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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偏心,導致她和溢兒的處境越發不如從前了,這也讓蕭皇後心裡多少有些心灰意冷,又有些不甘心。

而這件事情,自己的娘家也幫不上什麼忙。鎮國公府說是一品軍候府,但是說到底,還是得聽皇上的。現而今大齊開國將滿百年,正是皇權最為鼎盛和集中的時候,莫說是建國以來太祖敕封的二公四侯府,就連如今的內閣首輔高閣老高家,也不能輕易左右皇上的決定。

更不要說,是立太子這種大事的。自太祖起,到成祖、宣宗,再到當今皇上,這立太子之事,想來都是聖心獨斷,莫說是一品軍候府,就連皇上的親生母親,也不能乾涉半分。隻要是皇上決定了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

就算皇上沒有決定,旁人若想置喙,也是很難的,畢竟隻有順應聖意才行,若是逆了皇上的意思,那也是無力回天了。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鎮國公府還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如今蕭皇後卻聽見說老明王妃有辦法改變皇上的心意,這簡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她也不管老明王妃有什麼辦法,但隻聽見說老明王妃能改變皇上的心意,這心裡先就信了幾分,再加上母親一再作保,她又豈會懷疑呢?更不要說,如今明王府的嫡女是她未來的兒媳婦了,在這種事情上,她相信母親和老明王妃是不會開玩笑的。

觀察了一會兒,看蕭皇後很是信任的樣子,齊老太太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娘娘說的沒有錯,老身確有辦法助娘娘達成夙願。隻不過,此事尚需要娘娘的配合才能成事。」

-本章完結-

☆、第兩百零五章 私人恩怨(含加更)

蕭皇後一聽,當下便道:「姨母放心,隻要姨母助我和溢兒成事,我自然一切都聽從姨母的安排,並且配合姨母的。」

有了蕭皇後這話,齊老太太也就放心了,就聽她開口切入正題,道:「娘娘是知道的,四殿下如想爭得太子之位,唯一的障礙就是寧王。而隻要讓寧王被皇上立為太子的可能性除掉,接下來,也就隻有咱們四殿下有得立太子的資格了。而到了那時候,皇上聖心獨斷,立四殿下為太子,娘娘才算是得償所願了。」

「姨母這話說得是,」蕭皇後卻沒有那麼樂觀,話中有了幾分發愁,「這些我也是知道的。但皇上極愛寧王,幾乎可以說,寧王自出生起就得了皇上全心的看重和愛寵,要想除掉寧王被立太子的可能性,談何容易呢?而且,就算沒了寧王,皇上也未必會肯立溢兒為太子啊。在這些個皇子裡頭,皇上除了寧王,也並沒有因為溢兒是嫡出而對溢兒多幾分看重的。」

對於這一點,蕭皇後還是看得非常清楚的。

齊老太太微微一笑,道:「娘娘,老身今日所說之大計,就是為了改變這個情形的。一旦老身的計劃事發,事情就會按照老身所預料的那樣發展,隻要皇後娘娘配合老身,除掉寧王被立太子的可能性易如反掌,等到沒了寧王這個威脅,接下來,就隻需要改變皇上的心意,讓皇上立四殿下為太子就可以了。其實,娘娘是有所不知的,隻要皇上不再有立寧王為太子的心思,他對於立誰為太子,是根本毫不在意的。」

對於齊老太太的話,蕭皇後是滿心的疑問不能解,她正要開口詢問時,卻見齊老太太對自己擺了擺手,緊接著,就聽齊老太太道:「娘娘勿怪老身唐突。其實,隻要娘娘靜心聽老身慢慢說來,等老身說完這個故事和老身的計劃,娘娘自然就會明白老身的意思了。」

蕭皇後也知道,若要齊老太太一個個的解答她的疑問,隻怕一兩個時辰都說不完的,而看齊老太太這個樣子,應當是知道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於是就真的打算閉口不言,對齊老太太笑道:「好,我聽姨母的,您說吧。」

齊老太太就將舊年往事像曾經對著淩鼎那樣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又將自己的計劃與打算也細細的與蕭皇後說了一遍。

饒是蕭皇後自詡從容鎮定,也不免被齊老太太話中所說舊事給震撼到了。但她到底為後宮之主這麼些年了,即便是震撼,也不過一會兒就緩過神來了,自己細細的在腦中將齊老太太所說之舊事和她所言的計劃過了一遍,覺得此事勝算還是極大的,而且,齊老太太的計劃可稱得上是天衣無縫,想來,諒寧王權勢滔天,此番事發,也終究是要落了下乘去了!

再想起齊老太太的故事中,寧王原來是那樣的出身,他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蕭皇後心頭不禁掠過陣陣快意,先前她那麼替溢兒羨慕寧王的出身,羨慕寧王和他母親能得皇上的恩寵數年,如今才知道,原來他們母子的恩寵是這般來的!真是想起來就覺得讓人不齒,讓人笑話!

蕭皇後此時此刻,被齊老太太的計劃勾得重新燃起了希望,就聽她問道:「姨母方纔所說的那位秦姑娘,她已經入京了嗎?」

齊老太太點頭道:「是,秦嫣兒已經入京了。如今,她就住在秦家老宅裡。老身吩咐過她了,在皇上萬壽節前,要低調行事,不可拋頭露麵,她自己也知曉利害,不會壞了大事的。」

蕭皇後聞言,沉%e5%90%9f片刻後道:「方纔姨母所提的計劃,我覺得很好。可以照著姨母所言的去辦。皇上為了安撫我和溢兒,已說了今年的萬壽節宴席讓我來承辦,這倒是為姨母的計劃提供了方便。我可以毫不費力的安排秦姑娘進宮赴宴,隻是,不知秦姑娘的身份姨母打算如何安排呢?」

齊老太太笑道:「秦嫣兒跟著我入宮,就扮作我的侍女好了。這樣一來,也好解釋她罪臣之後的身份。而且,日後也方便解釋,若是問起來,娘娘也隻管不答,我自有我的說法。隻是壽宴上獻舞之事,還得由娘娘安排。」

「這樣也好,她的身份越是低調越好,等當夜入宮後,我就安排秦姑娘單獨待在一處,不叫她在人前出現,等到淩姑娘獻舞之時,再叫她出來同淩姑娘一起跳,」

蕭皇後抿%e5%94%87道,「還有就是,這宴客名單和表演名單上,都不能有秦姑娘的名字,也不能讓寧王和寧王妃發現。如此一來,隻要秦姑娘順利在皇上跟前出現,皇上看見秦姑娘後,必然就會如姨母所說的那樣,把寧王拋之腦後了。」

「隻是,不知這秦姑娘年方幾何啊?不瞞姨母,我倒是有些擔心,這秦姑娘一朝得勢,成了皇上寵妃之後,會不會不聽姨母與我的話,到時反咬我們一口呢?」

「秦嫣兒今年十五了,」

齊老太太笑道,「娘娘的擔心,老身完全能夠理解。不過,娘娘可以不必擔心的。這秦姑娘雖然年紀小,但她母親生她時難產,母女兩個都吃了不少虧,再加上懷她的時候沒有什麼好東西吃,她天生身子弱,後來幾歲時遇到了老身,老身將她帶回去好生養著,如今看著和常人無異,但這葵水仍然不正常,大夫說了,她此生極難有孕的。娘娘若是還有顧慮,可以等她入宮得了皇上聖寵後,悄悄的給她一碗藥喝,也不必告訴她,隻管絕了她的生育就是了。」

「在老身和她的協議裡,她都聽老身的,畢竟她家裡隻有她和她嬸嬸兩個人了,若不聽老身的,她也活不下去。這個秦嫣兒,最是怕死了,眼前既然有這一場潑天富貴等著她,不生兒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還能做皇上的寵妃呢?再說了,秦嫣兒無娘家扶持,娘娘是她在宮中唯一的靠山,她又怎敢對娘娘和四殿下不敬呢?娘娘隻管放寬心就是了。」

言罷,頓了頓,齊老太太又笑道,「其實,老身還是覺得讓秦嫣兒能生比較好。若她有了兒子,局勢會對娘娘更加有利的。」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看蕭皇後滿是不解的神情,齊老太太忙對著蕭皇後如此這般解釋一番,蕭皇後這才恍悟,忙道:「還是姨母見識深遠,我竟沒有想到這一層。這樣說來,那也不必急於一時了,待秦姑娘入了宮,先等她得了皇上的恩寵再說吧。」

她們在這裡說得再熱乎也沒有用,蕭皇後心裡明白得很,如今的一切還隻是齊老太太的計劃和猜測罷了,真正的情況是怎樣的,隻有等事情發生之後才能知道。也隻有那個時候,等秦姑娘真的見了皇上的麵,蕭皇後才能知道,這個被姨母如此寄予厚望的小姑娘,究竟能不能助她和溢兒翻盤!

蕭皇後想到這裡,忍不住又問道:「我還有一事不明,想當麵請問姨母。隻是若我話中有所冒犯,或者姨母不願回答的話,也可以選擇不作答,當然了,這絕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計劃的。隻是我心中有疑惑,想問個清楚罷了。」

齊老太太微微笑道:「娘娘若有疑問,但說無妨。我隻要是知道的,定會告知娘娘。」

蕭皇後也不客氣,直接就問道:「按理說,寧王妃也是府上嫁出去的,她的身份雖比不上嫡小姐,但也是府上的側妃之女了。若不將此事公開,寧王得立太子,府上的榮耀不會減少半分,姨母何至於要如此不遺餘力的助我呢?姨母這樣費心耗神,僅僅隻是因為姨母與我母親交好嗎?」

無怪蕭皇後多疑,身處於她這個位置,若是不多疑所思,那也是不行的。更何況,她的這個疑惑是理所當然的,放在任何人眼裡都會覺得奇怪,就連齊老太太自己的親兒子和兒媳都不理解她,更不必說蕭皇後了。

對於蕭皇後的疑問,齊老太太坦然答道:「當然不僅僅因為我與國公夫人交好,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個原因是,我疼愛我的孫女,既然將來她要嫁的人是四殿下,我自然是要盡我所能讓四殿下得償所願的,因為,隻有四殿下好了,我的孫女才能幸福。再有就是我未出嫁時的一些舊事了。關於這個事,國公夫人想來是最為清楚的,娘娘可以去問問國公夫人就知道了。反正我隻要是能讓太後不順心的事情,我都是一定要去做的。這事一旦發出,太後也脫不了乾係,到時候寧王鬧起來,我們隻管看戲也就是了,太後不舒坦,我就舒坦了!」

齊老太太不欲說得太多,及時止住話頭,「當然了,這也隻是我與太後的私人恩怨。娘娘若有興趣,問國公夫人就是了,這裡倒是不便多說的。還請娘娘見諒。」

她跟高太後的私人恩怨,要追溯到兩個人都未出嫁之前。

那時候,還是先帝宣宗在世的時候。

宣宗在位時,大齊尚武之風比現在更勝,雖然宣宗提倡文武並濟,但是早年他年紀小還沒有親政的時候,大齊的武官比文官要厲害得多了,因為戰事頻仍,不論是將軍還是兵士,甚至就連軍中一個小小的百夫長,都敢蔑視朝廷翰林院裡的那些文官們。

文武官員們也因為這樣的地位不平等而涇渭分明,幾乎下朝之後沒有任何的來往,在朝堂之上,若非顧全大局者,相互之間也是多有齟齬,甚少有相處和睦者。因為這樣的原因,文官清流官員家中的