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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身後,一臉微笑的看著我:「你來看我了?」

我皺著眉頭說:「你放開我。」

他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問:「誰送你來的?」

我小聲說:「無名。」

白狐不冷不熱的說:「你怎麼總他呆在一塊?」

我得意洋洋地說:「對啊。我要請他幫忙,用道術對付你,幫我恢復自由身。」

白狐臉上露出奇異的神色來:「因為這個?」

我不假思索的說著瞎話:「當然是因為這個。」

白狐居然笑了:「那我倒放心了。」宏亞助才。

他俯下`身來,用臉頰蹭著我的頭髮。他嘴%e5%94%87輕啟,呼出青蓮一樣的氣息。他在尋找我的嘴巴。

我一時間神智迷亂,茫然的躲了躲。幾乎無意識的說:「你又想被咬了嗎?」

白狐笑了笑,在我耳邊輕輕說:「我們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該圓房了?」

這次我徹底清醒過來了。我使勁搖了搖頭:「不行,這個絕對沒的商量。」

白狐像是早就猜到我會這麼回答一樣,他的臉上倒沒有失望,而是問我:「如果我能復活呢?」

我歪著頭想了想,笑著說:「你先能上戶口再說吧。」

我趁著白狐一愣神的工夫,用力的掙了掙。從他懷裡逃了出來。

我指著屋子裡的玉劍:「這把劍是怎麼回事?」

白狐微笑著說:「我正在煉劍。石頭雕琢成美玉,劍魂鍛造出龍氣。這樣一來,對付血墓的時候,勝算就大多了。」

我忍不住想要打擊他:「鍛造出龍氣?你這個刁民想要謀反嗎?」

白狐隻是笑了笑,像是根本不在乎我的打擊。

我想了想,對他說:「這些日子你小心一點,我做了一個很壞的夢。」

白狐挑了挑眉毛:「什麼夢?」

我把昨晚的夢境講了一遍,然後著重強調了一下:「很真實,我總覺得會發生的。」

無論何時何地,白狐的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又讓人覺得。他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聽了我的夢之後,他的神色有些動容。我知道事情恐怕有點不妙。我正要問兩句的時候,他忽然快步走過來,將我一把摟進懷裡。

我氣得用手打他:「你怎麼又來……」

我一邊說話,一邊抬起頭來,然而,我發現他並不是要佔我便宜。他的臉上有一絲悲傷。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白狐緊緊地抱著我:「那不是夢,那是真的。」

我聽了這話,一顆心猛地一沉:「是真的?這是預言嗎?」

他搖了搖頭:「不是預言,是往事。」

我詫異的看著他:「往事?已經發生過了?」

白狐點了點頭:「你夢到的,都是真的,當初我就是這麼死的。」

我聽到白狐這麼說,心裡麵一陣喜悅:「原來已經過去了。」然後我又忍不住問他:「那你當初……是為了誰分心,然後被人殺死了?」

白狐微笑著問:「怎麼?你吃醋了?」

我呸了一聲:「我吃醋幹什麼?隻不過好奇問問。」

我推開他:「我要走了。」

白狐在我身後輕聲說:「是為了你,我們前世就是一對,這是命中注定的。」

我現在的心情好極了,於是搖頭晃腦,學著方齡的語調說:「男人的話,是萬萬信不得的。不然的話,你就等著把眼淚流乾吧。」

我向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問他:「你點燈用的人頭,是真人的嗎?」

白狐笑著說:「你把我當成什麼妖魔了?那隻是陶土燒成的罷了。」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不然我可不會把你當朋友了。」

白狐一臉看穿一切的表情:「你為了一個夢,千裡迢迢回來找我。恐怕不止把我當朋友。」

我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們學校距離這裡,隻有二百裡。」然後我就轉身跑出大門。

等我一出大門,忽然身子猛地向下墜落。我這才發現,門外是萬丈深淵。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身子猛地一哆嗦。然後醒了過來。

我看見我盤著%e8%85%bf坐在湖邊,附近的那支蠟燭,隻燒下去了不到一寸。

我長舒了一口氣:「我又回來了。」

葉菲和無名坐在石桌上,顯然是在等我。我穿上鞋襪,走到他們身邊:「好了,我見到他了,他平安無事。」

葉菲小聲的問我:「如意,你的男朋友,是鬼嗎?」

她像是生怕我誤會一樣,連忙擺手:「我沒有別的意思。咱們是好姐妹,我擔心你。」然後她又來了一句:「今晚你留在這裡幫我,我都感動死了,你放心,我也不會亂說,你別多心。」

我忍不住笑了,我捏了捏她的臉:「我一句話都沒說,你就來了這麼一大串,到底是誰多心了?」

葉菲也笑起來了。

我坐在石凳上,把玩著手裡的美玉:「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無名忍不住說:「你有分寸嗎?我看你剛才入定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時喜,一時憂。這分明是動情了。」

我呸了一聲:「你一個出家人,懂什麼動情?」

無名爭辯了一句:「我是火居道士,能娶妻生子……」

我們正在鬥嘴,忽然聽見不遠處一聲淒厲的哭喊:「兒子,是你來了嗎?是你嗎?」

我們全都嚇了一跳,看見吳磊的媽媽站在地上,正舉著一把紙錢,在半空中撒著。

第八十七章 無魂

紙錢已經被點燃了,撒出去之後,變成了一團團小小的火苗,沿著夜風四散飄落,它們在落地之前,就已經熄滅了。變成一團紙灰。

我裹了裹衣服:「是吳磊來了嗎?」

無名搖了搖頭:「隻是一陣陰風罷了。老人晚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悲痛之餘,疑神疑鬼,也很正常。」

旁邊的葉菲已經哭起來了,她小聲地埋怨無名:「我都已經夠內疚了,你還說這些話,讓人心裡不安。」

無名站起來,擺了擺手:「現在還不是內疚的時候,咱們趕快準備準備吧,不然的話,萬一你被吳磊害死了。明天在這裡燒紙的,就變成你的家人了。」

葉菲連忙啐他:「呸呸呸,不吉利。」

無名解開包袱,從裡麵鄭重其事的拿出來一個黃稠包著的盒子。

他把綢子一層層解開,我發現那盒子顏色暗紅,刻著好看的浮雕。

我忍不住說:「裡麵裝的不是玉璽吧?」

無名笑著說:「這個比玉璽可珍貴得多。」他把盒子掀開,我看見裡麵是幾張黃色的道符。上麵用硃筆龍飛鳳舞得畫著一些花紋。

我雖然不會畫符,但是小時候也練過幾年書法,知道把符咒畫成這樣,需要下不少功夫。我問無名:「這幾張道符,應該不是你畫的吧?」

這一次無名倒老老實實地承認了:「我入門才幾個月,還不會畫這個。這是我師父臨出門的時候留給我的,說是用來救急的。」

葉菲感激的說:「你肯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拿出來,你真是好人。」

無名笑了笑:「道符雖然珍貴,但是和人命比起來。也就不算什麼了。」

他把道符翻過來,我看見符咒的背麵畫著兩個小小的人。這兩人畫的很精緻,卻偏偏沒有眼睛。看起來就有些詭異了。

無名取出來一支毛筆,問清楚了我們的八字,寫在小人身上了。

然後他讓我們用細針割破手指,擠出血來。

無名把葉菲的的道符放在我身前:「給小人點上眼睛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照做了。而葉菲也做了同樣的事。

無名把符咒收起來,又放回到盒子裡麵:「現在可以了。鬼分辨人。主要是通過氣息和八字。現在你們兩個的身份,在他的眼中已經換掉了。」他指了指盒子:「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把兩張符咒燒掉就可以了。」

我和葉菲都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等著吳磊。^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我的玉又掛在脖子裡麵了。它貼著我的身子,讓我覺得很安全。可是想想過一會要麵對小鬼,我又有些緊張。

無名安慰我說:「你不用怕。等它到了之後,我會馬上出手,用桃木劍殺了他。」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吳磊的媽媽又淒厲的喊了一聲:「兒子,是你來了嗎?媽媽知道是你。」

我心想:「她怎麼又開始喊了?」我扭頭向那邊看了一眼,結果我看見一個人,正慢慢地向火光走去。

紙錢的火光不住的晃動。照在這人的臉上,我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他是吳磊。

我驚慌地向無名叫了一聲:「吳磊來了。」無名點了點頭:「鎮定,你安心的坐在這裡就可以了,不要亂。」

然後他看了看葉菲:「同學,你要把我的手揪下來嗎?」

我扭頭一看,葉菲早就已經抖成一團了,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無名的手腕,已經把他掐的有些青紫了。

葉菲把手縮回去,忙亂的小聲說:「對不對,對不起……」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然後就扭頭觀察吳磊。

吳磊走過自己的靈棚,走過自己母親身邊。紙錢紛紛揚揚落在他的身子周圍,可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樣。

吳磊的媽媽揮舞著紙錢,茫然的對著空氣,一聲聲的呼喚,可是他置若罔聞,絲毫沒有緩下腳步。

我忍不住說:「他怎麼這麼冷血?就算做了鬼,也應該看看自己的媽媽啊。」

無名忽然凝重的說:「不對勁,他的魂魄有問題。」然後他把手伸到懷裡,又開始慌亂的翻書。宏亞助亡。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心想:「這時候開始翻書,是不是有點晚了?我想要靠這種人保證我的安全,恐怕不可靠。」

很顯然,吳磊的目標是葉菲,換句話說,他是衝著我來的。

我坐立不安的看著他,眼看吳磊已經在幾步遠的地方了。

我著急的踹了無名一腳:「別看書了,快抓住他。」

無名抬起頭來,搖了搖頭:「不行。我還不能殺他。」

我奇怪的問:「不能殺他?為什麼?」

無名的手已經抓住桃木劍了:「他沒有魂,這隻是他的魄,怪不得會這麼偏激,原來是這個原因。」

眼看吳磊已經走到我麵前了。無名把自己的身子繃得像是一張弓。但是他沒有出手。他隨時準備著出手,但是卻不想主動殺了吳磊。

他隻是輕聲說:「你盡量穩住他。」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我現在恨不得踹他兩腳,但是這種情況下,隻能悶聲不響的坐在石凳上。

吳磊咧了咧嘴,衝我說:「我來了。」

我的聲音有些顫唞:「你……你坐啊。」

吳磊眼睛裡麵露出一絲喜色來:「看來你已經想通了。」

我不知道他讓我想什麼,我隨口說:「是啊,我想通了。咱們再商量商量。」

吳磊坐在石凳上了,不偏不倚,就坐在葉菲旁邊。我看見葉菲臉色慘白,幾乎要暈過去了。

我一個勁的向無名使眼色,讓他趕快想辦法。無名則把那本書放在石桌上,慢慢地向我推過來了。

我藉著路燈光看了一眼。發現其中一段文字是講魂與魄的。

古文本來就難懂,再加上是繁體字,我連蒙帶猜的看了一會,倒也瞭解了個大概。

書上說,人的魂魄其實是兩部分。一部分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