。別的不敢說,今天在正房唐朝私下裡是有仔細觀察賈敏和王夫人。

女神的親媽是真有女神範,說話犀利,毫不留情麵。那麼多人呢,就那樣直直地刺了過去。可就這樣,王氏竟然也隻是假裝不知。

一方麵有可能是礙於史氏在上麵。一方麵也可能是經常如此,才會對這種挑釁習以為常。可無論怎麼看,王氏都不像那些同人文裡寫的那樣心思簡單,總是害人害已的蠢貨。

要知道唐朝以前可是賣票看人的。這看人的眼光,別的不管說,這人好不好惹,惹不惹事得起,還是知道三分的。這王氏,感覺真的不像那些文裡寫的那樣。

噢,對了。還有大房的原配嫡妻張氏,看起來不如王氏長的敦實,卻有幾分書卷氣。和賈敏身上的氣質很像,但又多了一些賈敏沒有的成熟和穩重。

聽說大奶奶張氏是當初史氏的婆婆,老國公夫人親自和先榮國公一起選的文官之女,滿門書生。而王氏卻是史氏和榮國公選的,勳貴之後。

都說王氏短視,都說王氏無德無才。唐朝是相信這種說法的。但說賈府一門毀於王氏之手,卻有些無稽之談了。

這個時代的女子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消息閉塞,過著深宅猶如井底之蛙的日子,在家靠母親言傳身教,出門靠婆婆進行再深造。皆是內宅之人,若是再不讀書,不讀史,不懂律法,那麼短視也情有可源。

而且古代女人出嫁都早,此時的王氏已經出嫁十年之久,畢竟唐朝這個陪嫁丫頭所生的孩子都十歲了。可王氏今年才二十多歲而已。

再想想紅樓夢中王熙鳳的年紀,便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要麼嫁的早,要麼是王家的女兒嫁的早。不過再想想賈家的姑娘,沒人管沒人問的野生野長狀態,又覺得可能嫁的早,是王家的習俗。

這麼多天,唐朝一直在想,想她的將來,想賈家的將來,忙裡偷閒還會想想其他人的將來。可越想心裡越沒底。她除了自己,還有個老娘要養活。她就算是有錢了,可以贖身出去了。可天下之大,卻沒有她們母婦的容身之所。

這個皇權天授,到處權貴,官子兩張口的時代,唐朝真的怕她們娘倆前腳出府去,她再被人搶到哪個府上去。

雖然她不是香菱,不夠貌美如花。但也是清秀佳人一枚。中上的姿色也不是滿大街都能碰得見的。

所以,她還是等到賈家抄家前在贖身出府去吧。那時她也老了,估計就算是碰到強搶民女的,也不會有人強搶大媽級別的她了。

誰家缺美女小妾通房,也不會缺婆子老媽子的。要是那樣都有人搶,那她得多正的點呀。

反正還有好多年的時間,讓她慢慢籌劃。此時還是去與周公談談偷渡的問題才是正事。

翻了個身,唐朝起床去門口處放置的馬桶方便了一回,才轉身回到床上。將放置在箱蓋上的蠟燭一口氣吹滅,四月末的天,還有些冷。新送來的被子非常的厚實軟和。唐朝蹭了蹭被頭,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簡單地收拾了一番。吃了一點昨天剩下的點心,便去找鴛鴦了。她是丫頭,是不可能先於主子們吃早餐的。想要吃早餐,也要等主子吃完了,然後輪流去吃。

此時鴛鴦早就等在正房門口了,唐朝看大家都危襟正立,心下明白,這史氏可能還沒起呢。於是便也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鴛鴦看到唐朝過來。點了下頭,在她站在她身後時,輕聲低喃了一句,「一會跟著我。」

「是」,聲音小的也就隻能讓鴛鴦自己聽見了。唐朝說完,心裡突然間湧出一股她在拍諜戰片的感覺。

唐朝站的有些腳麻時,時間也不過走了短短地一刻鐘。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一二等大丫頭們的站姿,對這個時代買賣人口和僱傭童工的政策有了一份認同感。

這些人從小學習規矩,十來歲的年紀,便穩重能幹到比現代的白領都要強上三分,若是再加上現代白領的見識,這些女孩們都絕非池中之物。與之相比,唐朝雖不願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白白癡長了她們幾十歲。

唐朝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屋裡的史氏也起了床。一聲『來人』,門口的丫頭們便有秩序地魚貫而入。

鴛鴦走到床前,用床前的鉤子拉一起麵的床帳,「太太醒了?這就洗漱嗎?」說話時,示意唐朝將另一邊的床帳也掛起來。

唐朝心裡沒有一絲見到上司的緊張感,雙手頗為平穩的將床帳掛了進去。掛的時候,還悄悄地摸了摸史氏床帳的料子。細滑,細滑的。比昨天她的那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怎麼辦,好想扯下來,打包帶走呀。

這時的史氏也在鴛鴦的侍候下開始了洗漱。一時屋裡竟是一點聲響也無。無端的讓唐朝也有些不敢隨意打量內室的擺設。

金碧輝煌,就是顏色有些暗。不過想到史氏這中年守寡的身份,到也理解。

「太太,姑娘過來了。」珍珠從外麵進來,輕聲地在史氏耳邊說道。

史氏笑了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也不知道愛惜身子骨。讓姑娘去偏廳坐坐,我一會兒就好,昨個我讓人送到廚下的金絲燕,你去看看送來了嗎?以後姑娘每日都要喝上一碗的。」.思.兔.在.線.閱.讀.

珍珠應是,退步出去。

唐朝在一旁看的無語,賈敏這個時候來還是起早了,那她們呢,她們可是在外麵等了一刻鐘,您老才起床的。

果然隻有自己家的孩子才是寶。

將最後一支釵插好,史氏對鏡看了看。起身便向外走去。走過唐朝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唐朝,問鴛鴦,「這孩子不錯,別委屈了她。」

鴛鴦扶著史氏的胳膊,笑著回她,「太太放心吧。能為主子出力的都是好丫頭。我們喜歡還嫌少呢,怎麼可能欺負她。」

史氏一笑,便走了出去。鴛鴦一個眼色,唐朝立馬跟上。

☆、第7章

第七章

今天一大早,賈敏便去花園採了幾支桃花,一路抱著到了史氏的正房。所以唐朝跟著史氏鴛鴦一起出了內室去往偏廳時,賈敏正在那裡修剪花枝。

「給太太請安。」一見到史氏,賈敏放下手中的小銀剪,裊裊拜下,隻是禮並未行全,便站了起來走到史氏的另一邊,一副小女兒姿態。

賈敏引著史氏看了一會她修剪的桃花,大奶奶張氏和二。奶奶王氏才姍姍而至。若是沒有對比,史氏便不覺得怎麼樣,可這有了對比,心裡就有些不大高興。麵子也露了出來。

賈敏看到母親的神色,對著一旁的張氏笑問:「大嫂子從東院過來,可是一路走過來的?您這裙角都有些濕了。知道嫂子有孝心,可這麼遠的路,坐轎都要好久才能到,走過來,得多長時間?」

說罷,賈敏又對史氏說道:「太太,您看敏兒這裙子,今天還頭一遭上身呢。」

史氏聽到賈敏的話,先是看了看大兒媳婦的裙角,又看了看賈敏的裙子,發現裙角也濕了一圈。

「早上露水重,你也不怕著了涼。鞋子濕沒濕?」

賈敏拉著史氏和張氏,有說有笑的。隻把懷著孕的王氏曬在一邊。冷落之意明顯。看得一旁的唐朝也不得不說,王氏真的涵養好。這麼尷尬的處境,臉上竟是一點怨懟之色都沒有。可見是真能人了。

史氏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