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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養,總能養回來的。而你就不一樣了,你的心在我們手裡。如果被噬心鬼盒吞掉了,你就再也不可能活了。」

這一番話,讓河神變了臉色。

我低頭看了看%e8%83%b8`前的美玉,裡麵果然有一縷淡淡的魂魄。看來,白狐真的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白狐又對河神說:「我知道你這種人。你既然念念不忘的要頓悟成佛。那就是%e8%83%b8中有大抱負。肯定不會讓自己死在這種地方的。」

河神的嘴%e5%94%87不住的哆嗦,過了一會,他對白狐說:「我看你心中也有大抱負,你也捨不得死。」

白狐微笑著說:「是啊,我也捨不得。可關鍵是,我不會死,而你會死。」

河神麵色灰白,過了一會,他低聲問:「你想怎麼樣?」

我聽見河神這麼說,心中一喜,知道他已經被說動了。

白狐淡淡的說:「我想讓你放了我。」上豐頁血。

河神愣了一下,有些惱火的說:「放了你,我可就一點依仗都沒有了。你們要殺我,不是易如反掌了嗎?」

白狐麵無表情地說:「你現在也沒有什麼依仗。倒不如放了我,咱們好好談談。」

河神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把命交在你們手裡。如果一定要死的話。我也得讓你身受重傷。」

白狐無奈的笑了笑:「你這幅樣子,可不像是出家人啊。」

河神冷笑了一聲,對我們說:「你們得到我的心之後,沒有馬上殺了我。看樣子,是打算和我談談。你們直說吧,有什麼條件。」

白狐笑著說:「很簡單,我們想用你的心換玉鐲。」

河神居然很痛快的點了點頭:「好,這隻鐲子還給你們也沒有什麼。」

白狐輕輕搖了搖頭:「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要用你的心,換兩隻玉鐲。」

河神臉色大變,他看著白狐說:「你這樣,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白狐麵不改色:「我們三個人甘冒奇險,闖到水下來。就是為了得到玉鐲。現在好容易得到了你的心,總得換回去點什麼東西吧。」

河神愣愣的看著我們,嘴%e5%94%87一直哆嗦:「你們……你們一定要把兩隻玉鐲都帶走?」

我們點了點頭。

河神麵色慘白,像是一個垂死的人一樣。他不住的念叨:「有了心。卻沒有了玉鐲。能夠活命,卻不能成佛。那我還活著幹什麼?我還活著幹什麼?」

他忽然瞪起眼睛來,臉上露出狂怒的神色,伸手向白狐的身上拍過去。看樣子,是打算豁出去一條命,也要讓白狐身受重傷。

白狐被他製住,這時候根本躲不開這一掌。我著急的大叫了一聲:「等一下。我們有辦法,再好好商量一下。」

河神被我大喝了一聲,居然慢慢地冷靜下來了。他看著我,聲音有些嘶啞的問:「你有什麼辦法?」

我隻是情急之中大喊了一聲而已,其實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這時候聽到河神一問,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我想了想,打算用心把白狐換回來。

白狐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一樣,他衝我搖了搖頭,止住了我的想法。

他對河神說:「玉鐲對你很重要?」

河神點了點頭:「比性命還重要。」

白狐皺著眉頭問:「你剛才說,沒有了玉鐲,就無法成佛?我隻聽說過,玉鐲可以讓人白骨生皮肉,卻不知道可以幫人成佛。」

河神冷笑了一聲:「這裡麵的妙處,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可能猜得到?」

我們三個人盤問了他兩句,為什麼玉鐲可以成佛。但是他始終不肯說。看樣子,他對這個秘密看的極重,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最後無名歎了口氣,對河神說:「你已經修煉一千年了,算得上是得道高僧了。成不成佛,有什麼關係呢?你何必這麼執著。」

河神冷笑了一聲:「小道長,你沒有接近過佛,當然不懂這其中的感覺了。如果你差一點就要飛昇成仙了,結果功虧一簣,要繼續做一個凡人,你心中遺憾不遺憾?」

無名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說:「很遺憾。」

河神大聲說:「對啊,當年我差一點就有機會成佛。所以直到今天,我才會念念不忘的想著這件事。」

當初白狐曾經和我說過,所有的鬼,流連在世上,不肯離去,必定是心中有什麼鬱結。如果能夠幫他們解開心結,他們恐怕就會順從的多了。

想到這裡,我對河神輕聲說:「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當年是怎麼回事?我感覺……你像是受了什麼冤屈一樣。」

我這話隻是隨口一說,然而卻無意中觸到了河神的心。他大聲說:「不錯,當年我確實受到冤屈了。滿寺僧侶,竟然無人替我出頭說一句話。」

我聽到這裡,心中更沒有懷疑了。於是對他說:「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讓我幫你評評理?」

河神本來一直在敵視我們,什麼都不肯說。結果現在居然痛快的點了點頭:「好,我就跟你講講這件事的原委。」

他歎了口氣,嘀咕了一聲:「一千年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有誰替我想過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求佛

雷音寺中的緊張氣氛總算緩和下來了。雖然無名仍然抱著噬心鬼盒不鬆手。而白狐的魂魄也被河神抓著。不過之前的那種劍拔弩張是不見了。

我對河神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河神長歎了一聲,淡淡的說:「現在的人,恐怕無法理解,千年之前,佛法昌隆的景象。那時候。不斷地有得道高僧修煉成佛,直接在大雷音寺聽佛祖講經……」

我聽到這裡,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我忍不住打斷他:「真的有人修成佛了?」

河神點了點頭:「這些高僧圓寂之後,全寺的僧人都夢到了。」

我心想:「原來隻是一場夢而已,也值得這麼認真嗎?」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任由河神講下去。

河神淡淡的說:「達摩祖師,自天竺來華,創立禪宗。自那時起,我們這一宗就形成了一個規矩。老方丈修行得道,成佛圓寂之後。要帶著新的傳人,去大雷音寺聽佛祖講經三日。」

「佛祖對經文的闡述,比我們自己在寺廟中苦苦參悟要清楚的多了。所以聽過經書的人,再回來苦修數十年。往往就能成佛。」

雖然河神的話邏輯很清楚,能夠自圓其說。不過我聽得還是露出微笑來,心想:「這意思不就是請一個高明的老師補習嗎?」

河神歎了口氣:「這件事的本意是好的。是為了讓我們這一宗人才濟濟,弘揚佛法,讓達摩祖師的衣缽永遠傳下去。不料,天長日久,變成了成佛之爭。」

「隻要聽經,多半要成佛。人與佛的區別,何等之大?所以全寺僧人,都爭著要做傳人,好獲得機會。而老方丈在圓寂之前,選擇傳人的儀式,也變得極為盛大。」

無名的心思轉的很快,他對河神說:「你的意思是,在選擇傳人的儀式上,有人冤枉了你?」上豐肝扛。

河神點了點頭:「老方丈在大雷音寺聽過經。早就已經開悟了。所以選擇傳人的時候,不會徇私。這一點,我們都信得過。那一天,我們坐在蒲團上,等著老方丈宣佈試題。」

「老方丈讓我們人人做一則佛偈。誰做得最好,就選定誰為傳人。這些師兄弟中,以我悟性最高,才思敏捷。我隻是想了一想,就有了四句話。」

「這四句佛偈說出來。大家稱頌不已。一些師弟自知無法勝過我,乾脆就宣佈退出了。有些不甘心的,則勉強做了幾條佛偈,卻都不如我的好。」

「老方丈讚許的衝我點了點頭,看樣子。已經打算要把我選為傳人了。然而,偏偏在這時候,有一個少年僧人站了出來。這僧人不識字,不唸經。每天隻做一些砍柴挑水的粗活。能對佛經有什麼領悟?」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我看到他之後,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這人能說四句押韻的順口溜已經很為難了。根本不可能做出大有智慧的佛偈來。誰知道,嘿嘿,他居然真的說了四句佛偈。」

河神臉上露出憤怒又不甘的神色來:「這四句佛偈,和我所做的一模一樣,隻不過把個別的字改動了一下而已。」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說:「這不是抄襲嗎?」

河神拍了一下手:「對啊,這就是抄襲啊。」他又是激動,又是悲涼的說:「一千年了,終於有人說出這句公道話來了。」

河神說到這裡的時候。又是拍手,又是長歎。早就把白狐給忘了。而白狐也悄悄地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輕聲說:「這一次,你可把我給救了。過一會,我要好好謝謝你。」

我正要問他謝我什麼。忽然想起來,他八成又以此為借口,佔我的便宜,於是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而河神仍然在小聲的嘟囔:「他是抄襲我的。他自己斷然想不出這些句子來。他連字都不認識,怎麼弘揚佛法?」

我問河神:「那老方丈怎麼說?老方丈斥責他了嗎?」

河神嘿嘿笑了一聲,又是苦悶,又是不屑的說:「老方丈不但沒有斥責他,反而說,他隻是改動了幾個字而已。境界卻比我高明了幾百倍,稱讚他有大智慧,有大悟性,於是把他選做了傳人。」

「從那時起。他繼承了祖師的衣缽。而我,就成了眾師兄弟的笑話了。人人稱讚他的智慧,必定要拿我做陪綁。以我的小聰明,反襯他的大智慧。可笑,可笑啊。可悲,可悲啊。」

河神說到這裡,眼睛裡麵居然有了瑩瑩的淚光。而包裹著他的黑氣,似乎也減淡了不少。

我想了想說:「既然老方丈沒有選中你,你就應該自成一派。自己參悟修煉,成佛成聖給他看看。這樣不就把麵子掙回來了嗎?就算不能去大雷音寺聽佛祖講經。那又怎麼樣?」

河神拍了一下手,激動地說:「小姑娘,你真是心地善良啊,而且見識不俗。我老和尚在這幽暗的黃河底,能夠遇見你這樣的知己,已經足慰平生了。」

我乾笑了一聲,心想:「想不到,剛才還要殺了我,現在忽然又把我當成知己了。這河神倒也挺有趣。」

河神歎了口氣:「當時我很是自暴自棄了一段時間。不過後來我也想明白了,老方丈不肯傳我衣缽,帶我聽經,我也可以自己麵壁參禪。難道達摩祖師,也曾經聽過經嗎?」

「結果我麵壁了十幾年之後,仍然一無所獲。我想得越多,經書中的疑難就越多。我想通了一個問題,又有十個問題冒出來。」

「那時候我沒日沒夜的想,如果佛祖在我麵前,那就好了。這些疑惑,我可以一股腦的問清楚。那樣的話,成佛又有何難?可惜,可惜,我是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我遇到的困難越多,越是心癢難耐。到最後,我把經書放下了。決定想個辦法,無論如何,要見上佛祖一麵。」

我們三個都驚奇的看著他:「那你見到了嗎?」

河神笑了笑,傲然的指著地上的蓮花:「自然是見到了,那蓮花之下,不就是佛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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