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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我走過去,把男人扶了起來:「你怎麼回事?」

男人兩眼茫然的看著我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忽然就不想活了,於是找了根繩子,想要把自己吊死。」

他抬頭看了看房梁。身子打了個哆嗦。

我隨手給男人倒了一杯水,正要問他女鬼的事。

忽然,有人敲了敲大門,高聲說:「這家的主人在嗎?我們有事找你。」

男人奇怪的看了我們兩眼,然後嘀咕了一聲:「今天怎麼了?為什麼來了這麼多陌生人?」

他走過去,隨手打開了院門,然後呆立在那裡,不敢動彈了。因為站在外麵的,是黑白無常。

第七百三十二章 打陰差

站在外麵的人,很顯然就是黑白無常,我和白狐認識他們兩個,所以還算鎮定。隻是有些奇怪他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罷了。

而與我們的鎮定不同,門口的男人就直接嚇呆了。

黑白無常雖然沒有通報姓名,但是他們兩個滿身鬼氣,再加上標誌性的一黑一白兩件衣服,無論是誰看到了,都會嚇得魂不守舍。

白無常笑嘻嘻的問:「誰是雙喜啊。」

男人已經站不住了。他兩%e8%85%bf癱軟,靠著門框慢慢地滑落到地上。

他的嘴一個勁的哆嗦,過了好一會。才艱難地說:「我……我就是。」

黑無常冷冷的說:「你陽壽已盡,跟著我們兄弟走一趟吧。」

雙喜的身體猛地哆嗦了一下,他似乎想要說話,但是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在黑白無常麵前,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黑無常拿出鐵鏈,拴在了雙喜的脖子上。而白無常笑瞇瞇的說:「在大門上抹了那麼多黑狗血?那有什麼用?閻王讓你三更死,黑狗就能留你到天明嗎?哈哈。」

黑無常拽了拽鐵鏈,雙喜就踉蹌著站起來了。

這時候,白狐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他淡淡的說:「兩位。先別忙著把他帶走。」

白無常愣了一下,似乎剛剛發現白狐也在這裡一樣,他沖白狐笑了笑:「原來是白狐大人,我們又見麵了。」

白狐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這個雙喜,我們有事要問他,你們先把人留下吧。」

白無常臉色一沉:「白狐大人,生死有命,這都是有一定時辰的,如果誤了時辰,就等於是逆天而行,這麼大的責任,我們可擔不起。」

白狐淡淡的說:「不用你們擔著,到時候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白無常幹笑了一聲:「就怕你也擔不起。白狐大人,我知道你本領高強,不過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一切都得按規矩來不是?」

白狐皺了皺眉頭:「你也要跟我打官腔?」

白無常看到白狐有些生氣的意思了。不敢再多說,隻是乾笑了一聲:「好,我們走。白狐大人是陰間的貴客。這點麵子我們當然是要給的。」

他沖黑無常擺了擺手,兩人就向門口走去。然而,等他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黑無常忽然抖動了一下鐵鏈。

那條鐵鏈像是毒蛇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向雙喜衝過來了。眨眼之間,這黑色的閃電就已經到了雙喜眉心。我明白,一秒鐘之後,雙喜就會腦袋開花,甚至魂魄都會被衝散。

然而。雙喜的腦袋完好無損,那條鐵鏈並沒有再前進一分。白狐伸出了兩個手指,夾住了鐵鏈。

黑無常看到白狐露了這一手。頓時大吃了一驚。而白無常還算鎮定,笑嘻嘻的說:「想不到白狐大人恢復肉身之後,實力精進到了這個地步。」

他拍了拍黑無常:「老兄。如果不是你故意和白狐大人開玩笑,我們還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手呢。」

白狐冷笑了一聲,甩手把鐵鏈扔回去了。黑無常目光一凝,緩緩地伸出手掌,要把鐵鏈擋住。

他的手雖然慢,但是上麵浮動著一團黑氣。看樣子力道很大。然而,鐵鏈毫不留情的洞穿了這雙手,向他的心口上砸過去了。

我看鐵鏈的勢頭,很有可能砸穿黑無常的心臟。白無常臉色大變,幫忙去擋住那根鐵鏈。

他們兩個翻倒在地上,個個受了不輕的傷。總算把鐵鏈擋下來了。

白無常摸了摸嘴角的鮮血,沖白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多謝白狐大人手下留情了。」

隨後,這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狼狽逃走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陰間人好奇怪啊,怎麼忽然對我們這麼冷淡了?」

白狐點了點頭:「看樣子,陰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旁邊的雙喜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過了一會,他總算反應過來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一個勁的感謝神仙救命。

也許在他看來。能夠打跑黑白無常的,也就隻有救苦救難的神佛菩薩了。

我和白狐隻好無奈的解釋了一番,我們並不是什麼神仙,隻是會一些道術罷了。

白狐把雙喜拽起來,笑著說:「咱們先進屋吧。」

在路上的時候,雙喜小心翼翼的問:「今天黑白無常走了,那麼明天我怎麼辦啊,他們會不會還來勾我的魂啊。」

白狐淡淡的說:「死了之後,再投胎轉世。人人都要經歷一番,你怕什麼?」

雙喜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不過……誰不想活著呢。」

白狐笑著說:「你放心吧。你這種小角色,黑白無常不會對付兩次。」

等我們都坐好了之後,我問雙喜:「你們家其他人呢?」

雙喜歎了口氣:「我老婆二十年前就死了。那時候我們結婚沒多久,所以也沒有孩子,這些年,都是我一個人過的。」

我點了點頭,心想:「看樣子,你確實是那女鬼的丈夫了。」

雙喜奇怪的看著我們兩個:「你們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還是專門為了打跑黑白無常的?」

我看著雙喜說:「其實。我們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為見到了你老婆。根據她提供的線索,一路找來的。」

雙喜愣了一下,臉上卻沒有太震驚的神色,而是小心翼翼的問:「你們有沒有玉?」

我和白狐對視了一眼,然後我把脖子裡麵的美玉摘下來了。

雙喜看了一眼,馬上站起身來,激動地說:「果然是你們。」

他把美玉還給我了,然後從身上掏出來了一張紙。這張紙上麵畫著一個拙劣的圖形。筆法雖然拙劣,但是一看就和我的玉一模一樣。因為這圖形當中也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也有那兩句話: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我問雙喜:「這張圖,你是從哪來的?」

雙喜看著我們,搓了搓手,有些激動地說:「如果我告訴你們,是我在夢裡看到的,你們信嗎?」

第三個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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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可能覺得自己的經歷太過離奇,所以問了一句:「我在夢裡看到的,你們信嗎?」

不過問完了之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們肯定信,你們會法術,連黑白無常都見過了,還有什麼不信的?」

白狐笑了笑:「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們了嗎?」

雙喜點了點頭。長歎了一聲:「這件事,可真是說來話長了,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確實夠長的,怎麼還牽扯到二十年前了?」我很想告訴雙喜,讓他說重點就行了,不過轉念一想,他哪裡知道什麼是重點?

雙喜閉著眼睛說:「二十年前,我和我老婆剛剛結婚,家裡的日子過得很困難。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我們兩個沒有錢。心裡都不高興,總是憋著一肚子火,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有一天晚上,我和我老婆吵了架,她摸著黑回娘家了。」

「我就自己在屋子裡喝悶酒,喝到半夜的時候,我就睡過去了。結果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我老婆回來了,而且興高采烈的,她告訴我說,她找到了一個工作,而且工資很高。」

「我聽說有錢,馬上就把吵架的事丟開了,趕快問她是什麼工作。」

「結果我老婆說,她昨天晚上回娘家的時候,看到一個有錢人在招工,需要傭人。很多人排著隊應聘,但是人家挑的很仔細。很多人去了都被刷下來了。最後我老婆運氣很好,被選上了。」

「從那天開始,她每天都去上班。去了之後。也就是擦擦桌子,掃掃地,活計很輕鬆。一個月之後。半夜的時候我老婆才回來了。而且拿出來一個信封,對我說,工資結了,給了二十萬。」

「要知道,二十年前的二十萬,絕對是一個嚇死人的數字。我哆嗦著把信封撕開。拿出來一看,確實是二十萬,隻不過……」

雙喜苦笑了一聲:「隻不過。那不是真錢。」

他說到這裡,拉開了抽屜,從裡麵拿出來一個木盒。然後從盒子裡取出一張紙錢來。這紙錢印的很粗糙,我數了數上麵的麵值,確實是二十萬。

我看著雙喜:「你的意思是,你老婆一直在鬼那裡打工?」

雙喜點了點頭:「我告訴我老婆,這錢是死人錢。但是我老婆不信,一定要說這是活人錢。後來我想。她是不是傻了,怎麼可能連死人錢和活人錢都分不清楚?後來我和我老婆又吵了一架,她就跑出去了,從此二十年沒有回來。」

「直到幾天後,我才想起來。自從我老婆回娘家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在白天見過她。她白天的時候總是去上班。直到太陽落山才回來,也許她回娘家的時候就死了,但是她自己還不知道。以為自己還活著。以為死人錢是活人錢。」

「後來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反正就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隻有這張紙錢我留下來了。」

我點了點頭:「真是可憐,不過……這和那塊玉有什麼關係?」

雙喜說:「前兩天,我忽然夢到我老婆了。她讓我找兩個人。跟我說,其中一個有這樣的一塊玉。另外一個。是狐仙又不是狐仙。」

雙喜看了看我和白狐:「她說的大概就是你們兩個了。」

我奇怪的問:「她為什麼要找我們兩個?她是誰?為什麼認識我們?」

雙喜說:「我老婆在夢裡告訴我,在二十年前,她想要找那個有錢人問問。那些錢到底是死人錢,還是活人錢。結果她剛剛問完,就被帶走了。後來她也慢慢地知道了,自己已經死了。」

「這二十年,她一直在一座大宅子裡麵做傭人的工作。不是擦桌子就是掃地。和她一塊幹活的都是小鬼,時間長了,她也不害怕了。」

「宅子裡麵的男主人很凶,而且有誰犯了錯,就會被殺掉。所以她過得提心吊膽的。不過女主人倒很和善,曾經替她求過情,算是救了她一命。」

「就在幾個月前。我老婆發現宅子裡麵的小鬼越來越少,開始莫名其妙的失蹤。她心裡越來越不踏實,擔心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所以她想要逃跑。」

「雖然明知道,逃走的可能性很小,被抓住了是死路一條。但是反正留在那裡也是一個死。所以她決定拚一把。」

「結果她剛剛走到宅子的邊緣,就被人發現了。隻不過,發現她的不是男主人,而是女主人。我老婆馬上哀求女主人,放她一條生路。奇怪的是。女主人非但沒有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