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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了嗎?

白狐接過我手中的請柬看了看,然後說:「你是什麼人?」

那女人淡淡的說:「我隻是主人的一個信使罷了。幾位如果想要見我主人的話,請跟著我來吧。」上上畝劃。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隻燈籠。她提著燈籠,慢悠悠的走在前麵,領著我們下樓了。

在走路的過程中,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人,我看見她的腳步輕飄飄的,走路的時候,隻是用腳尖觸地。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輕輕碰一下,就飄出去老遠,看樣子,她也是一隻鬼了。

在路上的時候,我反覆地詰問。她的主人到底是誰,究竟和我有什麼仇,今天讓我去是什麼意思,以及方齡是不是安全。

每一個問題,女人都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說,等我們見到她的主人,一切自有分曉。

我小聲的對白狐說:「怎麼感覺這隻厲鬼%e8%83%b8有成竹呢?該不會已經想好了辦法對付我們吧?」

白狐微笑著說:「你不用怕。那隻鬼的力量在我之下,你不會有事的。」

我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擔心地說:「可是萬一她用一些陰謀詭計呢?」

白狐笑著說:「那隻鬼被道符封著呢,放心吧。」

時間不長,我們已經來到輪迴庵前了。

白天的時候,這裡遊人如織。熱鬧非凡。到了晚上,卻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見不到了。女人走到大門前,輕輕推了推,原本緊閉著的大門,就這樣被輕鬆的打開了。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跟我來吧。」

無名在旁邊嘀咕著:「有一隻鬼帶路確實方便多了,我原本還打算翻牆呢。」

我們走到輪迴庵中,看見小路兩旁點了一些蠟燭。這些蠟燭每隔四五步就有一隻。正好可以照亮路,卻又不會太亮。顯得這裡很神秘,也很詭異。

女鬼一直把我們引到一間大殿。然後微笑著說:「幾位,我家主人就在這裡了。」

大殿裡麵供奉著的是觀音。我看見供桌上點著兩隻長明燈。長明燈並不太亮。但是也足以讓我看清這間屋子了。

我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別的厲鬼,於是我問那女人:「你家主人在哪?」

頭頂上的觀音像忽然開口說:「我就在這裡。」

我嚇了一跳,眼睜睜的看見觀音菩薩站了起來,然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無名驚得目瞪口呆:「你居然……居然假扮成觀音菩薩,這可是大逆不道,褻瀆神佛。」

假觀音冷笑了一聲:「我的奴隸扮成了閻羅王,我不扮成觀音,那我扮成什麼?」她斜著眼看無名:「再者說了,世上真的有神佛嗎?如果有的話,我受苦受難,含冤而死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來救我?」

無名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假觀音沒有理他。她輕飄飄的走到我麵前,極為怨毒的看著我,然後冷冷的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錯愕了一下,小聲說:「我不認識你啊。」

假觀音冷笑了一聲:「有的人心腸歹毒,害過了人,當然不記得了。」

我心裡麵有些不安的想:「難道,我以前害過她嗎?」

假觀音又走到白狐麵前,柔聲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白狐淡淡的說:「我不認識你。」

假觀音錯愕了一下,然後訕笑著說:「貴人多忘事,你會記得我的。」

我問假觀音:「你把我們叫到這裡來,究竟想怎麼樣?」

假觀音把玩著手中的淨瓶:「我隻是想問你們一句話,要不要救那個小丫頭。」

我脫口而出:「你是指方齡?」

假觀音點了點頭:「她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我不假思索的說:「我當然要救她,你有什麼條件,儘管告訴我吧。」

假觀音拍了一下手:「痛快。」她指著白狐說:「一個換一個。」

我們都愣了,問她:「你說什麼?」

假觀音說:「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要用他,換方齡。」

我驚訝的看著他們兩個。我慢慢地轉過頭,看著白狐:「你……你認識她?」

白狐搖頭:「我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

假觀音的聲音有些異樣:「你認識我,你見過我,你隻是忘記了而已。」

白狐臉上仍然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我在街上行走,來來往往,見到的行人成千上萬,難道我都要記住嗎?」

假觀音忽然哭了,她聲嘶力竭的指著白狐:「我和街上的行人一樣嗎?我和他們不一樣。」

白狐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極為懷疑為看著白狐:「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關係?」

白狐見我這麼問,很嚴肅的說:「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認識這個人。如果我說了假話,萬箭穿心,永世不得超生。」

第一百六十一章 誤拂弦 為wendy126066 的馬車加更之4

我看見白狐急了,頓時就後悔了。我握住他的手,低聲說:「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你幹嘛發這種毒誓?」

白狐苦笑一聲:「我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是隨便問問。」

無名冷眼旁觀了一會,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他指著假觀音和白狐說:「你們兩個是一對?嗯。這樣就合理了,你們都是鬼,正好可以做一對鬼夫妻。這樣的話,如意就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白狐皺著眉頭問:「你說什麼?」上上廳亡。

無名馬上換了一副臉色,乾笑著說:「我開個玩笑而已。」

白狐回過頭來,看著假觀音說:「方齡是如意的朋友,但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必要救她。」他摟著我的腰說:「如意,咱們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後再回來,毀了這座輪迴庵。」

我心裡著急:「這怎麼行呢?我怎麼能扔下方齡不管?」

這時候,假觀音忽然說:「等一下。我還有話說。」

白狐淡淡的問:「你還想說什麼?」

假觀音想了一會,指著我問白狐:「你是不是很愛她?」我聽見她這麼問。不由得臉一紅。

而白狐半點猶豫都沒有:「不錯。」

假觀音咬了咬牙:「生生世世,都不會改?」

白狐點頭:「當然。」

假觀音眼睛裡麵已經含著淚了:「為了她什麼都不在乎?」

白狐很乾脆地說:「是。」

假觀音仰起頭來,仰天長歎了一聲。這一聲歎息,無比的淒涼。她垂下頭,讓眼淚落在地上。

她淚眼盈盈的看著白狐:「這番話,你原本應該對著我說的。隻可惜,有人把你搶走了,把你迷惑住了,把你的心佔滿了。而我,再也進不去了。」

白狐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很是厭惡。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對假觀音說:「你說的事,是我的前世嗎?」

假觀音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錯,是你的前世。」

我想了想,說:「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這其中有誤會也說不定。」

假觀音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有什麼誤會呢?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搶走了我最喜歡的人。」

她歎了口氣之後,終於還是幽幽的講起來了:「你的前世,與我是閨中密友。我們關係很好,同桌而食,同榻而臥,無話不談。你經常搬來我家,一住就是半個月。」

我脫口而出:「那不是很好嗎?」

假觀音冷笑了一聲:「對於你來說,當然是很好了。對我來說,簡直是引狼入室。」

我盡量忽略她這種夾槍夾棒的諷刺,耐著性子聽著。

假觀音說:「那一天,我家來了一位貴客。我拉著你去看。那位貴客,就是你身邊這一位了。」

我扭頭看了看白狐:「你去她家做客,卻不認識她?」

白狐苦笑一聲:「就算我去別人家做客。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認全了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解釋似乎也說得通。」◤思◤兔◤在◤線◤閱◤讀◤

假觀音繼續說:「翩翩公子,白衣飄飄。我對他一見傾心,暗暗立誓,非此人不嫁。於是拉著你走了出來。想要找機會認識他。我父親似乎也有意撮合我們,於是命人搬來一張瑤琴,讓我為客人彈奏一曲。」

這時候,白狐忽然說:「啊,我想起來了。」

假觀音喜道:「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白狐淡淡的說:「我想起你家來了。我就是在那裡,認識如意的。」

假觀音眼睛裡麵都要噴出火來了。她恨恨的盯著我,半晌沒有說話。

我小心翼翼的問:「後來……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假觀音痛苦地說:「後來?嘿嘿,我自小練琴,可以把一首曲子彈得完美無缺。他自然聽得如癡如醉。本來,他已經對我有好感了,可惜。你又來攪局。」

我心中暗想:「這話可未必。如果白狐對你有好感,為什麼一直想不起你來?恐怕這是你自己臆測出來的吧?」

我問假觀音:「我攪局了嗎?」

假觀音冷笑一聲:「我彈完之後,隻是假意問你一聲,要不要試試,想不到,你真的接過瑤琴,彈奏起來了。」

我吐了吐%e8%88%8c頭,心想:「我哪知道你的心事?這可有點不好意思了。」

假觀音擦了擦眼淚:「我還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有心計。你故意彈錯了一個音。」

我苦笑著說:「我琴技不好,比不上你,那不更好嗎?紅花還要綠葉配,經我一襯托,你那天估計大出風頭了。」

假觀音呸了一聲:「不是,根本不是。他聽到你彈錯了,就回過頭來看了你一眼,然後你們兩個居然交談起來了。從琴音講到詩詞,從詩詞講到四書……到後來,你們居然無話不談,走在一塊了。」

我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為什麼恨我了。原來,你以為我是憑借一個錯了的音符,把應該屬於你的人搶走了?」

假觀音怒氣沖沖地說:「難道不是嗎?」

我無奈的說:「那你想怎麼樣?我就算把他還給你,他也不會答應的。」

假觀音說:「如果當日你沒有彈錯音,他記住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所以,隻要讓他忘掉你,他還可以重新選擇。這一次,他會選擇我。」

無名在旁邊插嘴說:「可是……他已經記住如意了,我看他一時半會也不會忘掉,你打算怎麼辦?」

白狐也點了點頭:「生生世世,都不會忘掉。」

假觀音冷笑了一聲:「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你忘掉。」

她晃了晃手中的淨瓶:「你們知道,這裡裝的是什麼嗎?」

觀音的淨瓶裡麵,裝的應該是神水了。可是她是假觀音,淨瓶中有什麼,我們怎麼可能猜得到呢?

於是我們都搖了搖頭。

假觀音得意的說:「這裡麵的,是孟婆湯。喝了孟婆湯,會忘掉愛恨情仇,與過去徹底的做一個了斷。」

她把淨瓶舉到白狐麵前:「你喝下去,喝下去之後,忘掉這個滿腹心機的女人。你重新做選擇,這一次,你會選我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孟婆湯

當我們看到孟婆湯的時候,全都驚呆了。

這種傳說中的東西,誰也沒有見過。我一直以為,它真的隻是傳說而已,沒想到,假觀音真的拿出來了。

我看了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