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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這樣一弄,即使想不敵對也不行了。

眼看黑白無常就要掙脫鐵鏈,我不敢怠慢,把美玉拽了下來,砸在了黑無常的身上。那塊玉像是烙鐵一樣。疼的黑無常發出一聲尖叫。隨後,他用力一掙,把鐵鏈一寸寸崩斷了。而我們全都摔倒在地上了。

等我爬起來之後,看到黑白無常還是黑白無常,隻不過臉色比之前可要差多了。

黑無常抖了抖鐵鏈,那鐵鏈又恢復原狀,變成了恐怖的捆人利器。而白無常晃了晃手中的哭喪棒,隨時準備著把我們打的頭破血流。土鳥坑劃。

白無常的眼睛裡麵簡直要冒出火來:「你們要幹什麼?」

無名乾笑了一聲說:「他們兩個,好像是真的黑白無常啊,不是小鬼假扮的。」

黑無常冷冷的說:「當然,誰這麼大膽,敢假扮無常?」

我連忙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免得他們兩個發火和我們大戰一場。

黑白無常聽了之後,思索良久,對我們說:「這麼說。有人假傳消息,想要騙你們了?」

我點了點頭:「是啊。」

白無常歎了口氣:「這消息絕對不是從陰間洩露出去的,你們可以放心。也許是那夥人自己知道事情不對,所以想了這麼個計策吧。既然你們已經弄清楚了,我們哥倆就告辭了。」

我們把黑白無常送到門口,而他們則揉著剛才受傷的部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黑白無常走了之後,我們都看著無名,一個勁的說:「太衝動了。太衝動了呀。」

無名厚著臉皮說:「無論衝動不衝動,剛才我可是打敗了黑白無常。嗯……我得做一麵錦旗掛在道觀裡麵。以後肯定有很多人請我捉鬼降妖,這樣一來,財源廣進啊。」

無名還在想著以後的宏圖大業。而我們則紛紛離開了道觀。

從這天晚上開始,我每天都睡不好覺,總是夢到白狐。但是我不敢去找他,我知道最後這七天是緊要關頭,我一定要忍住。

這一星期,我上班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經常盯著電腦屏幕發呆。好在現在的經理是葉菲,倒也沒有人來找我的麻煩。

轉眼之間,約定的日子到了。

這天晚上,我們這一夥人不約而同的到了我和葉菲家。

我坐在客廳裡麵,裝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看電視。其實電視裡麵的內容是什麼,我根本沒有向腦子裡麵去,我的心思全在大門上麵。

過一會,白狐會按照約定來嗎?他有了肉身之後。會去我家商量婚事嗎?不對,我們還要先殺了佛奴。

我開始一個勁的胡思亂想,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轉眼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無名嘀咕了一聲:「咱們還不到?」

我心裡一驚:「是啊,為什麼還沒有到?」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忍不住走到門口,打開屋門看了看。外麵是黑乎乎的樓道,一個人都沒有。

我把大門關上,安慰自己:「白狐要出現,一定是有時辰的。這個時辰,大概是午夜吧。我應該等到十二點。」

方齡幾個人等的百無聊賴,開始拉著我一塊打牌。但是我心不在焉,連連失誤,輸了十幾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你們先玩,我去洗把臉。」

我走到水龍頭前,小聲的說:「鎮定。鎮定,冷靜,冷靜。」

然後我開始一把把洗臉,涼水讓我清醒了不少。我長舒了一口氣:「我要像白狐一樣冷靜,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中。無論發生什麼變動,都能麵不改色。」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對著鏡子裡麵的我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樣的女強人。」

結果我剛說完這話,就聽到外麵:「砰砰砰。」響起三聲敲門聲。

我的身子猛地一哆嗦,像是瘋了一樣衝到外麵去,結果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我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走到玄關,猛地把屋門打開了。剛才的鎮定自若,已經蕩然無存。

然而等我打開房門的時候,我高高拋起來得心又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稀碎。

站在外麵的根本不是白狐,而是一個送外賣的。

可能是我披頭散髮的慌張的模樣嚇到他了,他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問:「是……是你點了外賣嗎?」

後麵的無名擠過來,一臉乾笑:「我點的,我點的。哎呀,等了半夜,有點餓了。」

無名接過外賣,付了錢,把房門關上了。

而我們幾個像是看奇葩一樣看著他。

無名也有點心虛了:「我隻是叫個外賣而已,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一腳踢了過去:「你賠我白狐。」

無名抱著外賣接連逃竄,一個勁的大叫:「別把飯撒了。」他一邊跑,一邊躲過我們的圍追堵截。還要應付著方齡幾個人的指責:「無名你搞什麼鬼?剛才我們都以為白狐來了,心臟病就緊張出來了。」

無名挨了幾腳之後,總算求得了我們的原諒。我們幾個都打累了,坐在沙發上,又盯著鐘錶發呆。

很快就要十二點了。還有十秒鐘,還有五秒鐘。還有一秒鐘。吧嗒一聲,十二點整了。

即使是無名也不敢有動作了,所有人像是定格了一樣,靜靜地聽著。房門沒有一點動靜,落地窗外也沒有人飄進來。隻有那秒針,仍然無情的走著,滴答,滴答,滴答……

我的心裡麵有些慌了。我搖了搖頭,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白狐肯定已經出棺了。但是他需要一定的時間趕過來。沒錯,午夜出棺,路上還要花一點時間。」

於是我繼續等下去。一點鐘,兩點鐘,疲憊不堪又不知疲倦的等下去。

直到陽光掙脫黑暗,照亮了客廳。我仍然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習慣性的等下去。

方齡走過來,她也熬得出現了兩個黑眼圈。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等了,想辦法找他吧。」

我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白狐失約了。

第六百四十四章 失約

我精疲力盡的等了一個晚上,所有的希望在等待中都耗盡了。等天亮之後,我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白狐可能出事了,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及時趕到的。

我揉了揉眼睛。洗了把臉,然後開始刷牙。方齡有些緊張的看著我:「如意,你沒事吧?」

我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

方齡站在我身後,一臉奇怪的盯著我。我洗漱完畢之後,幫大家叫了外賣。我把自己那一份吃掉之後,對他們說:「大家等了一晚上,太累了,先休息吧,我們晚上再說。」

然後我走到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做。既然如此,我不如好好睡一覺,想想辦法再說。

我以為會夢到白狐,但是我失望了。我以為會在夢中得到啟示。但是我失敗了。這一覺我睡得昏昏沉沉,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直到紅日偏西的時候,我醒過來了。

我坐在床上,又開始胡思亂想:「難道是佛奴找到他了?這不應該啊。如果佛奴出關了,月仙子會第一時間給我們送信。」土帥名技。

我想了一會,始終沒有頭緒,隻好從床上爬下來,走到客廳。

所有人都沒有走,他們在客廳裡麵低聲交談著。我衝他們笑了笑。有條不紊的洗臉吃飯。

方齡忍不住問我:「如意,你真的沒事吧?我怎麼看你這麼淡定?」

我一邊吃飯,一邊笑著說:「不淡定還能怎麼樣?著急也不能把事情解決啊。」

我展示了一下胳膊上的淤青:「昨天晚上,我把外賣當成了白狐。你看看。這就是著急的結果,差點把我摔壞了。」

我問無名:「你們商量出什麼辦法來了嗎?」

無名搖了搖頭。

我對他說:「等一會吃完飯之後,我要窺白狐。」

無名答應了一聲:「我也是這麼想的,至少先要看看他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然後我們才好確定怎麼做。」

這一頓飯我們吃的很匆忙。吃完之後,無名找來了一隻大盤子,在裡麵倒上了清水。^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他提醒我說:「過一會千萬不要激動,一定要問出來白狐現在在什麼地方,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幫到他。」

我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這個我知道。」

隨後,我咬破手指,在盤子裡麵點了一滴血。我和白狐命運相連,這滴血借助道術的力量,幫助我看到千裡之外的情況。

我睜大了眼睛。仔細看水中的畫麵。水中黑乎乎的一片,不時傳來一陣冷笑聲。好像這裡有無數妖魔鬼怪一樣,但是我卻沒有看到白狐的蹤影。

我瞪大了眼睛,使勁的尋找。最後,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張臉。這張臉很暗,我無法分辨他的容貌,隻能控製著我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接近,等我距離他足夠近的時候。這臉忽然湊了上來,在我麵前冷笑著說:「嘿嘿,你也來了?」

隨後,有一直乾枯的手臂伸出來,要將我拉進去。

我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那張臉倒也沒有追擊我,隻是冷冷的看著我。

這張臉不是白狐的。可是,我為什麼會被帶到這個地方來?我尋找了很久,始終沒有看到白狐。我想要看看這裡是哪,但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最後,我感覺身體一陣虛弱,有些眩暈。身子搖搖晃晃的,差點倒在地上。

無名把我扶住了,在我耳邊大聲說:「你快點回來吧,你已經撐不住了。如果不回來,你的意識就要留在那裡了。」

我咬了咬牙,從幻境中脫離出來,回到了現實中。

無名看著我問:「怎麼樣?看到什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看到白狐,隻看到妖魔鬼怪。」

無名小聲說:「該不會是白狐走火入魔,變成妖怪了吧?」

我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妖怪的臉我看的很清楚,不是白狐。」

無名又問:「位置你也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下,我們全都沒有辦法了,隻好坐在沙發上發呆。

過了一會,我無意中摸到了身上的美玉,我心中一喜:「不是還有一塊玉在這裡嗎?美玉當中有殘魂,他們本來就是一體,應該能夠互相感應。」

我把美玉拿出來,著急的說:「白狐,你快出來。」

裡麵的殘魂卻沒有動靜,我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影子居然在盤%e8%85%bf打坐。我皺著眉頭想:「為什麼是這個姿勢?」

我擠了擠指尖,向美玉當中滴進去了一滴血。

過了一會,裡麵的殘魂慢慢地飄了出來。我看到他麵色慘白,似乎有氣無力,於是擔憂的問:「怎麼回事?」

殘魂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出事了。」

我的心一沉:「出什麼事了?」

殘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和本體的聯繫忽然被割開了。然後有妖氣一直在侵襲我的靈魂。我必須盤%e8%85%bf打坐,守住一線清明,不然的話會變成妖魔。」

我想起剛才看到的情景,越來越擔心的問:「白狐怎麼樣?他有沒有被妖氣控製?」

殘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應該還沒有。不然的話,我這一縷魂魄根本守不住。」

我鬆了口氣,又問:「那你知道他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