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頓時慌了:「這一次我豈不是得淹死在這裡?」我忽然想起水鬼來了,東張西望的問大家:「水鬼呢?紙船呢?有人知道在哪嗎?」

方齡小聲說:「她好像已經逃走了,把咱們扔在這裡了。」

白狐扶住我:「放心,我會把你們安全的送上去。」

湖水真的來了。可是白狐像給它們施了法術一樣。水流很緩慢,在我們腳下慢慢地流淌著。我們踩著水,非但沒有沉下去,反而一點點的升高。

很快,我們離開了墓室,看到了滿天星鬥。

我們出來了。

第七十五章 你吃醋了

湖水軟軟的,像是地毯一樣,走在上麵軟綿綿的,居然有點舒服。

白狐拉著我,像是在散步一樣,慢悠悠的向岸邊走。

方齡跟在我們身後,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我回頭看她:「你做什麼?」

方齡的眼睛裡麵閃出狡黠的光芒來,她用下巴指了指白狐:「這個是誰?難道是姐夫不成?」

我伸手就要打她,可是她卻一閃身躲開了。她扶住無名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哎呦,不好意思承認啊?」

我看了白狐一眼,他臉上帶著微笑,顯然很滿意方齡的胡鬧。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他的微笑就生氣,我脫口而出:「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兩個可沒關係。」

方齡眨眨眼睛:「真的嗎?你如果不想要,那就給我。」

我呸了一聲:「怪不得徐夢說你是小妖精,果然不走正道。」

方齡嘖嘖連聲:「哎呦,捨不得就直說,還口是心非的。」

方齡口齒伶俐,和她鬥嘴,所有人都得敗下陣來。好在有無名在旁邊打岔,他對方齡說:「你別看那男的長得帥,其實不是活人。」

方齡歪著頭看了看白狐:「那又怎麼樣?聊齋誌異上,不是有很多書生和女鬼啊,狐女啊之類的愛情故事嗎?現在機會來了,我可得把握住。」

白狐忽然俯下`身來,在我耳邊笑瞇瞇的說:「你如果有她這個覺悟,我就安心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方齡好,那你去找她。」

白狐微笑著說:「你吃醋了。」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方齡雖然愛說愛笑,但是最沒有心機。她剛才的那番話,無非是為了打趣我罷了。果然,兩秒鐘後,她就把白狐的事忘在腦後,追著無名問道士的事,問他都會些什麼道術,會不會煉丹,能不能長生不老……

我們從人工湖走出來,回到岸上的時候,看見徐夢正跪在湖邊燒紙,一邊燒,一邊哭。嘴裡麵念叨著我們的名字。

我奇怪的問:「徐夢,你怎麼了?」

徐夢一抬頭看見我們幾個,先是驚訝,然後是驚喜。她又是哭,又是笑:「剛才水鬼來了,說你們都死了……」

我擺擺手:「那水鬼騙你的。她到哪去了?」

徐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好像說,終於自由了,要去投胎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如果她能投胎轉世,再好好做人,倒也不錯。」

白狐指了指我們的身體:「你們快還魂吧。」

水鬼走了,好在還有白狐。他指揮著我們點亮了蠟燭。然後徐夢扶起無名的肉身,白狐扶起我的肉身。又讓他們繞著燭陣邁起禹步來。

我和無名的魂魄慢慢地跑進去。幾秒鐘後,我的魂魄撞到了肉身,我感覺身子一沉,我還陽了。

方齡一個勁的問:「我呢?我呢?」

我了看白狐:「你幫幫她。」

白狐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帶著方齡去醫院,反而走到石桌前,把那幅畫拿起來了。他上下看了兩眼,微笑著說:「原來在這裡。」

第七十六章 畫中人

白狐愛憐的看著那幅畫,像是在注視自己的夢中情人一樣。我不冷不熱的說:「你以前認識徐夢?」

白狐奇怪的問:「什麼徐夢?」

我指了指他手裡的畫:「畫中人不就是徐夢?」

白狐笑了,他衝我眨了眨眼睛:「上麵畫的,本是個刁鑽古怪的人。後來這畫被一些人偷走,用邪術掩蓋了它的真麵目。現在我找到它了,已經擦去汙痕。你可以欣賞欣賞。」

我瞪了他兩眼,把畫拽了過來。我向上麵瞟了一眼,頓時就驚呆了。上麵畫的……畫的是我啊。

畫中的我穿著宮裝,梳著雲鬢,嘴角帶笑,眉目含情,彷彿正在透過細絹,看著畫外的情郎一樣。

我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她比我要漂亮多了。」

方齡跳過來,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我:「如意。這就是你。畫裡麵的人確實要漂亮一點,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她咦了一聲:「幾天不見,我感覺你好像變漂亮了啊。」她摟住我的脖子:「是不是姐夫給你什麼靈丹妙藥了?咱們倆是好姐妹,你也送我一個嘗嘗。」

我把她趕開:「我倒有安眠藥,你吃不吃啊。」

我把那幅畫疊起來,對白狐說:「這是不是你的障眼法?把畫中人變成了我?」隨後我想起一件事來,我驚呼了一聲:「不好了。凡是被畫到上麵的人,七天之內必死無疑,那我是不是危險了?」

白狐搖了搖頭:「你當然不會有危險。因為這畫本來就是你的。是我為你畫的。後來隨著我的劍,一塊丟失了。」

我有點迷茫,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白狐柔聲說:「收起來吧。雖然我畫工不好,讓畫中人比你遜色了一點。」我快要失去思考能力了,下意識地把畫揣進衣服裡麵。

白狐帶著我們去醫院,幫著方齡還魂。而方齡在我身邊一個勁的打趣:「把畫收起來了?打算珍藏起來?情哥哥的信物哦。」

我漫不經心地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正準備扔了。」

方齡指著路邊:「那裡有個垃圾桶。」

我忍不住說:「你怎麼就不知道發愁呢?魂都差點丟了,還顧著八卦別人。」

方齡嘿嘿笑了兩聲。看樣子,她的心情簡直好極了。

醫院的病床前有很多人。除了方齡的父母,還有我的舍友,以及方齡的男朋友。

白狐帶著方齡穿過人群,她的魂魄慢慢地躺在了肉身上麵。白狐在她的頭上按了兩下,方齡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她醒過來了,病房當中又是哭,又是笑,熱鬧得很。而白狐站在病房門口,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問他:「你……你怎麼打算的?」

白狐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天要亮了,我該回去了。」

我的心一沉:「是啊,天亮了。總得回去。」

白狐微笑著說:「我有了這把劍,很快就能脫離血墓的掌控了。」

我點了點頭:「那我要恭喜……」

我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我的臉被兩隻手捧住,有兩片%e5%94%87印在我的嘴巴上麵,堵住了我的話。我張開嘴想要抗議,可是一條狡猾的%e8%88%8c頭鑽了進來……

第七十七章 送別

那天我咬破了白狐的嘴%e5%94%87,可是他卻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滿臉微笑的走了。

一轉眼,一星期過去了,方齡已經出院,回學校上課了。在她住院期間,徐夢一直跑前跑後,默默地幫忙,像是在贖罪一樣。

方齡倒也沒有責怪她。這個丫頭平時最不喜歡動腦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一次卻能守口如瓶,沒有把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抖出來,看得出來,徐夢很感激她。一星期過去,她們兩個已經交上朋友了。

方齡出院那一天,徐夢說邀請大家吃飯,希望我們都能去。舍友們都覺得有點詫異,畢竟徐夢很少和我們一塊出去玩,更別提主動請客了。

那天在飯桌上,徐夢說要跟我們道別,她要休學一年。

我們聽了這個消息都很吃驚,問她是怎麼回事。徐夢笑了笑,說身體不好之類的,找了一大堆理由。

隻有我和方齡知道真實的原因是什麼。吃完飯後,我和方齡把徐夢拉到一邊。方齡說:「我沒有怪你,你不用休學。」

徐夢很感激的看了看我們兩個。然後她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撒謊,我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應該是因為用血祭那幅畫,讓身子吃虧了。」

我和方齡嚇了一跳:「要緊嗎?」○思○兔○在○線○閱○讀○

徐夢想了想,說:「去過醫院了,醫生說虧了氣血,身子骨看起來沒事,內裡已經很弱了。需要好好靜養,不然的話,影響以後。」

方齡奇怪的問:「以後什麼?」

徐夢的臉一紅:「就是那個。」

方齡恍然大悟:「原來是生孩子呀。」

她的聲音不小,惹得路人紛紛側目。徐夢滿臉通紅,跺了跺腳:「你呀……」

方齡笑嘻嘻的說:「等你休學回來,就變成我們的學妹了。到時候,學姐想要罩著你也不行了。」

徐夢笑著說:「你放心,等我再回來,肯定脫胎換骨,比你還能說。」

接下來幾天,徐夢真的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和我們高談闊論,一塊說說笑笑。用方齡的話說,有點像是死樣活氣的病人,迴光返照了。

那天下午,徐夢離校。我們五個人幫她提箱子,拿行李,一直送到了校門口。

徐夢坐到車上,衝我們喊了一聲:「謝謝你們,這幾天我很開心,都回去吧,常聯繫。」

我們揮了揮手,出租車絕塵而去。

我們五個人並肩往學校走。宿舍長說:「這幾天和徐夢玩的還挺好的。她要是早這樣,咱們宿舍多熱鬧啊。」

方齡笑著說:「這就叫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我無奈的說:「怎麼你這幾天說話總是這麼不吉利呢?不是夕陽就是迴光返照的。」

我們一邊說笑,已經走到宿舍門口了。這時候,宿管阿姨叫住我們:「你們是234宿舍的嗎?」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是啊,我們宿舍怎麼了?」

阿姨在抽屜裡找了找,遞給我們一封信:「有個男生讓我轉交的。」

我拿到手裡一看,上麵寫著234葉菲收。

葉菲確實是我的舍友。她疑惑得把信拿出來,撕開封皮,頓時一股血腥味從裡麵冒出來了。

第七十八章 血書

自從遇見鬼之後,我對血腥味很敏[gǎn]。現在這封信裡麵居然傳出來這個味道,我心裡麵突突直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葉菲展開信看了兩眼,就把信塞了進去了。然後神情古怪的看著我們。

我小聲問:「怎麼了?」

葉菲抓住我的手:「咱們先回宿舍,回宿舍說。」

我們五個人亂哄哄的回到宿舍。葉菲把那封信拿出來:「你們看看吧。」

我們幾個都有點猶豫:「你的私人信件,我們能看嗎?」

葉菲已經把信塞在我手裡了:「看吧,看完了幫我出出主意。」

我展開信一看,果然沒有猜錯,裡麵有血。

確切的說,這是一封血書。信的內容倒挺常見,一個叫吳磊的男生,喜歡上了葉菲,所以寫了這封告白信,為了表達誠意,這信完全是用自己的血寫的。

我們四個看了之後,都默不作聲。葉菲握著手問:「你們幫我出出主意,該怎麼辦啊。」

方齡先笑嘻嘻的說:「有男生追了,這是好事呀。先讓他請咱們吃頓飯,表表孝心再說。」

葉菲苦笑了一聲,然後輕輕搖了搖頭:「我和這個吳磊根本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