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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取了副將的一柄長槍,提在手中,縱馬而出的同時,就將手中長槍對著淩玨的咽喉直直擲出,看著長槍破風而去,看著淩玨手忙腳亂的勒馬阻擋,齊灤眸光越發寒涼,淩玨早就該死了。

他刺穿他的喉嚨,讓他這樣死去,真的是便宜他了。

可誰知,突變叢生,原本淩玨是必死無疑的,可那陸擎蒼忽而縱馬而出,抄手就將淩玨從馬上拎下來放在自己的馬背之上,而淩玨坐騎受驚,轉身狂奔,被齊灤擲出的長槍狠狠釘在地上,立時斃命。

就在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陸擎蒼已經將淩玨帶回了陣營之中,然後揮動旌旗,陸家軍竟然就這麼退去了。

看著陸擎蒼一言不發的將淩玨救走,齊灤眼中一抹寒涼一抹疑惑,陸擎蒼救走淩玨雖然破壞了規矩,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他們不戰而走,是什麼意思?

陸擎蒼戰力驚人,可今日,為何又不戰了?

齊灤身側的副將看著陸將軍退走,問齊灤道:「殿下,咱們要追嗎?」

齊灤皺眉望著陸家軍退去的方向,冷聲答道:「為防有詐,不追。咱們回去,先等另一批援軍來了再說。」

-本章完結-

☆、第兩百七十二章 血仇

齊灤回防後,城門緊閉,隻留下人觀察陸家動向,而後,就去尋狄晉崇去了。

到了狄晉崇那裡,看見隨軍的醫士在給狄晉崇診治,又聽醫士說狄晉崇隻是受了重傷,但沒有性命之憂時,齊灤也就放心了。

齊灤詢問醫士狄晉崇何時能夠醒過來,那醫士說因為狄晉崇的傷太重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齊灤也就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了,隻管在旁邊坐著陪著。

他當時去救狄晉崇時,就看見狄晉崇身上都是傷了,依照他的經驗,狄晉崇身上的傷確實是挺重的,若是想要痊癒,確實也是需要一段時日的。

狄晉崇傷重昏迷,可是口中卻還不時喃喃念著什麼,那醫士忙著處理狄晉崇的傷口,自然不會去細聽,齊灤心中好奇,想知道狄晉崇在念叨什麼,就探身過去細細聽了,聽過之後,臉色倒是十分的怪異。

他萬萬沒有想到,狄晉崇嘴裡念叨的竟是淩琥親妹妹淩□的名字,齊灤看著狄晉崇的臉,沉眉默默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二哥是怎麼對那個小丫頭上心了的,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夥子,知道狄晉崇如今的心境大概是不同從前的,其實這樣也好,二哥心裡有人的話,或者他自己才能有活下去的欲/望啊。

至於二哥跟淩□之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還是等二哥醒了以後再問吧。

齊灤想著,在狄晉崇醒過來以前,或者說是傷好以前,他還是應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就當沒聽到二哥的囈語,也打定主意即便見到淩琥,也不跟淩琥說這些事。

齊灤在這裡坐了一會兒,見狄晉崇的情況趨於穩定,他又幫不上什麼忙,再加上心裡還記掛著怕陸家軍捲土重來或是深夜偷襲,所以就走了,往城樓上去巡視城中佈防去了。

等到回到他的營帳中,已是夜色深重了,齊灤今夜本就不打算合眼,就是為了防著陸家那邊偷襲的,結果偷襲沒有等來了,卻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齊灤為打發時間便在燈下看書提神,外頭副將卻稟報說有人要見他,還說帶了一件禮物要送給他。

齊灤這些年行軍,什麼樣的事情都是見過的,此時聽見這話,就問那副將道:「那人是一個人來的?可有說過是從何處來的嗎?」

副將答道:「回殿下的話,那人一身黑衣,根本看不清容貌,確實是一人來的,但是那人並不肯說是從何處來的,隻說殿下見了他就知道是誰了。哦對了,那人還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袱,也不知裡頭裝著什麼,沉甸甸的樣子。」

聽到說一身黑衣看不清樣子,齊灤莫名心中一動,便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副將聞言不放心,猶疑道:「殿下,屬下看那人怪怪的,不如屬下帶了人在外頭守著,若是有事,也可以保護殿下啊!」

齊灤笑說不必:「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那人既然說了是有禮物要送給孤的,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何況他是一個人來的,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齊灤都如此說了,那副將也隻得依了齊灤。

待那人進來,果然如副將所言的那樣,這人身形高壯,一身黑衣,蒙麵看不清容貌,身後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袱,看起來也確實是沉甸甸的。

而齊灤看清這人身形,不由得想起昨日黃昏在張氏墓前看見的那個身影來,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身形跟昨日看見的那個人身形很是相像。隻不過,可惜沒見到昨日那日的麵容,否則的話,他就能認出來了,也不至於見了人卻不能確定了。

「閣下既然要見我,總不能不以真麵目示人吧?」齊灤望著麵前的人,冷聲開口道。

那人沒有說話,卻依言將身上黑色鬥篷的兜帽取了下來,又將蒙麵的麵巾取下,這才露出了真容來,就聽他道:「太子殿下說的沒錯,原本我就是該以真麵目示人的。隻是我身份特殊,若是不喬裝打扮避過旁人耳目,隻怕是很難出來見太子殿下一麵的。所以,還請太子殿嚇體諒。」

這人聲音沙啞難聽,卻自帶著一股從容淡定。

然而齊灤看了這人的模樣,卻萬萬沒想到來的人竟是陸擎蒼。

身為陸家軍此次帶兵的主帥,齊灤不明白,陸擎蒼到他這裡來做什麼?

想起陸擎蒼的武力,又想起他入城竟如入無人之境一樣,齊灤心中便警鈴大作,當下含著一眼的戒備,將手按在腰間佩劍上,冷眼看著陸擎蒼道:「陸將軍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陸擎蒼武力值很高,若隻他一人也就罷了,若是陸擎蒼悄無聲息的帶了人進來,那可就不好了。

齊灤的戒備落入陸擎蒼眼中,陸擎蒼忙道:「殿下不必擔心,此番隻我一人前來,陸家軍那邊並不知道我過來了,我的行蹤此時並無人知道。我過來,是要與殿下商議大事的,並非要與殿下為敵,還請殿下靜聽我言。等殿下聽完了我的話,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見陸擎蒼確實沒有敵意,齊灤心中戒備稍減,他請陸擎蒼坐下說話:「陸將軍有什麼話,隻管直說吧。」

陸擎蒼坐定後,才開口道:「想來,殿下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並非陸展漣親子,而是他十八年前收養的義子。我今年三十有五,十八年前正是十七歲。那時候,陸展漣看我驍勇善戰,又見我不怕死,再加上有勇有謀,就將我收歸麾下,想要我為他陸家賣命。」

「而我當時身負血海深仇,若是想要順利報仇,陸家義子的這個身份會讓我方便行事,於是我就答應了他。其實,我流落到南疆是意外,但是我參軍,處心積慮的引起陸展漣的注意,甚至表現的勇猛無敵,這些都是做給陸展漣看的,甚至希望他能看重我,雖說我沒有想過當他的義子,一開始隻想著若能到他或者他的大兒子陸如年身邊做個副將就足夠了,卻沒想到事情比我預料的還要好,他竟要收我為義子。」

「而為了我的復仇大業,我答應了他,這一答應,就做了陸展漣十八年的義子,替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而如今,我之所以來尋殿下說這些,是因為我覺得這個仇是時候該報了。再者,我還有些想法,想當麵與殿下說明,所以,我就來了。」

齊灤聞言,沉聲問陸擎蒼道:「你說你有血海深仇,那你的仇人是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擎蒼道:「是淩鼎。」

齊灤聞言挑眉,這個答案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就聽陸擎蒼接著說道:「我本是雲南人,家中原本姓文,是城中富戶之子。與張家一女定有婚約。十八年前,淩鼎他強搶張氏進府,逼迫我與張氏退婚,我不從,可他強權相壓,我為了家人性命,隻得屈從。退婚之後,淩鼎仍舊不肯善罷甘休,尋了個由頭就將我家人全部逼死,隻有我在明王府護衛的追殺之下逃出去了雲南,逃到了南疆。雖然毀容了,可最終還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我活下來之後,就發誓要殺了淩鼎為文家人報仇!然後解救張氏出來,讓她得以自由。」

齊灤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跟張氏當初訂婚的文家之子?我還以為你已被淩鼎殺死了,原來你還活著!」

齊灤問道,「那麼,昨夜在張氏墓前祭拜的那個人,是你嗎?」

齊灤曾經派人來雲南查過張氏,知道張氏原先的一些事情,對於文家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

陸擎蒼點點頭道:「是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她死了,也沒想到她死得那麼慘,就想著來祭拜一下她。隻是當時情況特殊,我還沒有準備好在殿下麵前現身,所以就走了,也是怕被殿下`身邊的人看到,於我的計劃有影響,因此也不決定現身的,但是今日情形有變,我改變主意了,所以才來尋殿下說這些的。」

齊灤沉%e5%90%9f片刻,才開口道:「你與淩鼎有仇,你說你處心積慮進入陸家就是為了報仇,難不成,你是想以你一己之身利用陸家替你報仇?你又說如今情形有變,你改變主意了,你來尋我,是想要我與你聯手報仇嗎?」

齊灤沉聲道,「淩鼎如今已被圈禁在京城之中,他已是廢人了,雖不是你親自動手,但是說起來,也算是替你報仇了。除非,你是存了想要殺他的心思的。」

「陸將軍,你深夜前來尋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本章完結-

☆、第兩百七十三章 定計

陸擎蒼望著齊灤道:「確如殿下方纔所說的那樣,我處心積慮想要進入陸家,就是想憑借我一己之力,利用陸家讓陸家去攻打明王府,將淩鼎打敗。原本,我流落南疆後,消沉過一段時日,後來活下來,就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渾渾噩噩的活著,要為文家的人和張氏報仇。我分析過南疆的形勢,知道陸家坐大,一定也是有想要吞併雲南的心思的。而陸展漣就算將女兒嫁給淩鼎,也是並不想跟淩鼎有什麼交集的,依舊是互不來往的狀態。所以,我才想了這個法子。希望憑借自己的力量,讓陸展漣擴展勢力,以此兼併雲南,若他出兵雲南,我就可趁亂殺了淩鼎,無聲無息的報仇。」

「六年前,皇上禦駕親征,淩鼎敗了,就此被帶去京城,但我殺他之心從未減弱,不過,還是因此改變了我的計劃。隻是陸展漣已經動了要奪取雲南的心思,我自知無法阻止,在還沒有找到阻止他的方法的時候,我就決定先不露聲色的順從他,先看看再說。畢竟,他還沒有向雲南進軍,我還有時間阻止這一切的發生。而淩鼎在京城,我那時想著,也不過是多費我一番功夫潛入京城去殺了他就是了。但是,殺他的時機必須選對,不能貿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