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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對鬼魂還是有本能的畏懼的。

不過白狐保證,她們隻要隨便出去走走,絕對不會有危險。方齡和葉菲將信將疑的試探了一番,最後我們確定了,這些鬼魂古怪的舉動完全是因為方齡。

方齡有些害怕。也有些茫然,問我們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這些鬼為什麼跟著我?」

我想了想說:「當年你差點死了,燒烤攤的老闆為什麼救你?現在他又來了,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在打你的主意?」

方齡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聽你這麼一分析,好像是這麼回事,他到底要幹嘛?」

我看了看白狐:「你能不能找燒烤攤的老闆問出來?」

白狐想了想說:「嚴刑逼供的話。也許能問出來。不過燒烤攤的老闆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做事,應該就不害怕我問。估計他早就做好了一死的打算了。」

我無奈的說:「如果他不怕死的話,那可真的不好打聽出來了。」

白狐笑著說:「不過你們也別擔心,這幾隻小鬼還無法威脅你們的安全,咱們靜觀其變,看看他們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方齡帶著滿心疑惑回家了。而我和白狐囑咐了她兩句,給她留下了一些護身符之類的,也就離開了。

幾天之後,我和白狐在道觀裡麵見到了天厭子。我們開始討論祖神的事情。

其實我們對祖神的瞭解都差不多,這一番討論隻是多了一些猜測而已,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有得到。

我對天厭子說:「你能不能用算命術,把半身佛給推算出來?看看他現在到底在哪。」

天厭子推算了很久,然後搖了搖頭:「這算命術是半身佛傳下來的,他如果要藏起來,我怎麼可能推算出他的位置來?」

白狐捏著半身佛的佛奴,沉%e5%90%9f說:「這裡麵倒是有半身佛的一縷殘魂,我倒是可以把殘魂取出來。不過……萬一半身佛來個壯士斷腕,主動讓殘魂魂飛魄散,我們就找不到他了。反正一縷殘魂死了,對他的本體也沒有多大影響。」

我點了點頭:「最近這是怎麼了?這些小鬼都不怕死了。」

說到這裡,我就想起燒烤攤的老闆來了。這些日子,周圍的小鬼似乎全都聚集到市區來了,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全都圍在方齡家附近。

我對天厭子說:「你能不能推算一下,那些小鬼有什麼目的?」

天厭子笑著說:「這其實不用推算,隻要咱們假扮成小鬼。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我一拍腦門:「對啊,我怎麼倒把這個辦法給忘了?看來我們學會神術之後,隻想著用力量辦事,倒把原來的技巧都給丟掉了。」

我正要靈魂出竅,以小鬼的身份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忽然響了。是方齡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方齡的聲音很焦急:「如意,你能不能和白狐來一趟?」

我聽她的聲音不對,有些著急地問:「怎麼了?」

方齡說:「我好像要生了。不過救護車怎麼也不來,奇怪得很。」

我答應了一聲,就和白狐、天厭子急匆匆的向方齡家趕去了。

一路上。我看到無數的孤魂野鬼聚集在這裡,他們個個臉上帶有喜色,正在交頭接耳。不過我們現在也沒有心思打聽他們的目的了,我們急匆匆的向方齡家走去。

我看到有一輛救護車,正在一個十字路口打轉,看樣子是遇到鬼打牆了。

白狐無奈的歎了口氣,向救護車揮了揮手,那輛車馬上找到了方向,跟著我們衝到了方齡家。

救護車上的醫生進門了,而我們三個卻沒有進去。因為我們善於捉鬼,卻不會接生。

我看到那些小鬼全都等在樓下,他們個個神色異常。忽然。小鬼們支起來了一個木頭釘成的十字架,架子上綁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斷氣了。她披頭散髮,不知道真實身份是誰。

這時候,燒烤攤的老闆對著女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我奇怪的想:「你們都把人家折磨成這樣了,還磕頭幹什麼?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嗎?」

燒烤攤的老闆磕完頭之後,就拿出一把尖刀來,一下紮進了女人的心臟裡麵。

我驚呼了一聲。想要攔住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女人的身子抽搐了一下,血液就沿著尖刀流了下來。

燒烤攤的老闆從身上掏出一隻玉盒,讓血液滴在了盒子上麵。

這玉盒上顯然有某種封印,而女人的鮮血就是打開封印的鑰匙。

我正看的出神,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喊:「師父。我回來了。」

我奇怪的回過頭去,看到兩個人影,遠遠地跑了過來。這人影走近之後。我頓時笑起來了,這兩個人分明是無名和浮塵。

我笑著說:「你們來了?」

無名看到我之後,也高興地點了點頭:「是啊。總算趕回來了。不過咱們來不及敘舊了,我們帶回來一個重大的消息。」

我奇怪的問:「什麼消息?」

無名說:「我和浮塵師伯本來早就應該回來了,但是我們無意中聽到了鬼母的消息。那些小鬼怕我們走漏風聲,把我們囚禁起來了,我們好容易找到一個空子,才逃出來了。」

天厭子見我目光有些疑惑,對我說:「多年前,厲鬼中間就有一個預言。說世上會出現一位鬼母。鬼母出現之後,會帶領厲鬼翻天覆地。出現一個由鬼統治人間的亂世。」

無名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打聽到了,鬼母就在這裡。」

我苦笑了一聲:「你現在帶來這個消息。好像有點晚了。」

我看向方齡家的方向:「這麼說,方齡是鬼母了?」

我的響了,方齡的聲音有些虛弱:「如意,你恭喜我吧,是一個男孩。」

我還沒有說話,就看到燒烤攤的老闆把打開的玉盒向方齡家扔了過去。然後高聲喊:「鬼母現身,鬼王出世,我們的好日子要來了。」

第八百五十三章 方齡的選擇

我聽到燒烤攤老闆的話之後,忽然有些明白了。

我看著白狐說:「他的意思是,方齡是鬼母。方齡的兒子,也就是佛奴,是鬼王?」

白狐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說:「好像是這樣。」

我又問:「那剛才的盒子是什麼?」

白狐看著方齡家的方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佛奴的記憶。」

我吃了一驚,對白狐說:「你為什麼不攔住他們?讓佛奴恢復了記憶,不會天下大亂嗎?」

白狐笑了笑:「放心吧,以他現在的水平,還不至於掀起大風浪來。他恢復了記憶,我正好殺了他。名正言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白狐是這麼想的。隨後我又開始疑惑了:「佛奴的記憶,明明是被金夫人取走了,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了?難道十字架上綁著的女人……」

我想到這裡,吃了一驚,連忙走過去。把那個女人放下來了。

周圍的小鬼全都在虔誠的看著方齡家,對於我解救這女人的行動誰也沒有提出異議,在他們看來,反正這女人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是生是死,他們並不關心。

我把女人放在地上,把她亂糟糟的頭髮撩了起來看了一眼,這人果然是金夫人。

現在的金夫人一臉憔悴,但是目光中仍然有之前的那種倔強。

她衝我笑了笑:「雙拳難第四手,被這些小鬼給抓了,讓你看笑話了。」

我看到那把利刃還紮在她的心口上,於是對白狐說:「你趕快救救她。」我知道,以白狐的本事,一定能夠救了金夫人。

白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然而金夫人卻虛弱的搖了搖頭:「不,我讓佛奴救我。」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都到了生死關頭。還要挑人嗎?不過我看到金夫人一臉堅定,也就隻能由她去了。

正在這時候,我聽到眾鬼發出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萬歲聲。我們被這聲音包圍,頓時嚇了一跳。

我抬起頭來,看到有一團黑氣從方齡家冒了出來。一個小小的嬰兒,就裹在這黑氣當中。

黑氣幻化成了佛奴的模樣,而這小小的嬰兒,就是他新的肉身。

佛奴向周圍掃視了一眼。得意洋洋地說:「想不到,我又重生了,不錯,真的很不錯。」

現在的佛奴看起來很強大,但是我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他。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金夫人,對佛奴大聲說:「你老婆要死了。還不快來救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佛奴冷著臉走了過來,瞟了一眼金夫人:「怎麼回事?」

燒烤攤的老闆馬上跑了過來,對佛奴說:「這個女人偷走了你的記憶,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把記憶找回來了。後來又發現,記憶上麵有封印,隻好用她的心頭血把封印給打開了。」

看得出來,燒烤攤老闆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有些忐忑,因為他剛才也聽到了,佛奴和金夫人是夫妻。他把人家老婆給殺了,誰知道佛奴會不會找他算賬?

沒想到佛奴聽了之後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好,很好。」

燒烤攤老闆一陣乾笑。還在疑惑佛奴是不是在故意說反話。

而佛奴半點出手救人的意思都沒有,他淡淡的看著金夫人:「為什麼取走我的記憶?」

金夫人說:「為了不讓你被白狐殺掉。」

佛奴歎了口氣:「可是我失去了記憶,和被人殺掉有什麼區別?這些鬼魂想要喚醒我,你為什麼不把記憶交給他們?」

金夫人搖了搖頭:「我不希望你再變成你自己了。」

佛奴挑了挑眉毛:「這麼說,你覺得原來的我很該死了?」

金夫人猶豫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你應該懺悔。」

佛奴哈哈大笑:「好啊,想不到我的夫人說我應該懺悔。那我和你結為夫妻,用不用懺悔呢?」

隨後,他根本沒有再看金夫人。大踏步的向別處走去了。

我問白狐:「你還要救她嗎?」

白狐還沒有說話,金夫人先慘然一笑:「不必了。」

隨後,她用手握住那把尖刀,用力的紮在了自己身上,她在地上抽搐了一下,身子越來越淡。最後魂飛魄散了。

佛奴對這種事毫不在意,他冷笑著說:「從此以後,你們都要聽我的號令。我們先把人間佔領了,讓那些活人,變成我們的奴隸。」

眾鬼齊聲歡呼。紛紛表示願意為佛奴所用。

白狐淡淡的說:「佛奴,你又要造反了嗎?」

佛奴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學會了長生術,可是我要告訴你,我重生之後,對生死的理解更深刻了,現在的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白狐歎了口氣:「你錯了,我根本沒有把你當成對手。」

白狐伸了伸手,佛奴身子周圍的黑氣頓時潰散掉了。

佛奴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嘟囔了一聲:「這怎麼可能?」

下一秒鐘,白狐的手已經把佛奴的身體給捏住了。他一伸手,把佛奴的魂魄從小嬰兒的身體當中抽了出來。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遠遠地哭喊:「別傷害他。」

我們愣了一下,看到方齡跌跌撞撞的跑了下來。

我扶住方齡:「你怎麼……」

方齡一把將我推開,撲通一聲,跪在白狐麵前:「別殺我的孩子。」

白狐皺著眉頭說:「這不是你的孩子,這是佛奴。」

方齡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