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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傢夥是誰?怎麼也不通報姓名就闖進來?」

我對方齡說:「這是無名的師父。天厭子。」

方齡記性不錯,她皺著眉頭說:「這是天厭子嗎?我看著不像啊。」

天厭子笑著說:「我易容了。」

浮塵把棺材打開,取出一把刀,將小道士的心臟挖了出來。他把心臟拿起來看了看,點頭說:「這顆心確實不錯,隻可惜,上麵沾了那小子的妖氣。」

天厭子皺著眉頭說:「看樣子,得煉化一下。」

浮塵點了點頭,對天厭子說:「師弟,你性格放蕩不羈,煉化的時候,難免胡思亂想。倒不如讓我來,佛家禪定的功夫對這顆心大有好處。」

天厭子倒也沒有爭論,而是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那就麻煩師兄了。」

浮塵收拾出來了一間屋子,捧著那顆心進去了,嚴令我們任何人不得打擾。

我打了個哈欠,想要找個地方睡一覺。可是一轉眼,我看到白狐拉著天厭子走到一間屋子裡麵去了。

我馬上跟進去,對白狐說:「你們要密謀什麼?」

白狐無奈的說:「我隻是問點事情而已。」

我站在屋子裡麵,反手關上門:「問什麼?我也聽聽。」

白狐想了一會,也就點頭答應了。他看著天厭子說:「你和浮塵為什麼要偷走楊程的金身?我可不相信你們隻是為了看熱鬧。」

第六百三十四章 插手人生

白狐的問題問出來之後,我的心裡麵很舒服,因為這正是我一直疑惑的,一直想問的。我微笑的看著他,心想:「和他在一塊真的很舒服。我們知道彼此心中所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代表了很多事。這樣生活,真的很輕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吧。」

我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到天厭子說:「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們兩個不是為了看熱鬧呢?」

白狐淡淡的說:「不可能有這麼無聊的人,為了看一個熱鬧,躲躲藏藏,偷走別人的金身幾千年。」

天厭子幽幽的歎了口氣:「這你就不懂了。我和浮塵是出家人,在我們兩個看來,人世間的情情愛愛,是很無聊的東西。看到你和趙如意愛的死去活來,我們也會覺得無聊。可是看熱鬧對我們來說,就像是找到了一個滿意的伴侶一樣,值得耗費一生光陰。」

白狐被這話逗笑了:「你這是強詞奪理。」

天厭子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白狐。而是笑著說:「你總是這麼追根究底幹什麼?你至少應該感激我。如果不是我們偷走了楊程的金身。他早就和如意娶走了,你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她。」

白狐點了點頭:「不錯,我確實應該感謝你們。」

天厭子笑了笑:「你懂這個道理就好。恩怨分明才是大丈夫。」

隨後他轉身就要出門。可是在這時候,白狐一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你等等。」

天厭子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白狐兩眼:「怎麼?你還想和我動手不成?」

白狐微笑著說:「恩怨分明是大丈夫。你對我們夫妻有恩,我怎麼會和你動手呢?」

天厭子點了點頭:「果然是明事理的人。」

白狐淡淡的說:「我把你留下來,是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天厭子挑了挑眉毛,好奇的問:「你想到什麼事了?」

白狐說:「剛才咱們談論的順序反了。我猜,正確的順序是:楊程得到了如意長輩的同意。要將她娶走。但是你們兩位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從中做了手腳。把楊程的金身偷走了,讓他成不了親。」

白狐這話說完之後,天厭子的臉色已經微微起了變化。

而白狐仍然看著他說:「後來我能和如意認識。恐怕你們兩個也暗中幫了不少忙。」白狐輕輕敲了敲腦袋:「可是我卻沒有印象了。我不記得認識一僧一道。」

天厭子乾笑了一聲:「不用想了,你和如意認識,完全是靠緣分,我們哥倆可沒有插手。」

白狐點了點頭:「後來幾千年內,我把如意的魂魄收集起來,導致她無法投胎轉世。你又幫著她的肉身來到人間,設法讓她活了多來。是不是?」

天厭子攤了攤手承認了:「沒錯,是我幹的。」

白狐向前走了一步,他比天厭子高出了半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所以,你到底是誰?如意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插手她的人生?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天厭子左顧右盼,支支吾吾的說:「你這樣懷疑我就不好了。我隻是單純的看楊程那小子不順眼,想要破壞他的好事罷了。後來發現如意始終不能投胎,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幫你們一把。」

我和白狐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天厭子對我們隱瞞了什麼事。但是他不肯承認,我們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和白狐實力相當,再加上一個浮塵,我們也沒辦法對他刑訊逼供。

天厭子笑著說:「兩位,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我可完全沒有惡意。」

白狐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他:「長生術,你找到了嗎?」

天厭子歎了口氣:「還沒有。浮塵的徒弟被我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還沒有找到搶走長生術的人。如果你們有線索了,麻煩通知我一聲。」

白狐點了點頭,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心想:「我們就算要通知,也應該通知閻羅王,怎麼會告訴你們呢?」

天厭子和我們談了一會之後,就走到窗外看了看天,笑著說:「聽說你正在神棺中進行煉化肉身的最後一步。魂魄不應該跑出來啊。萬一緊要關頭。肉身與魂魄不能契合。將來就算重生為人,也會出現魂不守舍的情況。到時候,想要再修煉道術那可就難了。」

白狐點了點頭,對他說:「多謝提醒。」

我們和天厭子說了兩句話,我就拉著白狐走到道觀外麵。

我對白狐說:「還有幾天能復活?」

白狐抱著我,輕聲說:「七天。」

我心中一陣激動,使勁點了點頭:「好,我等你七天。趕快去吧,最後關頭了,千萬不要出亂子。」

白狐嗯了一聲,俯下`身來,在我的嘴%e5%94%87上親%e5%90%bb了起來,直到我神智渙散,手腳發軟,才把我放開了。這時候,恰好有一陣夜風吹過,白狐低聲說:「我走了,你萬事小心。」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白狐乘著風,一直飛到了雲霄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我坐在道觀前的台階上,直到心跳恢復正常,臉頰不那麼燙之後才走了進去。

我在道觀裡麵休息了一會,睡醒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中午了。

天厭子對我們幾個說:「無名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了。等今天晚上,給他裝上心臟,就萬事大吉了。你們不用擔心,可以在附近走動走動。不放心的話,晚上來一趟就可以了。」

我們聽了之後,都答應了一聲,然後在附近找了個飯館去吃飯。這幾天在道觀裡麵粗茶淡飯,真的是饞壞了。

在吃飯的時候,我問葉菲:「這幾天都沒有上班,沒關係嗎?」土餘大血。

葉菲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幫咱們兩個都請假了。不過……楊程死了,不知道新的經理是誰,公司裡麵一定亂成一鍋粥了。」

我低著頭,一邊吃飯,一邊想:「楊程沒有死。他還在惦記著這裡呢,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逆天術

天厭子和浮塵回來了,無名的性命算是有了保證,所以整個下午我們的心裡都很踏實,在外麵逛了一圈之後,直到太陽落山才回到了道觀。

其實這個時候我們回道觀並不是擔心,而是純粹的看熱鬧罷了。

我們在道觀裡麵等了一會。浮塵緊閉的房門終於緩緩地拉開了。我看到他捧著那顆心走了出來。

那心臟仍然紅彤彤的,甚至在微微跳動。這可實在太神奇了,要知道,它已經被摘下來一天一夜了。?思?兔?網?

浮塵的臉上露出疲憊之色來,看樣子這一番煉化,讓他耗費了不少精神。

浮塵把心臟交到天厭子手中,長舒了一口氣:「現在好了。這心臟中的妖氣已經蕩然無存了。無名換上這顆心之後,肯定會做一個正直的人。」

我心中好笑:「你們兩個做事邪裡邪氣的,居然擔心自己的徒弟是不是正直。」

天厭子莊重的捧著那顆心,走到了無名的身邊。他把心臟塞到無名的身體裡麵,並沒有像外科醫生那樣,用手術線進行縫合,而是貼了一張道符。

隨後,他把手貼在道符上麵,念動了一長串的咒語。

我曾經見過無名唸咒。他唸咒語的時候又唱又跳,好像是遠古的巫術,又像是少數民族的舞蹈。可是天厭子的咒語念起來,完全是另外一種感覺。我隻覺得這咒語莊嚴大氣,似乎不是凡人的語言,甚至洩露了天機。

我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到頭頂上隱隱約約起了雷聲。

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今夜晴空萬裡。繁星閃爍,哪有烏雲?可是那雷聲越來越明顯了,從遠方飄來,正迅速的向道觀接近。

浮塵低聲說:「師弟。快一點,不然來不及了。」

天厭子點了點頭,但是嘴裡麵的咒語沒有停歇。我感覺那咒語連成了一串,從天厭子的嘴裡迸發出來,將無名的全身都籠罩住了。

院子裡麵的燭火全都脫離了蠟燭,慢慢地升高,繞著無名變成了一個光圈。

天厭子忽然重重的在無名心口上擊打了一掌。無名的身體被他打得掙了一下。與此同時,那些燭光慢慢地變成了三縷。

而這時候,天上的雷聲終於到了頭頂。我看到繁星中間,有一道白光閃耀,對著道觀直直的落下來了。

是雷罰。

浮塵忽然跳到房頂上,不知道喊了一聲什麼,那雷罰居然向他的身上落去了。而他詭異的挪動了一下步子,一邊跳躍著逃跑。一邊高聲的念著什麼。

他的步子很怪異,不同於道家的禹步,但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天上的閃電一直在追逐著他,但是始終差了一線。發怒的雷電將房頂上的磚瓦辟裡啪啦的擊碎了,沿著房頂落到院子裡麵來。

而天厭子在這電閃雷鳴中鎮定自若,緩緩地壓縮著那三道燭光。燭光越來越亮,越來越純粹,最後像是月光下的清水一樣,潔白單純到了極致。

天厭子大喝一聲:「回去吧。」

隨後,那三縷燭光沒入了無名的身體裡麵。一縷進了頭頂,兩縷進了肩膀。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三縷燭光是他的本命燈火。

浮塵在房頂上一邊逃跑,一邊大叫:「好了沒有?我快撐不住了。」

天厭子高聲說:「好了。」

隨後,他伸手把無名心口上的道符揭了下來。屈指一彈,那道符像是一支利箭一樣,斜斜的向遠處飛去。它的速度極快。震得空氣發出一陣嗡嗡聲。

與此同時,天上的雷罰似乎發現了目標一樣,轟然一聲,將那張道符擊成了碎片。隨後,雷電消失了,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無塵從房頂上跳了下來,落地的時候他的身子一趔趄,似乎沒有站穩,天厭子連忙走過去,將他扶住了。

我看到浮塵的僧袍有了幾個小洞,看樣子他在房頂上也驚險無比。

我問天厭子:「這樣就沒事了?」

天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