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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使者?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好的。」

陳姐聽了之後,臉上恢復了一點神采,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好像也有道理。全能的上帝,當然把這些都料到了。」

無名在旁邊說的口乾%e8%88%8c燥,喝了一口茶,放棄了和神父的辯論,問我:「下麵的情況怎麼樣?」

正在沉睡的方齡也抬起頭來了:「下麵什麼情況?」

我把後半段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方齡聽說我要到那地獄裡麵去,很擔心的說:「那裡有必要去嗎?萬一出事了,可就變成怪物了。」

我笑著說:「有白狐的話,應該沒那麼容易出事吧。而且我的血正好克製裡麵的怪物。不問清楚地獄中的女人是誰,我心裡始終不踏實。」

無名點了點頭:「我和你們一塊去。」

白狐搖頭說:「不必了,這一次我和如意兩個人去就行了。你去了之後,我反而要照看著你。」

無名見白狐死活不同意,也就隻能算了。他和方齡湊在一塊,躲在角落裡不知道在說什麼,顯得神神秘秘的。

天亮之後,鐵先生從地洞裡麵出來了,他的身上背著一個布包,布包中放著自己妻子的遺骨。然後裝進了一口棺材裡麵。

這口棺材,正好是昨天晚上,棺材鋪的人送來的。

第五百七十七章 噩夢

鐵先生把自己妻子的屍骨放進棺材裡麵,然後把釘子一個個釘上去。做這些事的時候,他的身體顯得很僵硬,很不協調。

無名小聲對方齡說:「你看到沒有?萬物之間,冥冥自有天意。鐵先生明明可以自己走過來,偏偏要講排場。雇一幫人把他裝進棺材裡麵抬進來,結果這棺材不是給他老婆用上了嗎?」

方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我打了個哈欠,對白狐說:「我們回去吧,我想睡一覺。」

白狐點了點頭,拉著我要離開教堂,這時候,陳姐站了起來,對我說:「我送送你吧。」

我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答應了。

在我們穿過院子的時候,鐵先生忽然抬起頭來,對白狐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地獄?」

白狐淡淡的說:「天黑之後,我來教堂找你。」

鐵先生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

我和白狐坐上陳姐的車,向我租住的小區走去了。路上的時候。我們三個人一直沉默著,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還是陳姐最先開口了,她對我說:「昨天晚上把你弄暈了,真是過意不去。」

我笑了笑:「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用再提了。」

也許是因為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陳姐在我眼中不再是領導了,反而變成了朋友一樣。

她沉默了一會,又說:「那你們兩個……是不是曾經見過鬼?」

我奇怪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陳姐笑了笑:「整天在生意場上打拚。三教九流的人見得太多了。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就需要猜出對方的意圖來。我昨天晚上記得你們兩個能夠靈魂出竅。而且和那個叫無名的小道士是朋友。所以我猜,你們身上也有點功夫吧?」

我笑了笑:「算是有點功夫吧。」

陳姐點了點頭,又問:「那你以後,還會來公司上班嗎?」

我愣了一下:「你要開除我?」

陳姐笑了笑:「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像你這種有功夫的人,大概不習慣坐在寫字樓上班。」

我笑著說:「你放心吧,隻要你不開除我,我就肯定去。」

陳姐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要知道有時候做生意,經常會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有你在公司的話,出了事還有個人可以和我商量。」

我心想:「這是什麼意思?公司鬧鬼嗎?」

看陳姐的樣子,她躲躲閃閃的,不想明說。我也就沒有再追問。到了小區之後,我和白狐下車,跟陳姐道別,就上樓了。

葉菲已經起床了,正在吃早飯,她看我回來了,很奇怪的說:「昨天你不是給我短信,要在陳姐家住兩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伸了伸懶腰,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住了一晚上,還是覺得自己家好,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草窩呀。」

葉菲聽得直笑:「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貓狗一樣呢,還草窩。」

我吃過飯之後,就累倒在床上,我看到白狐坐在我床邊。微笑的看著我。陽光透過窗玻璃,照在他身上。土來住扛。

我衝他笑了笑:「你真可憐,沒有心臟,連睡覺都不行。」

白狐說了句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閉上眼睛,迅速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過來了。屋子裡麵黑乎乎的,我伸手在床頭摸索,把燈打開了。可是今天的燈光很奇怪,是淡紅色的,照的屋子裡麵像是染上了一團血光。

我從床上爬起來,發現白狐不見了,而客廳裡麵有人在說話。

我奇怪的走出房門,看到白狐背對著我,而他的懷裡麵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熱血上湧,大叫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白狐回過頭來,詫異的看著我。而他懷裡的女人,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那個女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她微笑的看著我:「你醒了?」

我指著她:「你……你是誰?」

那女人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我是誰?我是取代你的那個人。」

我這時候才發現,她雖然和我長得很像,但是神態大不相同,而且身上穿著古裝。我馬上反應過來了,她是地獄中的女人。

我著急的對白狐說:「你認錯了,我才是如意。」

女人笑著說:「你是如意?不不不,你是怪物。」

隨後,她從身上掏出一麵鏡子,放在我麵前了。

我看到鏡子裡麵的我了,像蛇一樣,生著紅色的眼睛,全身覆蓋著鱗片,醜陋又恐怖。

我尖叫了一聲,向鏡子撞過去。然而,鏡子卻沒有被我撞碎,反而軟軟的。緊接著,有一個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說:「怎麼了?做噩夢了?」

我抬起頭來,發現自己坐在床上,白狐正抱著我。外麵的陽光照在我們身上。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摸了摸自己的手和腳:「幸好,幸好,都還在。」

白狐笑著說:「你夢到什麼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我夢到你和地獄裡麵的女人,成雙成對,然後把我變成了怪物。」

白狐笑著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樣子你很在乎我。」

我打了他一下:「你都快嚇死了,你還有心思說笑話。」

白狐笑著說:「你放心吧,我早就說過了,如果你變成了怪物,我也做怪物。」

我問:「如果你認錯人了呢?把別人當成我,怎麼辦?」

白狐笑著說:「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認錯的。」然後他又皺著眉頭說:「不過,夢裡的情況,不得不防啊。」

我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兩點鐘了,想不到我睡了這麼久。我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了一番,吃了點東西,就跟著白狐向教堂走去了。

陳姐已經回家了,無名和方齡兩個人倒沒有走,他們和神父坐在一塊,正在聽鐵先生講當年過五關斬六將的經歷。

我看得出來,他們幾個是故意逗著鐵先生說話,免得他悲傷過度,做一些發瘋的事。

第五百七十七章 毒火

我和白狐走到屋子裡麵之後,鐵先生馬上安靜下來了,他看著我們說:「什麼時候出發?」

白狐看了看外麵的太陽:「好像還沒有天黑。」

鐵先生皺著眉頭說:「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晚上?」

白狐把那扇門掏出來,指著上麵的一個符號說:「這個符號代表夜晚,所以我猜,應該是晚上進去的意思。至於其他的符號。我沒有見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鐵先生看著白狐,過了好一會才說:「你猜?你不知道怎麼進去?」

白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一下,鐵先生徹底洩氣了:「如果不知道使用這扇門的辦法,還怎麼進去?」

白狐把玩著那扇門,淡淡的說:「我雖然不知道方法,但是這種東西,大同小異,無非是利用奇門術數的原理,把我們送到另一個地方罷了。等到了我晚上,我好好研究一番,也許就能給你答案。」

無名忽然在旁邊說:「能不能讓我看看?也許我認識上麵的字。」

白狐把門遞給他。而無名又把身上的書掏出來了。土來乒血。

方齡在旁邊笑著說:「你這書是百科全書嗎?怎麼遇到事你就看書?」

無名笑了笑:「我好像記得在書上看過這幾個符號,讓我找找啊。」

他翻出其中一頁來,一邊比對,一邊嘟囔:「這個代表的是月亮,這個指的是北極星……」

時間不長。無名把書合上了,對我們說:「這扇門確實是從中國流傳出去的,因為上麵的符號,是很久以前的道家密語。」

我問無名:「這麼說,你知道怎麼用這扇門了?」

無名笑著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現在不說,等到晚上,我帶你們進去。」

白狐看著他說:「你一定要進去不可?」

無名笑著說:「你們不讓我去也行啊,那你們也別去了。」

白狐想了想,忽然站起來說:「你想去也可以。我們商量商量。」隨後,他就要把無名拽走。

無名警惕的看著他:「你要和我商量什麼?有話就在這說。」

白狐說:「在這裡說不清楚。」然後他一伸手,把無名拖走了。

開始的時候,無名還在大呼小叫。但是白狐低聲說了些什麼,無名就停止掙紮了,然後他們兩個躲在角落裡麵,低聲的密謀著。這間屋子不大,可是他們兩個卻偏偏有本事不讓我們聽到,也算是厲害了。

等白狐商量完了之後,我皺著眉頭問:「你們在打什麼鬼主意?」

白狐笑著說:「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鐵先生把棺材寄存在教堂裡麵,然後跟著我們等待大門開啟。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無名握著那扇門站在院子當中,他在不斷地調試角度。

恍惚間,我看到月光似乎凝成了一縷,正斜斜的照在門上麵,經過玉的反射,落在地上。變成了一道白影,就像是一扇門一樣。

無名握著它轉了一個圈子,又有星光落下來。兩道光疊加在一塊,亮度不斷的變化,似乎有一隻看不到的手,把門推開了。

方齡在旁邊說:「這隻是影子做出來的效果罷了,和皮影戲一樣,這種門也能進去嗎?」

無名握著那塊玉,笑著說:「能不能進去,試試就知道了。」

鐵先生咬了咬牙:「我先去。」

隨後,他向地上的影子走過去了。當他的身子踩在那扇門上麵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身體正在變得虛幻,像是一束光一樣,慢慢地融到大門上麵,最終消失不見了。

我們幾個都麵麵相覷:「他就這樣進去了?」

白狐摟住我的腰,笑著說:「咱們也進去吧。」

我們兩個並肩站在了那扇門上麵。隨後,我感覺身子變得很輕盈,周圍的世界一陣模糊。我好像正在遠離人世。

幾秒鐘後,我發現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