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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冰涼的手,摀住了我的嘴巴。以狂冬血。

第二百九十三章 畫皮

在那隻手摀住我嘴巴的那一刻,我就伸出胳膊來,打算打她一下,然而卻被她慌亂的抓住了。

隨後,我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如意,是我。」

我怔了一下。輕聲說:「宿舍長?」

她嗯了一聲,這時候,旁邊傳來了葉菲的聲音:「還有我。」

我奇怪的看著她們兩個:「你們要幹嘛?」

宿舍長放開我,小聲說:「你別出聲,我剛才看到方齡鬼鬼祟祟的出去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方齡鬼鬼祟祟的出去了?」

葉菲在旁邊說:「我剛才正在睡覺,聽到方齡下床穿衣服。我奇怪的問她,這麼晚了去幹什麼。方齡不搭理我。」

宿舍長接著說:「我以為她是要上廁所。那時候我躺在床上說,方齡,等你回來了我們接著討論,怎麼談戀愛啊。」

我好奇地問:「然後呢?」

宿舍長低聲說:「然後,方齡就轉過身來了,衝我咧嘴笑了一下。笑容特別的詭異,特別的恐怖,就像是恐怖片裡麵的女主角一樣。」

我疑惑的說:「是嗎?」

葉菲在旁邊說:「是真的,我聽到她的笑聲了。毛骨悚然的,所以我們就把你叫醒了。」

我奇怪的看著她們兩個:「你們就算要叫醒我。也不需要用這麼恐怖的方式吧,直接喊我一聲不就行了嗎?」以狂討扛。

葉菲和宿舍長都笑了一聲:「我們倆太緊張了,太緊張了。」

我穿上衣服說:「都這個時間了,方齡能到哪去?肯定在這樓裡麵,咱們出去找找。」

宿舍長幾個人顯然也是這個意思,於是我們都從宿舍悄悄地出來了。可是我們在二樓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方齡的影子。

宿舍長說:「是不是去別的樓層了?咱們爬樓吧。」

我正要上台階,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疑惑的說:「你們有沒有覺的。水房的燈有點奇怪?」

葉菲問我:「怎麼奇怪了?」

我一邊向水房走,一邊說:「水房和廁所的燈是不會熄滅的,整晚都亮著。可是咱們剛才從水房經過的時候,我記得那裡黑著燈。」

說話的工夫。我們已經走到水房門口了,我們誰都沒有進去,而是躲在外麵,趴在牆上,向裡麵張望。

樓道中燈火通明,水房裡麵光線很暗,從亮出看暗處很不方便,不過我們仔細看了一會,就發現裡麵有一個人影,方齡果然站在這裡。

她站在水房中,看著水池上方的大鏡子,一動不動,像是在欣賞自己的臉一樣。

就這樣過了一會,窗外的月光慢慢地移過來。恰好照在她的臉上。而鏡子中的方齡,也就亮起來了。

方齡像是被喚醒了一樣,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來:「魔鏡啊,魔鏡。讓我變得更漂亮一點吧。」

隨後,她把自己的手指塞進了嘴巴裡麵,用力的咬了一下。

光線昏暗,我看不清楚她的手指,但是我能猜出來,她把手指咬破了。

方齡伸出手,在鏡子上麵劃了幾道,因為角度的關係,我看不清楚她畫的是什麼。

這時候,葉菲拽了拽我的衣角,指了指自己的。

我看到她把攝像頭打開了,正在把當望遠鏡用。

我點了點頭,心想:「聰明。」

葉菲在打哆嗦。也在晃動,裡麵的畫麵也不住的跳躍,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我看到大鏡子上麵,用血畫著簡單的線條,線條雖然簡單,但是那分明是方齡的臉。

方齡端詳了一會,歎了口氣:「還是不夠漂亮,應該再改一改。」隨後,她用手掌擦掉一部分線條,然後重新描畫。一邊畫,一邊嘟囔:「魔鏡啊,魔鏡,讓我再漂亮一點吧。」

宿舍長已經嚇得麵色蒼白了,她低聲說:「如意,咱們要不要把方齡拉回來啊,我感覺她現在有點危險。」

我點了點頭:「是挺危險,這不知道是什麼邪術。」

葉菲拉著我的胳膊說:「用你的玉,把她救回來吧。」

我把玉從身上取出來,然後帶著葉菲和宿舍長向水房走。

水房中開著窗戶,一陣冷風吹過來,我打了個哆嗦,牙開始咯登咯登的響。然而,就是這一點輕微的聲音把方齡驚動了,她慢慢地回過頭來。

我隻看了一眼,就嚇得差點暈過去。我看到她的臉像是小學生的作業一樣,寫好了,又用橡皮擦掉,把完整的字,擦得七零八落。

我忽然反應過來了,然後抓著葉菲和宿舍長,慢慢地退了出去。

宿舍長問我:「怎麼又回來了?」

我低聲說:「這塊玉,也許能讓方齡醒過來。不過……我覺得她現在不能被打擾。不然的話,她的臉恐怕就永遠是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宿舍長和葉菲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們出去之後,方齡又側著耳朵聽了很久,然後慢慢地把頭轉過去了,擠出指尖血,繼續完成那幅畫。等鏡子上的血畫完成了之後,她的五官又變得完整了。而且,比以往更加漂亮了。

與此同時,月光慢慢地移了過去,水房暗了下來。而鏡子上的血畫,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方齡慢慢地轉過身,向外麵走出來了,我們幾個人動也不動,任由她木愣愣的回到了宿舍。

等方齡打開宿舍門,走進去的那一剎那。我們幾個蜂擁到水房中,去看那麵鏡子。

鏡子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痕跡,好像從來沒有人把血塗上去似得。

我看了看宿舍長:「趕快把那麵小鏡子扔掉吧,這真的是魔鏡。」

宿舍長滿臉驚恐,不住的點頭:「真的是魔鏡,太嚇人了。」

我們幾個靜悄悄的回到宿舍,看見方齡正躺在床上睡覺,我們把檯燈打開,盡量讓宿舍裡麵亮一點。

然後我推了推她:「方齡,你怎麼樣了?」

方齡睜開睡眼,很疲憊的說:「怎麼了?如意姐,你最近怎麼總喜歡大半夜叫醒我?我正在做夢呢。」

我沉默了一會,輕聲問:「剛才的事,你還記得嗎?」

方齡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頭上,悶聲悶氣的說:「剛才什麼事?我一直在睡覺啊。」

第二百九十四章 陽間燭

經常在網上看到一句話,是用來吐槽舍友相的:有的人睡著了,所有人都別想醒著。有的人睡醒了,所有人都別想睡著。

很不幸,方齡就做了這樣的人。倒不是她性格挑剔,而是我們害怕了。

方齡在水房中用血畫了自己的臉。回來之後,她陷入到沉睡中,但是我們幾個再也沒有膽量睡了。全都擠在一張床上,等著天亮。畢竟,我們不知道她會不會再爬起來,會不會再做出其餘的怪事來。

好容易東方泛白,我們終於鬆了一口氣。我蜷縮在床上說:「咱們今天還去上課嗎?」

葉菲躺在我旁邊:「不去了,一晚上沒睡,怎麼上課?」

我笑了笑:「昨天不知道誰說的,快要畢業了,這課是上一次少一次。」以狂上劃。

宿舍長苦笑了一聲:「命都快沒有了,還上課幹嘛?如意,咱們怎麼辦?」

我爬到自己的床上,脫衣服,蓋被子。迷迷糊糊的說:「還能怎麼辦?先睡一覺,睡醒了之後,送到道觀裡麵,驅驅邪。」

葉菲和宿舍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也睡下了。

我們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方齡已經醒過來了,她足足的睡了一晚上,顯得很精神,好奇的問:「去道觀幹什麼?驅什麼邪?」

我笑了笑:「過一會你就知道了。」說了這話之後。我就沉沉的睡過去了,我真的是太睏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飯香把我從夢中叫醒了,我睜開眼睛。看見方齡坐在椅子上,一邊吃盒飯,一邊看電視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餓的肚子咕咕叫,笑著問:「方齡,盒飯從哪來的?」

方齡含含糊糊的說:「訂單外賣,你們幾個狼狽為奸,睡了一上午,沒人陪我去食堂吃飯,我隻好叫外賣了。」

我穿上衣服,走到方齡身邊,笑著說:「可憐成這樣?這飯挺香啊,我吃一口。」

方齡端著盒飯躲了躲,然後指了指桌上:「你們的在這裡呢,我順便幫你們也叫了。」

我笑著說:「這才是好姐妹呢。」我伸手就要拿盒飯。可是方齡把我的手攔住了:「先告訴我,你們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然後才給你吃。」

我無奈的坐在椅子上:「你就這麼好奇?」

方齡點了點頭,然後皺著眉頭說:「我怎麼感覺,你們在針對我呢?」

這時候,葉菲和宿舍長也已經醒了,她們嘻嘻哈哈的說:「誰敢針對你呢?咱們多少年的朋友了,這還信不過?」

我們一邊哄她,一邊把盒飯搶了過來。

方齡追問不捨:「那你們說,去道觀幹什麼?驅邪什麼的怎麼回事?」

我隨口撒謊:「這不是要期末考試了嗎?求一道平安符,順順利利,不要掛科。」

葉菲和宿舍長幾個人就使勁的點頭,然後熱情的邀請方齡:「你要不要去啊。」

我們三個人都是一樣的心思,先不告訴方齡真相,免得她知道了之後擔心。如果她身上沒事,那再當笑話給她講。如果她有事。那就共同麵對。

方齡想了一會說:「還有保佑不掛科的符?雖然覺得不靠譜,但是看看也無妨。」

葉菲笑著說:「有能讓人變漂亮的鏡子,為什麼沒有保佑成績的道符?」

一句話提醒了方齡,她把魔鏡從身上掏出來了,然後照了一下。容光煥發的說:「我又漂亮了,真是神奇。看樣子,我這是要變校花的節奏啊。」

我們幾個都看著她沒有說話。其實方齡確實變漂亮了,但是她忽略了另一件事,她的臉色也變蒼白了。

大家都喜歡讓皮膚白一點。但是,白皙和蒼白,畢竟是兩個概念。

等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借口向道觀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我給無名發了個短信,把事情說了一下。無名表示一切準備妥當了,讓我們放心的過來。

道觀建在城中村,而城中村因為我們大學的緣故,變得很熱鬧。這樣一來,道觀幾乎就是處在鬧市中了。

可是推開道觀的大門,走進去之後,卻發現這裡很安靜。好像矮矮的四麵牆,把外麵的滾滾紅塵,愛恨情仇,富貴榮辱,全都擋住了。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大隱隱於市了吧。

方齡走進道觀之後,就喊:「無名,你在哪呢?」

沒有人理她。

方齡奇怪的說:「不在家?」

她隨手推開一扇門,我看見屋子裡麵黑乎乎的,點了幾隻蠟燭。而無名坐在蠟燭後麵,正盤%e8%85%bf打坐。

方齡小聲說:「他是在練功夫嗎?咱們是不是不能打擾啊,萬一害得他走火入魔了就不好了。」

這時候,無名慢慢地睜開眼睛,笑著說:「沒關係,你進來吧。」

方齡猶豫了一下,就走到了屋子裡麵。這時候,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她每向前走一步,地上的蠟燭就滅一隻。她的身子明明距離那些蠟燭還有幾步遠,它們卻很詭異的,挨個滅掉了。

方齡奇怪的看著地上的蠟燭,問無名:「這蠟燭怎麼回事?」

無名淡淡的說:「這蠟燭是陽間燭。」

方齡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