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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什麼?」

我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月奴說:「你要休息。」

月奴愣了一下:「什麼?」

現在輪到我得意洋洋了,我笑著說:「你之前用自己的魂魄做誘餌,被硃砂炸的魂飛魄散。現在的你,隻是一縷殘魂而已,弱的要命。雖然勉強附身在二狗身上,恐怕也沒有多厲害了。」

我點了點頭:「是了,你的魂魄已經弱到不能附在成年人身上了,隻能選了這樣一個小孩。你想拖延到天亮,趁著白天好好休息一下,恢復一些力量,等到明天晚上再殺了我對不對?你現在根本沒有能力殺我。」

月奴站在那裡,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是嗎?那你儘管來試試。」

我心中其實也很不安:「我是不是想錯了?如果想錯了,那可就糟了。」不過事已至此,隻能賭一把了。

我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月奴身前。

她忽然呲了呲牙,像是野獸一樣,張牙舞爪的要撲上來,而我把準備好的拿出來,卡嚓一聲,又照了一張相。

月奴慘叫一聲,連忙向後逃去。我鬆了一口氣:「你連這一點亮光都受不了,還想要嚇唬誰呢?」

我趁著月奴向後退的時間,把身上的美玉掏出來了,然後握著那塊玉,按在了二狗的肉身上。

我聽到月奴淒厲的叫了一聲,隨後,有一團黑色的煙氣,從二狗的七竅中冒了出來,二狗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而那團煙氣聚攏成形,變成一個披頭散髮的厲鬼。

她麵色蒼白,但是我看的清清楚楚,是月奴沒錯。她自上而下的衝過來,雙手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我要殺了你。」

脖子被人掐住之後,手腳發軟,根本使不上力氣。我一邊痛苦的做一些無謂的掙紮,一邊想:「怪不得那些上了吊的人,誰也沒有辦法把自己放下來,原來這麼難受。」

喉嚨不通,難以呼吸,我憋得頭昏腦漲,呻[yín]了一聲,總算吐出一口氣來。而這口氣吐出來之後,月奴的力氣居然小了一分。

我猛然醒悟:「她現在很害怕我的陽氣。」

我想到這裡,心中的懼意就不見了。聽說鬼怕惡人,人的膽氣壯了之後,鬼都不敢侵犯。

果然,月奴鬆手放開了我的脖子,一步步的向後退,而我則步步緊逼,她已經退到了牆角,幾乎是苦苦哀求:「你別過來,我還有話要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佛主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

這種話都說出來,看樣子她是真的堅持不住了,也許我再逼近一步,她就會被陽氣衝散。

我歎了口氣:「原來死到臨頭,什麼忠心耿耿,根本都不算數。」

我對月奴說:「佛奴在哪?你說吧。」

月奴指著我說:「你退後,離我遠點。」

第四百八十八章 魂飛魄散

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月奴並沒有得到佛奴的信任,對於佛奴的下落,也多半不知道。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想放棄。

於是我對月奴說:「你別激動。你的魂魄太弱了,一激動有可能魂飛魄散,我退後還不行嗎?」

我一邊向後退,一邊胡思亂想:「她會這麼輕易的把消息告訴我嗎?肯定會借此來要挾我,我要從她嘴裡問出點什麼來,恐怕不容易。」

我心不在焉的想到這裡,忽然右腳踩到了一塊碎石頭,我的腳腕一歪,身子不由自主的滑到了,不偏不倚,正好向前麵撲去。

我感覺自己像是跌進了一個冰窖裡麵,冷的打了個哆嗦。隨後,我聽到淒厲的慘叫聲,緊接著,有一陣風吹過來。剛才的那種陰冷頓時消失不見了。

我扶著牆站起來,發現月奴已經消失了。她應該是被我的陽氣衝散了。

我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絆住我的石頭,分明是被月奴砸碎了的石刻畫。我苦笑了一聲:「你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我蹲下`身子,把躺在那裡的二狗扶了起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臉:「你怎麼樣了?」

二狗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哭哭啼啼的說:「我不想回家了,我奶奶打我。」

我笑著說:「你在旁邊玩一會。等我辦完了正事就送你回去。」

這個二狗應該是真的,因為他的身子暖起來了,而地上的蠟燭也發出黃色的光芒。

我一邊把%e9%9b%9e血小心翼翼的灌到縫隙裡麵,一邊問二狗:「你怎麼來這裡的?」

二狗說:「我奶奶打了我之後。我猜到你在廟裡麵,因為白天你一直盯著這裡看。於是我就跑出來找你,誰知道走到半路,忽然冷得很,我就睡著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估計二狗是在那時候被鬼上身了。」

隨後我又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離家出走,為什麼要來找我?」

二狗垂涎三尺:「因為你有糖。我跟著你走吧,你帶我去吃糖。」

我苦笑了一聲:「我如果把你帶走,你奶奶就不讓我走了。」

%e9%9b%9e血已經全部灌到石刻畫中了,那裡隱隱約約有一道紅線,像是一座橋一樣,從剎羅帝的鏡子,一直聯通到他的眼睛裡麵。

我低聲說:「你們兩個快出來吧,要在裡麵呆到過年嗎?」土呆私號。

隨後。我看到兩縷煙氣,從裡麵冒出來了。

白狐站在地上,衝我笑著說:「剛才你可真夠勇敢的。」

我有些不快的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月奴魂魄很弱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害怕?」

白狐無奈的說:「%e9%9b%9e血撒在石刻畫上之後,相當於在補天,把內外封閉起來了。我雖然提醒你了,但是你沒有聽到。」

我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月奴是死了,我們也可以放心了。」

無名在旁邊說:「快要天亮了,我要馬上趕回道觀,我們改日再見。」

我知道現在時間緊迫,用不著再客套了,於是衝他點了點頭。而無名的魂魄乘著風,迅速的飛走了。

二狗在旁邊一臉羨慕的說:「他會飛?」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微笑著說:「看樣子,那個傳說是真的。小孩的眼睛很乾淨,可以看到鬼。」

白狐伸手要抱我。我用手掌抵住他的心口,讓他的身體站在一臂之外:「這裡有小孩,少兒不宜。」

白狐無奈的看著二狗,二狗則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們。

最後白狐敗下陣來,嘀咕了一聲:「這麼髒的小孩,為什麼眼睛偏偏這麼乾淨?」隨後,他化作一縷清光,鑽到我的美玉裡麵了。

白狐剛剛鑽進去,村子裡麵的%e9%9b%9e就叫了。

天亮了。

我拉起二狗的手,對他說:「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二狗在路上一個勁的哀求,要我帶著他走,見我不答應,又躺在地上不肯起來。幸好遠遠地那個老奶奶走過來了。

我笑著對二狗說:「你再不起來,又得挨一頓打。」

二狗躺在地上裝死,老奶奶一伸手將他提了起來,夾在腋下,向%e5%b1%81%e8%82%a1上拍了兩下,塵土飛揚。二狗終於老實了。

老奶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事情辦完了?」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辦完了。」

老奶奶疑惑的說:「可是……你那個朋友呢?」

我笑了笑,低聲說:「我的朋友就是鬼。」

老奶奶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來:「好了,我就不多問了,走吧,去我家吃早飯。」

我忙了一整晚,也真的餓了,於是跟著老奶奶走到了家裡麵。

路上的時候,二狗大呼小叫,說自己見到神仙了,一眨眼就飛走了。

老奶奶自然知道他見到的是什麼,不過什麼也沒說。

在飯桌上,我問老奶奶:「你們村子裡麵,有沒有叫月奴的人?」

老奶奶搖了搖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心想,月奴這個名字,恐怕也不是她的真名,更何況,她也許已經死了很久了,她在世的時候,這個老奶奶都不一定出生了。

老奶奶有口無心的說了一句:「不過,大清國還在的時候,村子裡麵經常有年輕人偷偷跑出去,但是出去的人,誰也沒有再回來。有的人說,他們都死在外麵了。也有的人說,是發了大財,忘了鄉親們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個月奴,可能就是偷偷跑出去的人,然後人生地不熟,被佛奴抓了,做了丫鬟。所以她知道偷生寺裡麵有石刻畫。更有甚者,她曾經帶著佛奴,悄悄地來到這個村子裡麵,在石刻畫上加了一個剎羅帝,然後讓佛奴躲在裡麵練功夫。」

我吃完早飯之後,就和老奶奶道了別。臨走的時候,她要把錢還給我,但是我死活不肯要。最後她幫我叫住了一個開拖拉機的年輕人,把我送到了大路上。

我坐在拖拉機上麵,看著東方的朝陽,想起來徹底解決了月奴的事,心情很舒暢,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然而,太陽升起來不久,就被一大片雲彩遮住了。而我的心裡麵也蒙上了一層陰影:我們還不知道佛奴到底在哪裡。

第四百八十九章 小別

回到大路上之後,我和村民道了別,他開著拖拉機走了,而我站在路邊打車。這裡很偏僻,但是仍然有出租車經過,費了一番心思。我總算攔了一輛車,回到了市區。

等我在校門口下車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我已經不在學校了。

我撓了撓頭,掏出,給葉菲打了個電話。葉菲說她正在上班,讓我在學校等一會,她來給我送鑰匙。

我想了想,對葉菲說:「你先上班吧,我正好在學校玩一會,下了班之後你來接我。」

葉菲想了一會,就答應了。而我信步走到學校。

我先回到宿舍,和新宿管聊了一會。她顯然還認得我,看樣子之前抓鬼的事給她的印象很深刻。

我們兩個聊到中午,我感覺有點餓了。於是跟宿管道別,在食堂裡麵吃了午飯。

吃過午飯之後,人就有點犯困,我想了想,又溜躂到了操場上。

這時候天還不算暖和,但是有太陽曬著,另當別論,有不少的學生躺在草坪上曬太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選中了一個地方。也躺了下來,把帽衫上的帽子拉上來,遮住了眼睛,準備曬著太陽睡一覺。

結果我剛剛躺下不久。就感覺有人遮住了我的陽光。這個季節,一旦陽光被遮住,馬上就會感覺到冷。我有些不快的坐起來,心想:「是誰這麼不長眼?」

我抬頭看了看,發現站在我麵前的是排骨。

我奇怪的看著他,笑著說:「咱們不是已經被趕出校門了嗎?怎麼你還在這裡徘徊來,徘徊去的,像是心願未了的孤魂野鬼一樣。」

排骨苦笑了一聲:「你現在三句不離鬼,我看是有職業病了。」

我呸了一聲:「你才拿這個當職業呢。」

排骨在我身邊坐下來,從包裡麵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

我不解的看了他兩眼,然後把盒子掀開了。裡麵一堆泥土碎片。

我奇怪的看著他:「你這是幹什麼?」

排骨長舒了一口氣:「我按照你的辦法,把那幾個泥人摔碎了,準備向方齡賠禮道歉。」

我點了點頭,把盒子蓋上。笑著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早這麼做不就完了嗎?」

排骨皺著眉頭說:「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而且她根本不接我的電話。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