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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聲。

江歌又問:「你們兩個,在交往嗎?」

我嚇了一跳:「沒有沒有,我們隻是朋友而已。」我一邊說這話。一邊想:「這話要是讓白狐知道了,又要出事了。」

江歌把菜放在盤子裡,問我:「那麼……你有男朋友嗎?」

我現在有點哭笑不得了。今天是來打探別人隱私的,怎麼變成被人問隱私了?

江歌見我很色猶豫,馬上露出一幅見多識廣的樣子來:「讓我猜猜看,你有喜歡的人,而他對你也有好感。所以你不想說自己沒有男朋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兩個卻不能在一塊,所以你也不能說自己有男朋友。對不對?」

我隻能點了點頭。

江歌又問:「那麼,你們兩個為什麼不能在一塊呢?是因為家中父母反對?」

我苦笑了一聲:「不僅父母反對,恐怕說出來都駭人聽聞吧。」

江歌笑了笑:「這有什麼駭人聽聞的?人生苦短,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既然你們情投意合,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呢?」

她輕輕拍拍我的肩膀:「人這一輩子,隻有短短幾十年,不要辜負了大好的春光。」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而江歌已經在炒第二個菜了。

她一邊做菜,一邊笑著說:「你有沒有夢想過這樣的戀人?他可以有分身術。一個在外麵掙錢,一個在家裡麵陪你。一個負責說笑話逗你樂,一個負責做家務。」

我點了點頭:「應該每個人都幻想過吧。」

江歌神秘莫測的笑了笑:「但是這種好事,很難實現的。」

我沒有回答,而是在思考:「很難實現嗎?白狐好像就可以做到。」

我想到這裡,就敲了敲腦袋:「我今天這是怎麼了?總是白狐白狐的。」

江歌微笑著看了我兩眼:「你也不用苦惱。既然你是商梁的朋友,那當然也是我的好朋友了。過兩天,我教你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男朋友學會分身術。」

我驚訝的看著她:「分身術?」

江歌點了點頭:「是啊。」然後她雙手合十,虔誠的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果你太愛一個人了,連神佛都會幫你呢。」

她指了指旁邊的碟子:「好妹妹,幫我端菜。」

我茫然的答應了一聲。就端著菜走出廚房,放到了餐廳的長桌上。

無名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裡了,他正在低著頭玩。

我敲了敲餐桌,小聲的說:「你能不能幹點正事?」

無名笑著抬起頭來:「我這不是正在等你的消息嗎?你都問出什麼來了?」

我坐在椅子上。小聲的說:「我問出來,他們的夫妻感情特別好,簡直是如膠似漆,蜜裡調油。」

無名咧了咧嘴:「有這麼誇張嗎?商梁十天半個月不回一次家,他們還能愛成這樣?」

我歎了口氣:「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江歌說,商梁每天晚上都回家,從來沒有間斷過。」

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縷霞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正好映在我的臉上。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天,黑了。

江歌沒有開燈。而是點上了兩支蠟燭。然後優雅的坐在了座位上,笑著說:「你們吃啊。」

我乾笑了兩聲,有些不自在的說:「怎麼不用電燈啊。點蠟燭是不是太暗了?」

無名又半開玩笑的加了一句:「住這麼好的房子,不至於捨不得電費吧。」

江歌笑了笑:「點著蠟燭吃完飯,就是燭光晚餐,很浪漫的。在這種環境裡,老夫老妻,也能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她盯著無名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還沒有結婚吧?」

無名搖了搖頭,窘迫的說:「還沒有。」

江歌自信的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還沒有女朋友吧?」

無名又搖了搖頭,低聲說:「也沒有。你猜的可真準。」

江歌幽幽的歎了口氣:「我可是過來人啊。」她對無名說:「你如果想要俘獲女孩子的心,就一定要浪漫,像今天這樣,懂了嗎?」

無名使勁的點頭,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趁江歌不注意,我小聲的對無名說:「你能不能幹點正事?別忘了,咱們是來捉鬼的,你可是一個道士。」

無名低聲加了一句:「火居道士,可以娶妻生子的那種。」

我現在真想拿起桌上的盤子,扣在無名的腦袋上。

我正在無奈的時候,門外忽然想起一陣敲門聲:「砰……砰……砰……」

然後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老婆,我回來了。」

江歌歡呼一聲:「我丈夫回來了。」她像是十幾歲的小女孩一樣,興高采烈的打開門,抱住了外麵的人。

外麵那人身材微胖,穿著西裝,樑上架著眼鏡,正是商梁。

我驚訝的看著他,問無名:「商梁不是坐飛機走了嗎?」

無名搖了搖頭:「不是他。這個是假的。是鬼。」

他把羅盤輕輕地放在桌上。我看見指針晃動了一會之後,筆直的指向了商梁。

我坐在桌上,心想:「原來是有小鬼假扮成了她丈夫的模樣來騙她。」

江歌拉著商梁向餐桌上走過來。而商梁居然熱絡的向我們點了點頭,似乎和我們是老朋友一樣。

第一百七十四章 肆無忌憚的鬼

這麼大的一座房子,所有的燈都是黑的。隻有餐桌上有兩支蠟燭。而我們四個人,就圍著餐桌坐在一塊。確切的說,是三個人,一隻鬼坐在一塊。

燭光照在商梁的身上,他的背後卻沒有影子。江歌像是對這種現象習以為常了。而商梁則像是毫不在意。他根本沒有打算掩飾自己的身份。

我心中不安的想:「他不擔心我們看出來嗎?」

吃飯到一半的時候,江歌微笑著問商梁:「老公,他們是你的好朋友嗎?」

商梁點了點頭,笑著說:「當然是了。」

江歌猶豫著問:「既然是好朋友,那咱們家的事,能不能告訴他們?我和如意一見如故,想要教她怎麼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商梁猶豫了一會,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告訴他們也沒關係。反正都是最好的朋友。」

我心想:「她要告訴我什麼?什麼擁有美滿的家庭?」

我瞪著眼等了一會,江歌卻沒有再說話了,而是一個勁的給商梁夾菜。

我看見商梁一邊吃飯,一邊時不時的瞟我們兩眼,我心裡麵就有些不踏實。

而我小聲的問無名:「你有把握嗎?」我沒有明說,但是他應該能明白。我指的是有沒有抓鬼的把握。

無名點了點頭,輕聲說:「你放心,小意思。」

我們兩個小聲嘀咕了兩句,就沖商梁笑了笑。然後低頭吃飯。上畝史技。

在飯桌上,我和無名沉默不語。而商梁和江歌一片柔情蜜意,像是剛剛結婚的新人,正在度蜜月一樣。

過了一會,我總覺得商梁似乎在盯著我。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在看著江歌。可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我憑藉著我的感覺,使勁的找過去。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我現在有點懷疑,他的頭髮當中藏著一雙眼睛。

我正死死地盯著他的後腦勺看,忽然發現他的腦袋發生了變化。正在不斷地膨脹,像是一個正在充氣的氣球一樣。

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我假裝揉子,使勁捂著自己的嘴。然後捅了捅無名。無名趴在餐桌上,吃的滿嘴流油,根本沒有反應。

我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無名的臉抽搐著轉過來了。他張了張嘴,無聲的問:「怎麼了?」?思?兔?在?線?閱?讀?

我在桌子下麵指了指商梁。無名衝我苦笑了一聲,然後來了句:「靜觀其變。」隨後,就接著吃飯了。

我這才發現,無名其實一直在注意著商梁的變化,隻不過,他在假裝不知道而已。

等我再把目光轉移到商梁身上的時候,我看見他已經長出兩個頭顱來了,這兩個腦袋一前一後,安放在肩膀上,他們的後腦勺相連。兩張臉一張對著江歌。一張對著我。

我現在終於明白,剛才為什麼有被人盯著的感覺了。

商梁就像是細胞在分裂一樣。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坐在飯桌上和我們一塊吃飯,另外一個。則在房間裡麵走來走去,收拾屋子。

我看的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時候,我們都吃飽了。但是誰也沒有離開餐桌。因為除了餐桌附近有燭光,其餘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江歌笑著說:「如意,你害怕了嗎?」

我乾笑了一聲:「有點害怕。」

江歌歎了口氣:「這種事,傳出去確實夠嚇人的。但是,我老公交代我了,你們兩個,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好到可以過夜的那種。所以……我才讓你看見這些的。」

我苦笑了一聲:「謝謝你們這麼信任我。」

江歌微笑著問:「你想不想像我一樣?也有這麼多一模一樣的老公?一個在外麵掙錢。一個在家裡麵陪你。這樣的話,既有吃穿,又有愛情。哎,這就是美滿的家庭啊。」

我小心翼翼的問:「你……你不害怕嗎?」

江歌搖了搖頭:「這怎會害怕呢?哎,這應該怎麼解釋呢?我打個比方吧,比如桌上這些碗筷,如果家裡麵闖來了一隻鬼,不分青紅皂白,幫你把碗筷收拾乾淨了,這樣你會怕吧。」

江歌說這些話的時候,商梁正在收拾桌子。我覺得我的臉都要嚇白了。我點了點頭,小聲說:「會怕。」

江歌又說:「可是,如果來了一個神仙幫你收拾,你還會害怕嗎?」

我搖了搖頭。

江歌一拍手:「這就對了。我老公擁有了分身術,這是神仙送給我的福報,我怎麼會害怕呢?」

我乾笑了一聲:「是啊,是啊,有道理。」

我用眼睛瞟了瞟商梁,他現在一變二,二變四,已經滿屋子都是他的身影了。

我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於是大著膽子說:「你怎麼知道……你老公的分身術,不是小鬼送來的,而是神仙送來的呢?」

江歌微笑著說:「因為我見到那位神仙了。好妹妹,你跟我來吧。今天我把秘密都告訴你。」

她拉著我就要進屋,而我帶著求助的眼神看無名。

無名一臉淡然的說:「去吧,不用管我。一切放心。」

江歌也說:「對啊,不用管他。男人的事,有男人招待,女人的事,有女人招待。咱們兩個好姐妹,說一些知心話去。」

我一邊跟著江歌走,一邊在心裡想:在機場的時候,商梁說,已經告訴了自己的老婆,有兩位客人要來家裡。沒想到,他會把我們的關係描述的這麼好。這樣一來,我們縱然能夠輕易知道了江歌的秘密,可是也見到了太多的恐怖場麵。

江歌把我拉到了廚房附近的那間小屋裡麵。她指著東南角的神像說:「你看,這就是賜給我福報的神仙。你如果喜歡的話,也請一尊回去,隻要虔誠供奉。就會有美滿的家庭。」

我小心翼翼的問:「拜了這位神仙,就能有美好的家庭?就能讓男人學會分身術?」

江歌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又問:「這神仙是怎麼請來的,能告訴我嗎?」

江歌臉上露出笑容來:「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