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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鐵先生提前出棺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外麵的閃電與大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總覺得今夜有些異樣。

閃電像是相機的快門,隔幾秒種,就把天地間照亮。不過更多的時候,天地是陷入到一片漆黑中的。

忽然,我的響起來了。我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這是誰?雷雨天打電話,想要挨劈嗎?」

我把掏出來,發現是無名打來的。他對我說:「我感覺今天晚上妖氣瀰漫,很不正常。這忽然下起來的大雨就是證據,你那裡沒有出事吧?」

我想了想說:「倒是沒有出事,不過我們應該找到鐵夫人了。還有。白狐說今天下大雨,是因為鐵先生要提前出棺了。」

無名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你在哪?我馬上趕過去。」

我抬頭看了看白狐,而白狐衝我微微點了點頭。

我把陳姐家的地址向無名說了一遍,就掛斷了電話。

我奇怪的問白狐:「你不是一向不喜歡無名參與我們的事嗎?怎麼今天倒轉性了?」

白狐笑著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鐵夫人自稱是基督的使者。而無名自稱是道門的正統,讓他們兩個見一麵,互相較量較量,似乎很好玩。」

我無奈的說:「你最好不要玩的太大,沒辦法收場了。」

神父和陳姐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禱告,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是相信,世界末日馬上就要來了。

我拍了拍陳姐的肩膀,歎了口氣說:「宗教是讓人向善,慰藉心靈的,而不是讓人愚昧的。陳姐。你應該抬起頭來看看這個世界了。」

陳姐驚訝的看了我一會,忽然說:「你不是真正的教徒。」

我乾笑了一聲:「我確實不是真正的教徒,但是我所做的事,無愧於心。」

陳姐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我。

十幾分鐘後,無名從外麵跑進來了,而方齡還跟在他身後。

我看著方齡說:「你怎麼又來了?」

方齡有些不滿的說:「怎麼?現在覺得我是累贅了?」

我笑了笑:「那倒沒有,我隻是好奇。你晚上不睡覺,怎麼到處亂跑?」

方齡打了個哈欠:「我早就告訴無名了,鐵夫人有消息之後,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被鐵先生拽到地下去,受了那麼多驚嚇。如果後麵的熱鬧沒有看著,不是太吃虧了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有道理。」

無名問我:「事情的經過是怎麼回事?」

我把神父和陳姐的說辭複述了一遍。無名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我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現在就把聖母像搬開,把鐵夫人放出來吧。」

我們四個人像是強盜一樣,把神父和陳姐架起來,然後擠在一輛車上,向教堂駛去了。

等我們趕到教堂的時候,天上的雷聲更加密集了。雨點辟裡啪啦的打在地上。我們雖然有傘遮住了頭頂,但是一陣冷風吹過來,吹偏了雨水,落在了我們身上,凍得人一個勁的打哆嗦。

我對白狐說:「我們現在搬開聖母像嗎?」

白狐搖了搖頭:「我們等鐵先生來了之後再動手。」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不然搬開之後,發現鐵夫人已經死在下麵了,那我就說不清楚了。」

我把鐵先生給我的十字架拿了出來,而白狐接過它,隨手向聖母像扔過去。十字架正好掛在聖母的手指上,在風雨中左右亂擺。

雨水落在聖母的頭上,沿著她的臉頰成串落下來,像是正在哭泣一樣。聖母的腳下滿是被風吹落的葉子,一片片散落在地上,像是死去的亡魂,正圍在她的周圍,祈求解脫。

神父和陳姐在雨地裡麵一個勁的禱告。他們兩個的聲音不大,卻蓋過了雨聲雷聲,清晰無比的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裡麵,讓這院子裡麵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無名繞著雕像看了一圈,連連搖頭,對神父說:「你們對神仙太不尊重了,怎麼能讓她站在院子裡麵,就這樣被風吹雨打?依我看,至少應該加一個頂棚,蓋一間屋子。」

神父看都沒有看他,似乎懶得和這個小道士辯論一樣。

第五百六十九章 地洞中的人

我們在雨地裡等了一會,鐵先生卻始終沒有來。白狐對我說:「咱們去屋子裡麵等著吧。」

我點了點頭。我們四個人走到了教堂裡麵,隔著玻璃窗,看外麵的大雨。

陳姐和神父仍然在雨地裡麵,動也不動,我看到他們這幅樣子。心裡麵忽然有些不忍。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教堂中的佈置,漸漸地有了睡意。我慢慢地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這個夢很長,我似乎在睡夢中經歷了很長時間。忽然,我想起來自己正坐在教堂裡麵,過一會就要見到鐵夫人,這時候可不能睡覺。

於是我猛然驚醒,抬起頭來。我發現窗外的大雨並未停歇,而黑夜也沒有散去。

我問方齡:「我睡了多久?」

方齡看了看表:「大概十來分鐘。」

我嘀咕了一聲:「隻有十分鐘嗎?」

忽然,我身邊的白狐說了一聲:「鐵先生來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緊張的看著外麵。

透過教堂的大門,外麵漆黑一片。時不時亮起來的閃電照亮了天地,映出來老樹的影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鐵先生的蹤跡。

不過,我很快聽到了一陣音樂聲。這聲音是很中國味的喪樂,由遠及近,一直到教堂裡麵來了。

隨後,我看到一隊人,提著白紙燈籠,燈籠上寫著大大的奠字。而這隊人的肩膀上,扛著一口棺材。

我驚訝的看著這些人。然後回頭問白狐:「棺材裡麵的就是鐵先生?」

白狐點了點頭。

我又問:「那口棺材就是神棺?」

白狐笑著說:「神棺那會這麼招搖的出現在世上?這口棺材,大概是從棺材鋪裡麵買來的吧。」

我們打開教堂的門走了出去,發現抬棺材的人正在和神父交涉。

我在旁邊聽了一會,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原來今天晚上。棺材鋪的老闆正準備睡下了。忽然有人敲門。外麵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全身都裹在黑鬥篷裡麵,看不到容貌。

這個男人說,要買一口大棺材。棺材鋪的老闆問:「具體要多麼大的?」

男人說:「你去把屍體帶過來,比較一下就好了。幫我把屍體裝進棺材裡麵,抬到某座教堂裡麵去。」

然後,他給了老闆一大筆錢。

棺材鋪的老闆收了錢之後,馬上帶著幾個夥計,按照男人的吩咐,到了那個地方。果然看到一具屍體,倚著老樹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他們不敢怠慢,把屍體裝進棺材裡麵,這就抬來了。

無名疑惑的說:「鐵先生已經從神棺裡麵出來了。就直接走過來不行了嗎?幹嘛還要僱人把他抬過來?這不是故弄玄虛嗎?」

白狐搖了搖頭:「他見了我們之後,心中很不安,已經在神棺中呆不下去了,所以提前出來了。時辰未到,出棺太著急,所以會傷到元氣。他躺在棺材裡麵,也是在休息。」

白狐把抬棺材的人打發走了。然後走到棺材旁邊,輕輕拍了兩下:「鐵兄,你也該出來了。」

隨後,我聽到砰地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在棺材上麵一樣。

陳姐和神父驚恐的看著我們,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在搞什麼把戲,不過看他們的眼神,應該把我們歸為妖人一類了。

棺材被撞擊了幾下之後,長長的釘子就跳了出來。然後鐵先生推開棺材蓋,從裡麵走出來了。

我看他身材高大。麵容消瘦,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而眼睛卻是通紅的。簡直有點像是魔鬼。

他站在地上,使勁吸了吸子:「沒錯,就是在這裡。我已經聞到莎琳娜的氣息了。」

白狐指了指聖母像:「我們隻負責把她找出來,可從來沒有動過她。她是生是死,都和如意無關。」

鐵先生點了點頭,他對白狐鞠了一躬,誠懇的說:「謝謝。」然後又向我鞠了一躬,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來。

他慢慢地走到聖母像跟前,雙手合抱,要把聖母像移開。

神父連忙攔住他,一臉驚恐的說:「你在幹什麼?這可是聖母。」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鐵先生嘿嘿笑了一聲:「我信的神仙太多了,所以哪一個都不太虔誠。」

隨後,他用力的推了推塑像。聖母像晃了兩晃,轟然一聲,倒在石板上,摔成了兩半。

陳姐看到這一幕,頓時癱倒在雨地裡,她看著已經毀掉的塑像,嘴裡一個勁嘟囔:「完了,這下完了。」

聖母像推倒之後,下麵果然露出一個洞%e7%a9%b4來。其實不僅僅是地下有洞%e7%a9%b4,聖母像的內部也被掏空了。我看到洞%e7%a9%b4邊緣的痕跡不像是用工具挖出來的,倒像是用指甲抓出來的。

這時候,洞%e7%a9%b4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她的語速很快,而且說得不是漢語,我連忙拽住神父,問他:「裡麵的人在說什麼?」

神父使勁撓了撓頭:「這次好像是拉丁語。她似乎在詢問一個叫鐵紀的人。」

無名在旁邊說:「什麼鐵紀?應該是鐵希。」

鐵先生已經要跳到洞口下麵了,可是裡麵的人又說了一句什麼,讓他無法前進一步。他坐在洞口附近,大聲的吼叫著,似乎心有不甘。

這一次神父主動告訴我們說:「基督的使者說了,不許鐵希下去,不然就自殺。」

他又側著耳朵停了一會,忽然麵露喜色:「使者在叫我。」

我們都奇怪的看著神父,也看著那個地洞,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把戲。

神父艱難地從地洞中爬了下去,他們在裡麵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話。過了一會,神父探出頭來,問陳姐說:「今天的血,是誰的?」土係樂扛。

陳姐指了指我:「是如意的。」

神父點了點頭,對我說:「姑娘,使者想要見見你。」

我驚訝的看著神父,嘀咕了一聲:「為什麼要見我?」

而鐵希在洞口處大聲的喊叫著,看他神色焦急,無非是在提醒鐵夫人,千萬不要見我,因為我會殺了她。

然而,地洞中的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什麼,顯然是堅持要見我。

第五百七十章 相同的血

鐵夫人居然要見我,這實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而且我對這種邀請也有些抗拒。

在鐵先生的眼裡,他的妻子肯定是一個溫柔可親的教徒。但是在我看來,一個活了幾百年的怪物,還是不去招惹為好。

於是我站在地上,沒有動彈。神父探出頭來。又叫了我一次,神色頗為焦急。

我看了看白狐,白狐笑著說:「我陪你一塊去。」

我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一塊去。」

在走到地洞旁邊的時候,鐵先生攔住我們,他幾乎是要跪地哀求了,他看著我說:「你別殺她,我求你,別殺她。」

鐵先生雖然在苦苦哀求,但是我心裡清楚得很,隻要我的回答不合他的心意,他就會跟我拚命。

於是我朝他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不傷害她的。」土池諷號。

白狐也在旁邊說:「有我看著她,你的妻子不會有事的。」

鐵先生點了點頭:「多謝了,多謝了。」隨後他又麵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