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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落到這步田地,很可能是丟失了心臟的結果。於是我吃了很多心,都沒有用。」

「我試驗了很多方法,終於發現,隻有殭屍的心頭血,才能延續我的生命。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煉屍。雖然我行蹤詭秘,從來不跟人打交道。但是世上還是有了我的傳說,有不少人都知道。黑袍客是一個怪人,專門煉屍。」

白狐笑了笑,對黑袍客說:「你煉屍的方法,也是從白袍客寫的那本書裡麵來的了?」

黑袍客點了點頭:「那本書,我隻零星的記著一點,靠著這一點信息,我嘗試了很多次,才煉成了殭屍。」

我們聽到這裡,都歎了口氣。感覺黑袍客也確實是一個可憐人。

黑袍客抬起頭來,看著我們說:「現在,你們還要幫我殺人嗎?」

白狐點了點頭:「幫,當然要幫。我幫你殺了白袍客,然後把那本書奪過來。」

黑袍客點了點頭:「明天晚上。我在這裡等你。」

白狐笑了笑:「好,我一定到。」

隨後,黑袍客就急匆匆的回到院子裡麵去了,我聽到一陣開棺材、蓋棺材的聲音。不難想像。他是躺進棺材裡麵睡覺了。

我們幾個沉默的向回走,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白狐忽然開口說:「無名,你師父的道號叫什麼來著?」

無名隨口說:「叫天厭子,怎麼了?」

白狐笑著說:「和他在一塊的那個和尚叫什麼來著?」

無名心不在焉的說:「好像叫浮塵。」

他說了這話之後,警惕的看著白狐:「你什麼意思?」

白狐打了個哈欠,笑著說:「好巧啊,好巧。白袍客遇見的是一僧一道,你師父和浮塵也是一僧一道。」

無名滿臉通紅的說:「你可別誣陷我師父。」

白狐笑了笑:「我可沒有誣陷他,隻是合理的猜測一下。你不妨想想,你師父為什麼能夠活幾千年?是不是因為。他去陰間偷走了長生的法門?然後這法門又被白袍客偷窺了,然後他們擔心這件大秘密被洩露出去,引來陰間人。於是一路追殺他,一直追到了黑袍客的道觀裡麵。」

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然後白袍客把這方法拿出來,讓黑袍客練了。」

無名大聲說:「你們兩個,可不要隨便亂說。黑袍客見到的,根本不是長生的法門,而是變成殭屍的辦法,我可不相信,閻王爺是殭屍。」

白狐笑了笑:「也許……白袍客為了陷害黑袍客,所以改動了一些地方,故意讓他走火入魔也說不定。」

無名冷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了。我看見他盡量裝出一副什麼都不信的樣子來,可是他的眉頭緊皺,分明是在擔憂,擔憂自己師父,真是偷走長生的竊賊。

我笑著對無名說:「你這麼愁眉苦臉的幹什麼?你師父能夠長生不老,回頭把這方法傳給你,你也就可以長生了。我要是你,做夢都得笑醒。」

無名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可是……我師父為什麼瞞著我呢?我還能相信他嗎?」

白狐看了看頭頂的月亮,輕聲說:「看樣子,長生的法門要找到了。隻不過,,這麼重要的寶貝,就這樣輕易地被找到了?我心裡麵總有點不安。」

我低聲說:「這大概就是緣分,有什麼不安的?」

白狐嗯了一聲,拉著我的手說:「咱們兩個也是緣分,我就心安理得的很。」亞頁圍扛。

我呸了一聲,然後把他的手摔開了。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到馬路上了,時不時有出租車從旁邊經過,我伸手攔了一輛,然後坐了進去。

白狐緊跟著我也要上來,我笑著說:「天亮了,白狐大人,你該回家了。」

白狐一臉無奈的樣子:「我不怕那點陽氣。」

我推了推他:「那也不行,我要回去睡覺了。你站在外麵,不許動。」

白狐隻好站在車外,對著車窗揮手。

汽車發動的那一剎那,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搖下車窗,對外麵喊:「喂。」

白狐驚訝的看著我:「怎麼了?」

汽車距離他越來越遠,而我隻能用盡全力的大喊:「晚上你不帶我去找白袍客,你就死定了。」

等我喊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距離白狐很遠了,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我坐回來,搖上車窗,氣呼呼的說:「這個傢夥,也不知道跟過來,就傻愣愣的站在那裡聽我喊。」

旁邊的無名忽然幽幽的來了一句:「我看你也聰明不到哪去,你剛才直接讓師傅停車不就行了嗎?」

我拍了下腦袋:「也對,也對。哎呦,真是兩個傻瓜。」

然後我又奇怪的看著他:「既然你這麼聰明,剛才你為什麼不幫我跟師傅說一聲?」

無名用衣袖擦著自己的桃木劍,笑嘻嘻的說:「我為什麼讓師傅停車?我可不想讓你和那隻鬼走的太近。」

第二百七十九章 帶走你

等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打著哈欠從大門口溜進去,好在宿管阿姨正在看報紙,不然的話,她又要嘟囔我幾句了。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看見一大半人已經起床了。而方齡還躺在被窩裡玩。

她見我回來了。笑著說:「大冷天的,徹夜未歸,這是去哪了?」

我笑了笑:「去玩了。」

方齡問我:「是不是去捉鬼了?你老實交代。」

我搖了搖頭:「不是,你放心吧。」

方齡歎了口氣:「你放心,我不會跟著你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病了。」

我驚訝的看著她:「好端端的,怎麼病了?去看過醫生了嗎?」

葉菲在旁邊說:「哪是好端端的?方齡整天跟著你東跑西顛的,純粹是把自己累病了。」

方齡也無奈的說:「真是怪了,如意也整天東跑西顛的,怎麼她就沒有事呢?」

宿舍長坐在床上,笑著說:「你能和她比嗎?人家的男朋友不是一般人。」

方齡笑嘻嘻的說:「不對不對,應該是一般不是人。」

我笑著說:「你們幾個,今天是要開我的批鬥會啊。」

我和她們說笑了兩句,就洗漱了一番。然後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

天越來越冷了,被窩也就越來越暖和了。躺在裡麵,我很快就睡著了。

等我再睡醒的時候,艷陽高照。中午的太陽隔著玻璃窗,照在我的被子上,這種感覺真是不錯。

我伸了伸懶腰,穿上衣服,看見方齡正躺在床上玩。我拍了拍她的腦袋:「走,咱們去吃飯。」

方齡馬上放下,從床上跳下來了。

我到這時候才想起來看表,我發現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我奇怪的看著方齡:「你還沒吃午飯?」

方齡笑著說:「我早就吃過了,不過,我還是決定陪著你去一趟。順便聽你講講昨晚的事。」

接下來,我們學校的食堂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女生正在低著頭吃飯,吃兩口。說兩句什麼。另一個女生坐在她對麵,一會打噴嚏,一會擦鼻涕,時不時還要一驚一乍的問兩句。

吃完午飯後,方齡說,她這個病肯定是因為見鬼太多,被陰氣傷害到了,所以需要陽氣。於是拉著我走到操場上,坐在太陽底下,瞇著眼看著兩夥人踢足球。

我看了一會才發現,排骨也在足球隊裡麵。我笑著說:「怪不得想起曬太陽來了,原來是給男朋友加油助威來了。」

方齡笑著說:「主要還是為了曬太陽,今天的太陽不是很好嗎?」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很好。」然後我又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這麼好的太陽,如果白狐也能曬,那就更好了。」

我在操場上坐了一下午,眼看著太陽慢慢落山。冷風吹起來了,我裹了裹衣服,準備回去,忽然收到一條短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上麵寫著:「十分鐘內來校門口,不能帶別人,否則……」

我看見這短信,心裡麵頓時忐忑不安:「否則什麼?這個人是誰?打算用什麼威脅我?」

我猶豫了一會,對方齡說:「我有事去校門口一趟。」

方齡點了點頭:「你先去吧,等排骨踢完之後。我去和他吃飯。」

我一邊向校門口走,一邊在心裡盤算:「校門口人來人往的,還有保安站崗。就算有壞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吧?我應該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想到這裡,我就加快了腳步,向校門口走去。·思·兔·網·

幾分鐘後,我站在大門旁邊,看著進進出出的學生,仔細的觀察誰是給我發短信的人,但是我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

於是我低著頭給那邊發了個短信:「你是誰?要幹什麼?」

那邊很快回短信了:「要帶走你。」

我正在驚訝,忽然腰間一緊,被人抱起來了。我驚叫了一聲,回頭一看,是一臉笑意的白狐。他抱著我,大踏步的向一輛出租車走去了,一邊走,一邊笑著說:「我已經找好車了。」

我坐在出租車裡麵,過了很久,心跳才平復下來了。我舉著問:「這短信是你給我發的?」亞頁邊扛。

白狐得意的說:「怎麼樣?沒想到吧?」

我含笑說:「確實沒想到,進步不小,還學會發短信了,不過,你的在哪?」

白狐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可以控製你裡麵的內容。」

我隻好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誰讓你是狐仙呢。」

我們兩個坐著車,直接去道觀找到了無名,然後在道觀吃了晚飯,一切準備妥當後,就打車向黑袍客的宅子去了。

十幾分鐘後,藉著汽車的車頭燈,我已經能夠看到那座宅院了。我們三個人付了錢,讓司機把車開走了。然後結伴向宅子走去。

無名敲了敲門,大聲說:「老兄,我們來了。」

但是院子裡麵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無名撓了撓頭:「不在家?」

我們三個人疑惑的的走進去。看見棺材們安靜的躺在院子裡。棺材中的殭屍也沒有異狀,這裡唯獨少了黑袍客。

無名歎了口氣:「看樣子,這傢夥真的不在家,要不然,咱們先離開?」

白狐想了一會:「咱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會。半夜的時候再來。這裡屍體太多,陰氣重,又冷颼颼的,我擔心如意的身體受不了。」

無名笑了笑:「有你那塊玉護身,還有什麼受不了的?」

不過他還是擺了擺手:「走吧,找個飯館,吃個夜宵什麼的也不錯。」

結果我們三個人剛剛走出院子,就聽到前麵有個幽幽的聲音說:「三位果然守信,說晚上來,果然晚上就到了。」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黑袍客站在前麵,正在盯著我們。

無名說:「老兄,你去哪了?」

黑袍客笑了笑:「我一直在這裡。」

無名皺了皺眉頭:「既然一直在,剛才為什麼不現身。」

黑袍客歎了口氣:「因為我要暗中觀察一下,看你們今天是真來幫我的,還是要暗算我。」

我聽了這話,心想:「這個傢夥,還真是沒有安全感。」

第二百八十章 回頭是岸

千百年的時間,滄海足以變成桑田,而行走在世上的人,也睡到了地下。我們跟著黑袍客找到百年前的故鄉,發現原來的宅子都不見了,這裡變成了一大片的墓地。

無名看著陰沉沉的墓地。猶豫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