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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當街殺人,拂衣而去呢。原來也是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

白狐笑著說:「怎麼,你希望我這麼幹?」

我連忙搖了搖頭:「不想。以後你身上如果有血腥味,就別想在床上睡。」

白狐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怎麼?現在就開始考慮和我睡覺的事了?」

我抬起腳來,在桌子下麵踢了他一下。

我在來這裡之前已經吃過飯了,不過因為吃的匆忙,並沒有吃太飽。這時候受到眼前這碗麵的誘惑,肚子有有點餓了。

剛才點餐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仔細看了看,發現端上來的事山西刀削麵。這麵油多味重,未必多好吃,可是我現在居然忍不住流下口水來了。

我隨手拆開一雙一次性筷子,就要吃飯。這時候。白狐用筷子夾住了我的筷子。土麗匠劃。

我不高興的說:「你自己不是有嗎?幹嘛搶我的飯?」

白狐衝我笑了笑,然後沉聲說:「這飯不能吃。」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為什麼?」

白狐把我的筷子放開,然後把碗中的麵條夾了起來,扔在了桌上。那軟軟的麵條居然變成了一張紙條。紙條先是白色的,漸漸地變成了黑色,我吹了一口氣,它變成了紙灰,散掉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是魔術嗎?」

白狐笑了笑。又指了指正在擦桌子的老闆娘:「你看她的腳。」

我小心翼翼的向那邊望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老闆娘根本沒有腳。

她的身子隻到了小%e8%85%bf。下麵空蕩蕩的。而她本人是在這裡飄來飄去的收拾桌子。這……這是一間鬼店。

我心裡麵有這個念頭之後,再向周圍看。就發現更多的破綻了。

比如店裡麵的桌椅,樣式很像是紙紮店裡麵做出來的。櫃檯上那一摞零錢,也像是紙錢……

我打了個寒戰,對白狐說:「這裡怎麼會是……」

白狐笑了笑:「別害怕,這裡其實不是村子,是一片亂葬崗。你又不是沒來過這種地方。」

我接連踢了白狐幾腳,不高興的說:「讓你不告訴我。」

這時候,簾子被掀開了,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人。這人長得很胖大,身上穿著黃袍子,頭上戴著一頂布帽子,臉上則蒙著一塊布。看起來像是在遮擋風沙,但是卻巧妙地把自己的臉給遮起來了。

這胖子似乎認識那道士一樣,逕直坐在他對麵了。

我側了側身子。看到道士的臉上也蒙著東西。

我心中嘀咕:「來這裡吃飯的人,都見不得人嗎?怎麼個個蒙著臉?」

無意中,我又瞟了一眼抱孩子的中年婦女。我看到她的頭上也裹著圍巾,把自己的容貌遮住了。不僅僅是她,連她懷裡的嬰兒也遮的嚴嚴實實的。

我心裡麵好笑:「這算是什麼風俗?」

這時候,我聽到那道士淡淡的說:「你來了?」

胖子點了點頭:「是啊,我來了。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

道士笑了笑:「恰好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就來了。」

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沉,像是故作嘶啞,不想被人聽到真實的嗓音一樣。

胖子緩緩地說:「聽說,嬰兒又出現了。」

道士搖了搖頭:「算啦,算啦。也該做個了斷了,我們不用再藏它了。」

胖子點了點頭。

我聽到他們談話,簡直摸不著頭腦:「什麼嬰兒?什麼藏著它?他們是拐孩子的嗎?怪不得白狐說這個老道是歪門邪道。」

這時候,白狐悄悄地指了指我脖子裡麵的玉。示意我含在嘴裡。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能照辦了。

等我把玉含進去之後,向周圍一張望,發現剛才抱孩子的中年婦女不見了。

這可太奇怪了。我和白狐坐在門口,如果她要出門的話,一定會從我們身邊經過,難道她走到小店裡麵去了?

白狐見我東張西望,於是碰了碰我的胳膊,向牆角指了指。

我看到那婦女正蹲在牆角,把身子縮成一團,在地上點了幾隻香。

我看到她的模樣很詭異,臉上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而那胖子和道士像是沒有察覺一樣,仍然在高談闊論。供香中的煙氣飄飄蕩蕩的過來了。它蔓延到我和白狐身邊的時候,轉了個圈子,繞了過去,似乎我們身上有它畏懼的東西,令它不敢接近一樣。

而那胖子和道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兩個在談話的時候,都吸入了不少煙氣。

過了一會,我聽到道士的%e8%88%8c頭都大了。他含含糊糊的說:「師兄,你怎麼騙我喝酒?」

胖子也搖頭晃腦的說:「我什麼時候騙你喝酒了?」

道士說:「沒有喝酒?我怎麼感覺有點暈了?」

隨後,他們兩個撲通一聲,栽倒在桌子上了。

這時候,那中年婦女站起身來,從身上拔出來一把刀,在小店裡麵環視一圈,淡淡的說:「不關你們的事,不要插手。」

這話大概是對我和白狐說的。而老闆娘也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任由中年婦女走到胖子和道士身邊了。

她用刀把胖子的帽子挑了下來。我看到胖子是一個光頭,上麵點著戒疤,是一個和尚。緊接著,她又把和尚和道士的蒙臉布挑了下來。

我看到中年婦女皺著眉頭說:「是你們兩個?不管了,大概是吧。」然後她揮刀就要斬下去。

我聽到這裡,心想:「什麼叫大概是吧?看樣子這女人要殺仇人,但是又記不清仇人到底是誰了,所以見到相似的就殺。」

第六百三十一章 爭心

我看著舉起刀來的中年婦女,心想:「真是荒唐,怎麼能這樣呢?」

我看了看白狐,白狐仍然不動聲色的坐在椅子上,半點出手乾預的意思都沒有。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咬了咬牙。打算站起身來,阻止那女人。

當然,我這點本事根本不夠看的。不過隻要我喝止他,白狐一定會緊跟著我出手的。

然而,就在我剛剛要站起身來的時候,原本趴在桌上的老道忽然抬起頭來,猛地向中年婦女吐了一口氣。

這口氣完全是黑色的煙氣,和剛才供香散發出來的煙氣一模一樣。

那中年婦女提劍殺人,正在吸氣的時候,這一縷煙氣吹到臉上,她一點沒浪費,全都吸進去了。

隨後,我看到中年婦女的身子晃了晃,然後一把刀軟軟的垂下來,掉在了地上。而她的身子,也撲通一聲坐下了。

中年婦女掙紮了兩下,想要盤%e8%85%bf坐起來。但是試了幾次,始終因為力量不濟,做不出那個動作來。

這時候,那一僧一道已經站起來了。道士笑嘻嘻的說:「這迷魂香,效果真不錯啊。隻可惜,害不到我,把你自己害了。」

和尚說:「師弟。你要找的東西,就是她?」

道士點了點頭。

我看著這一僧一道,心中一動:「他們是不是天厭子和浮塵?」可是我再看他們的臉,卻又覺得很陌生。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道士已經拿出來了一把桃木劍,比劃著要挖去中年婦女的心臟。

和尚笑著說:「師弟,你真是有眼光。看這個傢夥,也修道有一段時間了,她的心臟,肯定好用得很。」

道士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一路跟到這裡來了。」

我低頭看了看,這一僧一道,以及躺在地上的婦女都有影子,看樣子大家都是活人。

那道士用刀剝開了中年婦女的衣服,隨後我們都愣住了。因為她%e8%83%b8脯扁平,根本就是一個男人。

道士伸手把婦女的頭巾拽了下來。抬起他的頭仔細看了看。這人脖子上生著喉結,嘴%e5%94%87上有明顯的胡茬。

看樣子,他是一個小道士。隻不過把道髻拆開了,又把長頭髮剪成了女人的式樣,再戴上頭巾,就很難被發現了。

道士提著桃木劍,看著那男人,笑瞇瞇的說:「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扮女裝的。也罷,不管你是男是女,這顆心臟都歸我了。」

道士正要下手,白狐則伸了伸手,微笑著說:「朋友,我早就看中這顆心臟了。」

道士直起腰來,有些生氣的說:「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先來後到了?明明是我先來的。」

白狐笑著說:「你隻要把心臟讓出來,我可以另外給你一些東西做補償。」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道士搖了搖頭:「修道之人的心臟太難得,這顆心我非要不可。」

這時候我才想明白了,原來白狐的目標根本不是這個老道。而是躺在地上,抱著孩子的人。

白狐見道士態度堅決,又問了一句:「無論如何,這顆心你都不肯給我?」

道士點了點頭:「當然。」

白狐歎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和你爭了。」

道士笑著說:「算你識相。」

然而,白狐緊接著又加了一句:「可是我也需要一顆修道之人的心。這男人的心,你拿走好了。你自己的那顆心,好像也是修道之人的心,勉強能用。」

道士愣了一下,隨後瞇了瞇眼睛,目露凶光:「這麼說,你打算殺我?」

白狐點了點頭。

旁邊的和尚走過來,對道士說:「咱們先解決了這小子,然後再取心。」

看樣子,白狐和他們兩個之間,馬上要有一場大戰了。這場爭鬥沒有任何避免的可能,我隻好祈禱白狐獲勝了。

這時候,我看到男人因為氣力不足,懷中的嬰兒滾落在地上了。

我奇怪的想:「這嬰兒似乎太大了,起碼得有三四歲。怎麼還被裹在繈褓裡?」

我快步走過去,隨手把繈褓掀開了,隨後嚇了一跳。

我看到這嬰兒半邊身子都是焦黑的,剩下的半邊身子,卻是金黃色的。這哪裡是孩子?

我伸手摸了摸,卻發現這孩子還有彈性,似乎不是木頭刻成的。

我正在研究它,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我指著孩子說:「這……這不是金身嗎?這是楊程的金身,怎麼會在這裡?」

我的叫聲吸引了白狐和那一僧一道的主意,他們全都扭過頭來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著我,思索了良久之後,忽然說了一聲:「原來你是趙如意。」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認識我?」

那男人嘿嘿笑了一聲:「我金身被燒的時候,你正好看到了。除了你,還有誰?」

我指著男人,驚訝的說:「你是楊程?」

旁邊的道士疑惑的看著我們:「你是趙如意?那你旁邊這個似人實鬼的傢夥就是白狐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道士:「你也認識我?」

道士乾笑了一聲:「我就是天……」

我吃了一驚:「你就是天……」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道士就伸手向下壓了壓:「別聲張,免得被這傢夥聽到了。」

眼前的一僧一道,正是天厭子和浮塵。而白狐則抹了抹臉,恢復了本來的樣貌。

浮塵笑著說:「白狐,你的修為更厲害了,連我都沒有看穿你的真麵目。」

白狐微笑著說:「如意隻是用圍巾蒙著臉而已,你不是照樣沒有看出來嗎?」

天厭子乾笑了一聲:「她隻是普通人,對我們沒有威脅,我們看她幹什麼?」

我問天厭子:「你們的模樣怎麼變了?」

天厭子笑著說:「你忘了?我們師兄弟隔幾個月就換一次臉。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